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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倾珞身法一流,在那血蚕丝攻来之时。身形早已飞快的闪到一边,一个移灵术身形又消失在原地。绝影杀手还未弄清为什么,冉倾珞的灵力飞剑又从背后疾速发出,剑剑贯穿,毫无虚发。
而此地的战斗一开始,南宫昱便手持干云剑攻向那冷言相向的人。一剑刺来,那人却丝毫不分心,然而就在剑锋抵近他身体三尺之时,他的身体竟然飞快的分裂成三个。南宫昱一剑刺中了其中一个,然而中间那一个黑袍人又飞快的裂成三个。
一时间战场之中出现了九个,而九个黑袍人竟又飞快的裂变三个,一时间场中竟有二十七个!
这么多黑袍人之中,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南宫昱转了一圈,可是忽然间,所有的分身都奇诡的笑了一笑。一道紫色的光芒迅速弥漫上每一具分身的双手。刹那间,所有分身群攻而上。利爪抓过虚空,指甲带出的几条雪白的银线,空气中瞬间出现一个清晰的爪痕。
南宫昱一惊,身形飞快退开,足尖一点,飞快的从包围圈中急速掠出。长剑翻手划出,剑刃在空气中带起一道道残影。似乎在面前出现了数十把剑。
“豪气干云!”
南宫昱手握干云剑,右手挥剑,右手捏个剑诀,忽然间以指为笔,以剑为轴,竟然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道醒目的符咒。符咒初成,刹那间金光四溢,一道阵法在他脚下成型,阵法之中飘起来无数的文字,密密麻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咒术牢笼。只见干云剑挥动之时,那些文字忽然化成一道道螺旋型的光幕,不断缠绕在剑刃周围。
“去!”南宫昱大喝一声,手中干云的残影顿时化成一把把飞剑,在文字的笼罩之下,飞速的掠向那黑袍人。黑袍人的眼中终于闪烁出了一点惊讶。十指上下挥动,面前顿时虚幻,一道深紫色的光幕挡在了他的面前。
“破!”剑气未至,剑身周围的文字已经率先抵达。那些文字忽然一个个爆开,一阵阵强大的灵力袭出,霎时间便在紫色帷幕之上,一阵阵巨大的能量爆发,紫色光幕之上立时变得虚幻起来,灵力涟漪扩散而出,摧枯拉朽一般将周围的碎石击碎成灰。而下一刻,飞剑已至,一道道飞剑疾风骤雨般的刺在光幕之上,刹那间,光幕崩碎,一道道飞剑对着那黑袍人急刺而去。
黑袍人双手一挥,身形急速后退,飞剑紧追不舍,眼看剑锋便要从那黑袍人的眉心处刺进。可是那黑袍人的身形竟然飞快变得虚幻,随即消失不见。
飞剑落了个空,凭空消散。南宫昱收了剑招。剑锋一侧,顿时斩杀了其中一名杀手。冉倾珞和罗啸成苦战之下,竟然有一点微微陷入下风。此时正想办法,可是忽然间,所有的杀手行动戛然而止,身形重新隐匿于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三**为奇怪,心想这些人为什么未达目的就已经撤退。冉倾珞三人凝视着虚空,可是这些杀手似乎真的已经走了,此时一点杀气也无。
南宫昱正奇怪,忽然间剑眉一挑,慌道:“不好!”他猛一转身,可此时马背上哪还有半分百里十三的影子。
第五百六十八章,乡间少女
第五百六十八章,乡间少女
史云扬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僵痛,但是身上似乎也有了力气,几乎已经残废的右手也被人精心包扎起来,而且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换上了新的,虽然只是普通的麻布葛衣,但是比起他之前身上穿的那些破烂,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他撑着床沿慢慢的坐起身来,左手任然还是没法动弹的,不过已经能够感觉到痛,史云扬反倒有些欣喜,有了知觉便说明这条胳膊还是有救的。他靠着枕头坐着。细细打量着周围。
只见自己现在正住在一间茅草棚中。房屋不大,屋中除了这一丈木制的床,还有一张不大的方桌,做工粗糙,其上布满了油垢。在墙角,还堆砌着一堆已经劈好的干柴,整整齐齐。除此之外,房间的墙壁上还有一些瘪瘪的鹿皮口袋,里面的东西似乎已经空了。墙皮多处已经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竹制篱笆。在这间不大的房间之中,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靠近床左边的一个茶几,似乎是富贵人家才有的红木几案,其上摆着一个灵位。
这里怎么看都是一个乡下农居的样子,不过那红木几案陈列在这房中,似乎有些不衬。史云扬一时好奇,慢慢从床上爬起身,下了床,赤脚走向那红木几案。相距很近,但是对于他虚弱的身体来说,这点距离都似乎很长很长。史云扬不得不靠着桌子站定身形,只见那几案之上写的是“千叶公讳盛光老大人之位。”
史云扬骤然一惊,不由得全身一颤,身体顿时撞到了方桌,柱子上的茶壶哐当一下倾倒,茶水流了满桌。
这竟然是千叶盛光的灵位!这里怎么会有他的灵位,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惊异之下,史云扬慌忙站起身来,转身欲走,忽然从门口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背着一个小小的背篓。只见她双目迥然,脸庞削尖,一头长发被她用小木棍挽起,略显凌乱的发丝飘在葛布衣衫之前,俨然一个乡下女孩的样子,纯洁清丽。
“什么时候醒的?”她率先开了口。史云扬有些茫然,看着她将背篓放下,顺手从背篓中取出几株野菜放在一边。动作娴熟自然,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惊讶。
“这里是什么地方?”史云扬不答反问,千叶盛光的灵位让他感到不安,毕竟他是因为这个名字才受此重伤,闯入了千叶家族的禁地,又杀了那么多绝影的杀手,千叶家族与他已经是死敌。
那女子嘴角泛起一丝弧,道:“这里是我家。你的朋友说要上山给你采药,已经去了两天了。”
“朋友?”史云扬有些糊涂,“什么朋友?”
那女子放下手中的野菜,伸手在身上蹭了蹭,走回桌边将翻倒的茶壶放正,道:“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长得都很好看。”她似乎想不出其他能够描绘那二人肖像的词语,只能用一个好看来说明,“他们将你背回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是血,怕死我了。不过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所以你才在我家住下了。昏迷了两天,不过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活过来了。”
那女子擦干了桌子上的水渍,走到史云扬身边,道:“刚醒,肯定肚子饿了吧。我先扶你去床上躺会儿,今天采了不少野菜,够吃两天,一会儿我来做饭。”说道自己的收获,女子有些高兴。眼中不禁露出了几丝欣慰。
史云扬倒是没有拒绝,任凭那女子将他扶到床上。他此时心里有重重疑问,但是都还没来得及问,那女子已经小跳着步子,拿起刚才的那一把野菜,在墙上取下那已经几乎空了的鹿皮袋子,捧在手心里出了房间。似乎在她眼中,这些稀松平常的东西却像是珍宝一般。
史云扬呆呆的躺在床上,此时的场景让他忽然想起几年前,那时候他醒来之后,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以及在房间中忙碌的陌生女子。只不过到现在为止,那个陌生的女子已经变成了他最心仪的人。也许冥冥中注定,他们的相遇就是一段奇缘。往事一幕幕浮现,音容笑貌,浅笑低吟,悲欢离合重重交叠,他的眼中不禁有些晶莹。
饭做得很快,那女子将史云扬扶到桌边,从水缸里舀了小半盆水,递到史云扬面前,“洗洗吧,洗完了再吃。”
史云扬接过水盆,伸手准备去捧水洗脸,忽然间水盆中倒影出一张陌生的脸,白发尨茸,眼袋沉重,脸色蜡黄,胡须也长了很长,好似古稀老翁。愣了半晌,史云扬这才认出这张邋遢的脸竟然是自己。史云扬笑了笑,捧了水洗了个脸。
那女子道:“你等着,我去盛饭。”说罢轻轻端起脸盆走出了房间。
史云扬手指上凝出一阵灵力,化为一道利刃,飞快地整理起自己的妆容。气刃划过,剃了胡须,修了头发。魂蕴之中还有不少衣服,这倒是不缺,取了一个束发冠,将头发束起,这才又恢复了以往史云扬的样子。
那女子端着碗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一眨眼的功夫,好像桌子面前已经换了一个人。若不是史云扬那一头白发甚是醒目。此时怕还真难将他与那之前的邋遢面容相提并论。她满脸惊讶地将碗放下,楞楞地看着史云扬,道:“你是变戏法的?”
史云扬笑笑,道:“之前的相貌吓到姑娘了。”
女子摆摆手,道:“那倒没有,不过你这也太快了,就出去了一小会儿。不过你长得也蛮好看的。”少女油然地笑了笑,将一碗茶端到他面前让他漱口。接着才让他吃饭。史云扬有些奇怪,一个农家的少女竟然懂得这些富贵人家才懂得的规矩,一时间不禁有些奇怪。
饭是稀粥,上面飘着不少的野菜。入口微苦,不过却满口清香。只不过略显稀了些。仅管少女盛饭的时候已经将米粒全捞到了他的碗中,可是这分量还是显得不足得很。相比之下,女子碗中便是一片青绿,难见几粒米。
“姑娘,你这是?”史云扬看了看两人的碗,忽然有些难以下咽。那女子反倒是一脸无奈地道:“这个抱歉;家里就这点米了。你就将就将就吧。我知道吃不饱,不过吃点儿总比不吃强。”
史云扬愣了愣,他醒来的时候,便知道这户人家并不富裕。可是没想到艰难到了这种地步。看着眼前的白米粥,史云扬心里一阵不忍,他将两人的碗换了换,道:“我比较喜欢吃菜,你吃这个吧。”
不等那女子开口,史云扬很快地将一碗野菜汤喝下了肚。那女子欲言又止,看着史云扬,眼中的神情忽然有些凝滞。史云扬放下碗,忽然对上了她的眼神,女子忽然转过了眼,脸上绯红一片,她抢过史云扬的碗,道:“还有,我再给你盛一碗。”说罢匆匆出了门。
不多时,她端着半碗稀粥进来,将自己碗里的米粥赶了一半到他的碗中,推在史云扬面前。道:“刚醒,多吃点。两天没吃饭了。”
史云扬接过碗,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道:“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千叶雪。”她笑着微微说道。可是史云扬听在耳中却忽然一震,手中的碗犹如千斤之重。
“你姓千叶?”
女子点点头,“对啊。”
“那千叶盛光是你什么人?”史云扬疑惑地问着,心中却多了一份警惕,浑身手中暗暗涌上了一层灵力。
“是我爹,不过他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那时候我才六岁。”千叶雪眼中泛起一阵空洞,转头看了看红木几案上的牌位,忽然间有些神伤,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神之中却折射出强烈的痛苦,以及深深的仇恨。
史云扬又是一愣,十二年前,真正的千叶盛光根本没死,就算是假的千叶家主,也是在几天之前才大办丧事的。怎么会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难不成自己穿梭到了过去。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史云扬想得出了神,眼神呆呆地看着前方,好似失了魂,口中轻声喃喃。
“看来你曾经到过龙脉谷,也到过千叶家。”她手中的筷子搅了搅碗中的米粒,忽然抬头,眼中极度认真,道:“那不是我爹,那是个妖怪。”
史云扬不解的道:“千叶盛光我的确见到过,前两日,全龙脉谷都在忙活他的丧事。不过他并没有死,死的只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而你说的妖怪又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一时不语,也许是想到了伤心事。眼中两颗泪水悄悄滑落,为了掩饰,她连忙端起手中的碗,喝了一大口米粥,假装呛到,趁此机会擦拭了自己的眼泪。
她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只有六岁,但是那时候的记忆真的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她转过眼,看着史云扬道:“有时候,我真想失忆,谁都不认识,至少能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非回忆的牢笼。”
史云扬一凛,如此说来,自己一直寻找着自己的过去,岂不正是在作茧自缚。
第五百六十九章,阑珊之忆
第五百六十九章,阑珊之忆
千叶雪的讲述似乎将史云扬拉回了十二年前的那个时候。
那一天正是龙脉谷的隆冬时节。大雪纷飞,覆盖了所有的道路,千山鸟飞绝,龙脉谷中罕有人迹。所有的灵都掩上房门,毳衣炉火,贪婪地取暖。
天冷得紧,泼水成冰,空气中飘着枯死的味道,冬的萧瑟填满时间的每一个罅隙。
在千叶家族的高楼之上,一个穿着锦衣华裳的小女孩正趴在窗前,两手撑着脑袋,出神地望着窗外。在她所能看见的范围之内,所有的房屋都压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房檐下的风铃似乎已经被檐上的冰花冻结,古铜的表面闪着冰晶一样的光芒。在这纯白的世界中显得十分扎眼。
千叶府很大,重重院墙,但是她所在的地方很高,一直能够看到小半个龙脉谷。远处,一群男孩女孩正在雪地上翻滚打闹,地面上的雪已经漫到了小腿肚子,微微一俯身便能抓起一个雪球,小孩子们玩得欢乐,雪球乱飞,打在其他小伙伴上,有的尖叫,有的大笑。被雪球打到的孩子又飞快的还施彼身。笑骂声此起彼伏。虽冷风呼啸,但是却还是掩不住这声音在风中飘扬。
小女孩在高楼之上远远望着,眼中生出的只是无限的向往和期盼。她多想化成一只飞鸟,从这花窗之上展翅飞起,飞到他们中间去,拿着雪球轻轻砸去,亦或者被雪球多砸几下,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孩子的心,纯洁无比。然而高轩冷阁,如同一个美丽的樊笼将她囚在其中,无法展翅。这份纯洁的遐想也便充满了冰冷的意味,一如冻住大地的冰雪。
“雪儿!”
有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女孩连忙关上窗户,拿起窗台上的一本《诗经》迅速跑回了桌边。
“雨雪瀌瀌,见晛曰消。莫肯下遗,式居娄骄”女孩装模作样的吟诵起来。房门打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左右各戴着两只不同的耳坠,一只金的,一只玉的。浓妆之下,却还是难掩她苍老的容颜。她一进来先是笑了笑,好像对女孩子的认真很是满意,不过片刻后打了个哆嗦,面色忽变。
“房里怎么这么冷,你又偷偷开窗户了?”女人的语气有些凌厉,小女孩不由得蜷缩了一下。
“我没”
那女人走近,忽然看到了女孩身上还残存的几片白雪。忽然大声道:“让你读书你不专心,偷偷开什么窗户,还想撒谎啊!外面都是雪,冷得厉害,你这长时间呆在房里没出去过,一旦受了凉怎么办。下次我让你爹爹将这窗户封了,免得你老是不听话。”女人凶得很,小女孩低着头,眼角里已经满是泪水。
“好好读书!哭什么哭!”女人怒斥道。
“雨雪瀌瀌,见晛曰消”女孩子托着颤音慢慢读着,眼角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颗颗打在书页上,顿时晕开了一大片水墨。
雨雪飘飘扬扬,一见阳光便冰消雪融了。诗文大致是这么的意思,可是女孩看看那扇紧闭的窗户,阳光照不进来,心里的冰雪又怎么融化。
十二年前,千叶家族在龙脉谷已经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家大业大。尽管比不上灵都城那些巨商巨贾,也算一方富甲。千叶家族中的家主千叶盛光多年来乐善好施,在当地颇有人缘,千叶家族的生意也越做越大,那时候算作是一个巅峰时期。那时候的千叶雪都是过着束之高阁的生活,她是千叶家主千叶盛光最小的一个女儿,平时对她倍加关怀。平时十分溺爱,几乎不让她外出,生怕有些磕碰。
童年过得如同煎熬,不过千叶雪倒也看了不少书,学到了不少道理。无聊的生活之中,唯一能起点缀作用的就是父亲。
千叶盛光一生酷爱收藏,各种奇珍异宝,只要是他喜欢或者看得上的,便会不惜重金买下。灵丹妙药,法器灵宝,数不胜数。而在这批珍宝之中有一样东西却为其引来了杀身之祸。
那是一方印鉴,名曰妖灵印。神魔大战之时,妖界的妖王兀召同灵界万灵王激斗,最后两败俱伤,以灵界荒古冰原之上的九嶷山脉为界,各自退兵。而为了防止两界擅自开战,九嶷山上便被兀召和万灵王同时施以封印,屏蔽一切往来之道。可是双方都未用尽全力,心照不宣的在结界之上留下了一个缺口,并以灵力和妖力相互糅合,造出了这一方妖灵印,而这一方小小的妖灵印恰好就是破解这封印的唯一信物。
当时千叶盛光无意间得到了这样一方妖灵印,见其中灵力与妖力相互缠绕彼此融合,自然是爱不释手,一举将其买下,收回千叶府。不过后来偶然听到了这个印鉴的传说,心中大惊,于是将其收起来,永不再用。
可是事情却没有那么风平Lang静,不久之后,春未暖花未开,一群妖物趁着夜色溜进了千叶府中。钳制住了千叶盛光,威逼他交出妖灵印。
那个晚上,年仅六岁的千叶雪终于逮着了一个机会,从后墙溜了出去。被囚禁了六年的心似乎立即放飞了,溜出去的时候虽然是晚上,但是她心里阳光明媚,好像脱笼的妙音鸟,无比欢乐。她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