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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在还款期限前寄钱回来的，那样复利也不用那么多。我都辞职等着了，结果他一去没有音讯，直到期限那天，我还等不到他的消息，我那几天都在为还钱发愁，那天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你那里、也是走投无路，又看你是个学生模样的老实大男孩，就开口当自己了……”黄佩瑜还很虚弱，说了那么多，也喝了一点水，说话声音不大。
“嗯，后面我就知道了。你想要再延续一个月，等着他从日本寄钱回来。结果昨晚你发现他电话竟然还能打通，他根本没去日本，是吧？”听到一般，张哲就觉得那家伙就是看她单纯想要玩玩，没得到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钱上面，不信他真的去日本了。
“其实……他昨天打电话给我了……说刚过去，说话没份量，日本人根本不理会，但他还是一次次的努力，让我先撑着……还给了我一个账号，说他走了，他父母没人照顾，这会儿生活费都没有了，问我若是方便的话，先寄几百块给他们，就当提前孝敬未来公婆……”
张哲无语。“你寄了？”
“上次借你五万没有用完，我下午把剩余的3000转入了那个账号。”
“然后呢？你发现那不是日本打来的电话？”
一路说到这里，黄佩瑜也麻木了，“赵小云不是找你来了么？一直没回去，傍晚时候，有个代理说有一些当品了，让我去收一下，我看他不在，就自己过去了。结果……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我不敢相信，怀疑是他表兄弟、堂兄弟什么的，但实在太像了，还是跟着过去。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我越看越像，后来他们去了一个小旅馆……我看他们没用电脑、还是手写登记，就过去装作要住店，在登记的时候，我看到上面一栏果然是他的名字和身份证……”
即便麻木了，说到最关键处，还是让她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张哲想了想，安慰道：“想开一点，几万块认清了一个人、学了一个教训，也算值得了。要是气不过，我去揍他一顿、让他把钱吐出来。”
黄佩瑜又睁开眼睛，流着泪苦笑：“我还不愿相信！在那里等到他们出来，叫他的名字，真的是他！你猜他怎么说？他没有丝毫歉疚、惭愧，反而说我是性冷淡、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不是弄的花瓶！说我要装圣女、等着做剩女！说……说我就是胸大无脑，不骗我骗谁……”
说到激烈处，她泣不成声。
电影里面这时候一般都是男的给个拥抱依靠、安慰，张哲犹豫了一下，没有动。背她回来是必须，这不是必须。
“那就是了！从他的表现、言语，说明他根本没爱过你。只是图你的美色、最后骗了你的钱、还坑了你一把；从你的表现、言语，我觉得你也没什么爱他，你不过是享受一种……一种别人有的玩具、我也终于有了的感觉。对！你坚持什么都不给他，说明你享受的只是‘恋爱’本身这件事，而不是和谁恋爱，换了一个人——比如说是我先遇到、追求你的话，你也是一样的感觉。”
黄佩瑜抓起张哲的袖子，擦了一下眼泪：“会是这样吗？我昨晚伤心得要自杀呢！”
“大姐！你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存下的钱呢，这没给福利院、没给其他需要帮助的人，反而是给人骗了，能不伤心吗？他还坑你借了高利贷！还要坑你给他打钱！说起来，当初那些高利贷的会对客户起色心、加多复利，说不定就是他暗中又把你卖了一回！你，漂亮、气质、胸大屁股翘的优质女，竟然被这样一个人渣骗了感情、骗了信任、骗了钱，能不伤心吗？”张哲摇头说道。
黄佩瑜本来觉得遇人不淑、之前又都在朋友们面前说出要去日本的事了，再无颜面见人，反正也没有家人，生无可恋。不是说性冷淡吗？就以身体偿还张哲，以实际证明不是！现在一路说起自己的故事，她发现别说感动张哲，跳出来看，竟然连自己都感动不了。再等他以旁观者角度分析出来，让她有雨过天晴、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为这样的人死了，值得吗？他会内疚吗？这岂不是辜负了福利院多年的抚养？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现在都不想死了……”
“那是！要不怎么能做你老板呢？”张哲笑道。看来揭开伤疤再来棒喝，比护士MM说的温暖关爱更加有效啊。
“不过……你在形容我的时候，能不能别每次都用‘胸大屁股翘’这几个字？感觉很粗俗呢。”黄佩瑜有点赧意，比她小两岁的张哲这样用词形容她，实在感觉怪怪的。
“可这是事实嘛……我又不是文学系的，奶……大臀翘？哈利波特大？”
“……”
第七十五章 挤挤睡吧
但从睡眠时间来说，两个人都严重不足，更遑论黄佩瑜失血过度的昏迷，张哲也是献血了。能说那么多话，都是撑下来的。
黄佩瑜的心结要完全解开还需要时间，但至少现在已经放开，不会再有自杀的念头了，甚至后悔昨晚的傻事。这股伤心和怨气发泄了出来，她的心情好了点，精神则萎靡了起来，开始感到倦意。张哲也一样渴睡，他是很喜欢睡觉的，怕一睡就到下午、傍晚去了，这中间她要是再来个触电什么的就白费了一晚上的力气，所以撑着开导她。
“你还欠我钱，还上之前不会再自杀的吧？”在哈欠连连下，张哲还是再确认一下。
“就算我……胸大无脑，也被你点醒了呀。你要不放心，就在这里守着我好了。”黄佩瑜动了动身体，想要挪开一点空间，但她没有力气，几乎没有动什么。
“我还真不放心！你要放心，我就在这里挤一下了。”他早就疲倦了，努力把她推了推，然后在她边上躺了下来。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怕你强~奸我啊？我不是早说了自愿吗？你最多是奸，想强都强不成……”
“……”
“再说，你一晚没休息好，又是抽血，还背着我回来、上楼，你硬得起来才怪呢！”
“……”张哲有点脸红，这会儿他还真硬不起来！过度倦乏，不仅仅身体罢工，精神上也毫无**。“还说你很保守……说话这么麻辣……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听到他的嘀咕，黄佩瑜总算有了个笑容：“同学！我没砍过人，就不许我知道刀能伤人？我以前性观念保守，和成年人懂正常性知识，不矛盾吧？我倒觉得恰恰是我懂这些知识，知道各种后果，才能坚持观念……你——”
她发现张哲已经睡着了！
他也真累了……黄佩瑜很努力的让自己翻转、侧身看着身边躺着的男生。本来两个人关系也就了解不深的朋友程度，但经过这么一件事，尤其是刚才毫无保留的向他倾诉、在她面前落泪，让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进展飞速，对他已很熟了一般。再一想，自己的身体被他看光了、身上也留着他的血，这就注定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她很伤、很累，并不想通过发生一段新感情来走出阴影。现在想法不一样了，那之前在医务室许下的以身偿还债务，还算数吗？
想着、想着，黄佩瑜也沉睡了。
黄佩瑜本是暂住，也就搬来的时候，张哲让赵小云去下面附近的小店买的床垫。这以学生顾客为主，当然是单人、经济的为主，要买好的床垫、自然会上专门的床上用品店去买了。她一个人睡当然没问题，两个人就要挤在一起了。不过虽然是挤靠在一起，却能相安无事，谁都没有睡相不好，因为太疲倦了，都是一个姿势不动的沉睡下去。
……
张哲是被饿醒的，消耗过多，却没吃什么东西，终于受不了了。动了动，发现有两团柔软又充满弹性的物体挤压着手臂，他忙转头，发现黄佩瑜面向他侧卧，他刚刚一伸手就挤到她怀里了。
怕吵醒她、也不想被当成故意占便宜，他小心的爬了起来，见她还穿着那件T恤，没有换其他的。有心要帮她把睡衣找出来，却见她的东西要么是收在行李箱内、要么就是塑胶袋里。一个女孩子，沦落到在这里打地铺、连个挂衣服的地方都没有！
在决定她可怜的同时，也更觉得她那前男友可恨！
出来、上厕所，又洗了一把脸，张哲回到自己卧室，看到换衣服时候扔在床上的手机，已经有多个未接电话。包括毕立宇、赵小云、叶枫，竟然还有一个是孙若英的！
前面三个都不意外，也能猜到他们要干吗。孙若英就有点奇怪了，没有了那二十万的负债，料想也不会随便抵五千、一万的了，张哲替她收集特别物品的兴趣也不大了。
应该是和昨晚的事情有关吧？张哲沉吟起来，毕擎天要人，由赵小云自己推辞了，孙若英要人的话，又不一样了……以几次见面的了解，他毫不怀疑孙若英会通过要挟他、让他自觉的劝服赵小云就范。
他干脆装没听到，不回孙若英这个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到下午了，他先打电话订外卖，除了叫两个人的饭外，还要了一盅汤。等外面的时候，才回电给赵小云，说黄佩瑜病了，让他也放假休息一下。再打给叶枫，果然是问叶芝是不是和他一起，张哲实话实说从昨天中午到晚上是在一起，料想叶芝也不会说前晚是在他这里过夜的。
叶枫听完就放心了，他只是担心叶芝。至于张哲会不会泡他妹妹，倒不担心，同在东大的他，能打听知道张哲在追袁小婉。虽然叶芝同样很漂亮，但毕竟相差好几岁，袁小婉更适合张哲。
在张哲最后要回电毕立宇的时候，老毕却已经站在了他门口。
“我草！你学会隐身了还是怎么的？之前手机一再想都没见你接，现在从哪里钻出来的？”毕立宇是听到动静出来的，他是见张哲不再才打他手机的，没想到手机又在房里响起，而房中又没人，洗手间也没人，黄佩瑜的卧室他则不便去看、也没往这方面想。
张哲乍见到他，有点心虚的吓了一跳，随即纠结起来，要不要跟他说呢？说的话……涉及黄佩瑜的**；不说的话，等会儿叫她出来吃饭，老毕不会想不到，遮遮掩掩反而要怀疑他们有什么了，而他们还是名义上的表姐弟呢，那似乎比知道**更那个。
“进来、关上门。”他招了招手、小声说道。
“搞什么东东？有没有别的人……”毕立宇夸张的捂住胸前，“你可别打我主意啊。”玩笑归玩笑，他还是马上进来了、关上卧室门。
“如果我说黄佩瑜……其实并非我表姐，你信不信？”
一听这话，毕立宇当即扫视起来，露出YD笑容：“不是你表姐是谁？难道是你二奶、三奶……不对，这分明应该是大~奶嘛！”
“别开玩笑了，其实她……挺惨的。”张哲低声把黄佩瑜的事情，大略的讲述了一遍。“我就是怕她还会想不开，在那边守着她休息的……”
毕立宇听完暴怒了起来，“我草！这样的人都有？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啊！没撞上也就罢了，现在差点害死我们的大~奶表姐，我一定要阉了那家伙！”
“阉个鸟！”
“就是阉个鸟啊，还能阉什么？”
“……，反正你别乱说，她现在很脆弱，受不了打击。你还是如常把她当表姐看对待吧，等我套出那家伙的信息之后，再私下去收拾！”
“嗯。对了，你小子越来越不够意思啊，还有多少东西是瞒着我的？”毕立宇估计这次若非被无意堵住、有捉奸在床的嫌疑，张哲还是不会说的。
“我日，连老子有条枪都告诉你了。还瞒你什么？就算瞒你的，也是出于我、或者别人的**。”
“嘿嘿，开玩笑，我还能跟你较真么？”毕立宇笑了笑，又认真的说：“她都失血过度了，不能吃快餐吧？我联系一品轩，弄点上好参汤来吧？”
“你请得起，现在的我也算请得起，可你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啊。就这样吧！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张哲反问了一句：“你怎么在家？今天孙未央上学啊，你不跟你爸学习去？”
“老子不能休息一下么？”老毕很郁闷，以前可以天天打游戏，现在好不容易休息玩一下，还被他监督了。
第七十六章 你是第一个
黄佩瑜还是很虚弱，但到底年轻，休息大半天之后，也恢复了一点精力，能够自己换衣服、上洗手间、吃东西什么的。她没有拒绝张哲对她的照顾，只是对于张哲侧面打听她前男友的事情，并没有多说。
她能猜到张哲是想要替她出口气，她不是念旧情、怕张哲打伤那人，而是自认倒霉、不想连累他！在高利贷那里，她见识过张哲打架的疯劲，上次只是言语侮辱就已经如此，这次还不更加发飙狂殴？高利贷不报警、他不会报警吗？故意伤人罪是跑不了的，要是伤得重一点，就不是赔偿、很可能要劳教什么的。
不过她不说，张哲也有办法，在她上洗手间的时候，拿她的手机查看一下，就从里面找到了一个男人的相片；查看通话记录，很快就从通话次数锁定了一个叫许健的人。只是这个号码停用了，只有名字、相片要找出人了，还要费点周章。
之后张哲回了一趟当铺，见赵小云还是在上班，他在试着把黄佩瑜的事也一起做了。昨晚的收入，虽然没让张哲膨胀，但也觉得当当当太小打小闹了。对以前的他来说，能有一万月利润，就非常满意了，但现在的眼界不一样了。不过见赵小云这么努力，也是鼓励了一番，他主要是回来查了一下昨天黄佩瑜的记录，从而分析出她去了那个学校。
随后，张哲来到了那个学校，找到了当当当的代理。昨晚黄佩瑜说去、最后没收成，让他抱怨了几句。而张哲通过跟他闲聊，说起昨晚的事情。果然，那时候还不算很晚，还引起很多人围观，今天的传播八卦，他也听说了。
“不愧老板啊！连这你都知道了。”他有点惊讶，但还是把他听到、知道的都说了。“……大概就是这样。说起来，这女生我也认识，这里面有个手机就是她的，前几天刚换了个新的。估计也是那个包养她的男人买的吧，嘿嘿……你也有兴趣？”
“什么兴趣？”张哲一愕。
“嘿嘿……”那厮猥琐笑道：“虽然这样的女生不少，说是男朋友，很多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被包养，但像她这样被堵住街头对骂，就公开了。今天很多学生都打听她长什么模样呢。张老板你不至于吧？东大的MM只会素质更高啊！”
张哲反应过来，有点汗，但却借机说道：“东大的要求也更高啊，我才赚几毛钱的老板啊。有没有这女的QQ、电话什么的？”
“老实说，长相只能说还可以，不过听说够骚、够劲。嘿嘿，说不定真对你的胃口！”那厮YD的笑着，拿出手机，查找了一会儿，把那女生的手机号码给了张哲。“QQ就没有，电话试一下吧。她名字叫何钰，你可以冒充她朋友的朋友，把她骗出来再说吧！”
“靠！你不是经常这样做吧？”张哲笑道，这确实给他提供了很多没想到的便利，比预想的顺利多了。
“哪能呢！咱品貌不行呀，要长得像张老板你一样，还用给你搞当铺代理吗？我就骗女生、吃软饭了。话说这当铺的生意，还给了我很多接近女生的借口呢。”
“你这些东西，不会都是女生的吧？”
“哈哈，大部分！”
……
了解到两个人的资料之后，张哲并没有马上动手。既然昨晚的事情，引起围观，在他们校园热传，暂时那何钰的警觉性会提高。
回去之前，张哲来到一个床上用品店，选购了一张普通的床、床垫，以及一个组合衣橱。现在了解黄佩瑜的情况了，不会去日本，也没钱另外租房子，要较长时间的住下去。但照顾她的感受，不能买太好的。至少这样比现在的地铺好，也有挂衣服的地方。
不过，买完东西，他却没时间回去了。一个电话，让他纠结起来。
孙若英。
之前是真的没听到，也装作不知道的没回，但现在手机就在身上，万一真的有窃听器在里面，或者……张哲忍不住四下张望了一下，生怕孙若英就在附近看着。
“孙小姐。”犹豫过后，他还是接通了。
“挺拽的嘛！除了家中长辈，我还不记得有谁敢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电话的。你是第一个！”孙若英清脆的声音响起。
虽然没有听到怒意，但对于她这么冷静、深沉的人，要控制情绪太容易了，张哲头皮发麻，小心应付：“实在抱歉，我……我昨晚看流星雨了，今天白天在补觉，睡得太死了，没听到，醒来后也没留意，现在这不马上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