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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坏消息的杨帆紧紧握着手机，指节都有些发青，不过还是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从工作室圈子里收到这个消息时，蒙珑就知道不好了……
虽然杨帆没交代过，可是蒙珑这些人从工作室这一块撤出来时，还是难免交代以前的人手在平时关注一下启航的消息。
因为她们也明白不管启航实力多强，在某些方面反而不如这些人消息灵通。
如果说像是平时偶尔有些个几十，上百个信封，都属于正常情况，蒙珑自然不会关注！
那都是玩家自己不小心，这种情况谁也控制不住，可是现在大量的信封在工作室圈子里出现，蒙珑第一时间就知道启航出问题了。平时虽然说游戏偶尔会有批量丢号的情况，实际那都是平时各木马网站积攒下来的数据，只是那段时间批量洗号而已。
可是那个批量多数也就是几个工作室在处理，很多人甚至听不到消息，绝不至于一下引动半个圈子。
知道情况紧急的蒙珑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因为现在是春节，很多工作室都在放假，人手不足，所以有不少以前的上线联系我们以前的人。因为启航帐号是通用帐号，游戏也比较优质，所以平时价格一向比较高，普遍在一百以上，可现在五十块钱一个信封，便宜的有些不像话了，很像有人握有大量的帐号，急于脱手！”
杨帆上辈子曾经靠着自己在电力公司可以对电费动手脚的便利条件，业余时间也跟人合作干过类似的工作室，也了解过洗号，以及洗掉一些骗子骗来的充值卡等事。
不管是洗号，还是洗卡，一个人一天洗出价值上万块RMB的装备，材料，金钱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所以这种操作虽然属于违法，可是很多工作室在挂机之余还是乐意兼职的，甚至有关系的工作室会把这个当主职，挂机只能算是闲暇时刻的兼职。
反正盗号骗卡这种事既没完善法律，也没人会刻意去追查，再加上网上很多东西太虚构，追查也难！
如果不是规模极大，让游戏公司直接查出来后才报警，基本属于无风险行为。
当年杨帆做了两年多，也就听说过一家两千多台电脑的家伙自己搞写挂，挂机，销售外挂，做木马网站，洗号等全方位一条龙，从而被游戏公司盯住了才出了事。
最后那家伙蹲了四年，所有电脑没收，好像还罚了几百万，不过不到三年人家就出来了，一样别墅住着，玛莎拉蒂开着。
正是因为曾经有这样的经验，如今启航信封的价格才更让杨帆惊讶……
启航的游戏因为一向控制着外挂，打币工作室的发展，造成游戏内的物价都不错，一个普通的号，随便整一下都有可能出现几十上百块的东西，更别提那些大号了。
而且启航帐号是通用帐号，数款游戏加支付等通用的帐号！
出现这个价格简直就是白菜价！
不用说，这根本不是为了经济利益。按照这个方法处理，几百万个帐号恐怕都卖不到一百万。
一百万看起来确实不少，现在在帝都都能买套不错的房了……可是在启航能一下拿走几百万帐号资料的人，要没高层加一个团队的参与才奇怪了！
对这些人，这一百万就根本不算钱了！
启航任何一个团队加高层一年的总收入都不会比这低。
这只能说有人想借着庞大的工作室力量迅速的把帐号毁掉，顺便把线索分散开。
工作室是一条已经成型灰色产业链，很多家伙有足够的经验来自保，很多人的存在就只是一个Q号或者一个邮箱，靠官方力量很难追查到源头。
杨帆脑中飞速的思考着怎么处理现在的事情，稍微想了想后直接问向蒙珑，“你能找几个豁得出去，嘴又比较严的家伙认罪吗？放心，启航不会亏待他们的。”
说到这里，杨帆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上千万的投入也没问题！”
现在的局面对启航可以说是自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事件，只要能把这件事解决了，几千万根本不是事。
而对一些工作室来说，上千万，哪怕分到几个人头上，两，三百万足够一些人冒险了，毕竟现在很多低端工作室一年都赚不到十万八万……
凭着启航强大的网上宣传实力，只要有人出面，能立即推送的整个互联网都知道。
当这些有名有姓的家伙被抓捕的消息出现在新闻中，平时交易的上下线很快就能确定事情的真实性，然后很容易就在这个圈子里传开。
这也是一张网！
杨帆现在就是从内部攻克这张网，靠着他们平时的工作的关系网让工作室圈子的人确定启航是动真格的了，从而进行震慑。
闻言，蒙珑立即应道，“我帮你联系联系，应该可以找到！”
现在蒙珑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挂掉跟蒙珑的电话，没等叶清婉问发生了什么，杨帆立即说道，“先发布消息，这几天启航因为数据溢出的问题，很有可能会回档，让大家这两天尽量不要交易。”
对于工作室要双管齐下。
一边靠着真人出事来震慑，另外要大量杜绝他们的出售途径。既然游戏会回档，那么他们不管洗出多少东西都没用，既卖不出去，也会被回档处理掉。
光靠威慑，绝对还会有一些胆大包天的家伙挺险而走，只有绝了他们获利的途径才有可能彻底打消他们的念头。
虽然回档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可是比大批量帐号被清空或者被销毁还是好很多。
之所以有回档这个手段还要进行额外的威慑，就是杨帆在表达启航决不姑息的态度而已，尽量防止有人损人不利己而已。
叶清婉不知道杨帆又接到了什么消息，竟然直接祭出了回档这把双刃剑。要知道一路上跟杨帆通话时，他还是要求先稳住形式呢……
正说着这事，苏白也驾着自己的奥迪赶了过来！
大年初二，本来她也不加班，这还是从外地赶回来的。
一看到苏白，杨帆直接说道，“准备炒一条新闻，说启航被国外的商业间谍窃取了机密，以试图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嗯，顺便把三大门户，TB，鸿雁，包括那几家大游戏公司的外资情况一同曝出去。注意点，别让人家直接抓到这是启航放出去的把柄。”
苏白，“……”
刚下车，苏白就听到杨帆如此决然的手段，忍不住一愣……
要知道在这几年网上还经常有的红黑大战，杨帆这手段很明显是要把启航立在受害者的地位，顺便掀起网上的爱国主义情绪，而且苗头直接指向所有竞争对手。
看起来形式比自己想的还严峻，否则杨帆哪会用这么决绝的手段，想着，苏白开口提醒道，“启航要这么做了，可就真的彻底得罪了国内的互联网界！”
就是抓不住把柄又怎么了，谁做的大家依然心知肚明……
也就法官才讲证据。
呃，或许！
对此，杨帆冷笑一声，“本来就是公敌，何谈得罪！”
不管这事谁做的，只要这消息传出去，杨帆已经可以想象所有竞争对手都会极有默契，不约而同的扑上来试图撕掉启航的身上所有的血肉。
既然如此，启航首先要做的就是搅浑水，然后把所有对手全都拖进泥潭里。
不知道谁做的，那么就本着谁有可能获利的原则……很不巧，杨帆说到的这些公司都有可能获利，那启航就只好全把他们拖下水！
有冤枉的？
不好意思，商场斗争不讲道德，只讲利益。
何况这场混战中，启航本来就是被不道德手段伤的最重的那个，所以启航就要抱着一种态度，哪怕大家一起换血对刚，谁也别想拿好处！
反正论体型，论恢复力，启航肯定比其他互联网企业更有优势，过了这次危机启航依然可以秀自己满身的肌肉，继续单挑全世界。
到时候谁怕得罪谁啊！（未完待续。）
第776章今不如古
公司内部出问题，一般企业的正常处理方法都是第一时间选择掩盖，甚至怕影响自身的企业形象，不到逼上梁山那一天那绝对是矢口否认。
可启航就偏偏没这么处理……
当然，这也与杨帆及时知道工作室圈子里信息的缘故，否则，杨帆也不一定会这么决然。
一旦第一时间选择了掩盖，而大批的帐号接连出问题，启航能选择的也就只能自己吞下苦果，一路遮掩到底了，否则一个出尔反尔的形象就跑不了。
先把大家当傻子一样骗，见瞒不住了再去装可怜？
去你妹吧。
杨帆很相信，对方就是想让自己这么做。
然后类似启航失信的分析等话题会被不断的炒起，一层层帮启航刷上一层不诚实，不道德的色彩。
先入为主这个印象很重要的，一旦启航被刷上一层不诚实，不道德的色彩。不好意思，接下来启航不管说什么，既容易被人攻击，也不容易取信他人。
信你才出鬼了！
鬼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依然再骗人。
在游戏帐号问题还是零星事件时，几乎所有的启航游戏同时推出大红的系统公告，以五分钟一次的频率，不断的刷屏，以往甚至可以屏蔽的，一时间都被设置成不可屏蔽状态……
不仅如此，每一个上线的人都能接到相关的邮件。
几乎一时间，启航所有的游戏全都炸锅了。
商业间谍？
窃取机密？
老天，启航是要在过年的时候演一出大片吗？
没错，这种事虽然在企业界发生的确实不少，可真能传到普通人耳中的却不多！同样这里面也不会像电影里的那么牛，那么夸张……
问题是普通人哪里知道是什么情况，启航虽然诚实的发布了消息，但是具体情节可不会公布。
这年头提起间谍，大家会想起什么？
几十部还是十几部零零七，两部碟中谍，嗯，这就是大家对间谍的印象了……
再看看启航的公告。
尼玛……
看起来更像预告片那藏头露尾，勾引人心的宣传标语！
这一下就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反而回档的事没那么重视了，反正启航会有补偿，这几天让大家娱乐一下，顺便举行了几个PK活动……
回档可不会影响大家对PK的热情，甚至因为不怕损失，造成更大规模的PK。
尤其启航最近把商城的一些补给品开放之后……
大家很爽！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自从启航的公告发布之后，在线人数在这个过年的时间，不断拉出新高。
大家一起嗨起来……
顺便以实际行动表示对启航的支持。
这年头，大家平时想表示一下爱国情绪，都要艰难困苦的翻墙到国外，挤个半死靠着人多势众把人家的服务器搞爆炸。
最关键的，现在大家的互联网经验烂的要死，很多人在一个黑网吧里，忍着最烂的环境，最渣的网速，最卡的机器对着攻略搞个半小时，最终发现自己还在全世界最大的局域网中瞎扑腾……
什么叫苦逼，这就叫苦逼。
不管实际情况如何，当大家自认为想对这个国家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时，发现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依然就是个屁！
不对，屁用没有，那个凄凉！
现在好了，去启航游戏中爽一爽，也就算是尽了自己一份心了。
好吧，哪怕杨帆也低估了现在网民的单纯了……嗯，虽然现在大家基本脱离了通过一指禅发功了半小时就聊了你好，你是哪儿人，你是男的女的，然后就不知道聊啥的傻瓜级境界，可是基本还处在真正的谈人生，聊理想初级阶段。
距离开口就是什么要照片，要红包，约吗的高级境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同样，启航旗下的TX，BD等有强大引导作用的产品几乎同时行动了起来。
不管是BD的排序，热搜，包括悬窗，固定推广基本都把相关新闻调到前面去了，那怕TX也启动了很少用的强制弹窗。
因为用户体验的问题，TX的弹窗一向被杨帆限制的很死，反正现在TX不必急着赚这两个广告费……有启航其他企业的支撑，有用户，有流量的TX还怕日后赚不回来？
但这不代表TX现在就不会发弹窗了。
零二年春节，TX就进行了有史以来最高频率的推送弹窗……
启航既表示了对国外互联网恐怖分子的战斗到底的态度，顺便告诉大家会在事件平息后给大家补偿！会员，或者游戏点卡，甚至各种道具，到时候有大家选择！
没错，启航把现在这件事定性为互联网上的恐怖袭击。
美国正在阿富汗干的如火如荼，作为双十一恐怖袭击的英雄之一，杨帆怎么不会借助这个风头来躲避启航的危机。
这立即在网上引起了一股不一样的情绪……
接着一些若有若无各大互联网企业的控股情况就暴露了出来，好像黑暗中有一股黑手在引导着这股情绪扑向这些互联网企业。
从杨帆离开，李同义就一直关注启航的信息，甚至因此跟胡晴，王正道凑到了一起。
之前或许大家的关系很多只是维持在杨帆提点几句上面，启航是死是活不那么重要，只要杨帆在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的启航已经是一棵大树了，他们这些人完全可躲在这颗大树下活的很惬意，当然不愿意启航出问题，甚至想让启航更加茁壮，让大家更好的活动。
此时看到启航的几则公告，加上互联网上隐隐出现的舆论，李同义目瞪口呆了起来，“吗的，无耻加无赖！”
李同义说的当然是杨帆。
心思通透的李同义通过这一则公告就看出了很多东西，首先不用问，启航肯定遭遇了危机，极大可能是公司出内鬼！
可启航做出的反应。
嘛的，只能说是无耻加无赖了！
不想着怎么消除影响，而是千方百计的闹大，否则杨帆无缘无故扯上什么双十一恐怖袭击。
全世界现在对恐怖袭击这几个字眼那真是很敏感，世界老大美国都红眼了，各国都是喊打喊杀，而在恐怖袭击这件事上，杨帆凭借双十一事件中的表现完全可以让自己站在一个更超然的位置……
作为当时的亲历者，拯救者，杨帆对恐怖袭击肯定比一般人有更深刻的感触，而现在的启航的事他同样是亲历者。两件事同时亲历也就只有他跟叶清婉，苏白了，都是启航的人，谁会去拆穿他？
嗯，杨帆说这次事件让他回忆起之前的感觉……
嘛的，现在还能有谁能说他感受错了？
不管谁说，杨帆大可以直接一句话堵回来，你们这些站地上看的人……
知道个屁！
总之，杨帆就一个意思，你们没经过，就是不懂，你们所有的反驳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特么不就是耍无赖吗？
然后呢？
无赖耍完了，无耻的就来了，把污水直接泼向了所有的对手。
是的，所有！
管你做过什么，无辜不无辜，一盆污水先扣你头上去咱再说话。
王正道摇了摇头，一脸无语的说道，“我到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高人了！”
启航掉河里了，其他互联网企业站岸上看，还能好整以暇的考虑怎么去踩一脚，让启航爬不上来……
一般人肯定想着，等老子想爬上去咱们再算账！
杨帆就没这么干，想看热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先把所有人都拉下来，一起在河里扑腾再说！
什么叫危机处理，先把大家都搞危机了再说……
胡晴呵呵的笑着，“杨帆这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信心还真是十足。”
很明显，杨帆这么干就是不怕犯众怒，大概就是一种心理，在岸上你们都是渣，加一起干不过启航，全掉河里你们一样是渣。
可看现在的局势，好像还真有点这个味道……
其他很多互联网企业被无妄泼了一身污水，反而是掉进河里的启航看起来最自在，收获了一大笔同情，广大网民好像真要伸手去拉他们一把。
半响，李同义还是感觉自己想哭，粗口道，“网民还真特么的单纯，这都能被套路了！”
想了想，王正道也只能说道，“现在这些人还是太年轻，还是这么笨，过几年，被套路多了，大家也就成长了。你说古代大家去青楼那都是先谈谈情，说说爱，顺便弹弹琴……”
说着，王正道还点了点头，吐沫横飞的说道，“大家挂个卖艺不卖身，大家就这么聊聊，收费还贼高，还能多赚多少茶水费，服务费。”
“啧啧！”说道这里王正道一脸的羡慕，感觉古代同行的生意太好做了，接着就是一脸的世风日下，“看看现在是什么态度，快点，快点。嘛蛋，光聊天？那我干嘛不去找陪聊，收费还比你们低？”
想着，王正道无奈的说道，“也是，现在大家也怕警察临检。所以，谁都会成长的，网民也会的。”
李同义，“……”
胡晴翻了翻白眼，无语的说道，“你这都想把很多娱乐场所脱手了，能不能不要还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王正道先是顿了顿，感觉胡晴说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说了声对，最后还是没控制住一脸感慨的说道，“哎，今不如古啊。”
李同义无奈的虚点了王正道两下，“厉害了，还会用成语了。”
王正道咧开嘴一笑，“嘿嘿，前两天一大学生教的！”
胡晴，“……”
……#……
嗯嗯嗯嗯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