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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她无望挣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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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祁无声的垂着头,四肢被固定在墙上,他无力的前倾也不会摔到地上。 
  现在是几点了?这个地下的石室没有任何一道光。 
  因为他们只在他快饿死的时候才扔进剩饭,他无法用三餐的次数计算时间,只得从戚辛来这里的次数计算时间。戚辛似乎每三天都要来一次,而他的身体在戚辛每一次的访问中都要见血。 
  他这样的呆了数月了,而戚辛乐此不疲的说着上一悲的恩怨,乐此不疲的揭着何祁的伤口。 
  何祁的背上被鞭子抡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痕。在血肉模糊的时候他们会为他泼过一盆盆盐水,从头到脚的将他清醒。伤口合着干掉的盐粒一起合并后,他们会拿出细细的刀片再将他们撕切开。每三天进行一个步骤。中间的时间留给何祁愈合伤口,好让他不会太轻易的被玩死。而戚辛每次都会在三天内按时来观看何祁被撕裂的戏码,乐此不疲。 
  “晚上睡得很舒服吗?”戚辛的声音再次响起,何祁知道又要来了。他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想象自己其实是一具死尸。直到戚辛将手中的软鞭抡过他的胸口。何祁已经麻木的身体又猛地一激灵——那一鞭准确地划过了他的胸口,男性的胸脯顶端同女人一样是敏感而柔软的,此刻被冷鞭撕过后变得火辣辣…… 
  何祁咬住了舌,血气在嘴里蔓延,他坚持住没有出声。墨蓝的眼睛静静的望向戚辛。原来淡缘名义上的表哥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自己大六岁的哥哥。戚辛不想杀他,可毫无疑问的,他恨他。而且他是个疯子,被逼得无法继续用理智掩盖自己疯狂的疯子。他会被怎么处置?难道他此后的日子都要在这个地方绝望的度过……? 
  何祁淡淡的开口,可声音却不幸的很嘶哑,“我要见淡缘。” 
  戚辛的眼睛在黑暗中危险的闪动了一下,何祁感觉到了嗜血的光,可他继续,“我要见她,让我见——”他的声音被切断在喉咙中。 
  戚辛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狠声道,“她在我的手里,你不要再以为她是你的妻子,她只是我送到你手里的棋子……她一直都是我的人,你再敢叫她的名字试试?” 
  今天的他似乎比平日更容易发怒。何祁的被掐的发不出声音,却冷冷的盯着戚辛。在他松手后用碎裂的嗓音道,“她是我的妻子,淡缘是我的妻子!我们相爱,我们有珍惜的女儿,而你不过是用暴力破坏这一切的罪人,她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戚辛因为暴怒眯起眼睛,红色的怒气在他的眼底酝酿。他一拳打上何祁的左脸。 
  何祁的身体像弱小的动物一样无力的被挥打到墙上,那力度大得撞开了他背后细弱的伤口。 
  何祁却嘲笑的咧开了嘴,“你这混蛋,已经疯了。”他说着一口啐出了口中的血沫,继续抬眼冷冷的瞪着戚辛。 
  戚辛的手神经质的一动。何祁那一双深蓝的眼睛中竟有无尽的漠视、怜悯、以及讽刺,唯独没有恐惧和恨意。而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或许应该放开了来整他,最好将他的心身都撕裂,将他逼疯。 
  毕竟淡缘已经被送到了小玺那里,她不会知道这里的任何事情。他为什么还要怜悯这个自己嫉恨了一辈子的人呢? 
  戚辛微笑起来,启唇轻问,“你不想听听淡缘和我过去的故事么?” 
  他在何祁疑惑的目光中用怀念的语气继续道,“我遇到淡缘时她只有八岁,却和现在一样…皮肤很白头发很黑,像是雕工最精致的娃娃。再次见面时她也只有十八岁,她喜欢悄悄的用眼睛观察我,被我捉捕到她的视线时则会羞涩的脸红,像极了含苞待开的花蕾,而我就是将她采摘的男人……”戚辛察觉到何祁的眼睛因惊愕而睁大,邪恶的微笑起来,“让我来猜猜,你们五年前美好的春宵之夜是不是有些尴尬呢?因为淡缘没有给你流出任何的处子血吧…可我知道她的血味……是和她的花液一般香甜而娇媚的——” 
  “咯吱”,“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将戚辛的话打断。何祁圆睁的眼睛被额头流下的血丝侵湿。他的四肢被固定的无法动弹,可暴怒中却用了全身的力气撞过去,用头捣上戚辛的额头。“呜——你这个——畜牲!是你!就是你将淡缘弄得怀孕又逼她去做流产的——畜牲!畜生!!!”何祁的动作剧烈的震动了拴在四肢的铁链,他的声道似乎就要被那样用力的吼声撤裂,他狠狠地盯着被自己撞倒到地上、捂住额头的男人。戚辛的额头流出温热的血,他晕忽忽的试图用手抹净的时候却猛然僵住了身体。什么?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何祁用力吼到回音都荡起来了的话中说了些什么?! 
  “淡缘……怀孕…?”戚辛顿坐到地上,突然失去了动弹的力气。 
  眼睛瞪得酸涩而疼痛起来的何祁逐渐冷静,他望了望地上似乎是在停滞思考的戚辛。脑海中浮现了淡缘略带忧伤与不确定的身影。何祁心中闷痛的眯起了眼睛。淡缘,原来你从来都在半路凋谢的笑容背后有这么多痛心的事故……你在戚家那座阴暗的房子中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又为何迟钝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而且……为什么会是这个男人将你的过去告诉我…… 
  何祁难受的闭上眼睛。戚辛却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他突然疯了似的哈哈大笑,那笑声似是要将他心底所有黑色的固体和液体震动,发泄出来,“戚玺……原来你竟然……竟敢在我眼皮底下遮掩这种事……” 
  他的喉咙中似乎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哽咽与吼叫,何祁睁眼却只看到他用手指抹掉了额头的血渍,眼睛一如既往的冷酷。他用带尽戾力的微笑看着他,“多亏你告知我这么重要的消息,原来淡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杀掉了我们的孩子……这个顽固又狠心的女人……那个可怜的被扼杀的孩子——一定比你的女儿要可爱多了,”戚辛对视着何祁的眼睛突然变得更冷,“不过也没关系,我和淡缘将会有更多更可爱的孩子的……” 
  “你……别妄想了——你若碰她一根头发,我会杀了你!”何祁吼道。 
  “你们真是连说的话都一样呢……”戚辛喃喃,望着何祁扭曲而愤恨的表情,眼神突然转厉,“可你不要太自信了,淡缘她只是暂时借你身后的何家做藏身之处呢,她在和我闹脾气……如果我对她温柔些,她就会乖乖的了,她永远不可能学会反抗我……” 
  “……那你觉得她会爱上你么?如果知道你对何家所做的一切,她只会更加恨你,”何祁轻轻地说。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毋庸置疑的,而他和淡缘对彼此的信任便是其中一种……他大吼出声音:“让我见她,我要见她!立刻!!” 
  戚辛的手因为紧攥而冒出道道青筋。他急促的喘息着让自己冷静,可心中疯狂旋转的暴怒却令他几近疯狂……何祁这个愚蠢的家伙,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认输,反而一再的说着他不喜欢的话、做他不喜欢的事。他嘴里呼出的淡缘的名字像是针刺在他的心上。这五年来的时间似乎真的坚固了何祁和淡缘的关系,可他会将这可恶的关系打碎、毁灭,直到它消失净尽。 
  “你想见她是吗?”戚辛嘴角扯出一抹清淡的微笑,轻轻的喃喃道, “好啊,我就让你‘见’她…不过,你要先过了小玺淡影堂里的测试,看你究竟够不够资格见我的人……”可惜从淡影堂迈出来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住到疯人院了…不过这些你不用知道了,我不讨喜的弟弟……戚辛微笑起来,转身走出地下室的黑而小的房间,随口轻声吩咐隐在角落的数条黑影道,“去,把他的眼睛…剜掉。”                         
回程 
  有人在盯着她看,那专注而幽深的眼神让人不可能不察觉。淡缘蹙眉转醒,眼前放大的是戚玺的脸。淡缘惊得将身上的被子摔到一旁,光着脚跳到地板上。 
  “你干什么?现在是半夜!”在半夜钻到她的被窝中,他什么时候养成了戚辛的恶劣习惯? 
  “小禾睡着了,我才特意来找你的,这么不欢迎吗?” 看着她赤脚立在一旁,戚玺拉过淡缘盖过的被子,用鼻尖亲昵的触碰那抹余温。 
  “小禾她很依赖你,谢谢你照顾她……”淡缘怕冷的用手环抱胳膊,“不过,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你出去。” 
  可是他单手支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看不够一样。淡缘感觉不自在,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问,“出了什么事吗?” 
  戚玺不语,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的身子扯到床上。动作快得淡缘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就倒在床上了。戚玺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成一个球状,他好整以暇的趴到这球上面,轻声说,“小心感冒。” 
  淡缘用被困在棉被下的双手极力一推,可他纹丝不动。她也不再动弹,故作轻松的轻轻笑起来,“我又不是小禾,别拿我当小孩照顾。” 
  他几缕略长的黑发桀骜的垂过了眼睛,加上牵制住她的暧昧姿势,气氛突然有些危险。可他的微笑却很自在,“我只是担心你罢了。怎么会把你当作小禾呢?你们的身体有多么不同啊……”戚玺将头轻轻垂下,置到淡缘被棉被裹住仍微微隆起的胸口处,“淡缘,我想要你。”他隔着被子吻上她心脏的位置,过长的发丝落到她的肩上,“可以吗?” 
  她被绑在被子中像是无法破蛹而出的虫类,她应该怎么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这问题也太诡异了,淡缘脸上的血色上涌,听到自己的声音狠狠质问,“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决定好的一切不是旁人无法改变的么,你不是永远不会背叛戚辛的么?为什么……” 
  “其实我已经‘背叛’过他了……”戚玺微笑着喃喃,可是她不用知道更多了,她不用知道戚辛将她送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用知道为了她,他和哥哥甚至可以学会‘分享’。拯救了他的‘哥哥’,其实他很了解他,可他并不了解自己。戚玺的脑海中浮现了何祁沾满血污的脸,到这种地步的时候他还能做什么? 
  淡缘的脸已经如此苍白了,而他的残忍面对她的时候无效。 
  “淡缘,想不想离开这里?”戚玺突然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和我一起离开,抛弃这一刻之前的所有记忆,我们可以去德国,我之前的五年都住在那里,也可以到你喜爱的欧洲小城居住,那里不会有人认识我们,我们不会再有需要遗忘的痛苦……” 
  他在开玩笑吗?还是在清醒地做一个白日梦?淡缘打断戚玺的话,“我不可能离开何祁和小禾……如果我逃开了,戚辛怎么会放过他们?” 
  “呵呵,你果然这么回答,”戚玺笑了,幸好他只是开玩笑的问她,并没有抱着希望,“所以…你能明白吗,我们都有不能遗弃的人与物,我们只能面对他们,直到可以做下了结……”戚玺隔着被子抱紧了淡缘,“淡缘,你恨我们吗?” 
  恨吗?淡缘自问。她好像恨过他们,可是知道了他们那样灰暗的过去,她还能说什么好?“我恨的只是…上一辈的恩怨需要下一悲的我们承担,我只恨我生错了地方……并遇到了你们。” 可我没办法恨你们,淡缘在心里加上。他们对她来说像是一体的存在,虽然他们走上了错误的轨道,她还是无法真正恨下去。 
  如果她知道了他做的那一切,还会这样说吗?戚玺想着,继续轻道,“那你能试着爱上…哥哥吗?”他本来想说“我们”,但她可能永远无法接受那样的关系,而他只要汲到她分成几份的爱中的一点点就好了。 
  她没有恨他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再爱上他?淡缘反问,“他那种人……哪里有爱呢?” 
  “即使没有爱,在他心中…你也是最重要的。”在我心中,同样,戚玺想。 
  淡缘盯着戚玺异常平静的脸,轻声问,“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当次月老,帮我们牵线?可是好像不可能成功了…我想要的只是我的家人,我只要你们放了他们。”淡缘的声音小下去,这几个月她已经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方法,请求他们放手,或只是简单的让她见何祁一面,但没有办法行得通。她觉得精疲力尽,“你们究竟想要些什么……” 
  “淡缘,把何祁忘了吧,那样对你会好些,”戚玺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俯身在她的眉角印上一吻,“哥他来了,来要你回去……” 
  “……”淡缘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似是想保留那点温度;他的嘴唇很干燥,但触感很轻柔。可他要把她送离了,只因为戚辛要她回去。她干涩的嗯了声,能有什么资格不满呢?她从头到尾自知自己还没有令他们反目成仇的本事。                         
挣扎 
  淡缘迈下楼梯,看到一身白色的戚玺已经等在门口了。她几步上前,突然发觉他的左颊有一处红痕,像是被打了。 
  “怎么回事?”她急急问。 
  他笑笑,轻轻拉下她摸向他脸颊的手,“罪有应得呢,我没事。” 
  淡缘心里一痛,不觉看着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对不起。” 
  他捂住她的嘴,继续微笑着轻声,“我可以抱抱你么?”不等淡缘回答,戚玺伸展开手臂,将她纤弱的腰肢环住,紧紧地搂向自己。“再见,淡缘。”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青白的缝,却再一次提醒自己,“再见。” 
  被林子掩盖得很隐蔽的戚家别墅还是老样子——屋顶上一片灰色的天空。没有丝毫人气。 
  淡缘迈着麻木的脚步步上前去,将门拉开,深吸口气才抬起头。戚辛身着剪裁合体的西服,正坐在沙发上闲闲的等她。看到淡缘终于来了,他满意地迎上去,“欢迎回家来,淡缘。”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进怀里,头磨蹭着她的头发。淡缘敏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 
  他的拥抱和小玺的不同,但究竟哪里不同?也许是她意识中危险与安全的差别。 
  “怎么了?不给我献上重逢后喜悦的一吻吗?”戚辛语气怪异的问,双手抓紧了淡缘的腰。她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不甘愿呢?眼神也木然而灰暗,像是任命了一般的任他抱着。她的反应令他刚刚的喜悦烟消云散。但将她柔软的身体抱在双臂中的感觉令他异常的满足和安心。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标”,放轻声音微笑道,“你累了吗?不如先去洗澡,一会儿晚餐就好了。” 
  淡缘“嗯”了声,用力命令自己脸部的肌肉扯出一个微笑。戚辛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可是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粘到了她的背上一般如影随形。 
  淡缘将门反锁,一边放水一边脱掉衣服。风衣的口袋里有纸片在沙沙作响,她将它掏出来,看到上面写着细小的一行“Ich liebe dich”,她不由得轻轻笑出来,几乎可以肯定,戚玺在写这行字的时候一定也像她这样笑了。可他现在在飞往德国的路上,带着她的小禾离开。淡缘将身体沉入水池,周身的热水温柔的将她包裹。她有一瞬间很想流泪,但是被热气蒸发了身体中的水份,她的眼睛分泌不出任何液体。 
  晚餐的菜席全是淡缘喜欢的,戚辛似乎开始研究她的喜好,但他一定不是在意。何家已经被他如愿的毁掉,她这个多余的人就成了饭后的点心,任主人用喜爱的方式处置。可她看似臣服却又时不时反抗的态度是他不喜欢的,他正好闲得无事可以用富余的时间来慢慢征服她。不然他这样细心的举动会是为了什么呢……?他现在温柔微笑的样子就像一位最体贴的情人。可她知道他不是。 
  “来,”戚辛在她的杯子中续上了Mint Julep。淡缘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是戚玺爱喝的酒,可她只觉得薄荷的味道辣的眼睛刺痛。她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戚辛放下银制刀叉,眯着眼睛看了淡缘半晌,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淡缘一声呼喊还未出口,突然变成了细小的叹息。无力得手中的酒杯轻轻掉落到了地毯上,透明的液体染湿了淡色的地毯。他将她抱着上了楼,房门轻轻的被开开又合上。淡缘头脑昏沉,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怪异的噩梦。 
  “你要做什么……”她用尽力气挤出一句懒散的疑问,可他却轻轻将她置放到床上,解开她睡袍外的开襟线衣。“放开我…你………出去……”淡缘带着哭声道。可他只凑到她的耳边“嘘”了声,好像她只是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他在她耳边呢喃,“淡缘,我想了你五年,每夜都会梦到你,梦游一般的步到你的房间,然后发觉里面已经不再有你的体温了。”戚辛一面说一面将吻膜拜似的撒过她的身体,从脸到胸口,再往下延长,“可是你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家,你在我接触不到的地方过得那么幸福,我恨得想掐死你,淡缘,以前的你到哪里去了?以前眼睛只能看到我、只听从我的你到哪里去了?”他越说越痛苦,真的伸出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却没有使大力。一下一下的挤压着。 
  “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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