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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好躺下来+番外 作者:一夕锦年(晋江vip2012-07-25完结-强取豪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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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知道哭也枉然。
  但,眼睛却忍不住酸涩一片,在眼泪落下之前,我起身逃离。
  
  ?
  
  夜晚的海漆黑一片,只有海浪轻拍着海岸,一波一波,涛声涌动如音乐般的节奏。我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的奔跑着,脚下却意外地被不明物一绊,人摔倒在沙滩上,我心中悲愤,泪水冲出我的眼眶。
  不知道哭了多久,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诺夕,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手的主人问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笑,他竟然问我“为什么”?
  
  我哭,我失去了你那么久。
  我哭,我将永远的失去你。
  我哭,我愿意,我哭,你管不着!
  
  听到古奕晟的声音,我哭的更厉害。
  他却笑了,他将我抱起,伸手拂去我身上的沙,我毫不领情,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他,我只想赶快离开这,更不愿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才一转身,却被他一把拉回,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叹了口气:“怎么,你对圆圆的婚事反应这么大?”
  面对他的残忍,我心头一阵裂痛,难道还要我再次祝福?
  
  我咬着唇不语,他眼中笑意更深,我迷惘。
  “你反对圆圆与洛维?”古奕晟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难以置信的回望着他,他在说什么?
  他认真的眼神告诉我,他早就知道甘圆圆与洛维的感情!
  
  “你不生气?”我凝视着他的眼睛,看不明这个男人为何在如此狼狈的时刻都能保持如此的沉静。
  “我表妹大喜,我生气做什么?”他又笑了。
  
  表妹!?
  我扯动僵硬的嘴角,艰难模糊地问:“甘圆圆是你的表妹?” 
  “我在瑞士的远房表妹。”
  
  我震惊,羞愧,愤怒,各种情绪纷涌而至:“古奕晟,你变态恋妹啊!你妹?你勾肩搭背的到处招摇?你故意的是不是?耍我很好玩吗?”
  “是,我刻意的,”他答的理直气壮,清澈的瞳仁望进我的瞳眸,嘴角微微上扬,笑的蛊惑至极:“那是因为,我很想念你吃醋的样子。”
  
  我听的怔住,思绪混乱。
  时间,在我们相互凝视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倏然间,他手上一用力,划破凝滞的空气,将我拥入他的怀中,我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脑中一片空白,鼻尖充斥着他那熟悉的气息。
  
  “诺夕!”
  古奕晟润红的嘴唇翕动着,低喃。
  我抬眼,迎上他深邃如海的目光,无法思考只能怔怔的站着,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前,他目光一沉,低头擒住我的唇。
  
  他的吻强势激烈,湿软的唇不停在我的唇畔辗转蹂躏,丝毫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我的大脑因缺氧而晕眩,晕眩,醉人的晕眩,下意识地启开口补氧,却被他的舌趁势猛然闯入,势不可挡地侵占,再侵占!
  我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呼吸,身子瘫软无力,我那脆弱的防线在他缠绵的亲吻下轻易瓦解,只能凭着本能紧紧扣住他的脖子,慢慢地探出舌,与他的纠缠吸吮。
  
  当他终于离开我的唇,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喘气,他握住我的手。与我的十指交缠:
  “诺夕,你与穆然有什么交易?”
  
  我仰头,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底闪着清澈的光,我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只是,究竟是哪里露了馅?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坏笑着揉乱我的发,补充了句道:“我的诺夕,从来不会跟心爱的人面对面的吃饭,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桌子带来的距离感。”
  
  我心里一颤,微微笑了笑,原来他还记得我那特殊的小习惯:
  “那个杂志上的一切都是穆然为了蒙蔽他妈而设计好的,作为交换条件,穆然答应资助乌兰山区三所希望小学。”
  他蹙眉,静默一会儿,勾勾唇角:“光三所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冲他眨眨眼,笑:“那下次再让他多奉献点。”
  
  “没有下次,”他斩钉截铁在我肩胛狠狠的啃咬了一口,“让那小子自求多福去。”
  我又痛又痒,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用手捧住我的脸,眼中燃着烈焰滚滚,在我恍神间,他火热的唇再次贴住了我的,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缠着我,柔唇贪婪的从我脖间滑向胸口,炙热的火焰将我一点一点融化。
  
  柔柔的海风从我们重叠的身上吹过。
  星星在我们眼前的天幕上眨着眼。
  夜还长……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河蟹,省去部分……
等赶完报告,我要专心研究如何将腐肉化为神奇……
花花在哪里?




☆、Chapter 10

  =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
  
  我与古奕晟复合的第七天,圆圆跟着洛维启程返回英国筹备婚礼。
  
  送完她们从机场出来,我浅一脚深一脚地向前走着,左脚上的伤口不幸又裂了开,每踩下一脚,钻心的疼,我能感觉那粘糊的液体正在涌动。
  我顿足,暗自苦笑,咬紧牙,准备采取单脚跳模式,却被古奕晟从身后拦腰抱起,吸引了周围众多的目光,我张嘴刚要抗议,就瞥见他脸色微青,于是作罢,顺从地将头埋在他胸口,任由他抱着下了地下车库。
  
  将我抱上车,他蹲□子认真地检查起我的脚伤,或许是因为我脚上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的缘故,我看见他的手指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用力忍住痛,唇边绽开一朵花儿:“我没事,一点儿都不疼。”
  “乖,忍一下,我们马上去‘军总’。”他侧过脸看了我一眼,眼波荡漾,柔情无限。
  “好。”我点头,唇角旋开一朵花,心中满是甜蜜。
  这七天,是如此的美好,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彷如一个绚丽的梦。
  
  除了,我脚上的,伤!
  
  这伤的由来,要回到圆圆走的前一晚——
  
  ?
  
  临湖而建的“一品楼”,是晶都有名的品鲜之地,说起他们家的 “一品鱼头砂锅”,那可真是鲜美绝伦,鲜浓如乳的鱼汤配上白里透红又绝无土腥味的鱼肉,令食客们流连忘返。
  今儿个方穆然做东,约众人在“一品楼”的“天阁”为圆圆与洛维践行。“天阁”房的视野极佳,宽大的落地窗,将湖上夜景尽收眼底。一落座,吃货们霸气的连着点了三个砂锅。
  
  点完菜,方穆然双手环胸,蹙着眉,开始对众人的座次表示不满。
  甘圆圆挨着洛维,我挨着古奕晟,楚浩宇挨着姜瑶,滕嘉和钟凯,身旁分别是各自带的女伴儿,紧挨在方穆然身旁是廖凡。
  
  方穆然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敲着桌子,眼光扫视了一圈,百般无聊:“我说,好歹是我请客,也给我安排个美女作陪啊!”
  “要不方总您打个电话,让UPS给你空投一个过来。”楚浩宇搂着姜瑶笑眯眯地秀恩爱。
  
  “起开!”方穆然撇撇嘴,长臂舒展搭住一旁的廖凡,开始充满激情地调戏帅哥,“我说,要不今晚我们就勉强凑一对吧?”
  廖凡优雅地回予一笑,眼中柔情四射:“成啊!如果你不介意在停尸房约会的话,我们可以将‘基情’进行到底。”
  方穆然默然片刻,倏地收回手,笑地有些僵:“额,我介意三人行,口味太重,无福消受啊!”
  
  “别啊!”甘圆圆乘机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看你俩挺合适!一个唇红齿白温润如玉,一个星眉剑目器宇轩昂,一攻一守必会成为一对‘好基友’,你们觉得呢?”
  “嘿,还别说啊,经圆圆这么一点拨,我还真发现了,穆然你的潜质不容小觑啊!”钟凯在一旁积极响应。
  
  众人一阵哄笑,我低着头努力克制住笑,生怕一不小心将口中的饮料喷出,好不容易咽下却乐极生悲,呛到了气管。
  我一阵猛咳,面红耳赤,眼泪四溢,不幸沦为众人哄笑的第二对象。
  
  古奕晟向服务员要了杯水,递给我:“喝口水。”
  我接过,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喉咙处的瘙痒终于得到缓解。
  
  “好点没?”他笑着拍着我的背,伸手抹去我嘴角的水珠,柔软的指腹滑过我的唇,不着边际的挑逗。
  我囧,抓过桌上的纸巾胡乱抹着自己的嘴,一抬眼又对上他那灼人的视线,心跳开始加快,我就像个初尝恋爱的小女生一般,轻易地被他那散发着炫目光芒的双眸勾去了魂魄。
  直到鱼头砂锅被端上来我才缓过神。
  
  古奕晟给我盛了一小碗,并叮嘱我小心鱼刺。我满心欢喜的喝着,味道果然超正。
  大家喝的正尽兴,姜瑶却起了妊娠反应,风一阵的冲出“天阁”,楚浩然一阵慌乱,我交代他保持淡定,跟圆圆两人追着姜瑶而去。
  
  姜瑶的妊娠反应十分剧烈,前面的两碗汤如数的奉献给了下水道。
  好不容易吐完,姜瑶几近虚脱,心疼的扶着她往回走,一个正往“雨阁”传菜的服务员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无比确定那人正是本该躺在总院的病房安心静养的齐斐。交代圆圆送姜瑶回去,我靠在“雨阁”门口,守株待“兔”,无奈这只兔子却没有出来的意思。
  于是索性推门而入,我一进门,就看见齐斐正慌乱地弯着腰用纸巾抹着一个女人的裙摆,口中连连说着“对不起”。
  
  “齐斐!”
  我凝眉叫她,她却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卖力的擦着那裙摆,倒是那裙摆的主人应了我一声:“哟,真巧啊!袁姐姐!”
  我这才注意到这裙摆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院内的绯闻女王——安柔!
  
  都说人如其名,但这安柔却是个例外,安柔8岁那年,她的父母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双双离世,随后她被送至军部,由她的爷爷抚养,安爷爷是军部高级官员,一生军功赫赫,满身的正气,但那安柔却似基因突变,丝毫没有遗传到安爷爷那些优秀品德,从小骄纵跋扈,一身顽劣,让安爷爷操碎了心。
  今天,这齐斐遇见安柔无疑是羊入虎口,幸好被我撞见。
  
  “齐斐!”我升调8度,效果不错,齐斐听到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来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袁,袁老师……”齐斐羞怯地看着我。
  
  我走近,握住她的手,问:“你怎么在这里?还这种打扮?”
  “我,我想打点零工,好,好早点把治疗费还给老师。”齐斐垂着头,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我又气又好笑,这小丫头真是乱来,伤都还没养好却已经在想着还债了,雇佣未成年人,这家店的经理也真是离谱。
  
  “想要继续跳芭蕾就得先把腿伤养好!”我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去,“老师送你回去。”
  “这……”齐斐向安柔投去匆匆一瞥,眼中闪着犹豫与不安。
  
  “站住!”
  绯闻女王果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齐斐,她那尖锐又刺耳的话音刚落下,她的两个同伴便将我们拦住生生挡去了出路,我感觉到齐斐浑身颤抖,显然“小兔子”受到了惊吓。
  
  “还有事吗?”我转过身,扬着下巴等待她的回答,人数不占优,但气势上不能输!
  “袁姐姐,我的CHANEL可是最新款,好几万那,你那不长眼的学生泼了我一身,你说她能走吗?”安柔脸色阴沉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齐斐看。
  “袁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的同伴绊了我一脚,我才会把汤泼到她的。”
  
  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拍拍齐斐的手,点头表示相信:“安柔,你都听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安柔面色一凛,反驳:“切,小丫头嘴巴挺硬的吗?明明是你这臭丫头笨手笨脚的,我这一屋子的证人,你还想抵赖?大伙儿说说是不是啊?”
  “是,没错,我们都看见了!”甲乙丙丁们齐声附和。
  安柔冷哼一声:“袁姐姐,你可都听到了?” 
  我懒得与她耗劲,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你的衣服我会赔,最新款的是吧?明天下午我就让人送去你府上。”
  但某人却得寸进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我:“哎呦,袁姐姐,好歹我也叫你一声‘姐姐’,你不帮我这个‘妹妹’也就算了,可怎么还胳膊肘老是向着外人呢?实话告诉你,今天的事不是你替这个丫头出头就能解决的,她害我在朋友面前出丑,我就不能让她好过!”
  
  “你想怎样?”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想这丫头还真欠管教。
  “很简单,只要她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我就绕了她!”
  Fuck!海阔天空神马的瞬间化作浮云! 这丫头不是宫廷剧看多了,就是有幻想症,还真把自己当成女王了!
  
  我冷笑,快步走近她,在她怔愣间抓起桌上的一杯饮料往她脸上一泼,但求能令她清醒。
  
  “你看,当着你朋友的面,你被我泼了,这回别说面子了,只怕连里子都没有了,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要我跪下向你赔罪?还是我们一起去你府上,当着你爷爷的面,我当面向他老人家赔礼道歉?”
  “你——”安柔难以置信的望着我,表情扭曲。
  “我?我什么我?”我冷冷的打断她,“安柔,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好歹你也是在大院长大的,出来混可别丢了我们大院的脸面!更别丢了你爷爷的脸面!”
  
  说完,我拉过齐斐就走。
  “袁诺夕,你别以为我怕你,你他妈的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有什么了不起——”
  
  意料中的咆哮响起了,我无视继续拉着齐斐走,不过是谁说的“亮点”总是出现在最后——
  “你狂什么狂!如果没有你妈护着你,你算个屁!你这个有妈生没爸疼的野孩子!”
  
  她大小姐还是触动了我心中的底线!
  我怔在当场。
  
  爸爸!多陌生的一个词!
  我五岁那年跟我妈吵着闹着要爸爸,我告诉我妈自己有多羡慕幼儿园的小伙伴每天都有爸爸来接送,有多羡慕别的小朋友总有爸爸陪着去游乐园,有多羡慕那些小朋友可以坐在爸爸的肩头,笑着,闹着。 
  那次,我那铁娘子般的妈只是望着我,她眼底的忧伤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对我说完“对不起”后,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整夜,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跟她提起过“爸爸”这个词。
  
  野孩子!多遥远的一个词!
  自打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同班的一个小男孩因为公然叫我“野孩子”而被我打破头后,这个词似乎已淡出了我的世界,如今听来还是一如往昔的刺耳!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凝固,只能紧紧地攥住双拳,艰难的隐忍!掌心因指甲的嵌入传来疼痛。
  那该死的安柔却在我背后越叫越欢:“袁诺夕,我还真同情你,长这么大竟然连自己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唉,你说是不是连你妈都不清楚,当初到底是跟谁生下的你?都说你妈是大家闺秀,端庄得体,我呸,其实啊,你妈她骨子里也是个风骚的——”
  
  是谁说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猛地转过身,眼波一闪,在安柔为未反应过来前,冲上前将她狠狠压倒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的脸挥拳而下。
  安柔愕然,忙用手护住脸,向同伴呼救。
  
  霎那间,“雨阁”乱作一团,我与安柔一阵扭打,头发被扯散,衣服被撕裂,鞋子甩开老远,安柔的同伴好不容易将我们分开,却又被我挣脱,我们摔倒爬起,爬起摔倒,菜肴在空中各种翻滚,碗碟噼里啪啦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依旧不依不饶的喋喋不休,我的头嗡嗡作响,脚底似乎有些粘稠,我依稀瞥见白色的地砖上有红红的液体正流动,可我此刻只想让她闭嘴。最后,我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越瞪越大的双眼内布满了恐惧,她的同伴们见状大惊,冲上来边叫我“疯子”边试图掰开我的手,尝试了几次未果,终于,我看见有一个急红眼的抄起桌脚的一个酒瓶就想往我头上砸。
  
  “你他妈的给我住手!”
  那是一声咆哮般的怒吼,方穆然的中气还真足,想必已经是吃饱喝足了,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我听见酒瓶掉在地上的滚动声音。
  
  我知道是他们来了,但我却松不开手,不是不愿,只是松不开,我的手仿佛已经脱离了我,她沉沉的吸附在安柔白皙的脖颈上,好似那才是她的归宿,我开始害怕,心底冰凉一片。
  
  “诺夕!”
  我听见有人叫我,回过头,就看见了那双漆黑如潭的瞳仁。
  
  “诺夕,过来,到我这里来。”他离我很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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