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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面对孙仁贵,我一点也没老实,几乎是红了眼似的,把他打得再也没爬起来。
这孙子还挺硬气,都爬不起来了,嘴还不闲着,叫道:“周希,你他妈今天不把我打死,明天我就让你死,你看着!”
我冲他吐了口吐沫,说:“打死你?我还怕整埋汰手呢。”
他听完我的话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坐在地上说道:“你们几个傻逼倾家荡产了吧?哈哈哈!蒋大彪就是个白痴,我正有一批过期药没地方处理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最可笑的是,你们一大帮人,谁也没看出来!还请我吃饭喝酒?送到嘴边的肉我能不吃吗?保健品你们好像吃到甜头了吧?其实我告诉你,那批东西百分之七十都是假药!我一哥们儿专做这个的,正愁没有外行骗呢。蒋大彪要是他妈不动初小雯,或许我弄完你们这一次也就算了,做人嘛,不能太绝。可谁让他那狗眼乱盯的?老子的女人也敢动!我还没玩儿够呢,他就敢碰?老子就举报你们,让工商查死你们,封死你们,罚死……”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走上去照他胸口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你他妈也叫个人!”
结果这一下可能用劲儿大了,他哎呀惨叫了一声,吐了口血。
我没再理他,又骂了他几句,转身离开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闵娜已经睡着了。
我洗了个澡,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脸蛋儿,傻嘻嘻地笑了半天。
这一夜,我躺下后几乎没怎么睡,只觉得好像什么事儿都有了个结果,心中开心得不行。
反复地策划着明天怎么去买戒指,然后回来怎么跟闵娜求婚,又想像着她惊讶万状的表情和激动欣喜的样子,忍不住蒙在被子里咯咯咯地又笑了半天。
第二天清早,我装作没事儿的样子吃罢了早餐,就和闵娜一起出了门。
在公交车站分手的时候,闵娜有点扭捏地跟我说:“蛙呀,今天晚上你接我下班呗?”
我说:“为啥呀?”
她说:“我们约个会呗。”
我假装不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似的,说:“不年不节的,约啥呀?”
她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欲言又止地说:“约一个呗。”
我装作完全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样子,说:“到时候看情况吧。我得走了哦,蒋大彪他们还等我干活儿呢。”
闵娜可怜兮兮地哦了一声,不甘心地上了公交车。
我见她的车走远了,乐得一蹦高儿,屁颠屁颠儿地直奔那天的商场而去。
到了那个商场的首饰专柜台,我挑了很久,才选定了一枚和闵娜妈妈那天看到的戒指同一款的。
虽然款式是一样的,但是这个戒指上的钻石比上次那枚要小很多,那只是一克拉的,而这枚只有三十分。
这段时间我赚到的钱加到一起,一共有六千七百多块,而这枚戒指的售价是六千六,刚好够。
虽然我对那枚一克拉的钻戒还有点儿咽口水,但能买到这个,我也挺满足的了。
心想等剧本写好了,有了钱,就再给闵娜换个大的。
付了款,我没有要售货员送的包装,觉得不太好看,就只装在戒盒中,小心地揣进了怀里。
一路上我这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一会掏出来看一下。
看着那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我的心情也有点光芒四射的味道。
再想起这段时间的辛苦,也觉得仿佛都值了。
走到我家小区的单元门前的时候,我忍不住又把它从盒子中拿了出来,放在掌心像看婴儿似的瞅了半天。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好像有几个人从旁边的花园中冲我蹿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先跑过来的两个人就迅猛地朝我的后背打了几棒子。
我心中一惊,以为遇到抢劫的了,来不及多想,把戒指紧紧地攥在了手中,回头就去踢那个人。
我刚踢了他一脚,后腿窝上就又被打了一棍子,膝盖一软,我就跪在了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是四个人,每人都拿着木棍,好像已经埋伏了很久,专门在等我似的。我来不及多想,站起来就想跑,结果被一个人拦在了前面,四个人一下子就把我围住了。
我见情形如此,也只好豁出去了,这种状况之下,只能揪住一个弱的往死里打了,要是想个个都支巴几下,那非得被揍死不可。
但是毕竟人家人多,我还没把面前的人打几下,就被一顿乱棍打倒了。
紧接着,他们就一齐拥了上来,棍脚齐上,朝我招呼了起来。
我只好双手护住头,蜷缩成一团,但手掌心还是紧紧地握着那枚戒指。
不知道被他们打了多久,我晕过去了一次,不知从哪儿流出的血水已经把视线都遮盖住了。
他们好像也累了,停了一会儿。
我刚刚有点醒过来,就听见其中一个说:“强子,差不多了吧?再打下去这小子就完了。”
另一个人说:“是啊强哥,这毕竟是居民区,要是楼上哪家有人看见报了警,咱都跑不出去。”
这时第三个人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了我一下,说:“操他妈的,他都把孙哥打成啥样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最后那个叫强子的啐了一口,说:“就是!操你看他,还他妈攥个拳头呢,这是不服啊!我让你他妈张狂!”
他刚说完,我就感觉后脑上重重地挨了一棒子。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黑色的梦。
这个梦没有任何场景和人物事件,就好像失明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恢复了一点儿意识,用了很大的力气想睁开眼睛。
但我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此时就像梦魇的人似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控制了。
后来我又尝试了一次,这下终于感觉眼皮动了一点儿,一缕刺目的光投了进来。
还没等我把眼睛完全睁开呢,就听见一个粗野的声音激动地叫道:“我靠!醒啦!醒啦!”
紧接着就听见一阵骚乱,好几个人的声音都涌进了耳朵,嗡嗡地响,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等我完全把眼睛睁开的时候,猛地看见了一张粗糙的老脸,满脸的酒糟和粗大的毛孔,一嘴大牙还龇着。
我吓了一跳,费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八两金都没你磕碜……”
蒋大彪听完哈哈大笑,把脸一收挺直身子傻叫道:“这倒霉玩意儿没傻,放心吧,脑袋没事儿,还知道埋汰我呢,哈哈哈!”听这语气感觉好像比我夸他还高兴。
我这才努力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看见站了满屋子的人:蒋大彪、胡学范、小林子、初小雯、许淑芬,还有水柔。
还没等我去找,就见闵娜猛地扑到了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想伸手去拍拍她的头,安慰她几句,可是发现我根本抬不起手来。我吓得心中一惊,但还是假装轻松地说了句:“妞呀,别哭了,鼻涕都蹭我手上了。好粘哦。”
闵娜抬头眼泪汪汪地看了我一眼,哭笑不得地说:“好讨厌啊你!”
满屋子的人见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才感觉好像体力恢复了一点。趁闵娜出去给我叫医生的时候,我冲蒋大彪使了个眼色。
到底是兄弟,看懂了我的意思,他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我嘴边儿,小声地说:“有啥事儿?”
我瞄了一下其他人,说:“我胳膊都动不了,怎么了?我是不是瘫痪了?”
蒋大彪听完把身子抬了起来,脸色凝重地看了看我,说:“胳膊腿儿什么的都没事儿,可能是太久没吃东西了,没劲儿。只是……”
我急切地说:“怎么了?哪坏了?快告诉我。”
蒋大彪叹了口气,说:“只是……你的弟弟……坏了。”
我一愣,还没等再问的时候,就见这畜生绷不住地狂笑了起来。
我大怒,骂道:“你个死玩意,自己的小就嫉妒别人,也不要个脸了!”
蒋大彪听了脸腾地红了,扭头看了看初小雯,激动地指着我叫道:“靠,姓周的你给我起来!我削你个半身不遂!”
水柔这时候拉了拉蒋大彪,说:“他都昏迷四天了,你就别逗他了嘛。”
我说:“啊?都四天了?对了,我怎么跑医院来了?”
小林子说:“那你得先感谢苏大娘啊!就是她……”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门口有个声音喊道:“哎呀!小周醒了啊!”
小林子脸色一暗,看着我说道:“得,说曹操,曹操他二姨就来了。”
赶着话儿,苏老太太就走到了我身边,说:“你可醒了哎,把我和这帮孩子都急坏了哟。”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谢谢您了,刚才我朋友说都是您怎么……”
苏老太太的脸蛋立刻神采飞扬了一下,难掩骄傲地说:“啊,没什么没什么。不就那天嘛,我练剑后跟几个老街坊闲扯了一会儿,回来得晚了些。走进来刚要上楼的时候,就正好看见几个歹徒行凶打你,我当时就大喝一声,抽剑冲了上去,三两下就把他们砍跑了。有一个还负伤了呢。结果可能因为他们太胆怯了,一跑到门口就被闻声而来的几个保安给擒住了两个,跑了俩。”
我听她讲的跟评书似的,就看了一眼蒋大彪。
蒋大彪嘿嘿一笑说:“那家伙,苏大娘的事迹可在你们小区传开了呢。
后来听保安说,大娘是一边狂喊一边动的手儿,那嗓门儿,差点儿没把楼震塌了,要不他们也听不见。”
苏老太太也听不出来个好赖话,还很得意地挺了挺胸,说:“没什么没什么,逢敌必亮剑嘛!大声儿喊那是一种气势,先把他们震住再说。小周我跟你讲,我这剑可不是白练的……”
还没等她说完,胡学范就把她拉到了一边,说:“大娘你先坐一下,歇口气儿,我们都知道您是女版李云龙,您先让周希缓缓劲儿。”
我冲苏老太太说:“大娘,啥也不说了,等我好了的,指定天天跟你学功夫。”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事情的版本儿和苏老太太讲的不太一样,据有一家邻居说,她正好在阳台看到了这一幕,当时苏老太太确实亮剑了,但她似乎没冲,而是站在原地疯狂地挥舞着宝剑,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半天。后来五六个保安闻声跑了过来,那几个歹徒见了才四散而逃。保安按住了其中两个的时候,苏老太太才冲上去朝其中一个砍了一剑。
但虽然如此,我仍然很感激苏大娘,这年头儿,也就老头儿老太太见到这种事儿敢喊几嗓子,其他的人可能躲还躲不及呢,说不定当时有谁想进我们这栋楼而没敢过来,藏在草丛里隐蔽自己呢。
那几个歹徒不用多说了,是孙仁贵找的。
蒋大彪说后来保安把抓住的两个送到了派出所,警察一问,他们几个就招了。
后来警察传唤了孙仁贵,但他没去能,因为他也躺医院里了。
蒋大彪说,我把那孙子的肋骨揣折了两根儿。
我一听吓了一跳,说:“完了完了,这下可完犊子了,这回还指不定谁告谁了呢。”
蒋大彪一乐,说:“没事儿啊,看你吓的。姓孙的找人了,我也找人了,这事儿可以私了。你削他顶多是个‘因口角而动手伤人’,罚点儿款,拘留个几天。但他是‘买凶伤人且后果严重’,整不好了得蹲个几年,所以他愿意赔钱。后来谈了一下,他答应出二十万。你觉得这价咋样?”
我琢磨了半天,心中还是有气,真想用自己的拘留几天换他个几年大狱,但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
因为前段时间看《越狱》看得太入迷了,我很怕自己万一进去后碰上一中国T…BAG,那我就不值得了。
赔钱也好,我也削他了,他也找人揍我了,算两清了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闵娜进来了,看到她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一惊,看了看右手,激动地挣扎着要坐起来,叫道:“我戒指呢?我戒指呢!”
蒋大彪按了按我的手,说:“哎呀,你可别嗷嗷了,我说你咋那么财迷呢,都送医院了你那手也掰不开,后来医生给你打了麻醉,我才给你掰开的,你那戒指闵娜早收起来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闵娜,说:“妞啊,我……”
闵娜眼圈一红,又掉了眼泪,扑到我身上边哭边说:“你怎么那么傻啊,出去那么多天你怎么还骗我啊,要不是水柔后来告诉了我,我都不知道你吃了那么多苦……”
我嘿嘿笑了几声,说:“小妞呀,等我能动了,跟你约个会吧?地点就选在婚姻登记处,你说好地不?”
闵娜听了,又嘤地一声哭了起来。我也有些动容,想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想不到最后求婚的场面居然是在医院里,此时的心情真是复杂得很。
想到这儿,我的眼睛也有些酸涩。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门口有个身影飘了出去,像是水柔。
两个月后,我和闵娜的婚礼终于举行了。
蒋大彪、小林子和胡学范都说要给我当扮郎,我毫不犹豫地选了蒋大彪。
他很是高兴,问我为啥这么有慧眼,选择了他。
我说因为结婚可是一件大事儿,选伴郎当然要选最适合的。
他更加高兴,让说说为啥他就那么适合。
我说因为他长得比我磕碜很多,选他做伴郎,才能将新郎的帅气完全地衬托出来。
他听完大怒,舞舞扎扎地说等下个月他结婚时让我随双份儿的大礼;不他就整死我。
我看了看初小雯的肚子,说就为了后结婚多收点儿礼金,就让你儿子也参加婚礼,你个臭不要脸的。
婚礼那天我喝多了,被他们折腾得几乎不成人样儿,各种变态的游戏都让他们给我玩儿上了。
在给闵娜戴上婚戒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中晶莹闪烁,但脸上却是一种无比的幸福和满足,我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婚礼结束后,我和闵娜去了梦想中的马尔代夫。
可爱的麦兜说得很好,那里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白,是印度洋上的一个世外桃源。
我们每天都挽在一起,走在细沙轻柔的海边,仿佛可以看见幸福的模样在阳光海岸中蔓延,浸入了整个海洋。
蜜月结束之前的一天,我在宾馆上网,收到了一封邮件。
是水柔发来的。内容只有一句话:我要回上海了,祝福你们天长地久。
在邮件之中还有一张可爱的电子贺卡,两只小熊背靠背坐在一起,望着渐落的夕阳,满脸的幸福与甜蜜。
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我讲给水柔的故事。
为了哄她早点入睡,我随意编造了一个小熊的故事。
尽管内容很是混乱,但却充满了温暖的意味。
想是她在彼时,就是枕着那个美好的幻想睡去的罢。
而在这场遇见的结尾,我终于扮演了一次熊。
一只不属于她的熊。
和闵娜回到广州之后,我继续开始了半主妇的生活。
上一次的剧本改得让钟制片和张导都很满意,于是和我建立起了长期的合作,他们下一部的电视剧本也就给了我。
有了这个收入不菲的固定事由,我就更可以安心地在家里混了。
孙仁贵赔的那笔钱我没要,都给了蒋大彪,因为他损失的更多。
在我度蜜月的时候,蒋大彪那笔钱开了个茶馆,还从东北整了几个唱二人转的过来坐场子。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心里没多大底,怕广州人不接受这个,就又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