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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亭梨还是回答:“认识的时间,其实不长,年后春节不久。”
错愕!
朱印的母亲很不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天生的淡然,让她的惊讶也显得不那么突兀,疑惑过后,她又问:“但是孝芫,她已经三周岁半。”
豁出去吧,实话实说吧!
静寂的卧室内,听不到一丝杂音,除了亭梨的呼吸声,气氛有些压抑,埋藏在心底几年的秘密,从来没有提起过的,但是对于朱印的母亲的提问,她不能像对自己的父母一样,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想谈,现在,她必须说了。
叹了口气,亭梨说:“其实,四年前,我大学毕业后不久,因为受了打击,所以我做了代孕妈妈,用人工受精的方式,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茉茉,茉茉出生后,我却后悔了,我带着客户支付的预付款和茉茉,离开了那座城市,但是春节后,我们还是被那位客户找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朱印。”
“你!”
一个隐藏在心底的事实泄露,朱印母亲的脸上,淡漠已经不再,如果说,之前她的确是接受了这个媳妇,从白老太太的口里,甚至对她还有那么一点好感,那么此刻,没有了,她的话,转折的太迅猛,太突如其来,以致她的表情,在瞬间凝结,她竟然是一个代孕妈妈,暂且不说茉茉确实是她朱家的孩子,但是,她是代孕妈妈,这一项事实,太震惊,这样的人品,道德,她无法原谅,无法释然,她梗在心里了,这和她们传统的家族,与她们的身份,不配。
“你……做过代孕妈妈……”
“是!”
无奈的点头。
许久——
她长长的眼睛渐渐眯起,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口,对着窗外的夜幕,突然,再次开口了。
“你走吧,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亭梨站起身,也料到她的坦白后,她一定会愤怒,所以她说:“朱夫人,我到这里来,就是想替朱印接你回去,你是他最亲最爱的人,他也渴望你能回去,至于我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回去了再解决。”
“顾小姐,请你,尽快离开这里。”
下了逐客令了!
亭梨出来,脸皮够厚的话,她或许可以留下,相信她也不会硬生生的赶她离开,但是那样做可能会比较碍人眼,只会增加反感。
哎,朱印的心里,母亲是个高雅的温润的女人,当然,亭梨不敢说她不是,只是她的温润,也要对人,亭梨是女人,她自然清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无端的对另一个女人温润。
拎了自己的小行李箱,在白老太太震惊的目光下,亭梨走出宅子。
如果找个酒店,舒舒服服的过一夜,那么这一辈子,在朱印母亲的面前,她都要抬不起头了,如果打电话告诉朱印,那么她就别想再在她的面前博得任何好感。
所以,可怜点吧,亭梨坐在院子门口,坐在行李箱上,看天空的繁星,十一月了,夜里还有点凉,白老太太突然出来,到门口,看见坐在行李箱上的亭梨,忙问:
“出什么事了,本来不是好好的吗,你说什么了,老夫人这么生气,脸色都变了。”
亭梨叹了口气,摇头。
“真是的,老夫人这么好的脾气,也会对你做出这样事,真叫人太意外了,不管了,不管了,你赶紧跪下,向老夫人认错。”
“跪这?”亭梨指了指大门。
“恩,先跪着吧,我想办法带她出来看看。”
“哦,那就麻烦你了。”
亭梨赶紧跪下,可怜兮兮的模样,恨不得最好再下场大雨,可惜天公不作美,满天璀璨的星星,预示着不仅现在,明天,恐怕后天都是好天气。
卧室里,白老太太看了眼窗外,突然说:“外面起风了!”
朱印的母亲“恩”了一声。
白老太太又说:“你说亭梨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一个人突然跪在了大门口,这叫外人看见了,实在不好。”
“她,没有离开?”
“离开?要去哪?她一个外地人,哪也不认识。”
“念珠,你拿点钱,叫人送她去酒店。”
“她袋里不会没钱,喏,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白老太太故意扶起她,她犹豫片刻,还是跟她出去,走出宅子,走过长长的走廊,经过院子,她们远远就可以看见跪在门口的顾亭梨。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要跪,就让她跪着,跪累了,她自然会离开,念珠,你跟我一起回去,不允许再出来。”朱老夫人转身离开,不是她太心狠,只是一想到代孕妈妈,再想起自己的儿子,她就恼怒。
一个代孕妈妈,这样一个女人,不清不白的,竟然成了她儿子的妻子,她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无法接受。
她替朱印代孕,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她不敢想太多!
(七)
亭梨始终跪在门外,腿都麻了,天越来越黑。
跪累了,亭梨突然觉得莫名,自己又没做什么错事,干吗要跪着,于是起身,仍旧在行李箱上坐下,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心里想着,这会朱印一定已经睡了,就让是为了朱印和女儿茉茉吧,否则,她早就离开了。
时间以秒计算,滴答滴答的,过的缓慢,亭梨靠在墙上,不禁有些困,夜里的气温有点寒,亭梨赶紧到箱子里拿了件外套披上,坐在门口角落里,渐渐睡着。
……
“亭梨……亭梨啊……”
清晨,有人将她摇醒,双眼迷糊的张开,是白老太太,看见她醒了,白老太太叹了口气,说:“你这人,怎么真不知道离开呢,昨夜里,我出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你走了,怎么就坐了一夜,还坐在墙角里。”
“哎呀,不是为了暖和点嘛!”亭梨起身,站的太急,头脑突然一阵晕眩,腿跟着发麻,赶紧又坐下,好一会儿,腿脚才恢复知觉。
“走吧,跟我进去,真不知道老夫人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你们啊!”白老太太叹了口气,具体细节,她也并不多问。
再次走进宅内,白老太太将她带到门口,自己径自离开,朱老夫人正坐在佛台前,手里拿着一串绿珠,看见亭梨进来,她下意识沉下脸来,说:“你怎么还在,我不是说过了吗,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
“朱老夫人!”亭梨开口,“再也看不见,恐怕有点难,除了,你希望朱印跟我离婚。”
“你想怎么样?”
“朱老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朱印他,为什么要代孕?之前,朱印又为什么总是不愿意你回去?”
“……”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请你先听听我代孕的原因,是人,都会犯错,一次感情的失败,我心灰气冷,做了错事,我伤害了自己的父母,有个孩子后,连他们都不认我,如果说犯错都要付出代价,那么我已经付出了,我独自带着茉茉,过了几年漂泊生活,每天夜里,连觉也不能睡,但是即便如此,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因为代孕,让我认识了朱印,至于朱印,”亭梨叹了口气,现在,应该可以说了,也是时候,应该让他的母亲知道,“几年前,他被查出患了绝症。”
“你……说什么……”
她的脸色,在佛台前,顿变,怕惊吓到她,亭梨赶紧又说:“你别急,现在已经没有问题!”
“你说清楚!”她站起身。
“几年前,他被查出患有心包血管瘤,他怕伤害到你,所以,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告诉任何其他人,更怕你将来孤独,他准备好了所有后事,包括,给你留下一个孩子,以便将来他真的离开了,你好有个寄托。”
“他……他现在……”
朱老夫人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受了很多痛苦,前段时间,做了放疗,化疗,很艰难,前段时间,又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复发的可能,已经很小,手术治愈的很彻底。”
亭梨说到这里,朱老夫人的眼睛里,渐渐湿润,嘴里也不禁喃喃自语起来:“我……竟然不知道,这么多事,他从来没告诉过去,从来……我从来没陪在他身边……”
“或许你会质疑我的人格,或许你现在无法接受我竟然是个代孕妈妈,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回去吧,朱印他,其实一直担心你一个人……”
(八)
回去吧!
话说到这里,朱老夫人当然要回去,唯一的儿子,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她做妈的心,已经整个都揪起。
不禁恨自己了,老糊涂了,儿子的痛苦,她竟然感受不受,无法分心去想这个媳妇,无法去想她代孕妈妈的身份,现在她一心想的,就是立即回去,去亲自陪一陪自己的儿子,陪他度过最后的难关。
叫人收拾了简单行李,带上白老太太一起,三个人当天坐飞机回去,路上,她始终沉默不语,直到下了飞机,她才突然问了一句:“你,一直陪在他身边?”
“恩!”亭梨点头。
再到老宅,当走进那片梧桐老道,朱老夫人的心里,百感交集,这片树木,曾经是朱印的父亲,一颗一颗栽种,已经多少年了,近二十年了吧,如今,他已经不在,这些树木,却依旧挺拔。
眼泪,始终噙在眼眶里,亭梨悄悄给她递了纸巾,近乡情怯,一路到铁门口,走进庭院,恍如隔世,记忆一幕幕袭来,又似乎,看到了他高大的身影。
哦——
不是,她听见身边的人,轻轻唤了声:“朱印!”
恍惚了,眼泪滑下脸庞,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是自己的儿子,高大昂扬的身材,一如他的父亲那般伟岸。
阵阵笑声,荡漾在庭院里的草坪上。
“奶奶——”
是孙女的声音,熟悉的,却有不相似的,第一次,孝芫,是带着如此兴奋的语气,远远的向她招手。
“奶奶——”
“朱老夫人,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亭梨开口
听在朱印的耳里,却是一阵皱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指一拍亭梨的脑门,说:“你叫什么?”
“怎么了?”
“还以为你事情办的不错,朱老夫人是你叫的嘛!”
……
看着他们,看着远处跑过来的孙女,甚至看着站在朱印身后的,顾亭梨的父母,全部带着微笑着的,曾经的大宅,依稀已经不见,空气里,更多了份天伦的味道,这种味道,叫幸福,叫团圆。
看着顾亭梨,看着一脸笑意的朱印,在她的记忆里,他的表情,从来就是淡漠,一尘不变的淡漠……一切都变了,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那么她,还在强求什么,还在在意什么,耿耿于怀的是她曾经做过代孕妈妈吗,质疑她的品格吗……
正如她说的,是人,都会犯错,她犯了错,也承担了错,她是不是适合做朱家的媳妇,是不是配得起自己的儿子,这一切,与生命相比较起来,也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人与人,全靠一份真,一份情,两个人彼此之间的真挚,真情,折射进彼此的眼眸里,与代孕,无关,与身份,无关。
眼神,不会欺骗。
盯着夕阳里最后的一抹太阳光,她突然想起朱印的父亲,他曾经说过,这座大宅,始终都太冷清了些,像是人的垂暮之年,了无生气,如果可能,将来老了,一定多要几个孙女,孙女……
人生漫长,日子却是短暂,退一步,天蓝。
幸福的尾声
三个月后,冬天已经来临,空气在每一次的细雨中,骤降,冷风吹着庭院里的树,簌簌作响,院子里,苍翠不再,青色不再,唯有枯涩的树木,依然昂扬。
傍晚,亭梨从联美大厦回来,茉茉跟父母奶奶们一起,在楼下研究跳舞机,这是朱印新买给她的礼物,五个人在楼下,玩的不亦乐乎,满头大汗,看见亭梨回来,茉茉也连忙拉她,说:“妈妈,你快过去吧,我们一起跳。”
亭梨摇摇头,问:“茉茉,爸爸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玩?”
“爸爸在上班。”茉茉说完,又到跳舞机上闹起来。
“亭梨,厨房里有汤,记得端上去给朱印喝。”朱老夫人笑着,不忘交代亭梨,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对朱印的好,她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加上孙女这个快乐的催化剂,现在她,基本已经释然。
“哦,我去叫他下来喝。”
亭梨答应着上楼,茉茉上班的意思,就是在书房里,亭梨上去,不过书房里一片漆黑,倒是卧室,亮着壁灯,亭梨进去,朱印正背对着她,对着窗外的树木出神。
亭梨悄悄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后背,笑道:“一个人在偷偷想什么呢?”
朱印立即转过身来,反手抱住她,表情,带着这两个月来时常有着的笑容,说:“想笑话呢。”
“少来啦,”亭梨拍拍他的额头,“我可不想再听你的笑话了,郁闷死。”
“郁闷吗?”朱印挑眉,“我以为你很喜欢听。”
“呵呵呵……朱印啊,我觉得你现在更有魅力了,光看看,就叫人疯狂了,这抱着的感觉就更疯狂了……过来,薄嘴巴,亲亲……”
“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也这么色?”朱印皱眉,不过嘴角又往上勾了起来,眼眸里依稀闪着清澈深邃的水光。
“怪你太极品嘛,我这么正经的女人都忍不住诱惑了,古人云,食色性也。”亭梨紧紧抱住他,这种带着迷恋的幸福,真是太享受了。
夜里,亭梨沐浴过后,坐在小书房里看书。
朱印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法国葡萄,微笑着倚靠在门口,嘴角向上勾起,魅惑般的叫了声“Ting!”
亭梨笑着抬头,然而笑容,却在触及葡萄酒的一刹那,瞬即凝住,立即沉下脸,火道:“混蛋,你不要命啦。”
朱印习惯性的挑眉,眼神瞥了瞥手里的酒,说:“是为你准备的。”
“为什么喝酒?”亭梨疑惑的问。
“担心你紧张!”
朱印走过来,又是一笑,突然将头轻轻的埋进亭梨的颈窝,在她的耳垂下阵阵嘶磨,随即又换手在她背后替她倒了杯红酒,亭梨愣愣喝了一口,心跳有些加速,熟悉的迫切感,属于女人的欲望,只是,理智还算清晰,试图推开朱印,说:
“现在……”
“医生说,现在完全可以……”
沙哑的低喃,在耳畔边细细迷醉,这一刻,亭梨醉了,女人的知觉在顷刻间复苏,她渴望,渴望跟她爱的人,真正的结合,不再犹豫,更要热烈的回应他,拥抱他,两颗曾经都孤寂的心,终于找到彼此,在温暖的初冬里。
缠绵!
缱绻!
抬手抱起她,抱回卧室,他们的床上,柔蜜的将人化了开去,衣衫褪尽,他有力的进入,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顶峰,幸福的,无言。
属于他们的,第一次,在冬天里,很温暖。
记忆,一幕幕,一句句,像潮水般袭来。
你是打算一直这么盯着,还是干脆上来睡……
你记住,在我面前,永远都别再提,问不完的为什么,从今天开始,你要做一个配的上我女儿的母亲,一旦,我发觉你没有办法让她过我希望她过的日子,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见她。
顾亭梨,不想吃饭的话,马上给我滚上去。
I……scared……Ting,felllonely,reallylonely……gettingsicktired……
Ting,人恐惧,是因为想的多,如果什么都不想,也就不会有恐惧。
恩,有点老婆的样子了……
Ting,想不想听笑话。
我们结婚吧……明天……
我想上去,说说话……允许……
朱印,我突然,想给你剪发……那就剪吧……
……
小倩去年5月因心悸、胸闷、气促,在北京某著名医院被诊断为心包肿瘤,接受手术治疗。手术时发现右心包腔面有一汤团大小肿瘤,予以切除。术后2个月,病人再发心悸、胸闷、气促,逐渐加重,伴频繁干咳,不能平卧,苦不堪言。其父亲在互联网上向全球求助,包括美国、新加坡在内的世界顶级医院都表示无可奈何。在绝望之际,一位年轻博士在网上的回复,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位博士叫牛立志,毕业于第四军医大学,专攻心胸外科,在南方医院工作多年。2001年转业至广州复大医院。经过交流,第三天,王父就带着女儿来到广州。
面对中国首例心包血管肉瘤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