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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她被一名穿军装的男人打了,估计是焰家勤务员之类的人物,这种狗崽子。焰家的一条狗,居然也敢打她,她好歹也是焰家的亲家,而且,她老公在商界也有一定的地位。
受不了这份儿侮辱,抬眼在众焰家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见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观望他挨打,她自尊心受不了这份儿凌侮,又见焰啸虎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不停地晃动着贵妃椅,根本无视于客厅里的闹剧,白浅气火攻心,跑到焰啸虎面前,冲着焰啸虎咆哮。
“焰司令,这就是你的家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曾孙女儿死了,大家不去追问真正的凶手,反而在这儿自相残杀,瞧瞧你的警卫员都做了什么?看看。”白浅指着自己绯红的脸颊,怒吼:“我要去验伤,我要让天下老百姓都看一看,焰家是怎么样以权欺人的。”
见白浅敢冲着焰司令怒吼,焰家所有的人包括下人,个个都惊若寒蝉,全都在心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话说,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挑战焰司令的权威,这个白浅有魄力!
“妈,不要说了。”白素宛已经这屋子里住十几天了,她知道在焰家,当着焰啸虎的面儿,谁都不敢多嘴半句,他就是一只凶恶的老虎,人如其名啊!而且,私底下,她也听秦婶讲了许多关于焰啸虎年轻时候的事儿,焰啸虎是一名武将,自然素质不高,脾气不好,在一场特殊的战争里,与他一起出征的多数兄弟遇难,他咬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全身染血,捡了染得血红一挺机关枪,带着为数不多的兄弟,浴血奋战了两天两夜,硬是将敌人全部歼灭,那场战争死了无数英雄,回来后,他睡了三天三夜,据说,那年,他才25岁,从此,焰啸虎的名号被打响,开启了他一生的军旅生涯,这一生也顺风顺水,一路官运享通,做到了今天这样权势滔天的位置!
听着他传奇的一生,白素宛就胆战心惊,平日里,她都不敢正眼望这个像钢铁一般的男人!浑身的威严不是盖的,估计他发起威了,军区也会抖三抖!
所以,她扯着母亲的衣袖,让她少说两句,怕自己被这只虎赶出焰家不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白浅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女儿怎么想?一把甩开了女儿的手,指着女儿怒骂:“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说,焰东浩有什么好?你偏偏要嫁给他,这下可好,果果丢了命,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这份儿惨烈没人能够理解,居然还说是你下药要谋害他们孙儿。”
白浅是铁了心要为女儿讨还这份儿公道,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不能让女儿受这种委屈!
她女儿过得是什么日子,老公不疼,夫家不爱,连一个警卫员也敢对她拳脚相向,今天,她白浅咽不下这口气!她不会罢休,定要找这个焰老头说一个清楚。
“焰司令,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要告到中南海去,让你们焰家身败名裂!”
她的话如一阵冷凛的寒风,刮得所有人心口生疼!真是嚣张的可以啊!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静默地低着头,静等着焰司令如何应对?焰啸虎眼皮晃动了两下,睫毛一抖,剑眉下的一双鹰眸终于睁开,锐利的眸光笔直地扫射向眼前这个紫发红旗袍的女人。
“交代?什么交代?”焰啸虎看不惯这女人张狂的样子,‘腾’地从贵妃椅上起身,冷咧的视线落到白浅脸上,似乎想把她那张破脸穿几个洞出来。
“白果果不是焰东浩的女儿,DNA早有鉴定,你女儿嫁入焰家,没人知会我一声,他们目中无人,我也承认了这房孙婣妇,现在是有人要害我的曾孙儿贝贝,白果果只是一只替罪羔羊,是她自己抢着要喝那杯牛奶的,出了事又能怨得了谁?付夫人,你说焰家没有家教,这话我可不赞同,我焰家子孙见人可都是有礼有节的,反观你自己,堂堂石油王国总裁的女人,居然像一个泼妇一样,准确地说,就是一只疯狗,居然敢到老子这儿来摇武扬威,你还别把老子惹火了,惹火了老子,伸一根指头,你老公就得下台,就你这副死德行,欺你怎么了?老子就是要欺你这种恶婆娘,你教的好,教的女儿成了杀人犯,你教的好,让你女儿去勾引人家老公,破坏人家幸福,明明就是一个私生女,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生的,还偏要赖到老子孙子的头上,就是一个烂货,东浩将她娶进门,是你祖宗十八代烧了高香,还敢跑到老子面前来咋呼,打你怎么了?小苏子,再给我多煽她两耳光,让她长长记性,看看这是谁地盘,看看是在对谁说话。”焰啸虎心里冷哼,看到了老子,也不言语一声,好歹老子也是你长辈,如此猖狂,不杀杀你威风,还当老子焰啸虎是软柿子?
“是。”小苏子接到命令,一张脸都快笑烂了,几步上前,对着白浅脸孔左右开弓,每一个耳光都煽得很重,望着她肿得老高的脸孔,小苏子在心里乐开了花,暗自呼了一句:“米妞,小苏子为你报仇了,打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后妈。”
“焰啸虎,老子要告你,你们焰家总有一天会下地狱!”再次挨打,白浅捧着脸蛋,痛得兹牙咧嘴之时,还不忘怒骂着焰老头。
“好啊!去告啊!老子等着,不告就是孙子,小苏子,带她去告!”
焰啸虎怒不可揭,这疯女人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世涛,去打一个电话……”
焰啸虎话都还没有说完,白素宛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脚边,伸手拉扯着他的裤腿,可怜兮兮地哀求:“爷爷,求你不要这样做,我爸没有错。”
白素宛何等精明,她知道焰啸虎是让焰世涛打电话,革了她父亲付笛豪的职,焰啸虎有那样的能力!
“白素宛,你求我干啥?你妈不是那么有能耐,要把我们焰家告到中南海去吗?”焰啸虎的声音不含丝毫感情。
“爷爷,我妈错了,我也错了。”白素宛怕惹怒了焰啸虎,当真一个电话打过去,父亲一无所有,也就等于她与母亲也一无所有了,她刚失去了果果,承受着丧女之痛,她不想再将所有的事情搞砸,如果父亲垮台了,她们的生活就真的跌入地狱,再无翻身之日了。
哭泣着,她拼命地把头往地板砖上磕去,不停地求着,磕着,额角不多时就掺出了血珠子,疼通还未缓过,下一记碰头之痛又袭了过来,她不敢停下,她怕焰啸虎一声令下,让她们白家所有化为乌有。
当她的额角一片血红,险些因支撑不住要倒向地面,白浅撕心裂肺地哭着扑向了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女儿啊!你让妈好心疼啊!呜呜!”白浅哀嚎着,泪水汩汩滚出眼眶,嘴角开始哆嗦,颤抖,再也不敢冲着焰啸虎喊半句。女儿惧怕什么,她心里十分清楚,她敢惧怕一无所有的生活,她苦熬的这些年,一天一天是怎么撑过来的,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所以,她不能让自己的生活再回到原有的最初。
“焰司令,我……错了。”低低哭泣着,在焰啸虎威严下,她不得不吞下了喉间灼烈的苦汁,抛开了尊严,比起一无所有生活,尊严算得了什么呢?
焰啸虎冷冷地看着这对贱母女抱头痛哭的一幕,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脱!
“世涛,你亲家头上的帽子太多了,得除去一顶才是。”“父亲大人说得是,我也觉得太多了。”焰世涛根本不敢违悖父亲的意思,一个劲儿地附和着,傅芳菲站在他身侧,双手抱臂,继续把玩着自个儿刚镶的美甲,反正,也不关她的事,以前,她疼果果,以为白果果是东浩的骨血,即然她东浩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一切就与她无关了。
“这种不明不白的孩子,死了到干净!”嘀咕一句,踩着高跟转身上了楼!
白浅凝望着傅芳菲上楼的身影,如此绝情,让她背脊发凉,以前,她还与她连成一气,想打击米飞儿那货。
现在,傅芳菲的冷血与残忍让白浅渐渐浮现一缕歹毒的光芒!
“居然敢有胆量谋害老子的曾孙,想让老子焰家断子绝孙啊!”焰啸虎冰冷的眸光在所有人脸上巡视一圈,绕回到最疼爱的儿子脸上。
“老四,彻底给老子查,一查到底,查出是谁,老子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嗯,知道,爸。”焰君煌高大的身躯倚在了门框处,满脸的莫测高深,父亲插手此事,他刚才就没必要出面收拾那两个贱货了。
白浅刚骂了飞儿一句,小苏子这条忠犬就扑过去大咬她几口,爽快啊!焰君煌走到小苏子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儒子可教也,小苏子,前途无量啊!”
第一次敢这样迎视着首长大人的眸光,小苏子望着首长大人眼睛里迸射出的光亮,心里激动的厉害,妈呀!他刚才还真怕自己被首长大人惩罚,他是当做焰司令打的啊!其实,他当时也没顾上许多,总之,在他面前,谁都不能侮骂米妞,米妞是首长大人的心肝宝贝,他最听不得有人骂米妞贱货两个字,那么纯洁高贵的女人,还拥有一颗最善良的心,他不要米妞被那个‘贱’字污染!
当时,他真不顾着焰司令在场,打了才发现这个问题,还好,不知死活的白浅居然惹怒了司令大人,让司令发了虎威,震得一屋子焰家人瞠目结舌!
“爷爷,我回来了。”贝贝与翰翰从门外跑了进来,贝贝脆生生的声音让焰啸虎眉开眼笑,他伸开了双臂,贝贝扑进了爷爷的怀抱,粉嫩的脸蛋儿不停地蹭着焰啸虎的下巴。
“爷爷,你好多胡子,扎得贝贝好疼,该刮下了。”贝贝指着他下巴上硬硬的短疵,扯唇一笑,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酒涡儿。
焰啸虎爱死了这两个小酒窝儿,他抱着小贝贝,一个劲儿地猛亲。“小子,知道不?你老子小时候,也有两个小酒窝儿,爷爷小时候也有,遗传啊!”这才是他嫡亲的孙子嘛!这眉,这眼,这小嘴儿,简直是与他儿子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眼角明亮有神,额头地阔方圆,是当官的料,长大了与他们一样,同样是一名出类拔萃的人才,他已经有了想要培养这小子的打算了,焰家后继有人啊!
“爷爷,你胡子好硬,贝贝好疼,该刮了。”贝贝伸出粉嫩的小手,在焰啸虎下巴上摸了一把,焰天华夫妻见状,心里嫉妒的要死,白浅与白素宛还坐在地板上,焰司令不开口,她们只能维持同一种难堪的姿势!
“好,好,爷爷等会儿就去刮。”焰啸虎哈哈大笑,言语间充满了对贝贝的无限宠溺!
“小子,你去哪儿了?”“我去买驱蚊器啊!阿菊走了,她太坏了,让她陪我去买驱蚊器,那女人居然逃跑了,爷爷,不给她开工资,让她没饭吃。”小贝贝不懂大人的间事儿,她只知道果要死了,但是,死字对于他来说,还没啥感觉与认识,只知道阿菊不见了,也不清楚是去了监狱,监狱也是没多少概念的。
“好,不给她开工资,让她饿饭,谁让她不陪我孙子去买驱蚊器?只是,小子,你买驱蚊器干啥啊?”
焰啸虎知道这孙子古灵精怪的,脑子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可是,他也好奇嘛!他焰府在整个京都条件是上等,卧室里应该没有蚊子钻入啊!
“灭蚊子啊!我妈咪前天晚上被蚊子咬惨了,脖子上,大腿上全是红点点。”
“噢!是么?”焰啸虎抬手敲了一下孙子的头,听了儿子的话,焰君煌薄唇一扯,嘴角荡漾出一记漂亮的笑痕!
小苏子听了,脸倏地一下就红了,这小少爷莫不是见到了首长大人与米妞的床戏了吧?
才两岁的孩子啊!睁着一对骨碌碌的大眼睛,望着大床上两个颠鸾倒凤男人女人纠缠的身躯,天啊!那是一种什么画面啊?
“老四,以后避着点。”焰啸虎抱着小贝贝走向了二楼。
离走时,冷声警告白素宛:“还想呆在焰家,最好与你老妈断绝往来,少给老子惹一点祸,否则,办你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飞儿从警察局回来,刚好就听到了焰啸虎喝斥白素宛母女的话,又见白素宛额角上一片血渍,她假装惊诧地走过去,焦急地喊了一声:“呀!姐姐,出什么事了?”
白浅凝望向她的眸光如一柄冷刀,冷哼了一声:“猫哭老鼠假慈悲!”
“后妈,你说什么呢?我与素素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她受了伤,我能不关心么?”
由于脑袋眩晕,额角眉心阵阵疼痛袭来,白素宛脸上并没多余的表情,一对眼睛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都是你害的。”白浅瞟了焰君煌一眼,尽量压爷了声音,刚才,她经历了什么,她心里自然清楚,焰啸虎才刚上楼,差一点,她就让付笛豪垮了台。
飞儿无辜地耸了耸肩,一直坐沙发椅子上不曾讲话的李凤娇轻呷了一口香荼起身,斜睨了白氏母女一样,对她们的出现与嚣张不做任何评坐,因为,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儿嘛!
迈步走到君煌面前,细细地叮嘱了一句:“老四,贝贝还那么小,晚上别让他跟你们睡一个房间,那种儿童不宜的画面最好别让他看见。”
李凤娇最关心的就是孙子的成长,刚才焰啸虎与孙子的对话,她也听见了。
她有些幽怨地看了飞儿一眼,天天缠着她儿子做那档子事,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然后,踩着莲步上楼找焰啸虎祖孙俩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你去哪儿了?”焰君煌微笑着走向了飞儿,满面微笑,说明首长大人心情特好!
飞儿白了他一眼,刚才李凤娇的话是那么明显,就好似她是一只狐狸精,要吸干她儿子的血一般。
“喂!焰君煌,我们几时……”忽然想到这客厅还有其他的人,她只能住嘴,吞下了喉间要说的话。
她想说的是,焰君煌,我们几时与贝贝住在一起,什么儿童宜的画面,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焰君煌岂能不懂米妞的心,向她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好像在说,他们要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去吧!
去你娘的,焰君煌,飞儿抬手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看得小苏子忍俊不住回头掩嘴偷笑!
果然是君皇与米妞办事让小少爷看到了,君皇这强健的体魄,米妞性格也豪爽,又这样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揉入骨血里,两人办起事儿,肯定天雷勾动地炎,干柴遇到了烈火!
关是想着都热血沸腾啊!如果首长大人要是知道小苏子此时脑子里的想法,恐怕会拿一把刀子将他脑袋剁了。
“素素,我送你去医院。”白浅刚一动身,白素宛用手捂着额头便直呼痛,白浅着急地抚着她走出客厅,刚走至客厅门口,焰君煌一记冷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浅姨,请留步!”他与飞儿结了婚,自然跟着飞儿喊白浅姨!白浅停下脚步,回转头,眉头拧得很深!
“焰大校,有事么?”
“没有太大的事,有一件小事儿。”说着,他轻喊了一句:“秦婶!”
秦婶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用衣用擦去了额角的汗珠:“四少,有什么吩咐?”
“秦婶,你到焰家帮佣有十五年了吧?”见焰四少神情隐晦,不露喜怒哀乐,秦婶心中咯登一下跳得飞快!
“是,四少,我来的时候,你才刚小学毕业呢!”
“嗯!”焰君煌的眸子渐渐眯起来,深眯的眼睛,敛去了不少的锋利的光芒!
“十五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日子啊!一年有365天,十五年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啊!你拿了焰家多少的薪资,拿了焰家多少的好处,几年前,你儿子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是父亲让我去给他找一份金融的工作,去年,你妹妹家的女儿到京都打工,你说她没文化没学历,硬求着我把她弄去做了空姐,现在,整天泰国澳门到处飞,秦婶。”焰君煌咬重了这两个字。
“妈,我头好疼。”白素宛脸一寸寸地变白,嘴角也开始颤抖,白浅看了女儿一眼,也许是后知后觉不想起了某些事,白浅连忙回头。
“焰大校,我女儿流了好多的血,她需要及时就诊,我们先离开一步。”语毕,不待焰君煌回答,抚着女儿快步就走出了焰府客厅。
焰君煌瞟了那两抹匆匆离开的身影,勾唇一笑,飞儿心一急,想疾步追出,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走掉,凶杀案事件还没水落石出,刚迈出一步,就被焰君煌拉了回来。
她刚想说什么,焰君煌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拉到了身后,凝望向秦婶的目光变得阴狠。
话语没有一丝的温度:“秦婶,你可知错?”
“四少爷,秦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秦婶明显身子一个激灵。但是,没证据之前,她会挺到最后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小苏子,将证据拿来。”焰首长一声令下,小苏子从衣袖里弄出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