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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名叫米飞儿那个女人的脸,那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此时,她却咳嗽出声,是故意向坏人放哨么?
“报告,好像有咳嗽声。”
为首的男人面色警慎,拿着手电筒四处扫射,手电筒的光束向她们这边打射过来,敖雪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空气里突然就凝结了一股冷旋的气氛,大家尽量放平呼吸,个个背心都起了一层冷汗!
眼前手电筒光束隐去,那批黑衣人找寻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这才关掉了车厢门,为首的男人回头冲着一干属下道:“听错了,走。”
他们刚转过身,潜藏在车厢壁上的所有女工迅速从车窗翻进去……
潜进驾驶室的两名女人,其中一个从黑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白丝巾,罩住了枪筒,抵在了火车司机脑袋上,飞快扳下了扳机,轻微的一声响动,火车司机太阳穴就被她打穿,血流如柱。
两个女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飞快穿进了车厢,与众姐妹儿们一起开始将货源从车厢里扛出。
当她们扛到一半时,外面忽然就响亮的枪声。
不好,中计了,那拔人是假意离开,现在,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小苏子气急败坏地冲着她们嘶吼:“快一点,快一点,撤。”
“里面还有几箱,我动作快,马上回来。”敖雪向小苏子说了一句,高挑的身段飞速奔往了车厢。
“敖雪。”小苏子气得直跺脚,临走时,君煌交待过他,让他务必要保护所有女人周全,特别是敖雪,他心里奇怪的发慌,此次行动,对组织至关重要,可是,焰四少不是一直都爱着米妞么?临行前,他交待的不是米飞儿,而是个叫敖雪的女人,有了敖雪,就将米妞忘记了么?焰四少还真是一个负心汉。
可是,埋怨归埋怨,他必须用项上人头担保能将敖雪顺利带回去。
见敖雪自告奋勇回身去取那剩下的几个箱子,小苏子气得暴跳如雷!他沉声命令着:“米妞,快将这拔人还走。”
“可是。”米飞儿面有难色,似乎不太情愿带着姐妹们离开。
见那边火力越来越猛,小苏子知道时间不多了,再不离开,大家都休想再离开,他们的人马不多,虽然个个是精兵强将,但是,从凶猛的火力判断,人家那边的人马比他们多了好几倍。
“快,展颜,你留下来,给我回去。”
展颜手中拎着枪,向小苏子点了点头,跟随着小苏子的步伐奔向了那节车厢。
米飞儿带着众姐妹们奔向了飞机,飞机螺旋浆开始旋转,缓缓上升!大家虽然上了飞机,可是,个个都十分揪心,揪心剩下的三人处境!
那边火力扫射过来,小苏子急切扛了一个装有货源的箱子,另外一个交给了敖雪与展颜两人,她们一人擒着箱子的一边神速从车厢中冲出,就在那一刻,敌人的火力攻了过来。
小苏子下巴猛地抽紧,他用身体挡在了前面,冲着敖雪与展颜两人低吼:“火速退走,快。”
敖雪知道不能再争执,拉着展颜的手臂火速往后面退去。
敌人的火力扫射过来,小苏子手臂受伤,敖雪见了大惊失色惊呼:“苏长官。”
敖雪丢开了展颜的手,疯了似地扑上前,挡在了小苏子的身前:“苏长官,你带着展颜离开,我来掩护你们。”
“胡闹,滚走。”小苏子气得跺脚,他不能让焰四少的女人受半点儿伤害,就算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四爷也会找他问罪的。
而且,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挡在身前?
如果让一个女人为自己送了命,他会成为全单位里的笑柄,当然,他也承受不起,毕竟,是君皇的女人啊!
“不用说了,快。”她拿着枪向前面火速射了一枪,小苏子迫于无奈,只得拎着货源退开,敖雪的架势很猛,又曾经是女特工出身,身手的灵敏度在他们三个当中算是最强的一个。
小苏子带着展颜火速往后面退去,敖雪堵了一截,见敌人攻势太猛,向后退至十步,视线迅速在周测巡视。
纵身一跳,整个人就爬上了一颗参在大树,她潜伏在树身上,树身郁葱翠茂密,根本看不到她一丝身影!
小苏子与展颜也找了一个地方潜藏起来,她们没有交通工具,飞机飞走了,身上的子弹也有限。
见她们这边不回击了,敌人的火力也渐渐转弱,最后停歇下来!
敌人的影子渐渐临近,他们虽然个个持着枪,弯着腰,可是,从他们小心冀冀的步伐,就知道他们心里也紧张,毕竟,谁不怕死,也不知道她们躲藏在什么地方,这一带全是浓郁灌木丛林。
就一群敌特份子走至那颗参天大树下的时候,女人握紧了手中的枪,几发了弹扫出,直中敌特份子肚腹,几个敌特份子应声而倒。
一群黑衣人开始叽哩呱啦说起来,个个端起了手上的枪,往参天大树一阵乱扫。
吓得躲在草丛里的小苏子惊得险些要从草丛跃起身,要不是展颜死死按住他手臂的话。
他肯定已经急火攻心冲出来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敖雪的枪筒对准了树下站在黑衣人群里的那个男人,扳机扣响,却是一发空枪,她气得咬牙切齿,一个飞身跃下,脚步笔直扫向了站在黑衣队伍里的那个男人,动作虽快,可是,人家早有防备。
一群男人手上的枪准备扫向她,不料,她的身后飞来了无数红红的火舌,然后,她一个飞腿踢到了那个为首的黑衣领队人,整个人就被一阵贯力一推栽向了地面,脑袋撞上了一个很大的石头,撞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撑起身再度冲得穷凶恶极的敌人,然而,她手上全无力气,只能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眼前有红红的火光伴随着蓝色的火苗扫过,眼前浮现一片火海,那片火海燃红了半边天空!
“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飞儿,如果我知道白素宛是你姐姐,我绝对不会碰她,打死也不会。”
“难道你就这么喜欢他,飞儿,你不要我了。”
是一个男人可怜兮兮的声音。“是你先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这段感情!”
她冲着那个可怜兮兮男人彻骨怒喝!
她的头开始疼起来,好疼,好疼,她抱起了自己头,身体蜷缩!
本以为她会在下一刻死去,因为,她面对的是太多的敌对份子,可是,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扫荡声,嘶吼声中,缓缓睁开了眼帘,仰起的眼帘中,她看到了一个身着军服的男人,个头好高,好高,对于此刻她来说,就如一个苍天巨人,他就着在她身边,手中端了一杆机关枪,子弹疯狂扫出……
绿色衣服的边角在她眼角翻卷……
因为笼罩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孔,但是,至少,她知道他们是来救自己,因为,他手上的枪对准是那拔想置她们于死地的黑衣男人。
“焰君煌,这是什么?”她把手上的绿色本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飞儿……你听我说。”男人面情惊悚,显露了心底的万分紧张。
“这是陆之晴做的,我没签字,是他做的。”
他慌乱的解释。真是天大的笑话。“陆之晴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这样神通广大,不经你的允许就判定了我们的婚姻。”
“如果是这样,你马上到民政局给我去复婚。”
“飞儿。”男人面色凝重。“你跟我一些时间,陆之晴抓到了我一些把柄,给我一个月,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会跟你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一个月?太长了,他居然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焰东浩不是人,是一牲畜,然而,焰君煌,你何偿又不是?
“宝宝,做我白马王子可好?”
“不,娇娇,我愿做忠犬,誓护你一生。”
躺在铺上的敖雪,脑袋不断摇晃,眼前的画面不断切换。
“飞儿,我多么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就这样背着你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然而,再遥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焰君煌,再见。”她蹲在了铺前,望着沉熟的他,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心如刀割,她不想离开他,可是,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为妻。
“飞儿,你待在这儿,我去把贝贝接出来。”张军毅对她说。
是的,就在张军毅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某五星级大酒店那张很大的照片,是焰君煌搂着姓陆的女人喜笑颜开的照片,男人搂着女人,女人脸上幸福的表情撕碎了她的心,她躲在了那个酒店里,然后,冲进一个穿着橙色套裙的女人。
“姐姐,我衣服破了,我有急事,我要去夺回我的孩子,求你帮个忙。”
那张脸很熟悉,熟悉到铭记在心,因为,这两年,在镜子里,她就是望着这样的一张脸孔。
她利用了她,让她被那伙L国人追捕,她刚走出绿色计程车,一发子弹就打进了她的心口……
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坐在车子里白素宛那张笑脸……
腾地,她从铺上坐起了身,后背冷汗岑岑,是的,她全部想起了来了,所有的一切谜全部解开。
“敖小姐,你醒了?”听到响动,坐在铺边的男人立刻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敖雪惊慌失措,苍白如雪的脸蛋。
“你是谁?”
印象不认识这号人物,男人俊美如斯,五官刚硬,全身散发出一种粗犷的男子汉气概,看得出来,他也一位极有份量的人。
“我是雷战南,很多人都叫我雷神。”
“是你救了我们?”记得在她失去意识晕迷前,有一个男人带着人马赶到,他就站到自己的旁边,用枪扫荡着前方的敌人。
“嗯!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昨晚,你还呕吐了两次。”
男人一脸关切地询问,看似一个大男人,却对女人如此细心体贴。
“我没事。”不过,脑袋还真有些晕眩,对于他所说的哎吐之事,脑子里完全没有一丝的印象。
“敖大妞同志,你终于醒来。”小苏子笑容可掬地走进来,手臂上挂着白色的崩带,未受伤的手拿了一束鸢尾花。
敖雪望着小苏子,静静地看着他手上那束盛开娇艳的鸢尾,鸢尾曾经是她最喜爱的花卉,但是,现在看着它,不知为何,却再也没从前那份喜欢了,至少,对这种花儿的感情被时间冲淡了许多。
“小苏子,焰君煌呢!”
小苏子见她直呼自己小苏子,又直呼君皇名讳,灿烂一笑。
见花插到了病房窗台的空花瓶子里。
“君皇那边有事要紧急处理,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我们能死里逃生,还得感谢雷BOSS的救命之恩啊!”
敖雪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她脾气火大地冲着小苏子嚷:“他能有什么大事儿,是去与陆之晴约会吧!”
“去告诉他,说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对于敖雪莫来由的脾气,小苏子嘴角的笑容隐去,有些丈二和尚抚不着脑袋!
第133章 真相大白!(继续高潮!)
“去告诉他,说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对于敖雪莫来由的脾气,小苏子嘴角的笑容隐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觉得她此时的表情很像一个熟悉的人,像谁呢?小苏子一时又想不起来。
“好,我这就把你的话转达给君皇。”为了安抚敖雪的情绪,小苏子温柔地安慰着,只是,为什么要安抚她情绪呢?小苏子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在昨晚那场战争里,她用身体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过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在那个时候,居然能表现着那么勇敢霸气的一面,实在是让他钦佩啊!
“让焰君煌来见我,立刻,马上。”
敖雪咬牙又重复了一遍,面容有些青紫,嘴角抽动,看起来有些吓人。
小苏子点了点头,皱眉,转身退出了病房!
雷战南望着病床上坐的女人,有些尴尬地咳嗽着。
“敖小姐,你头还痛么?”记得昨天晚上,她一直就捧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在病床上翻滚,嘴里一直喃喃呓语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苍白的面容上漫上了一层香汗!
他要离开的时候,她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臂,闭着双眼,轻声低喃:“给我去民政局结婚。”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更不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所以,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痛苦的脸蛋。
他知道这句话她不是对自己说的,是对她心里深爱的那个男人说的。
也许是得不到他的回应,她握着他的手渐渐滑下去,望着淡淡蹙起的眉心,可见她内心深处的纠结,她对心里的那个男人是多么地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雷战南居然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滑到床上那只手,握着,紧紧地握着,他不想让她失望,他不愿意看到她这张失蛋弥漫着痛苦与失望!
后来,她安静下来,他的手与她的一支紧紧交缠,他就一只坐在床沿上,直至靠在床边睡去,半夜,浅眠的他被她的申吟声惊醒,她说要喝水,他就去为她倒了一杯,喝完水,她就又沉沉地睡去。
再后来,他也睡着了,天刚蒙蒙亮,他正欲离开,刚走至门口,她的叫唤声又让他停驻离开的步伐奔了回来。
“昨天晚上,是你在照顾我?”敖雪看着他,眉宇间弥漫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抹笑,在雷战南看来是那么勉强,如昙花一现,美丽只是短暂,稍纵即逝!
“是的。”雷战南如实地答。
“谢谢!”她不只是感谢雷战南,昨天晚上照顾自己,更是感谢他昨天晚上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他及时带人马赶到,她与小苏子一行人肯定都去见了阎王。
“你脑袋还痛么?”昨晚,她可是抱着自己的头,唇都痛得泛白了。
“没事了。”敖雪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伸手就要拔去手背上的输液管子。“别。”雷战南眼疾手快,迅速将手搁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扯了她的动作。
扬起长睫,敖雪看向了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我只是想上厕所而已。”
闻言,雷战南面色有些尴尬,他还以为她要拔掉针管,现在的她,身体非常虚弱,气神也不好,脸白如瓷玉!
从昨天晚上痛苦的呓语,雷战南知道她心里深藏着一段痛苦的感情,他不忍心这位气质绝佳的女人自己虐待自己。
他瞟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
“我……我送你过去。”伸手取下了液架上的输液瓶,拎着瓶子等敖雪起身,敖雪道了一声“谢谢”,看着他走在前面的高大峻硕身形,心里不自禁地涌起一缕幽伤,这男人多体贴呀!
在她的眼里,雷战南的笔挺身形渐渐被另外一抹狂狷的身影取代!渐渐地,她的眼睛湿润了。
“怎么了?”走到了洗手间门口,雷战南转身就看到了她眼睛里涌起了水雾,有些关切地询问。
“没,没什么。”敖雪抬指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清了清嗓子,从雷战南手里接过输液瓶。
给了他一记美丽的微笑,拎着输液瓶就走出了洗手间,在她用另外一支手关门的时候,只听到门板后飘来了一记:“瓶子举高一点,免得血液倒流。”
“嗯!”多体贴的男人,做他的妻子一定很幸福,敖雪有些唏嘘地感叹!
洗手间里,将手上的输液瓶挂在了一个钉扣上,伸手拧开了水笼头开关,银白色水花从开头里喷涌倾泄而出,一圈圈地扫落在了洗脸池里。
敖雪望着一池喷溅的水花,脑子垫伏的记忆在一点点地复苏。
她记起了所有的事,所有所有的事,她不是敖雪,真正的敖雪应该不在人世了,当时情况那么混乱,白素宛向着她开枪,倒在血泊里,耳朵边清楚地回旋着敖雪凄惨的叫声:“姐姐,我弄死你这个坏女人。”
然后,她听到白素宛的嚎叫声,紧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枪声划破长空,她想睁开眼睛,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也睁不开,在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感觉有一双强健的手扯住了自己的手臂,将自己拉入了胸怀,不过,那胸膛虽温暖,却不能让她有安全感,所以,她断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男人胸膛。
隐约还能听到耳边有听不懂的语言传来。
再后来,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你是敖雪,是L国女特工,记住,你的身体,你的所有都是国家的,祖国培养了你,你得为人民鞠躬尽卒,死而后已,你的脸,是采取最新研发高科技易容术,你将戴着这张人皮赴E国做卧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你的身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面对那个L国的阔佬,她记得自己当是这样机械回答的。
“很好。”L国佬望着她一对迷茫的眼睛,会意地笑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