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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你成瘾 作者:一天暮雨(潇湘书院vip2014-08-16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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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长了,他乡也是故乡。”

    金粟兰知道是陶以深又蹦出来了,所以她故意没有回过头去看。不过,那个男人很自觉,自己已经站到旁边了,让人想忽视他都很难。

    “我跟花说话你也要管吗?”

    “我没有要管,我只是怕你一个人无聊。”陶以深抚了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蹲下身来,抬头看着这个女人。“我一会要出去,所以让伊琳过来陪你。”

    金粟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也算工作吗?”

    陶以深拉住她的手,有点不知道拿这个女人如何是好。若不是她的脚不方便,他其实也不想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陶苑很大,人也很多,但他知道她一个人在这里其实很孤单的。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金粟兰扭过头去,她现在哪里也不想去,她只想回家。上一回这个男人喊打喊杀的,她倒可以以死想拼,这回这个男人温柔致极,什么都牵就她,她反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又不高兴了?”见她厥着嘴,陶以深就在想,这女人怎么从来都不给他一个好脸呢。

    金粟兰假笑了两声,然后脸就沉了下来。

    “你见过哪个被绑架的人是高兴的?”

    “那你见过哪个绑人的对肉票百般讨好的?”

    “你……你还有理啦?”

    “别不高兴了,我带你一起去。”

    陶以深倒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一把就把人给抱了起来,金粟兰挣扎了几下,可是高大结实的陶以深抱着她,也就跟抱只鸡差不多,她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在陶氏大厦下车,在众目睽睽下这个男人抱着她的女人走进了大厦。一时间,路过的人都惊得停下了脚步。这是从来没见过的光景,望丛岛上的王在女人方面是很干净的。别说是抱着女人出现在公开场合这般亲密,就是带着女人在身边都没有过的事。消息走得很快,从一楼到顶层,这栋大厦里只人有人的地方都听闻了这个消息。

    凌川站在电梯口等着,那消息走得比电梯要快。陶以深抱着金粟兰的画面早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机上。虽然知道金粟兰早晚会是陶氏的女主人,但陶以深这般高调还是让他很意外。

    “先生,金小姐!”

    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凌川,金粟兰觉得有点尴尬,所以连跟凌川打招呼也显得很不自在。但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好像也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直直地把她抱进了办公室。

    两个男人谈着事,金粟兰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水果蛋糕还有咖啡,不过她只吃两口水果,但再也没有动那些吃的。陶以深时不时地抬头看她一眼,而凌川总不会错过那样的细节。原来陷入爱情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陶以洹还是陶以深,他们心里、眼里好像只能看到那个人。

    “以洹怎么样?”陶以深问这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并且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结果那女人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车祸之后休息了两天,然后就上班了。”

    “没什么别的事吗?”

    “没有,就跟往常一样。”

    陶以深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弟弟还不知道金粟兰在望丛岛上,如果知道,估计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晚一点叫伊琳过来。你跟伊琳看看哪里的餐厅比较好,晚上大家一起吃饭。”

    “知道了,先生。”

    凌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事?”

    “先生,伊琳还要回昆明的酒店去吗?”

    陶以深打量了他一下,问道:“你喜欢她?”

    突然被陶以深这样问,凌川显得有些慌乱,脸也不由得红了。陶以深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点点头。

    “知道了,你也难得。”

    “先生,不是……”凌川急着想解释,一时词穷。

    “不是什么?不喜欢她?”

    “不是……”

    “那是喜欢她了。”

    被陶以深几句话弄得有点颠三倒四。陶以深一向都很严肃的,没跟他开过玩笑,突然这样子还真让他不太适应。

    “昆明那边有一些事没有理顺。等事情都理顺了,我就会让她回来。”

    “先生,你真误会了。”

    “误会了?哦,那好,我让她别回来了,就待在那边。”

    “先生……”

    凌川只得很无语地逃掉了。陶以深望着那逃去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凌川跟着他也五年了,三十来岁的男人,也没交个女朋友什么的,天天跟着他没白天没黑夜的,是得让他找个女人。

    回过头,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像是婴儿一般。

    去里间拿了被子出来想帮她盖上,结果刚给盖上,她就醒了,只眼珠像孩童一样转来转去。

    “你怎么总出现在我梦里?”

    陶以深愣了愣,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当自己是在做梦了。于是,他笑了笑,然后说道:“是因为你一直想着我。”

    “是吗?可是我不想你出现在我梦里。”

    “为什么?”

    “因为都是恶梦。”

    陶以深的心突然间紧了一下。到底自己给了她怎么样的心灵创伤,所以哪怕是在梦里见到自己也是恶梦。

    “总是梦到你在我身边倒下,然后浑身是血。我想救你来着,可我根本就拉不动你,所以只能看着一直流血,一直流血……”说着说着,金粟兰又闭上了眼睛。陶以深有些分不清楚她刚才是醒了,还是没醒,但至少能够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望丛岛。这个地方的确给了她太多的创伤。

    去餐厅的路上,金粟兰一直看着陶以深。她下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第一次在有那个男人的梦里没有看到他流血,也没有变成恶梦。

    “怎么啦?”

    “下午我睡着了,有说梦话吗?”

    陶以深的脑海里划过下午的情景,然后摇摇头。

    “怎么,做什么梦了吗?”

    金粟兰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她怎么可能把梦见这个男人的事告诉他。陶以深笑了笑,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上次你来,也没机会带你到处转转。望丛岛的夜晚是很美的。”

    “没机会和根本不想是两个意思。”

    “还记仇了?”

    “陶以深,换作你是我,你能多大度?天天叫嚷着要把我扔到海里喂鱼,现在又说喜欢我,没见过那么变态的。”

    “我道歉!”陶以深知道,说起从前的事他就总是理亏,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赶快认错,然后结束这个关于过去的话题。

    在海风习习中吃着美味的晚餐,凌川和伊琳这对陪客似乎一直在看老板的脸色,而他们的老板却在看金粟兰的脸色。金粟兰不喜欢西餐,特别是这三分熟的牛排,都还带着血呢,让她怎么吃得下去。

    “怎么,不好吃吗?”

    见金粟兰一口也没吃,陶以深也放下了刀叉。

    “陶以深,知道在望丛岛让我最痛苦的另一件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陶以深几乎是竖起了耳朵,凌川和伊琳面面相视,今天这晚餐的地点是他们二人选的。因为上次来这里吃过,觉得味道很不错,所以才给老板推荐了这里。却不曾想老板为了讨好爱人让他们作陪,现在看来他们是要尴尬了。

    “这里饭菜我都吃不惯。每次吃饭都跟吃药一样难受。”

    陶以深做梦都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那你想吃什么?”

    “想吃家乡菜。”

    金粟兰这也是故意找茬。吃不惯这里的东西是事实,但说要吃家乡菜,那意思就很明白,是要让陶以深送她回去。

    “好。伊琳,一会打电话给陈总,让他在当地找一个好的厨师送过来。”

    “是,先生。”

    “你应该早说,我不知道你吃不习惯。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早一点请一个你家乡的厨师过来。”

    伊琳有点想笑来着。女人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一些,金粟兰并不是那么娇情的女孩,她故意挑吃的,估计还是想回去。哪知道老板那么心疼她,硬是要在当地给她请个厨师过来,这搞得她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075、挑剔(2)

    夜风轻轻吹着,金粟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这里的一切依旧是陌生的,而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好像也越发的陌生了。

    在陶苑下车的时候,陶以深完全不管她是不是拒绝,直接就把她给抱了起来。这两天,天天让这个男人抱来抱去的,她倒真是好像没了腿的人了。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那轮廓,那线条真像是雕刻出来的五官。以前真没有觉得他的脸特别好看,现在是不是中毒了,居然会觉得他的脸也很好看。金粟兰甩了甩头,心里暗骂自己,现在好像不是这个男人疯了,是她自己疯了吧。

    陶以深直接把她抱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等金粟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扔到了床上。

    “这不是我的房间。”可能是出于一种本能的防卫,她下意识地往床边上挪了挪。

    陶以深倒也没说话,只是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扭扣,这一动作倒真的让金粟兰紧张起来。他解衣服扣子干什么?不会是……。不会吧?现在可真后悔,吃晚饭的时候找什么茬,不知道他是不好惹的呀。难道就因为这两天他百般迁就自己就找不着北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宝啊。这一瞬间的后悔真是连肠子都青了,可他那衣服扣子也差不多解完了。

    “你,你,你……。干什么?”这一下,不只是结巴了,连那牙齿也在打架。看来,人真的要知道天高地厚,要学会见好就收,她可真不应该瞪鼻子上脸的,现在就是想跑,这脚还不方便。

    看着他露出的胸膛,还有那腰间的伤疤,眼看衬衣就被脱下了。金粟兰只得用手捂住脸。古语说得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虽然眼前这位的身体的确是很……很不错,可她真不敢看。

    “你又不是没看过,干嘛捂住脸?”

    这声音就在耳边,而从他嘴里呼出来的气也正骚扰着耳朵敏感的神经。

    “我,我哪有?”

    “你之前给我包扎的时候,不只看过一次。”

    听到他这样说,金粟兰倒也放下了手。不过,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只是换了件t恤。因着他就在旁边,还是感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压,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还是说,你以前对这个身体没感觉,而现在有感觉了,所以不敢看。”

    金粟兰只得‘嘿嘿’两声,然后尽量往另一边挪了挪了。现在是在床上呢,两个人靠这么近,是很容易出事的。她可不想出什么事,然后真的这辈子都走不了。本着这种想法,也就是能往后退多少,就退多少。可是,这回她真的出事了。因为只顾着眼前男人的靠近,完全没有顾到自己已经退到床边,退无可退,结果便那样重重地摔到了床下边。

    这一下摔得还真不轻,被陶以深拉起来后,她自己往那疼得脑胀的后脑壳摸了摸,好大一个包呀。

    “疼吗?”陶以深有点后悔不该逗她玩的。

    “你说呢?”金粟兰抱着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看看!”

    ‘啪’的一声音,陶以深的手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陶以深,你这是换着方折腾我呀!要是我这脑子摔坏了,我……”

    “我养你!”

    没等金粟兰说完后面的话,陶以深便嘴快地接了一句。

    金粟兰一边摸着后脑壳上的包,一边看着这个眼里满是紧张的男人,他想骂人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养什么养?我是猪还是狗啊?”

    “你是我的珠兰!”

    金粟兰现在觉得自己不是后脑壳疼,是整个脑子都疼。这个男人还是陶以深吗,他还是望丛岛的王吗?他怎么逮着机会就告白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只好假装自己真的好疼,一个劲地捂着后脑低着头,那样便可以安慰自己其实身边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陶以深带她回自己房间原本是要给她脚上的伤口换药的,结果好死不好的又弄得她把头给摔了个包出来。这会儿,他除了心疼又有些想笑。她害羞的样子很可爱,她紧张的样子也很可爱,她威胁人的时候也可爱,就连她故意弄出来的挑剔也可爱至极。还真是心意不同,连看到的一切也变得不同了。

    “这两天你要听话,没事别到处走动,不然伤口就该好不了了。”陶以深一边给她换药,一边像是闲话家常一样的叮嘱她。

    “好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也走不出陶苑去。”

    陶以深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立马别过头去,假装伤口疼的样子。这个男人的眼神真的很神奇,有时候温柔如水,像是把人的心都要化掉。但转瞬间,似乎又像把刀一样,只一眼便能让人遍体鳞伤。

    那一夜,躺在床上的金粟兰无论如何也无法成眠。陶以深真的是太奇怪了,那个男人若不是人格分裂,肯定就是变态了。可是现在,她好像有些在意那个变态。电影里演过有一种情形,被绑架的人爱上了绑匪,在心理学上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金粟兰拍了拍自己的脸,她不会现在就正是这种状况吧。

    第二天一早,金粟兰还在床上酣睡,伊琳就带着中国式早餐到了陶苑。陶以深像平常一样准时起床,看到伊琳带来的早晨,他倒是挺满意地笑了笑。

    “先生,你要不要也吃点?”

    “我就算了,一会你陪她吃吧。”

    陶以深正准备出门。今天他要去精神病院。从老贺说要见他到今天,已经晾了那老家伙两三天了,现在去正是火候。伊琳目送着陶以深上车,正准备把早餐拿到餐厅去,就听陶以深在车里叫她。

    “这两天你就陪她住吧。她晚上总做恶梦,你陪着她,会好一些。”

    伊琳点点头,然后目送着他的汽车离开陶苑。转身的时候,突然站住了。老板怎么知道她晚上总做恶梦,心里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又一个人傻笑。拿着吃的正傻笑着往屋里走呢,金粟兰便从楼上下来。

    “伊琳!”

    “起来啦。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伊琳像是孩子一样高高举起手中的食物。

    金粟兰看到吃的东西就觉得好头疼。她不算是个对吃很挑剔的人,但在她看来这边的东西真不好吃。据说陶家的大厨是花高价请来的,但那大厨却做不出让金粟兰满意的东西来。

    伊琳带来了小煎包,虽然谈不上特别好吃,但至少有些中国的味道。虽然望丛岛上大部分住的华裔,但因为都是几代甚至十几代后的华裔,他们的饮食习惯也早已经融合了当地的饮食习惯,金粟兰吃不惯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先生刚刚出去了。”

    “所以他又让你来陪我了?”

    伊琳笑了笑。

    “伊琳,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这样想?”

    金粟兰叹了口气。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陶以深的百般讨好,即便是真的喜欢她,好像也有些过头。还有伊琳,明明在昆明的酒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她还记得那天她们在昆明聊天的时候,伊琳说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等酒店的事告一段落了才会回去。这也没几天,怎么伊琳就回来了。而且有一件事也很奇怪,她发现手腕上和脚腕上都有被绑过的痕迹。虽然说自己是被陶以深绑来的,但即便是上次陶以深从深圳绑她过来,也没有绑住她的手脚,这一次就更不可能。这个男人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怎么可能会把她的手脚绑起来。如果陶以深没有绑她,那到底是谁绑了她呢,她的脑海里怎么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看我的手!”伊琳伸出双手去,那手腕上被绑过的痕迹还若隐若现。

    伊琳看到那痕迹,立即就明白过来。虽然她不记得自己被绑的那件事,但手上的痕迹没有消去,她会有疑问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现在要如何跟她解释呢,还是干脆说自己也不知道。

    “是你老板弄的吗?”

    “怎么会?老板那么心疼你,他才舍不得。”

    “那你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接到老板通知才临走回来的。我回来时,你已经在这边了。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

    伊琳心想,无论如何那件事也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现在她是记不得发生过的事,但从她对那件事的反应来看,应该受到的刺激不小。现在要把那事再跟她说,不就是再刺激她一次。所以,现在都推到老板那里吧,不管老板是要骗她还是要告诉她,那都是老板的决定。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金粟兰就觉得伊琳的眼神有些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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