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助理,问你件事。”
凌川点点头。最近这两天老板的脸臭得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他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做事都很小心,就怕踩到了地雷。被金粟兰这拉叫住一说,凌川心想,这不会老板也给金小姐脸色看了吧。
“你们老板,最近这里是不是有问题?”金粟兰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金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昨天跟我说,让我拿刀捅他。你说,他不是脑子有问题,那是什么?”
凌川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老板居然说这样的话,还真的蛮奇怪的。
“行啦,你赶快去吧,我怕你晚了,他一会拿刀捅你。”
凌川有些莫名,只得开了车往小楼去。金粟兰一个人溜达着就到了大门口。一道大铁门把她紧锁在了陶苑这方寸之间。当然,即便是让她出去,她也哪里都去不了。没有钱,也没有证件,就算没人拦着她,她也回不去。
大门口的狗狂叫了两声,这下可没把她吓着。好几次从门口进出的时候都看到那大狗坐在树下,但第一次离狗那么近。听到狗叫的声音,门卫赶快出来招呼住狗。金粟兰在心里自说自话,连陶家的狗都欺负她,作为一个大活人,她活得实在是憋屈。
这几天,没有伊琳陪伴,也不用搭理陶以深,她或者是睡觉,或者是自己找个地方呆着。被人关在这里的日子并不好受,但人也有一种惰性,慢慢的就会开始适应。她仔细地想过最近发生的事,虽然大都不堪回首,可又没法不去回首。手腕和脚腕上的印迹已经消失了,就好像那件被绑架事件根本不曾发生过。可是,记忆里却有些抹不去的画面。如若陶以深不来,是不是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不,应该这样理解,如若没有认识陶以深,她根本就不会遇到绑架这种事。所以,即便他即时把自己救了出来,但似乎也并不值得感激。
陶苑的花在这个夏天弄得很美。看着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她一个人傻傻地发呆。花开花谢,化作尘泥,最终也是归宿。而她呢,她的归宿是什么?难道就是这陶苑,然后就要陪着那个男人。
陶以深出门的时候,远远地看着站在花丛里的金粟兰。凌川瞄了一眼,然后回头看陶以深。
“先生。”
“说。”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凌川有些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问。那天老贺到底哪陶以深说了些什么,凌川不知道,但肯定跟陶以深的父亲有关。所以,从那天之后,陶以深的脸就很难看。加之今天早上,金粟兰又跟她说了那样奇怪的话,他反倒是有些担心起自己的老板来。
“有什么事?”
陶以深回过头来看凌川。凌川一向不是个吞吞吐吐的人,最近好像也变得婆婆妈妈了。
“你是不是跟金小姐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陶以深愣了一下。
“什么叫奇怪的话?”
“金小姐说你让她拿刀捅你。你,没事吧?”
陶以深看着凌川,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凌川也很懂事,立马回过头去。好半天了,陶以深才问道:“她还说什么了?”凌川想了想,这是接着刚才的话题吗,看来好像真有什么事,只不过是人家两个人的事。
“没了。”
凌川暗吁了口气。自己总不能说金小姐认为他脑子有病吧。老板或者不跟金小姐计较,但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还是少说话,多做事。
金粟兰一个人在陶苑也是闲得发慌。客厅里的那盆珠兰蔫蔫的,想起陶以深之前说过让她打理那盆花的。不过,这花既然是人家去世的母亲喜爱的,万一彻底给折腾死了,那个男人不会又要把她扔海里去喂鱼吧。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客厅里的陶氏夫妻的照片,那个女人恬静优雅,那个男人看着就是一身戾气,还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对夫妻是怎么走过人生几十年的。
陶以洹果真是跟他母亲很像,看那鼻子、那嘴还有眼睛,也难怪陶以深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完全不同的气质。至于陶以深,他除了眼睛,大体上更像他的父亲。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或许正是因为陶以深的眼睛像母亲,所以他整个人给的感觉又似乎与他父亲完全不像。金粟兰看着那照片发呆,想说自己真是无聊至极,怎么会研究起这一家人的长相来。
午饭过后,凌川来到了陶苑。此时,金粟兰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或许只有看电视更能打发时间。好死不死的电视里正在播的是早年的一部香港电影——《天若有情》。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黑道小混混劫持了富家女,最后却与富家女相爱了,从此两人亡命天涯。据说这部电影也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
不知道凌川要带她去哪里,但既然是陶以深让回来接她的,她就得跟人家走,谁让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坐在车上,她一直在想电影里的情节,似乎与自己的情况有某些相似。
“凌助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凌川正开车,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听得金粟兰在后座上叹息。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这里了?”
凌川无法回答她这样的问题。她是不是能离开这里,只有老板说了才算,谁都无法决定。
“既然不回答,看来……”她没有说下去。
“金小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你还爱二少爷吗?”
金粟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或许在凌川和伊琳眼里,她可能就是个笑话吧。不久之前还是陶以洹的女友,而且那个男人为了回来救他,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可是,她终究是辜负了那个男人的心意。
凌川在室内镜里看到了一张忧伤的脸,或许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如果这些事从没发生,多好!”
凌川没吱声。他多少有些同情这个女孩。她无端地倦入了一系列的事件之中,也曾遇到过多次危险,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如若不是陶氏兄弟,她恐怕都不知道世界上在南海诸岛上有一个叫望丛的地方。
跟着凌川又一次走进陶氏大厦。迎面而来的那些陌生人,很礼貌地跟她打招呼。
“金小姐!”
“金小姐好!”
“金小姐好!”……
她有些别扭地向人家回礼,但脸却笑得有点僵硬了。为什么连这样的事都要应酬,她可以完全不理会这些人的。可是,这些人又有什么错。
因为陶以深正在跟别人谈事,凌川便把她带到旁边的休息室坐了一会。这栋大楼,除了陶以深的办公室,她没去过别的地方。陶氏的休息室也显得那样高端大气上档次,果然还是有钱好呀。
原本以为会等很久,结果她的屁股还没坐热呢,陶以深已经推门进来。凌川倒是很知趣,立马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老板。
“裙子很漂亮!”
金粟兰低头看了一眼这身连衣裙,心想,这男人真是有毛病。这裙子不是他让凌川带过来非要自己穿的,夸这裙子漂亮是想说他很有眼光吧。
“当然,陶先生眼光好嘛!”
“我只夸裙子漂亮,没夸你,不高兴了?”陶以深走到她身边,然后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你更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对于赞美都没有免役力,所以当陶以深在她身边说这话的时候,金粟兰的心里多少有些开心。可是很快,心里便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是夸你漂亮,没准下一秒就能把你伤得体无完肤,所以她脸上的表情好像也慢慢僵住了。
“让我来干嘛?”感觉到他下巴上的胡渣在自己的脖子上摩擦时,金粟兰很技巧地转移了注意力。
“晚一点你跟我去机场接客人。”
“我能说不去吗?”
“不行!”
就知道是这样,她不可以拒绝,也不能说不行,她就是被别人拽着线的木偶,人家想往哪里提就往哪里提,她哪里有什么发言权。
“我是不是都非得听你的?”金粟兰不知道他要去接什么客人,还非得拉上自己一起去。但她很烦,烦所有的一切。
“是!”
“凭什么?”这一下,金粟兰有些火大了。虽然现在是身不由己,可她是个大活人,不是那陶苑客厅里的珠兰,她有思想的,一直这样待下去,也不知道哪里是尽头。
“凭我花了一千万救你。你要想离开这里,可以。给我一千万,我立马让你走。”
金粟兰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她就知道那个男人的好只有三分钟热度。这刚才还抱着她多疼惜的样子,转眼就是这副嘴脸。一千万美金,她这辈子就是不吃不喝不睡地干活也挣不了那些钱。
“我被人绑架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你?凭什么让我给你一千万?陶以深,你到底多卑鄙。”
“这么说,我救你还救错了。金粟兰,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陶以深的女人。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但外面的人都只会这样认为。我花了一千万把你救出来,你以为那些有想法的人会错过你这块肥肉。你相不相信,你只要回中国去,不出半天,就能再让人给绑架了。我不在乎再掏钱救你。你呢,你愿意再被人绑票?”
金粟兰一下子跌坐到了沙发上。也就是说,这辈子她是回不去了。
078、父母来了
陶以深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以至于整个心情都跌到了谷底。去机场的路上,她像个雕像似的没有说过半个字。陶以深看了她几眼,心里有些酸酸的。自己真的就那么不好吗,待在自己身边就那么让她难受吗,看她现在的样子,到底是有多嫌弃自己。虽然这样,他也没有要送走她的想法。时间或许会改变一切,就像他的母亲以前并不那么喜欢父亲一样,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彼此依然有了深厚了的感情。
在国际到达出口等着。金粟兰完全不关心这要接的客人是谁,反正她也不会认识的。只是能让陶以深亲自来机场接的人,应该是很重要的客人。陶以深看了看手表,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旁边漠不关心的金粟兰,然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好啦,别不高兴了。笑一笑!”
金粟兰很忧伤地看着这个男人,现在居然还叫她笑,她是哭都来不及了,哪里还笑得出来。
“听话!”陶以深又捏了捏她的脸。
她依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陶以深叹了口气,想着还是算了吧,没准一会她就高兴了。
回过头时,修的身影正往出口处来。远远地,修也看到了他,还挥了挥手。陶以深看着修身边的一对夫妻,他的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
“粟兰!”
金粟兰原本低着头哀其不幸。突然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叫她,她愣了一下,想说自己不是幻听了吧,怎么在这里会听到母亲的声音。又一声‘粟兰’传进声耳朵,她立即抬起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此时,一路快步的母亲已经到了跟前。金粟兰完全愣住了。母亲怎么会来,怎么会知道她在望丛岛呢。母女俩隔着栏杆便抱在了一起,这一刻彼此是那样的安心。
“妈,你,你怎么来?”
“不只你妈来了,我也来了。”
又是熟悉的声音,扭过头,父亲也已经到了跟前。旁边站着修,他冲金粟兰笑了笑。
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在这陌生的望丛岛机场。
“叔叔、阿姨,先回家再说吧。”开口的是陶以深,因为这一家人重逢,他这个望丛岛的王彻底被人忽视了。
“是以深吧?”
“是,阿姨。”
金粟兰有些意外,母亲怎么会认识陶以深。她看看母亲又看看陶以深,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虽然父母都来了是件高兴的事,但在高兴之余她又不免担忧。以后恐怕没法不听这个男人的,如今把自己父母都弄来了,要是不听话,他会怎么样对父母还不知道呢。
夫妻俩相视点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修推着行李走在前面,一家三口走在后边,陶以深和凌川紧随其后。之前凌川不知道陶以深要来接的人是金家父母,刚才看到修陪他们出来,凌川便明白,老板在这位金小姐身上真的花了很多心思。
陶以深让那一家三口坐一辆车,自己跟凌川和修坐另一辆。
“大哥,我可是嘴皮都磨破了,这辈子能想到的故事情节都给你们加进去了。你现在让大嫂跟叔叔、阿姨单独在一起,不怕穿帮啊?”
“穿帮了,也只是说明你说了谎。”
“大哥,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你又不做他们的女婿,你担心个什么?”
“我虽然不做他们的女婿,但好歹我也有人格的。让叔叔阿姨把我当成骗子,我多冤枉!”
“我可没听说一个八卦记者有什么人格。”
凌川坐在前面先笑了起来。
“凌川,陶先生特没意思,是吧?”
凌川没吱声。
“大哥,我这趟可是真辛苦。你知道吧,我……”
凌川想着,这或许就是他和修的不同吧。修可以这样没大没小的跟陶以深报怨,又或许是口无遮拦的什么都敢说。陶以深似乎也不生气,反倒是左一句右一句的胡扯。这样看着,陶以深有些不像他所熟悉的陶以深。这或许就是人的两面性。
在前面的车里,一家三口坐在后座上,金粟兰紧紧地拉着母亲的手,连那头也靠在了母亲的肩上。
“你胆子倒是不小。不是说陪朋友去大理吗,怎么就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大理?”金粟兰愣了愣,她什么时候陪朋友去大理了。但是,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去什么大理,应该都是修胡扯的。然而现在,她还得把这些胡扯给圆过去。如果把一切实情都告诉父母,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晕过去,没准还会找陶以深拼命。
“你这交了男朋友就应该跟家里说一声,好歹也让我跟你爸给你参谋参谋。你倒好,直接把我们给弄这么个地方来。”
“妈,我……”金粟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修那张嘴是有多能胡扯的,也不知道他都跟父母说了些什么,所以她也不敢随便往下接。
“行啦,就别再埋怨女儿啦。”
父亲永远是站在女儿这边的。虽然这一路上他都担心着,甚至不知道修是不是骗他们的,但因为念着自己的女儿,他们还是来了。望丛岛,一个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来接他们的修说那个地方在南海上,是个非常美丽的海岛。现在,他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的确是个美丽的地方。
“他对你好吗?”
金粟兰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母亲便没有再问。
“你都瘦了。”
“这边的饮食有些吃不惯,所以……”
“晚上妈给你做。这回来,我还特地带了些家乡的特产。”
“好啊!妈!”金粟兰把母亲紧紧地抱着。这么多天了,唯有这个时候她是最开心的。
汽车一直驶进陶苑,然后在小楼前停下。虽然来之前他们已经从修那里知道了一些陶以深的情况,但这么大的院子,还是让两个人吃惊不小。刚才进大门时还有人牵着狗守着,这刚下车,立马就有人过来拉开车门,这五星级酒店也没这待遇的。
陶以深也紧跟着下了车。
“叔叔、阿姨,进去坐吧!”
金家夫妻彼此看了看,想说这陶以深到底是多有钱,这怎么看着那么不真实。金粟兰拉了拉母亲,然后一行人先后进了屋。
在客厅的沙发上刚落座,便有佣人拿来了水果和饮料。金家父母打量了一下这客厅的装修,每一件东西似乎都写着价值不菲。许是因为这样,两个人倒有些坐立不安了。
“叔叔、阿姨不用拘束,当自己家就行。”
两个人有些尴尬地笑着。虽然当父母的都想女儿找个条件好的男人,但好像这个男人的条件真的好得有点过份了,这反倒让他们有了负担。
“叔叔、阿姨还没吃午饭吧?我让厨房做了一些,先吃一点吧!”
“不用,不用。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
“叔叔、阿姨不用客气的。”
“以深,我们是真吃过了。”
金粟兰一直没开腔,但她听不惯母亲叫那个男人‘以深’,显得好像多熟一样。
“这样的话,叔叔、阿姨先上楼洗个澡吧。坐那么久的飞机也该累了,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说完,又冲金粟兰说道:“你陪叔叔、阿姨上去吧,就在你隔壁的房间。”
“爸、妈,我们先上楼去吧。”
“行李我已经让人放在房间里了。”
“以深,麻烦你了。”
“妈!”
陶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