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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她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本来想让她休息几天再上班。不过,现在陶苑里也不安全,所以想让她陪着金小姐。”
“想得很周到。”
“先生过奖。监控机房的事已经开始调查,可能不会那么快有结果。不过,初步可以断定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应该不是二少爷的人。”
“理由呢?”
“如果他是二少爷的人,可以有很多机会接近金小姐,并让金小姐与二少爷取得联系,当然也就没有偷拍那种照片的必要。想来偷拍照片的人,是希望先生跟二少爷再起冲突,有意为之。”
陶以深没有发表意见,他只是看着凌川。凌川跟着他也好几年了,一向办事都很严谨、仔细,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可以放心地送给凌川去处理。但是,陶以洹的事例外。在道上混了二十年,早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最险恶的就是人心。他曾经找人查过凌川在国外与弟弟的交往,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的亲密。当初他决定要去中国绑架金粟兰的时候,凌川也并不赞同。所以,陶以深并不认为,这个一直跟着他为他办事的凌川,在他与弟弟这件事上,就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凌川汇报完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而陶以深却没有给出什么指示。从陶以深办公室出来,他轻轻叹了口气。陶以深并不那么相信他,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却并不能做什么去改变老板的想法。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手机又响了。
“你好,我是凌川。”凌川很公式化地接起电话。
“凌大哥,我是salmon。”
“二少爷!”凌川很意外。刚刚得知陶以洹回来的消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跟自己联系了。
“凌大哥,叫我二少爷是表示你站在我哥那边了?”
“二少爷误会了。”
“还是叫我名字吧,像我们在国外读书时那样。”
凌川有些为难了。在国外时,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同,现在他毕竟是在为陶氏工作,若是再叫名字,似乎有些不妥。
“凌大哥,看来这几年你跟着我哥也变得呆板了。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金粟兰呢,她怎么样?”
“她很好,陶先生安排她住在陶苑里。”
“很好吗?我哥会对她很好?”陶以洹的口气里尽是不信。凌川知道,这兄弟俩的问题也不是一天就积累起来的,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要说谁再信任谁,恐怕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二少爷,你现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回陶苑。”
“凌大哥,你倒是真的变了好多。你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我吗?告诉我大哥,不用让人盯着我,我既然敢回来,就肯定会回陶苑。他要是想杀我,就让他在陶苑动手吧,好歹也是死在自己家里。”
“二少爷,先生他……”凌川想为陶以深解释,但是陶以洹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那样挂断了电话。凌川双手撑在桌子上,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凌川又去了陶以深的办公室。
陶以深听完凌川的话,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在不久之前,学程序设计出身的陶以洹hack了哥哥的电脑,一些交易的数据就那样到了陶以洹手里。当时陶以洹曾给陶以深发邮件说,如果他再敢派人追杀他,他便会公布那些交易数据。那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若是公布开来,别说是警察会来例行公事,就是各个卖家、买家也都不会放过他。所以,若不是真把陶以深逼急了,他也断然不会跑到中国深圳那么远去绑架弟弟的女朋友。
“先生!”
“出去吧!”
凌川似乎欲言又止。陶以深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只冲他挥了挥手,然后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024、挨打
傍晚时分,陶以深回到了陶苑。金粟兰坐在夕阳的余辉里,那身影透着几分孤独与凄凉。从屋里拿着外套出来的伊琳就那样在门口与陶以深遇见,她很礼貌的打了招呼。
“她今天干什么了?”
“一直坐在花园里。”
“跟你说什么了吗?”
伊琳摇摇头。
陶以深又抬头看了一眼在花园里的金粟兰,然后进了屋。伊琳看着陶以深的背影,想起曾经听说过的关于陶以深的那些事。这是个有着很多传说的男人,但却不知道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别人杜撰的,但不管如何,他都是望丛岛上的王。
“小姐,有些凉了,把外套穿上吧。”
金粟兰回头看了一眼,倒也没动,任由伊琳把外套给她披上。她知道陶以深已经回来了,刚才那车打花园经过时,他们的眼神不经意地对上,然后彼此都别过头去。
“伊琳,你也认识陶以洹吗?”
“只是听说过,但没见过。”
“凌助理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伊琳没有吱声。从那晚金粟兰刺伤陶以深,然后金粟兰再被人袭击,伊琳便明白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说我是陶心洹的女朋友,还是陶以深的人质?”
“小姐,伊琳并不知道那么多事。凌助理让我过来,一是陪着小姐,二是能保证小姐的安全。”
金粟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这个季节,花园里的花开得娇艳,她随手摘了一朵不知名的花,然后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
“我就跟这花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捏掉了。”说着,那手中的花便扔到了地上,然后她再踩上一脚,便回了屋子。
陶以深换了衣服刚下楼,就在客厅里与金粟兰遇见。彼此看了一眼,好像谁都没有好脸色。见金粟兰要上楼,陶以深突然叫了声‘站住’。此时,伊琳正好也跟了时来,看到两人正说话,她便悄悄地站在一边。
金粟兰转过身来,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你最好待在房间里,省得什么时候丢了小命,也不知道。”
“那不是正好,省得陶先生动手了。”
“我没让你死,你敢给我死看看。”
“怎么?又要拿我的父母来威胁我吗?这么大的陶苑,那么多保镖都是吃干饭的吗?你不是望丛岛上的王吗?原来连自己住的地方都那么不安全,你也就是这样而已。”
陶以深本来就很火大身边有奸细,听金粟兰这般说,他就更为火大了。这个女人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言语之间尽是嘲弄。
“我是不是这样而已,你会知道的。但是,我要不放过你,就算是以洹回来,你也走不出这里。”
金粟兰知道这个恶魔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是当他亲口这样说的时候,她还是又恼又气。在她身上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连小命都差点丢了几回,她还有什么可以怕的。
“当然了。你是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的人,怎么会放过我,还真是猪狗不如。”
陶以深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轻脆而且狠辣,她的脸上立即出现了几个手指印。陶以深父亲去世后,江湖上便有传言说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那时候便有一些类似骂他猪狗不如的话。如今听着这女人也这般说,他的怒火便完全忍不住。
金粟兰的嘴角隐隐有些血丝,脸也肿了起来。她惨淡的一笑,那笑容在脸上怎么就显得那样狰狞。这个男人几次都差点掐死她,所以这一巴掌根本不算意外。然而,悄悄在外面看到这一切的伊琳倒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是听说过陶以深狠辣的,但没想到他对自己弟弟的女朋友也下手那么狠,一下子倒是让她有些后怕。
“如果陶先生不解气,这边脸再来。”金粟兰自己把脸给送过去,她早已经豁出去了,还怕这个男人再打她一巴掌吗。然而,陶以深却再下不了手。刚才也就是因为她的话气急了,他已经后悔朝她动了手。弟弟可能明天或者是后天就会回到陶苑,他不愿意再横生枝节,可这女人偏偏要刺激他。
金粟兰见陶以深没有动手,女人撒泼的劲倒是上来了。她发疯似地抓起陶以深的手,然后狠狠地拍打在自己的脸上。陶以深甩开她的手,反过来抓住她的两只手,看着这女人近似疯癫的叫骂和哭喊。为了不引来保镖,还有隐藏在陶苑里的奸细注意,陶以深只得立马抱了这个女人上楼,然后狠狠地扔在自己床上。
伊琳在外面很是着急,她看到了陶以深的怒气,也很害怕陶以深真的会要了金粟兰的命。犹豫之下,还是给凌川打了电话。听着屋里金粟兰的叫骂声,伊琳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给凌川打了电话,再探头看时,两个人都不在客厅了,连那叫骂声也都没了。伊琳一下子倒也不知该如何,这陶苑也不是她熟悉的,她也不敢乱走动,只得站在那里干着急。
被扔在床上的金粟兰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她总是在拼命挣扎,但总是被弄得遍体鳞伤。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挣扎,因为她也真的累了。要死就死吧,她刚才就是这样想的。
“你疯啦!”陶以深咆哮着。
“你觉得,我还能不疯吗?”躺在床上的金粟兰,眼角滑落了泪水。“你怎么不一巴掌打死我,那样我就彻底解脱了。”
“你这个女人……”陶以深想骂人的话没有说出口。她的脸已经很肿了,这样反倒是显得眼睛和鼻子、嘴的比例不对。陶以深自认自己不是个温柔的男人,但也极少对女人那么狠的。然而,这个疯女人好像总是在逼着他干自己不想干的事。
“我这个女人就不应该活着,活着也是受折磨。”
陶以深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她的脸真的好肿,女人的脸变成那样,恐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忍直视的。陶以深看了一眼,然后去拿床头柜里的药箱。可能是因为从前受伤的时候比较多,所以他总是习惯性地把药箱放在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你这算什么,给了伤又给药。”
任由着陶以深把那些药涂抹到自己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此刻也正刺激着她的神经。
“闭嘴!”陶以深嘴里只吐出这么简单的两个字,然后轻轻地把药涂在每一个受伤的地方。他的手重,他知道,但却不知道现在为她擦伤的手微微的有些抖,而心也微微地有些疼。
025、心伤
凌川赶到陶苑的时候,金粟兰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伊琳拿了冰袋正装她消肿。站在门口,看着那张肿得有些不像样的脸,凌川有些不忍直视。陶以深的狠辣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陶以深会下手那么狠,把金粟兰的脸打成那样。陶以洹已经回到了望丛岛,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如若金粟兰挨打这事再有人传到陶以洹的耳朵里,怕是两兄弟真的要拼命了。
金粟兰看到站在门口的凌川,她笑了笑,伊琳便回过头去。
“凌助理!”伊琳站起身来。
“你,怎么样?”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金粟兰觉得他这话问得多余。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这话你不应该去问陶先生吗?”金粟兰惨淡一笑。
“你确定你没有说什么刺激先生?”
“你们把我绑到这个鬼地方,难道我连说几句都不行。”金粟兰有些激动。陶以深是恶魔,自是不必说了。她原本觉得凌川多少是有些人情味的,又或者是多少有些同情她的,但如今听他这般说,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天真。凌川是陶以深的助理,身边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情她,又怎么会理解她的苦处。
“二少爷已经回到岛上。你只要安静待着,过不了几天自会离开这里。”
“离开?陶以深会放我离开吗?他是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凌川叹了口气。陶家兄弟的矛盾不是可以跟金粟兰讲的,她本来就是个局外人。
“你,并不了解陶先生。”凌川只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又对伊琳道:“你好好照顾金小姐,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凌川走了之后,金粟兰便大笑起来,那样子还真让伊琳有些担心。她默默地把冰袋重新贴到金粟兰的脸上,然后看着她笑到最后却泪流满面。
“伊琳,我要是真疯了,那该多好!”
“别说傻话,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
伊琳找不到最好的话来安慰她。如今这样的情境之下,她什么都帮不上,只能这样陪着她。虽然只认识几天这个女人,但她同情这个女人的遭遇。但是,她又受雇于陶以深,这还真是有些矛盾的问题。
凌川来到陶以深的房间,他刚换好药。腰上的伤因为陶金粟兰上来用力,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微微的渗出些血来。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他的克星,那么轻易地伤了他,而且还能让他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裂开,好像永远都好不了一样。
“这么快就来了,看来你也知道了。”陶以深边说边穿上衣服。
“先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川自然是不敢质问陶以深的。但以他这些年跟着陶以深看来,陶以深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金粟兰的。即便当初金粟兰刺伤了陶以深,陶以深也没有下那个狠手。当然,差一点掐死金粟兰这事,凌川是不知道的。
“你现在是同情那个女人吗?”陶以深看了一眼凌川,然后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又道:“还是说因为她是以洹的女人,所以你想保住她?”
“先生,你误会了。”
“误会吗?”陶以深笑了起来。“以洹刚回来就先给你打了电话,你倒是跟我说说理由。”
凌川知道陶以深心中一直芥蒂他与以洹从前的交往,甚至可能还怀疑过在陶苑里的奸细跟他有关。但是,现在他都无力去证明自己。
“如若二少爷今晚就回陶苑,看到金小姐那样,先生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陶以深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他本来打了金粟兰之后就后悔了,但他总不能跟凌川说自己后悔了吧。自从金粟兰来到望丛岛上,每天好像都有事情发生,似乎就像是跳进别人设的局里,无论怎么挣脱都没能挣开。陶以深有些恨,恨那个轻易就相信了别人的弟弟,也恨那个一直躲在后边不敢露面的家伙。但恨归恨,眼前的事情还得解决。
“以洹还在山里?”
“来的路上收到消息,二少爷刚刚离开了老洛家,正往城里来。”
“你的意思是说以洹今晚会回来?”
凌川摇摇头,他不确定陶以洹会不会回来,但现在这个当口上,若是真回来看到,恐怕两兄弟立马就会翻脸,到时候真要发生什么事,恐怕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陶以深有些头疼的低下了头。那个女人真会找茬,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又或者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存心想让他们兄弟因为她闹得天翻地覆。
“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
“脸肿得很厉害,估计不到明天早上是没法消肿的。”
两人正说着,陶以深的电话突然响了。凌川站在旁边没有吱声,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凌川自然也不知晓。不过,陶以深挂了电话似乎有松了口气的样子。
“你去一趟监控机房,里边有些东西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陶以深这样吩咐道。
“客厅里的视频我已经删掉,并且已经告诫值守的人员,他们知道如若有消息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所以不会乱说的。”
陶以深点了点头。凌川果然是心细如发,来到陶苑的第一时间便是处理最要紧的事,之后才去金粟兰的房间。
这边二人在想着应付的对策时,那边房间里伊琳正跟金粟兰说着话。伊琳不知道如何安慰金粟兰,但她知道,如果让一个人的脑子一直闲着,那么就会想一些有的没的,所以她总是不断地跟金粟兰说话,似乎那样可以让这个女人不去想发生的那些事。
“小时候身体不好,一直病怏怏的。家里没什么钱,所以母亲便让我跟着邻居家的一位叔叔学功夫以强身健体。邻居叔叔一身好功夫,据说还在香港做过武行,只是后来受了伤,便没再继续了。他给我讲在香港拍电影的事,还有香港的热闹和繁华。那时候总想,如果长大了,有钱了,一定要去一趟香港看看,看看叔叔说的那个繁华世界。”
“后来你有去过吗?”金粟兰问。
“有去过。”
“香港怎么样?”
“比邻居叔叔说的还要繁华和热闹。”
金粟兰笑了笑。说到香港,她便想起了深圳。香港与深圳本来就挨着,只要过了罗湖关口,那边就是香港了。但是,在深圳工作的她却从来没有去过香港。身边总有一些同事周末会去香港购物或者游玩,但对于她来讲,香港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世界上繁华的城市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行走的人而已。
026、回忆
此时入住在观澜酒店的陶以洹正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