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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从耳房走出来。手中还端着茶具,正看到双儿用手轻拍自己脸颊的一幕。
“双儿,怎么了?”婉儿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徐徐的走下长廊。
双儿努了努嘴,纤长的手指指着宫门口,懒懒的说道:“刚刚养心殿的彦喜公公来了。我对他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你瞧我的脸都快要笑僵了。”
听着双儿说起彦喜。婉儿不觉有些诧异,追问道:“彦喜?他来做什么?”
双儿见婉儿直呼彦喜的名讳,忙不迭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匆匆的跑到宫门口张望了一番,才捂着心口走回来,瞟了婉儿一眼,说道:“婉儿。你怎么可以直呼他的名讳,作死么?你不知道上次李贵人宫里的一个丫鬟就是在背后嚼了他几句坏话。就被弄到辛者库去了,在那边熬得都快不成人形了。”
婉儿见双儿说这话的时候还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不免嗤笑一声,幽幽应道:“那么怕他做什么?他可以对其他宫的宫人随意处罚,唯有采薇宫,他不敢,也不会。”婉儿到现在还记得公子跟练妍珊大婚当日,彦喜要杖责她被公子训斥时的表情,简直就是老鼠见了猫,思及此,她又暗自的偷笑一声,继而抿嘴问道:“你还没说,他刚刚来做什么?”
双儿见婉儿一点也不将彦喜当回事儿,也放下紧张的心情,徐徐说道:“彦喜公公来传达皇上的旨意,说是让主子过去养心殿呢。可主子刚好在花架下睡着了,我就没去叫醒她,等主子醒了,再跟她说吧!”
婉儿闻言,顺着双儿的指尖,望着在夜交藤中安然入睡的人儿,有些心疼的呢喃道:“姐姐这些天都没睡好呢。哎,她刚刚才让我去备好茶具,说要喝茶,转眼就睡着了。双儿,你做得很好,让姐姐睡醒再过去吧!”
“嗯,我去寝殿拿件披风给主子,这会儿有点凉了。。。。。。”双儿说完迈着碎步,朝正殿走去。
婉儿端着茶具,蹑手蹑脚的走到花架下,见少女怀中抱着小提琴,一丝暖阳透过花架洒落,印着一地斑驳。莹亮白皙的脸庞上,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像跃跃欲飞的小蝴蝶一般,可爱极了。
无奈的笑笑,婉儿将茶几放到一旁,伸手想要将抱着的小提琴取出来,这样抱着睡觉,一定不舒服吧。
感觉怀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一样,尽管眼皮很沉,我还是努力挣扎着睁开双眼,猛然能从夜交藤上跳起来。
“不要走。。。。。。”我惊呼一声,这才看清眼前是一脸惊诧的婉儿。
“额。。。。。。是我吵醒姐姐的吗?对不起,婉儿是看姐姐抱着琴具睡觉,肯定不舒服,所以才。。。。。。”婉儿有些紧张的解释道。
我尴尬的摇摇头,笑道:“没有,我是做梦了。。。。。。说梦话呢!”
望了一眼一旁的茶具,才想起是自己让婉儿去取过来的,没想到竟在花架下睡着了。看来夜交藤和合欢花果然是安神的圣品,抑或者是我真的太乏了?
双儿拿着披风出来的时候,见我已经醒了,笑着说道:“主子醒了,刚刚养心殿的彦喜公公过来了,说是皇上请你过去呢。”
我本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听到双儿的话后,顿时变得清明无比,抬眸望着双儿,反问道:“皇上让我去养心殿?”
婉儿和双儿皆颔首。
我有些诧异,皇上召见我,是有什么事情么?关于烨的?难道是前线有什么战报么?想到这里,我忙整理了一番衣裙。用手理顺垂在肩上的长发,朝婉儿问道:“我这样去不会失礼吧?”
“不会,姐姐可美了!”婉儿嘿嘿一笑。
我抿嘴一笑,朝双儿说道:“双儿,你陪我去吧!”
双儿颔首点头,将披风递给婉儿,跟随在我身后。
一路上我都怀揣着一丝紧张的心情,连御道两旁盛放的姹紫嫣红都无暇顾及,脚步匆匆。直奔养心殿而去。
驻守在养心殿门外的御卫军看到我,并没有阻拦,而是恭敬的放我过去,想必是彦喜一早就吩咐好的吧。我朝他们微微点头示意,而后拾阶而上,在厚重的楠木殿门外停了下来。
门边有两个年轻的内监守着。双儿机灵的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其中一名内监躬着身子,推开殿门,闪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吱呀一声。从殿内走出一名大太监,正是彦喜。
“哟~~。是小薇主子来了?呵呵,老奴这厢有礼了!”说完,还要躬身给我施了,我忙虚扶他一把,笑道:“公公客气了!”
“皇上在里殿,小薇主子进去吧!”彦喜一脸谄媚的笑容,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稍稍欠身。吩咐双儿在外面候着,提着裙角。跨进门槛,朝有些昏暗的里殿走去。
随着慢慢的走近,我看到在侧殿的榻几旁,皇帝正一个人摆弄着棋局。殿中窗户紧紧的闭合着,光线有些昏暗,皇帝低着头,似乎因为棋局陷入了沉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唯有小心翼翼的走近,恭敬的朝他欠身施了一礼:“小薇参见皇上!”
皇帝闻声,抬起头来,眸光温和,淡淡的应道:“唔,你来了,免礼!”
淡淡的一句话听来既陌生又熟悉,仿佛对一个老朋友般亲切随和。我抬眸望了一眼那张和烨有些相似的脸,恭敬的应道:“谢皇上!”
“坐吧!”皇帝指了指榻几的对面。
我点头,走至皇帝指定的位置坐下。
“听彦喜说,这两天你睡得不好?可是想烨儿了?”皇帝拿着一枚黑子,在棋盘上轻轻落下,随意的问着。
我闻言却有些脸红,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唯唯。皇帝见状,却也没有怪罪,只是问道:“会下围棋吗?陪朕下一盘!”
我点点头,应道:“小薇只是略懂皮毛,还望皇上赐教!”
皇帝只是淡然一笑,将棋盘上的棋子分色扫入两边的棋,笑道:“你先走吧!”
我伸手执起一枚白子,将之落在棋盘一角,皇帝看了我开局的第一步,眼睛微眯,利落的在白子旁下了一枚黑子。时间宛若定格了一般,殿中一片静谧,唯有手起棋落发出的声响。我暗自扫了一盘一眼,已经颇具规模,白子和黑子彼此纠缠,该从何处破局?
皇帝见我陷入沉思,他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后,手却没有离开,只是微笑着,望着我。
之前的棋局甚是怪异,纵观整盘,貌似我占尽上风,可皇帝的棋步却是云里雾里,透着虚幻,让我无法猜测他下一部到底要走哪一步,然满心的疑虑却在他这一子之后豁然开朗起来。
这惊才绝艳的一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定了乾坤?!
我望着棋盘上被蚕食一空的白子,红着脸笑道:“皇上,小薇输了!”
皇帝抬眸凝望着我,眼中有笑意,颇为赞赏的说道:“弈棋之道,朕讲究的是水到渠成。朕不在意一子得失,在达成目的之前,绝不会显山露水,甚至为了迷惑对手,棋步常常毫无章法可言,你年纪尚轻,能有如此造诣,已实属难得!”
我听着皇帝的棋道,才恍然发现他之前在棋盘之上所作的琐碎,都凝成了如今的江山如怒。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他的城府和谋略,看棋如看人,皇帝,果然心思过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计策(求订阅 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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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召见我,不可能只是为了让我陪他下棋的吧?再说我棋艺一般,皇帝若是技痒,大可召见国手与之切磋。。。。。。心里虽然有无数个疑问,但还是恭敬的起身朝皇帝施了一礼:“小薇受教了!”
皇帝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走到御案旁,打开一扇楠木长窗,夕阳的余晖在窗户打开的瞬间倾斜进来,映得侧殿一地金黄。长时间的昏暗让我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伸手放在额前,稍稍挡了一下刺目的光芒。
“练源非联合西连取我宣国四座城池,眼下已经直奔增城。。。。。。”皇帝望着窗外,似在喃喃自语,但我知道,他这些都是在讲给我听的。
“皇上,烨率领的大军眼下是在增城么?小薇知道朝廷大事,非我一个小女子可以过问,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烨的安危,所以。。。。。。”我嗫喏着,带着一丝期待,望着那个犹如入定的身影。
皇帝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道:“今晨传来了战报,烨儿在增城城外破了一万西骑兵,首战没有出兵与之正面交锋,而是直接将任务交给隐卫,一千隐卫应付西一万精骑,这是个大胆的决定!”
我从皇帝的语意中听不出褒贬,但令人可喜的是烨率领宣国迎战的首战告捷。我心中有欢欣,脸上不自觉的漾起一抹浅笑。皇帝却叹息一声。缓缓踱步,走到御案后面坐下,身体懒懒的倚在御座上,“接下来的一战才是至关重要的。南羌和西联军在望京拖住了袁承奂的大军,增城那边,烨儿手中的兵力与西相较,有些悬殊,况且他们这次还有火炮,朕着实有些担忧!”
我偷偷的瞟了一眼略显老态的皇帝。这次战祸确实非以往常见的边境扰乱可以相较,可以说是内忧外患,练弘文叛变一事距离现在仅一月有余,朝廷的兵力在叛变中也有所折损,其他边境的守军,相信皇帝也是不敢轻易调动的。那些都是极为重要的边塞,若是他国趁乱而入,后果可能更加不可设想。
内心暗自叹息,一国之君真是不易当呀,国计民生,这些都是沉重的担子。几乎要得人喘不过气来。还在兀自胡思乱想,皇帝的声音幽幽的从御案之上传了过来。
“上次练弘文叛变一事。朕见你处变不惊,从容识局,避免了一场宫变,是个聪颖睿智的丫头。这次,面对西之乱,朕想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错愕的望着皇帝,心中暗自叫苦。上次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胡乱猜测,竟猜中了。不曾想,皇帝竟因此对我另眼相看?这次宣国面临的是一个连烨都认为棘手的挑战,我能有什么好的法子呢?书到用时方恨少,此刻竟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现代多看点兵法战略,不然,也可以借鉴套用呀。
“皇上,上次叛变,小薇纯粹是运气好,胡乱猜中罢了。至于这次西进犯,他们之所以能攻下四城,除了有练源非的帮助之外,还有一个重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有火炮。烨率领的大军在数量上与他们相较的话确实是敌众我寡,让人担忧。小薇不才,小薇觉得两个为了同一目的而合作的人,只要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的话,那因利益而结合的同盟关系也会随之瓦解。练源非和西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他们才会合力对付宣国。眼下,要破坏这种关系,只能给他们制造些矛盾,人性最大的弱点就是多疑,有时候流言可以轻易的扼杀一切,当然,要做到如斯,就要看这流言的力度是否足够造成他们的关系产生裂缝。”
皇帝坐正身子,竟听的十分的认真,眼中有着盈盈的笑意,我见他不出声,偷偷的瞟了他一眼,他迎着我的眸,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我见状,唯有硬着头皮继续扯道:“他们携带火炮同行,想必缁旅繁重,火炮必不能在第一时间随着大部队兵临城下。小薇觉得若是利用这个当口进行小规模的突击,比如说诱敌攻城,在火炮到来之前,削弱敌军的战斗力。当然,前提是我方得先有万全的准备才行,这个可以选择车轮战法。至于火炮,只能从长计议,想个可行之策将之破坏掉。。。。。。”
皇帝绕有兴致的听着我乱七八糟的一番高谈阔论,其实我这些完全就是毫无章法可言,纯粹的纸上谈兵之策。
“你果然是个睿智的丫头!”皇帝开口赞道。
我低着头,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让我不由连耳根子都微微有些发烫。
皇帝见我没有回答,站起身来,温润的声音由远及近:“朕知道你跟烨儿真心相爱,本想在上元灯节就让你们成婚的,不想却因为这突起的战事耽搁了。你是唯一一个能让烨儿用情至深的女子,在你身上,朕也看到了很多的亮点,聪颖,善良,率真,偶尔有点小迷糊。。。。。。”皇帝走至我的身前,我低着头,但能感觉到他略有些沉滞的目光投注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有些不自在。
“你和她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但同样那般善良,那般美好。。。。。。”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落寞和怅然。
她?皇上口中的她是谁?我有些疑惑,指的是烨的母亲,练妃么?
“皇上?”我抬头,不解的轻唤一声。
“唔,太阳下山了,你回去吧,有空过来陪朕下下棋。”皇帝转身走回御案,只是淡淡的甩下一句话。
帝王心果真是无法预测,我望着那高大威严。却带着丝丝孤寂的背影,恭敬的应道:“是!小薇告退!”
走出养心殿的大门,我才松了一口气。站在廊下,久久的凝望着天边燃烧着的最后一抹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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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目望去,增城的城楼之上旌旗蔽日。
凌烨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雍雅从容的一步一步缓缓登上城楼。驻守在城楼之上的将士皆是铠甲着身,手握刀枪,严阵以待。众将跟随在凌烨的身后,穿行其中。便已能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气势,排山倒海一般的席卷而来,让人不由遍体生寒。
城楼的边沿,有无数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最为明显的是一面墨黑色底,绣着白色盘龙的战旗。白色的盘龙穿行在云雾中,意态间有一种王者睨视群雄的傲然和辉赫!
黑色的战旗之下,是一身戎装的凌烨。这是他第一次穿着铠甲上阵,以一军主帅的身份统领全军,所以,这身戎装也象征着他的身份。腰悬古剑。头戴银白色的盔甲,肩后是在风中飞扬而起的白色披风。在阳光的映射下,凌烨全身都闪着耀眼的光芒,仿若从天而降的远古战神,美轮美奂,不可逼视!
尉枫望着眼前的三爷,此刻竟有种让他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这竟也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穿着戎装的样子。就这样傲立于旗下,在无数的战旗的映衬下。仿佛所有的人事都悄然隐去,唯有三爷傲然卓绝,遗世独立。
那样撼天拔地的气势,只有真正的王者才能拥有。。。。。。
凌烨目光专注的望着前方,挥手低唤道:“莫大人!”
“属下在!”莫昊然一身墨黑色的铠甲,神色肃然的上前一步,抱拳待命。
“城门各个出口的驻守派遣都安排妥当了么?”
“回殿下,属下皆已安置妥当!”莫昊然应道。
“嗯,西的骑兵被歼,消息必然已经传到了西大军阵中,夜白回来了吗?”这话显然是对一旁的尉枫说的。
尉枫点点头,沉声应道:“三爷,夜白已经回来了。他们的大军在离城门十里之外,突然间就驻足不前了,属下在想,西大军大概是因为昨天那一役,他们心生惧怕,不敢贸贸然前来攻城!”
凌烨闻言,淡然一笑,应道:“他们是在等火炮。枫你说的没错,他们现在不了解我军的实力,一万骑兵命殒城外,多少都会令人肝胆寒颤,不敢随意进攻也是正常的事。但若是火炮到了,他们就会马上集结大军攻城,所以,我们必须在此之前,先削弱他们的战斗力。”
“殿下是否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莫昊然问道。
“这一战,用计!”凌烨回眸望着众将,微微一笑,继而问尉枫:“隐卫那边都准备好了么?”
“回三爷,都准备好了。属下现在就带领一队隐卫出去,将他们引去那片沼泽地?”尉枫目光炯炯,望着凌烨。
“沼泽地?”众将有些错愕。
“殿下说的是增城西郊的那一片沼泽地吗?”莫昊然问道。
凌烨颔首,笑道:“这是第一计,本王只派一小支隐卫出去,挑衅他们的前锋。尉枫,切忌此行的目的,不可恋战,你们要做的只是将他们引去西郊的那片沼泽,这样我军即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又可以折损他们的军力一二!”
“殿下英明,那片沼泽,不明地理形势的人到了那儿,瞬间就会被泥流吞没!”莫昊然眼中满是敬佩。
凌烨从怀中掏出羊皮卷地图,指着一个点对着众将说道:“第二计围剿,即便他们会上尉枫的当,但大部队不可能全军而出,莫大人带兵迎战,在这个位置伏击,他们在沼泽地那边吃了亏,理当不会再追击夜组,一定会原路折返,此刻在路上设伏围剿最好不过。莫大人,小惩大诫即可,穷寇莫追,更不可深入敌营,知道么?”
众将皆明了的点点头。
“嗯,一切便宜行事!”凌烨轻哼一声,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尉枫和莫昊然颔首,领命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