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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不是妈妈找到配对的骨髓,移植新的骨髓就能活下去?”
“理论上是这样的吧,爸爸对医术上的东西也不甚明白,得去向你郑伯伯请教一下才行!”爸爸应道。
我跟妈妈是母女,那么我们之间配型成功的比例是最高的,也就是说,我的骨髓对妈妈来说是最合适的,应该不会产生排斥作用吧?我抬起晶亮的眸子,坚定的对爸爸说:“爸爸,我要去澳洲看妈妈。我要捐骨髓给妈妈,她会好起来的!”
“小薇。。。。。。可是你。。。。。。”爸爸有些担忧的望着我。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其实我的身体早就恢复了,身上有了烨的精气神,体质比起以前,其实是强健了不少的。
“放心吧,爸爸,我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我安慰道。
收拾着衣物,准备跟爸爸一起飞往澳洲看生病的妈妈。哥哥怔怔的站在房门口,眼神有些呆滞。
我回眸望着哥哥,心有些生疼。他明明那么担心妈妈,却倔强得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打,这么多年了,哥哥还是不能放下么?
“哥哥,进来吧。”我轻声唤道。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哥哥淡淡的问着,抬步走了进来。
我点点头,“其实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倒是哥哥你,需要我帮你带什么东西么?”
“我?我没有什么要让你帮我带的!”哥哥扯了扯嘴角,平静的应道。
我在哥哥身侧坐下,双手怀着膝盖,喃喃问道:“你的性格还真的跟妈妈很像呢,明明很在乎,却还要佯装潇洒的扮酷,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能放下?其实感情的事情,永远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我以前虽然也抱怨过,难受过,但我尊重他们的决定。就算爸爸和妈妈不在一起了,但他们的身份并没有改变,我们还是一家人呀。”
哥哥一声不吭的坐着,半晌后才幽幽吐出几个字:“我早不怪她了。。。。。。”
“呵呵,我知道哥哥最好了!额,你没有要送给妈妈的礼物么?我不介意但速递员的!”我调侃道。
哥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淡淡的笑道:“礼物?我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而后,他似想到了什么,伸手将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解了下来,递给我:“这条项链,你帮我送给她吧,这是上次去泰国的时候,求回来的四面佛。”
我伸手接过,笑着点点头:“妈妈会很喜欢的!”
第二百四十章 夜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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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安王凌齐今日应召进宫伴驾,陪着皇帝下了一下午的棋,不知不觉已经是到了掌灯十分。今日皇帝在言谈之间有意无意地向他提及关于一扇门的事情,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凌齐自己当然不会因为皇帝的试探而自乱阵脚,他面色如常,从容应对,直到皇帝意眯着眸子,凝着意味不明的浅笑告诉他经隐卫查明,一扇门的门主是前朝中原皇帝的嫡孙司徒镇南时,他掩在平静笑脸下的一颗心却像被猫爪子挠过一般,前所未有的慌乱。借口宫门将要下钥,匆匆出了皇宫。
岳安王府中已经是红烛高照,凌齐回到王府后就径直去了书房,将自己一人关在里面。瑞兽熏炉中的青烟袅袅,馥郁绵长,将书房熏染成迷离幻境,无边梦华。
凌齐静静地坐在案几前,想起了自己跟一扇门门主之间的渊源,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跟他相识了那么久,竟不知他是这样一个身份。二十多年了吧?从一次偶然的相遇,到后来二人成为结拜的兄弟,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因为相信他,自己的身份地位从来不曾对他有所隐瞒,甚至自己心中的烦恼,郁结,仇恨,都倾心相告,只因,在彷徨,落寞。孤寂之时,只有他能明白和体会自己的苦楚。可自己对他的认识,却一直停留在初识,只知道他是江湖组织一扇门的门主,只知道他少时就家道中落,面容和声音因为一场大火而受损。。。。。。他们之间有太多相似的东西,所以,他们彼此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凌齐黯然沉思,究竟那个夜晚是偶然还是刻意?
风一缕缕从窗纱的缝隙中吹来。殿中的烛火在夜风的扫拂下飘摇不定,在凌齐幽寒如潭的双眸中,映得双辉流光。明灭之间。窗边有一个黑影急速闪过。来不及细看,黑影就如同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案几前。
“你来了?”凌齐抬头望着眼前那个再熟悉不过的黑影,淡淡的说道。
黑影身形一阵飘忽,殿中烛火瞬间灭了数盏,一下变得昏暗起来。他已经习惯了黑暗,太刺目的火光,会让他浑身不自在。黑影在一旁的软榻上慵懒斜卧,声音依旧是破败不堪的沙哑,“唔,我来了。”
凌齐一双眸子始终紧紧地凝着榻上之人。沉吟了半晌,才冷然一笑,幽幽说道:“呵呵。二十多年的相交,我竟不知道原来你的身份竟是如此特殊……前朝皇太孙?!”
一扇门门主司徒镇南斜倚在榻几上的身子猛然一僵,他隐在围帽下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一双幽深的眸子仿佛在顷刻间冰裂玉碎。终究还是知道了么?他缓缓坐正身子,凝望着凌齐。淡淡问道:“何时知道的?”
“哈哈哈。。。。。。这么说就是真的了?曾几何时我认为我们之间毫无秘密,却不想这一切不过尔尔。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凌齐眼中带着丝丝冷厉,丝丝自嘲。
司徒振南缓缓将自己的围帽拿下,在那场大火之后,他就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拿下过围帽,也不曾有人窥视过他的真颜,只有在凌齐面前,他会不介意展示自己。小小的灯焰在他面前闪烁着,将他因大火而焦灼的面容照出阴影来,显得越发的狰狞可怖。一双幽黑的瞳仁凝望着凌齐,嘴角扯出一抹冷然悲凉的微笑:“我对你除却这个身份之外,并无其他的隐瞒。若是当初就告知你我的真实身份,你我还能成为朋友么?”
凌齐望着那张几乎尽毁的面孔,瞳眸因为伤痛而微微收缩。但此刻他的话,凌齐却是不尽信的,里面有太多值得推敲的东西,且不说自己与他的相识是刻意的安排还是偶然,从他借西玥进犯郾城一役中,设计对付凌佑开始,他对一扇门也是充满了疑惑,尽管司徒镇南曾在事后跟自己说:“你还是不够狠心的,你的恨还不够深。所以,我只能帮你完成。之前的计划都挺好,利用西玥胁迫凌佑叛变,让皇帝亲手杀了自己儿子,鼓动练弘文谋逆,再借皇帝的手将他们一家灭了,练家的仇,我替你报了。”现在想想,这真正想要报仇的人是他自己才对。身为前朝的皇太孙,他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自己,或许也不过是一颗被他利用了的棋子!
“阿南,你经营一扇门,是想要伺机颠覆这个天下吧?”
“颠覆这个天下?哈哈哈。。。。。。这个天下本来就是司徒家的天下,何来颠覆之说?”司徒镇南咬牙冷笑,索性不再隐瞒,将一切都挑明了:“我认识你,纯粹属于偶然。阿齐,你以为我需要通过你,利用你才能得到宫中的消息么?呵呵,不要忘了,飘翠楼是我在天翊城的一个据点,在那里出入的都是朝中的权臣,我要想掌握什么信息,有何难处?而之前帮你对付皇后,对付练家,也是真心实意。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无需再隐瞒你。西玥国的公主阿蜜丝是我一扇门中的人,我若想要复国,单凭我手中一扇门的地下势力是不够的,我需要军队,而阿蜜丝是个聪明的女子,我可以利用她得到西玥甚至是南羌的军权。而中原这边,我本可利用那个叫小薇的女子牵制你的好侄儿凌烨,让他帮我把这个天下拿下来,只要他出手,再加上我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拿回我司徒家的一切,并非难事。原本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却被练源非和西玥的突然搅局打乱了阵脚。”
凌齐嘲笑着看他,“中原大国覆灭了,阿南你还是醒醒吧。你说你想利用烨儿帮你拿下这个天下?哈哈。。。。。。你凭什么认为他拿下天下后会双手奉送给你?你想得太天真了。。。。。。‘
“不,阿齐,他跟你一样,是个痴情种。我在那个小薇的女子身上下了血蛊,我敢百分之一百肯定,江山与美人之间,他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美人,所以,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天下奉在我的手上!”司徒镇南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而后又颇为落寞和憾恨的叹息道:“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练源非和西玥的这场战争彻底的打乱我的计划。。。。。。‘
凌齐想要大笑,却又敛住了,他走近几步,腰间的玉带在昏暗中灼然耀眼:“阿南,你要报复的对象该是西玥才对吧?中原大国之所以会国破山河裂,是西玥铁骑的践踏,与现在的宣国和黎国何干?”
司徒镇南只是微笑着,黑色的瞳仁深不见底。他当然不会忘记当初的西玥大军是如何残忍的杀戮,如何的践踏他们的国土,凛冽的杀气在他周围席卷,他忧思片刻说道:“在拿回中原国土之前,我只能利用他们手中的军队。黎国和宣国都是我要报复的对象,他们的始帝身为我中原帝国的臣子,在国难当头只顾自身利益,在各自夺得领土封国后,又是如何对待我司徒皇族的?”
新朝开元,身为前朝的皇族自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为了免去后患,自是不能心慈手软。
一场熊熊大火在巍峨的皇宫中燃烧了三天三夜,司徒镇南仿佛游走于忘川之畔的幽灵,望着窗外幽深如墨染的子夜,在无意识的凝望中,似乎从中看到了一个个鲜活的面孔。风呼呼的吹着,席卷着雨点轰然而下,拍打在琉璃瓦的屋顶,发出清脆的声响。
光影迷离间,那张狰狞的面孔漾起的浅笑让凌齐第一次感觉到毛骨悚然。
残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窗外的雨声越发大了,犹如咆哮声一般在天地间彻响。
半晌,凌齐才缓缓开口说道:“阿南,还是放下吧,一切都是命数!”
“命数?怎么?你放下对你皇兄的恨了?杀人者人恒杀之,我活着就是为了讨债。你且看着吧,就算我现在什么也不做,这个天下也是不太平的。黎国和宣国都有一统中原的野心,既如此,不如就在后面推上一把,让他们互相厮杀吧,我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你若还想向你皇兄报复,你就更该好好的看着,黎国和宣国的决战,你会乐意看到,那会是你皇兄痛苦绝望的开始。。。。。。哈哈哈。。。。。。‘
鬼魅一般悚人的笑在殿中传荡着,他紧紧的凝望着凌齐,眼中的幽寒凝聚成愈发深不见底的黑,他徐徐将围帽带上,随着夜雨的轰鸣声,转眼消失在雨幕里。
凌齐望着那微敞的窗户,身体不自觉的轻轻战栗着,这是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人,但此刻,他仿佛从未真正认识他一般。。。。。。他心中所潜藏着的仇恨,竟是这般深沉,这般毁天灭地。。。。。。
窗外雷声轰然炸响,凌齐觉得,这天,真的变了!而他该如何,他踌躇着,久久不能释然!
第二百四十一章 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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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金戈铁马的战场上箭戟横飞,腥风血雨,喊声漫天。
随着一声低扬的号角声,争云骑的弓箭手和骑兵在步兵的掩护下慢慢的向后方撤退。
这是黎国争云骑在继攻下小荑国和白国后又一次发动的进攻,这一次他们直逼西玥边境。阿蜜丝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凭借着南羌王格里塔拉的宠爱和扶持,再加上她在西玥国的九师地位,两国已经有近三分之一的兵权握在阿蜜丝的手中,面临黎国的威胁,已经缓过劲儿的西玥国终于不得不腾出手来迎击黎子信的进攻。
连连取得胜仗的争云骑势如破竹,攻势越发的迅猛,战线也越来越长,可是这一次攻打西玥国的边境,却屡屡遇到难题,有一股黑暗势力总是在不经意|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些天不是军营中的缁旅被破坏就是后方运送的粮草遭到劫掠烧毁。前方战事紧急,后方却频频被拖后腿,这于大军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和考验。
此次统领争云骑征战的将领是沉稳持重的于双,他一袭纯白色的盔甲,站在军营之外的瞭台上,遥望着此刻还烽烟缭绕的战场。今天冗长而沉重的交锋已经宣告结束,攻守双方的士兵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飒爽的秋风将于双的白色披风高高的扬起,他英挺的剑眉微蹙着,白皙俊逸的面容有些凝重。这两天的几场仗打下来,都让他倍感压力,除却缁旅和粮草的问题之外,让他隐隐感到不安的是那支隐在暗处的势力,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他们的周围。前天半夜突如其来的夜袭,虽然对争云骑的并没有造成非常严重的损伤,但是,却给所有的士兵带来了精神上的压力和窘迫感。从他们的行动可以看出,那是一支训练有素,且出手利落的队伍,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帮西玥国?
莫川从营地里走出来,天色已经微暗了,他拧着眉,徐徐走进于双。沉声说道:“我们现在得将情况向皇上禀明,大军的粮草大概只能维持一个月左右,战线越拉越长了。对我们远征军来说,确实是有诸多不利呀!”
于双回过头,叹息了一声,颔首应道:“小川你说得没错,粮草问题是眼下必须要尽快解决的而一个问题。还有频频袭扰我军的那股势力非同一般。他们是站在西玥和南羌那边的,对我军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今晚,就快马加鞭,将战报传回靖城,请皇上尽快定夺吧!”
莫川回视着于双。认真的点了点头。
靖城乾华殿中,黎子信将手中的加急战报缓缓放到御案上,俊眉微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立在御案下的公孙鹤声望了端着在御座上的黎子信一眼,上前一步抱拳问道:“皇上,前方战事如何?”
黎子信抿过一口清茶,抬眸扫了公孙鹤声一眼,将御案上的战报轻轻一挥。甩到他的怀中。
公孙鹤声接过战报,打开细细瞧了起来。看到最后。他猛然抬头望着黎子信,讶然道:“皇上,粮草遭袭,补给不足的话,只怕前线的军心会不稳呐!”
黎子信点点头,他深邃的瞳眸犹如幽海一般深不见底,负手从御座上起身,徐徐走了下来,淡淡说道:“这股势力看来是非同一般呐。他们屡屡偷袭争云骑,目的就是要打击我军的士气,搅乱我军的军心。朕已然决定,这次朕要御驾亲征,亲自带着粮草前往前线,鼓舞军心!”
公孙鹤声闻言,顿时面容失色,他抱拳恳请道:“皇上,万万不可呀,您乃是我黎国的国君,一国的支柱,朝堂需要您,百姓需要您,您怎么能亲临战场,指挥作战呢?且不说战场残酷凶险,皇上的安危无法保障,单是国内的形势,也要靠皇上您掌控呀!”
黎子信悠然一笑,瞥了公孙鹤声一眼,语气就像闲话家常一般漫不经心:“鹤声,朕这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两年前的那一役,你们说朕年轻,毫无作战经验,且膝下没有皇子,不让朕上战场,可朕还是上了,而且打了胜仗。这一次,朕既有了经验,也已经有了霆儿,你们还要阻止朕么?争云骑在前方为我黎国的万里河山浴血奋战,朕作为一国之君,更当亲临为他们呐喊助威!”
“皇上,可是。。。。。。‘
不等公孙鹤声说完,黎子信就笑道:“朕准备给你一道旨意,待朕率军出发之后,就由你代朕处理朝中一切事务,朕如此相信爱卿,爱卿当不让朕失望吧?”
“皇上!”公孙鹤声吓得脸色苍白,他颓然跪在地上,“皇上,您就别吓臣了。。。。。。‘
公孙鹤声心下跳得飞快,虽说皇上对他颇为宠信,常常让他代为处理一些国事,但都是在他的指示下进行,上次皇帝御驾亲征,朝中的事务多半是高宰相和太后在处理,这次,竟说要交给自己,这样让他觉得不可置信,受宠若惊。
黎子信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淡淡道:“鹤声,你以为朕这是在吓你吗?”他脸上的笑容猛然一滞,清隽非凡的脸上一片威严,贵气逼人,却是淡淡道:“公孙鹤声听旨!”
“臣。。。。。。臣在!”公孙鹤声忙掀起袍角,躬身伏跪在乾华殿的团花藏红地毯上。
“朕特许你在朕亲征期间暂代皇权,处理朝中一切事务,有违令者,除去顶戴,待朕回来发落。朕将赐你玉牌一面,可在任何情况下缓你罪行,代朕回来,自会处理!”
公孙鹤声颤颤地伏在地上,眼角一片湿润,久久不能成言,自己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信任,如此信任。。。。。。。
黎子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