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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幽幽的张开眼睛,一双被鲜血染红的手用力的抓着岳鸣,费力的吐出几个字:“蛮。。。蛮夷,大军。。。包。。。包围。。。”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及说完,他的一口气没有缓过来,手就颓然的垂下。我从他还没有闭上的眼中看到那生命之光正在悄然的褪去,渐渐化为虚无,宛若那燃尽的烛光一般。已经熄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泪水从眼中滑落,为什么要让我目睹这么残忍血腥的画面?为什么要发生战争?为什么要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他们何其无辜?
岳鸣咬着牙,将男子的未及闭上的眼睛轻轻的抚上,他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我知道那是他蓄积着的满腔的怒意。他重重一拳打在地上,恨恨的说道:“一定是昨晚在山顶上看到的那支军队干的。。。。。。该死,他们一定是在密谋着什么,所以为了将行踪保密。竟将这些无辜的百姓都灭了口,这样,消息就不会在一夕之间被传了出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郾城现在属于燕王的管辖范围。我们是不是得马上通知他呢?可我们还不知道是那个国家的军队呢!”我在一旁紧张的插嘴说道。
“小薇,你说前阵子与宣国关系最为剑拔弩张的国家是哪一个?”岳鸣眯着眼睛问道。
“你是说西玥?”我惊叫道。
“除了西玥,还有南羌,他们现在可是结盟的盟国关系。但可以保证的一点就是一定是他们其中之一干的。从村民口中的蛮夷二字就不难得知了。”岳鸣点头应道。
我认同的点点头,担忧的对岳鸣说:“不知道这附近的其他村落。。。。。”
“走。咱们去看看!”岳鸣拎起地上的包袱,牵过我的手带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狭窄的村庄小路两旁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系列凌乱的脚印,路旁枯黄的草丛中还有一些已经被风干了的暗红色的血迹,我的心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为何国与国之间不能好好相处。非要将好不容易缔结的和平和安宁打破呢?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场胜利究竟需要用多少鲜血和生命去铸就?
连续走了几个村落,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坏和杀戮。随处可以看到女人们抱着死去男人的尸体在嚎啕大哭。。。。。。看到这样悲惨的情景,我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颤,汗毛倒竖。
“必须在今晚带领着仅存的村民撤离!”一个不大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岳鸣皱着眉头,修长的手遮在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望着远处站在石阶上的一个男子。
岳鸣拉着我的手徐徐的走过去。只见那男子声如洪钟的说道:“南羌鞑掳来袭,这里不久就会成为宣国首战的战场。咱们必须争取时间尽快的撤离,不然,只能在战争开始之前先沦为南羌蛮夷的刀下亡魂,成为首当其冲的炮灰。。。。。”
“兄弟所言极是!”岳鸣站在最后一排,听着他一番好言相劝,不由插嘴的赞了一句。
“这位兄台是?”男子不解的望着我们:“看二位如此眼生,并非我们这里的村民吧?”
“是的,在下二人只是路过罢了,见村中发生惨变,特来看看是否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忙!”岳鸣微笑着回道。
男子颔首点点头,眉眼间有愁绪尽显,应道:“感谢二位关心。我是这里的村长,村子在昨天就受到南羌蛮夷的侵扰杀戮,还好发现的早,趁着夜色带领着一些村民上山躲避,才堪堪躲过一劫,但仍是有不少的村民不能幸免,被残酷屠戮。。。。”他的眼中有清泪滑落,神色极尽哀伤。在场的每一名村民都一片凄然,悠悠饮泣之声不绝于耳。
“村长理应马上派人向郾城的衙门禀报此事才对呀!”我望着村长有些愤然的说道。
“村子的出口被乱石挡住,需要一些时间清理才能出得去。。。。”村长悠悠的说道。
“村里难道没有信鸽么?”我道。
村长这来恍然觉悟,忙不迭的点点头,应道:“真是急糊涂了,都忘了还有比人更快传递消息的鸽子。有,阿烈,快将圈养的信鸽抓一只过来,我要将消息传递出去。。。。。”
“鸽子只怕没有飞出村庄就会被射杀掉!”人群中传来另一个冷冽的声音,不含一丝的温度,犹如冬季的寒潭一样慑人心肺。
我们闻声望去,只一眼,我和岳鸣的脸上齐齐表现出万分震惊的表情。那人,不是南宫寒是谁?
“南宫兄。怎么也在这里?”岳鸣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寒暄道。
南宫寒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头发随意的挽着,一双眸子透着犀利而深邃的神光,亦如初见般冷冽。我微微的笑道:“好久不见了,南宫寒!”
他的冰冷的脸色在一瞬间犹如经历初春的暖阳,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是啊,好久不见了,小薇姑娘!”
“在下刚刚完成任务,不想却在这里再一次与二位相遇。真是缘分啊!”南宫寒悠悠的笑道。
村长见我们三人自顾着寒暄说话,急得在一旁嚷道:“这位先生刚刚说信鸽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在下愿意帮上一把!”南宫寒转身对着村长说道。声音坚定而凛然。
村长似乎不可置信一般,刚刚他才说村子被乱石堵住,根本出不去呀,要想出去也需要耗费时间将乱石移走才行。岳鸣看出了村长的顾虑,嘿嘿笑道:“村长就放心吧。这位仁兄的武功造诣,那些乱石,一发内力就搞定了!”
我白了他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发内力就搞定了?你来试试。
“有办法吗?南宫寒!”我小声的问道。
南宫寒望着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点点头笑道:“这点小薇姑娘不必担心。在下虽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但也是宣国人,南羌蛮夷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在下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消息就由我去通传,但村民还是要尽快撤离的!”
“如此甚好!”村长眼中露出一片喜色,转身站上石阶,对着底下站着的村民吩咐道:“乡亲们,现在抓紧时间回去收拾细软。申时回到这里集中,咱们必须撤出村子。。。。。。。”
我和岳鸣随着南宫寒一起走到村子的出口处。乱石堆积,若是没有雄厚的内力只单凭人为蛮力的话,不知得拾缀到什么时候。只见南宫寒屏气站在道路中央,双手在丹田处运气,我和岳鸣站在他身后五丈的距离,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见他的身上隐隐有一道白色的光芒闪烁着,双手用力托出的瞬间,乱石砰然炸开,无数浑浊的沙砾雾气在空中弥漫,飘散,直至消逝。
我们快步的跟上南宫寒的步伐,道路两旁都出奇的静谧,我们边走边小心的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的南羌流寇,一边还要盘算着该怎样让远在京城的烨知道郾城这边的情况,真是一心几用。
果不其然,就在我们走出一段路程后,有一小队的身穿清一色黑色甲衣的士兵在前面严阵以待的等待着我们。为首的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对着我们露出诡异的微笑。
南宫寒回头望着我和岳鸣,笑道:“岳兄好好保护小薇姑娘就好,这些杂种,交给在下!”
岳鸣懒懒一笑,应道:“没问题!”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的落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凄凉肃杀之意。南宫寒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紧紧的盯着马背上那个高大的身影。铁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马背上人的咽喉,剑芒未到,森冷的剑气已经刺碎了西风。
马儿似乎也被这森冷的剑气摄到,前蹄高高的扬起,不断的嘶叫着。马上的那个人此时已经不见笑意,只见他飞快的从马背上腾起,堪堪躲过南宫寒致命一击。拔过腰间的佩刀,长啸一声,冲天飞起,迎上南宫寒的剑招。一刀一剑在瞬间化成两道飞虹,纠缠在一起,逼人的剑气催得两旁的灌木纷纷拦腰倒下,发出砰砰的响声。
南宫寒双臂一振,凌空倒翻,一剑长虹忽然化成无数光影,向那敌将当头撒去,这一剑之威力足以震慑人魂。那敌将虽非泛泛之辈,但此刻他周围三丈之内却是避无可避,在剑气的笼罩之下,无论哪个地方都无法逃离和撤退,只听得咚的一声,血雨一般喷溅的鲜血洒满地上厚积着的梧桐落叶。
二人相对而站,脸上皆是毫无一丝表情。南宫寒的剑上淌着触目惊心的殷红,而那敌将首领依旧握着长刀,只不过那只是一柄残刀,刀锋不知在何时已被铁剑折断。
敌将的手缓缓垂下,身子随之砰然重重的倒在地上。
那不远处的士兵早已慌乱,首领阵亡,何人来对他们发号施令?南宫寒冷眸一扫,剑芒刺目,只一瞬,就将那队士兵尽数解决,刺鼻的血腥在空气中弥漫着,我闭上双眼,尽管上过战场,再惨烈血腥的场面都见过,但依旧无法适应这残酷的画面。
梧桐树上最后的一片残破的碎叶已经落下,四周又恢复了静谧,死一般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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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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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宫外的宫灯在夜风中轻轻的摆动着,灯橼下垂着的玉珠不时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正殿一片灯火通明,隐隐还可听到从里面传出的丝竹靡靡之声。听说,王妃练妍珊正邀请练府的命妇进宫叙旧,所以,那厢正是热闹非凡。而侧殿这边却一片昏暗,沉寂。
黑暗之中,凌烨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他并没有睡着,头枕着薇儿曾用过的绣花枕头,手轻轻的抚触着那似乎还残留着她体香的锦被,侧殿的所有装饰依旧如初,妆台上薇儿用过的东西依然摆放整齐,仿佛一切从未变过。他扫视一圈,似乎殿中处处充斥着的都是少女宛然若仙的气息。灿若星辰的眸中隐隐有水雾迷蒙,她回去了,从此之后在这个世界里,他又是孤单一人了。
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的推开。
“出去!”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和疲惫。
来人呼吸有些凝重,静静的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犹豫。
凌烨抬眸望着门口投进来的那个长长的黑影,终于还是支起身子,冷冷的说道:“进来吧!”
黑影慢慢走近,凌烨皱着眉头望着一脸阴沉的尉枫,问道:“何事?”
尉枫望着眉眼间但见愁绪的凌烨,沉声说道:“三爷,有紧急军情!”
凌烨站起身来,踱步走至窗口,望着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淡淡的问道:“是不是西玥已经出手了?”
尉枫略有些错愕的望着黑暗之下那依旧泛着淡淡融光的绝世容颜,点点头应道:“不错。但这次先出手的是南羌国。西玥和南羌已经结盟,南羌出兵扰境,郾城附近的几个村庄已经先后遇袭!”
“郾城现在是凌佑的领地,连续有几个村庄遇袭,竟没有上报朝廷。哼,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出兵。”凌烨回过头来,带着一丝冷然的笑意,眉眼间似乎已经洞察一切。
“三爷?”尉枫不解的轻唤一声,这应该不可能吧?说到底事情发生在郾城。若是燕王没有出兵的话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呀,可是,让人无法释疑的是村子受到袭击之后。郾城那边的衙门并没有上报朝廷,这情报还是夜组在地方据点收集而来的。到底这里面透着怎样的蹊跷?
“我现在要去见一见父皇,你马上传令给夜组,让给他们都给我紧紧的留意西玥和南羌两国的动向,不得有误!”凌烨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走出采薇宫的侧殿。
“是,属下知道了!”尉枫躬身领命,身子轻轻一跃,转瞬消失在黑夜之中。
凌延身子斜斜地倚在御书房的御座上。
莫昊然站在御案之下一脸肃然的望着面色郁郁的皇帝,他刚刚收到隐卫的情报,就迫不及待的骑着马进宫向皇帝禀报紧急军情。没想到说完之后,皇帝半晌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是冷着一张让人望之生畏的面孔倚在御座上。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就像一条在油锅中煎煮的鱼一样,焦虑不已。皇帝必须尽快做出决断,不然,郾城那边估计要遭殃了,南羌突袭。受苦的终究是黎民百姓。
“皇上,请您尽快做出决断啊!”莫昊然终是忍不住。出声请求道。
“呵呵!”皇帝锐利的眸光扫向御案下的昊然,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那眸子中有他看不懂的意味。
“佑儿终究还是禁不住诱惑么?”皇帝眼神透着一丝虚无飘渺喃喃的笑道,转而望向莫昊然,问道:“爱卿知道朕为何要将云泉二州赐给佑儿当封地吗?”
莫昊然当然知道不久之前皇帝突然在朝堂上宣布要将云泉二州赐给燕王当领地的事儿,当时自己也不甚理解皇帝意图,难道这是皇帝有意为之?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他知道皇帝做的每一个决定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没有想到皇帝问的跟这次的军情有何关系。
莫昊然摇摇头,不解的问道:“还望皇上示下!”
皇帝冷哼一声,说道:“从第一次知道佑儿跟西玥的宰相胡克赛有联系以来,朕就特意让隐卫在暗中调查佑儿。多少次朕都希望这个孩子可以迷途知返,只要他不再跟西玥私下再有往来,朕就可以既往不咎,甚至他和皇后暗交朝臣,拉帮结派之事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宣国与西玥战事吃紧,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而在这个当口处将云泉二州赐给佑儿,是朕对他最后的考验。可惜,他的心始终被迷障遮蔽,经受不住诱惑。昊然你说,南羌扰境,到现在有两日了吧?佑儿为何不出兵?原因很简单,他极有可能已经跟西玥那边达成协议,叛变了!”
莫昊然闻言大吃一惊,这是他怎么也无法料想到的事情。他怔怔的望着皇帝,颤颤的说道:“皇上,那若是燕王叛变的话,该如何是好?这宣国三分之一的兵权都在袁承奂镇北将军的手中啊,而他现在可是燕王的岳丈,这万一连他也倒戈相向的话,宣国将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帝也不无担忧的点了点头,应道:“这点朕在将云泉二州赐给佑儿当考验的时候就曾想过,然朕还是在赌,赌他对朕的忠诚!”
“皇上。。。。。。”莫昊然望着一脸憔悴沧桑的龙颜,心一下子都被酸涩沾满,他不仅是一个君主,也是一个父亲,此刻的皇上,内心该有多悲凉呢?自己的儿子,竟然勾结敌寇,背叛自己,这怎样都无法让人接受,但这就是帝王家所要面对的残酷和悲哀。
皇帝神色有些黯然的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清池,晚风送来一丝阴冷的寒气,他的步伐有些沉滞的走近窗口。眯着深邃的眸子,也许,让这风吹多一下,心里的那种疼痛可以轻缓一分吧。
书房的门轻轻被叩响,皇帝眸光冷冽的扫向门口,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父皇,是儿臣!”
凌延双手反剪在背后,转身踱步回到御案旁坐下,吩咐道:“进来吧!”
凌烨徐徐进殿,一袭白袍轻缓飘逸。掩不住的是他那卓尔不群的飒爽英姿,有着独一无二的空灵和俊秀。俊美绝伦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唯有那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透着锐利的神光。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压迫感。
“父皇,南羌扰境,请父皇允许儿臣带兵迎击!”凌烨进殿的时候看到莫昊然也在,深知父皇定是从他的口中知道了郾城遇袭的事,毕竟。莫昊然手中握着的可是父皇培植多年的情报集团,说不定他比自己都要更早的知道郾城的情况。所以他直截了当的向皇帝请命,不多加赘述。
“小小的南羌扰境罢了,朕正准备让昊然带兵前去征伐。烨儿还是继续操练北川整编的军队吧!”凌延淡淡的应道。
“父皇,儿臣认为西玥此番和南羌联盟不会是简单的扰境,怕是他们有更多的阴谋。郾城那边儿臣并不认为需要派大军征伐。倒是需要提放他们借机侵扰京师。毕竟西玥到现在还没有出手呢,目的尚不明确。所以,莫大人手中的军队还是不宜调动。这次就让儿臣带领着新编过来的北川军去会会南羌就好。父皇,请相信儿臣,儿臣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凌烨一口气将他考虑到的问题都一一阐明,言语之间带着一丝洞悉和透彻,让高高坐在御座上的皇帝不由会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