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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闻言,眸中一片冷冽,淡淡的笑道:“难道这个一扇门的门主竟是裕国公府的人?是练弘文还是练源非?”
“三爷,这里面似乎错综复杂,若是一扇门的门主是练家人的话,那他们根本没有陷害燕王的理由啊,除非。。。。”尉枫说道着,脸色一沉,竟不敢再说下去。
“除非什么?”凌烨眯着眼睛追问道。
“除非练弘文他们不再安于高位,想要得到更多,比如那个不该想的位置?”尉枫压着嗓子将自己猜测的想法说出来。
“哼,真是这样么?但不管如何,父皇都不容许他们再强大下去了。枫,将搜查到的资料整理一下,晚上我要去面见父皇!”凌烨淡淡的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尉枫应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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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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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夜色总是来得格外早些,才刚刚用完晚膳,如墨的暮色就已经低沉,采薇宫的廊下彩灯霓虹,在夜幕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用过晚膳之后,烨跟我说有事要找皇上商议,可能会晚一些回来。我知道自从上次从郾城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忙着查主导那场战争的幕后黑手之事,我对这些事情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只希望尉枫和夜组的成员可以为烨分担多一些,让他不至于太累。
目送烨的身影离开采薇宫,刚想走进侧殿就听到从正殿那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瓷器落地的破碎声,紧接着从正殿里面传来几声呜呜的哭泣声,我皱着眉头驻足站在廊下,望着正殿的方向,练妍珊又发作了?
婉儿在我身边小声的提醒道:“姐姐,正殿的事情我们不要管!”
我闻言点点头,是啊,如今虽跟练妍珊同处一个屋檐下,但我们彼此都没有交集。烨自从带我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正殿,对她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想必练妍珊也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的吧,因为我的出现,烨再一次的冷落她。
而今我在烨的过分保护下基本就没有单独出过采薇宫,她也没有机会可以再对我下手,唯有将心中的那份愤懑和不满发泄在奴才们的身上。这样的情况三天两头的发生,上次甚至有个宫女被她用花瓶砸到额头,流了好多血,若不是我及时赶过去帮她处理和缝合伤口,那宫女定会失血过多而亡。可最后虽然救下了那宫女一命。但练妍珊却是再也容不下她,将她打发到了辛者库。
无奈的笑了笑,挽着婉儿的手径直走回侧殿,殿内一早就已经上了暖炉,我解下肩上的披风,望着阴沉得犹如破布的天际,喃喃的问道:“天气骤然变得这么冷,婉儿你说今晚能否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婉儿笑着接过我手中的披风,应道:“极有可能哦,姐姐!”
“我忽然好想念我们在月牙泉畔的生活。舒适至极,惬意至极。大雪后,我们可以跑到院子外面去打雪仗。堆雪人。。。。。”我略带着一丝感慨的叹道。
婉儿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巧然笑道:“姐姐真是小孩子脾性!”
我望着那越发成熟娇美的脸庞,不得不说岁月在弹指间已然匆匆而过,而今的婉儿比之月牙泉时的婉儿可以说已经大相径庭了,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的气韵。我开口问道:“婉儿,你现在心里还有尉枫吗?”
婉儿闻言有些错愕的盯着我,半晌才讪讪的笑道:“姐姐别取笑婉儿了,现在婉儿已经想清楚了,此生只愿留在公子和姐姐的身边伺候着,其他的。婉儿什么也不想!”
我起身握住婉儿有些冰凉的手,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微微传递着的颤抖,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尉枫他。。。。。”
不等我把话说完。婉儿就抢道:“尉大哥只当婉儿是妹妹嘛,这点,婉儿早就知道了!”
我望着带着一脸笑意的婉儿,从她的神情我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似乎她早就将尉枫放下了。这样也好。我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尉枫没有福气。我的婉儿妹妹这么可爱,姐姐一定帮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谁知,话刚说完,婉儿的小脸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干笑几声,似在掩饰着什么:“不,不用了,婉儿不想嫁人。。。”
“婉儿,告诉姐姐,到底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你有事情瞒着我吗?”我望着婉儿那不自然的神情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有,婉儿没有什么事瞒着姐姐呀!”婉儿摆了摆手,嘿嘿笑道。
我不信,从她的闪烁不定的瞳眸可以看出婉儿定然有事情瞒着我,我佯装恼怒的背对着婉儿,冷冷的说道:“婉儿你根本就不当我是你的姐姐,不然,为何你有心事都藏着掖着不愿拿出来让我与你一起分担或者分享呢?”
“姐姐?”婉儿有些神伤的低呼了一声,晶莹的泪滴顺着娇美的脸颊滑落下来,我回头望着她,泪眼凝腮,心在一瞬间隐隐有些抽痛。
我走过去,紧紧的将她抱住,柔声的问道:“傻丫头,说出来,让姐姐帮你!”
“姐姐。。。。”婉儿哽声唤道:“婉儿,婉儿今生,再也,再也无法当母亲了!”
我闻言只觉得头顶似有滚滚的天雷炸开一般,怎么会这样?头脑一片混沌,颤声问道:“是不是那天晚上?”
月牙泉边的那个晚上,南宫寒奉命刺杀我,是婉儿,不顾自身的安危扑出来帮我挡了南宫寒刺过来的那一剑。那晚惊悚的画面就像幻灯片一般在我脑海中重演,我满心的愧疚和自责,紧紧的抱着婉儿,拼命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该死。。。。。。。”
“不,婉儿从来都不曾怪过姐姐,一切都是天意!”婉儿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丝坦然的笑容望着我说道。
一句天意就可以抹灭婉儿为我受的伤害了吗?不,我无法释然。我吸了一口气,握着婉儿柔弱的双肩,郑重的向婉儿承诺到:“不管用什么办法,姐姐一定会治好婉儿的,相信我!”
婉儿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点头应道:“我相信姐姐!有姐姐如此待我,婉儿真幸福!”
我紧紧的抱着她,婉儿你这话真让姐姐无地自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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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凌烨望着面色平静的皇帝悠悠的问道:“不知父皇如何看待此事?”
皇帝凌延半眯着眸子,嘴角扯出一丝冷冽沁人的笑意,淡淡的应道:“引蛇出洞!”
“哦?父皇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凌烨露出雍雅而魅惑的笑容问道。
“烨儿,练家不能再独大下去。就算他练家不是这次的主谋,朕也不许让他们再强大下去,你知道吗?呵呵,朕倒不认为练弘文就是名震江湖的一扇门门主,但既然可以借着这条线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话又未尝不可利用。”皇帝凌延的眼中露出一丝狡黠而犀利的神光,嘴角微扬,王者的霸气尽显无遗。这就是帝王该有的风范,作为皇权的最高统治者,他不允许谁踩踏到自己的底线,若有。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将他拔除。
凌烨闻言,内心有些微的震荡,父皇果真精明。其实他在来之前也反复的揣度这件事,天下第一杀手南宫寒岂是那么容易跟的?他既能让夜影跟踪并目睹他进入裕国公府必是有意为之,目的是为了转移他们众人的视线,来个移祸江东。
“烨儿明白父皇的意思了。那接下来父皇下的第一步棋是?”凌烨眸光炯炯,望着御座上的皇帝恭声问道。
“下旨处死燕王!”皇帝淡淡的回道。眉眼间一片冷凛,不带一丝暖意。
“父皇,儿臣不是跟您说过,皇兄这次也是遭人陷害利用。。。。”凌烨有些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烨儿,你还是心太软了。佑儿可是你角逐储君之位最大的绊脚石。朕此举也是为了帮你扫除一切障碍罢了!”凌延幽幽的叹道。
“不,父皇,这样血淋淋的位置儿臣不要。况且。燕王他这次。。。。”
不待凌烨说完,皇帝就冷冷的打断道:“朕意已决,只有走出这步棋,才能逼得皇后煽动练家叛变,这样。朕才有足够的理由将他们一网打尽!”
凌烨幽黑的眸凝着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帝王。从他毋庸置疑的口吻中,凌烨知道自己已经无需多言。只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后他的心还是有些酸涩和冷然。这就是身在帝王之家的悲哀和残酷,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情,夫妻之情,都是假的,虚伪的,不真实的。他漠然的点点头,不再辩驳什么,只因,没有谁可以撼动皇权,挑战君威。
“儿臣知道了!”凌烨许久之后才淡淡的吐出这句话。
皇帝看到神色有些黯然的凌烨,不由叹了一口气,走下御座,来到凌烨的身边,疼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朕身为一国之君,所思所想必要从宣国的百年基业,江山社稷的最大利益出发,佑儿也是朕的儿子,朕何尝不伤怀?烨儿,有时候帝王也有帝王的无奈,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朕希望你能理解!”
凌烨眸中莹光点点,他淡淡的笑道:“儿臣理解!”
皇帝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朕明白烨儿的心思,那个叫小薇的女孩,你很爱她吧?事情成了之后,朕允你娶她!”
“父皇?”凌烨似不能相信般的望着皇帝唤道。
“朕相信她定是如飘雪般美好,才会如此令你牵念难忘!”凌延眼中透着虚无,嘴角带着微笑,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他和飘雪初见时的场景。。。。。。
“谢父皇成全!”凌烨的心顿时有些雀跃,这是他带着薇儿回来之后一直在考虑的问题,他承诺过,要让薇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嗯,接下来还有很多细节需要细细商议和处理。眼下天色也晚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朕会让昊然一起过来,到时再议吧!”凌延摆了摆手,笑道。
凌烨颔首,刚想要退下,猛然想起一事,回过头朝皇帝说道:“父皇,柳嫔她是一扇门的人,您小心一点!”
皇帝闻言,悠悠一笑,道:“小小女子,不足为惧!朕能留着她,必有万全的把握。下去吧!”
凌烨抿嘴一笑,自己又一次的领教了父皇的精明。他淡淡颔首,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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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中宫(求订阅 求粉红)
早朝时分,皇帝的一道处死燕王的旨意在整个朝野和后宫引起了一片震惊和哗然。
素来与燕王交好的朝臣百官闻言皆战战兢兢,望着一脸铁青的皇帝连大气都不敢出,顿时只觉得犹如被刀刃划过喉咙,沁凉森寒,有的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株连,额头冷汗连连,有的则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意。。。唯有新晋的那批士子里却一脸的昂然崇拜,感叹皇帝的英明神武,饶是自己的儿子犯法,也绝不徇私偏袒,真是一代英明圣主!
裕国公练弘文眯着眸子深深的睨了一眼高坐御座的皇帝,保养得宜的脸上并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只是淡淡的出列问道:“皇上,臣认为燕王此次叛变仍存在诸多的疑点,燕王身为皇上的嫡长子,身份尊贵,按照我宣国开国始祖订立下的规矩:储君之位乃是立长立嫡。因而燕王他根本就没有叛变自己国家的理由,储君之位于他而言是名正言顺,燕王根本无需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夺取本该属于他的位置!还望皇上明察。”
皇帝闭目,脸上带着一片冷凛的肃杀和心痛,半晌才睁开双眼,眸光炯炯的望着殿上排列整齐的百官,沉声说道:“燕王凌佑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身为朕的嫡长子,宣国的燕王,不但没有为朕分忧解劳,反而通番卖国,试图在天翊城中引发叛乱,妄想弑君杀父夺取宝座。。。。哼,若朕不加以严惩,何以让天下人信服?”
皇帝的一番言语威严十足,掷地有声,殿中的所有人皆不敢反驳,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偌大的龙乾殿内鸦雀无声。
皇帝的眸光依旧犀利。紧紧的凝着出列的裕国公,只见他雍雅的面容微微有些抽搐,却是再无吐出只言片语。
户部尚书聂清廷扫视一圈,带着恭敬的笑意朝前一步,高声唱道:“吾皇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众人见聂清廷如此,皆犹如梦中初醒,纷纷效仿,躬身山呼:“吾皇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众臣在一片压抑紧张的诡异气氛中结束了朝议。在彦喜奉命宣布下朝之后,众臣犹如大赦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浑身犹如弓弦一般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在走出龙乾殿的那一刻释放出来。他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走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似乎对这样的结果依旧无法置信。看来他们一开始就选错了人,押错了宝,而今幸得没有被燕王事件牵连,不得不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聂清廷和刘嗣之。王应声三人默默的跟在睿王凌烨的身后走出大殿,聂清廷见睿王今日在早朝时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殿下今日似有心事?早朝也不见殿下发言,不知微臣是否能为殿下解忧?”
凌烨闻言,绝世的容颜上露出优雅的微笑:“本王没事。你们都各自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清廷,昨天从泉州衙门那边收到了张士林的奏折。泉州的蛟月河因决堤而发生洪灾,天气渐冷,天寒地冻的。想必百姓们现在也是苦不堪言。赈灾的粮食和衣物本王就交由你去安排,另外修筑河堤的事情也得跟工部那边交代好,尽快执行,尽量减少百姓的损失。”
聂清廷闻言神色一凛,郑重的点点头。承诺道:“微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托,与张士林一起携手将灾情尽快的控制住。”
凌烨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黝黑的瞳眸中满是赞赏之色,应道:“赈灾之事刻不容缓,你尽快动身前往泉州吧!”
“是,微臣知道了!”聂清廷恭声应道。
凌烨微微一笑,脚步轻盈的朝采薇宫的方向走去。
庆凤宫中。
尚在禁足中的皇后练韵柔在听到朝议的内容后只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就像在瞬间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坐在榻上。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略显苍白的脸颊比之以往消瘦了不少,连神色也有些憔悴,那双美丽幽深的凤眸中水雾迷蒙,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隐隐可以看到一丝嫣红的血色。
“皇后娘娘!”旁边伺候着的婢女望着此刻如此情状的皇后不禁有些害怕的轻唤了一声。
皇后在婢女的呼唤下缓缓回过神来,只见她消瘦的脸上满是怨毒,咬牙切齿的朝婢女吩咐道:“帮本宫找一套白色的宫装出来,本宫要去养心殿外面席藁待罪。”
婢女不知皇后娘娘此举为何意,想起主子现在还处于禁足期,没有皇上的手谕是不能踏出庆凤宫半步的,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皇后,嗫喏的说道:“娘娘,您的禁足令。。。。。”
不提还好,一提起禁足事件,皇后的心仿佛又被人用尖刀狠狠的戳了个洞,皇上,她爱了一辈子的人竟是这样逼迫他们母子的吗?不仅将自己禁足,还要狠下心来杀了他们唯一的儿子,不,皇上,你不能这般对我。皇后的眼中狂意汹涌,她大声的朝宫女喝道:“放肆,是不是连本宫的话都听不得了?啊?”
婢女被皇后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得小脸青白,忙不迭地跪下应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帮娘娘准备!”
就这样,皇后身着一袭单薄的白色长袍,三千青丝不戴一丝环钗,不着脂粉的容颜泛着些微的蜡黄,她静静的跪在铺着草席的养心殿大门外,寒冷的风将她的长发高高的吹起,万千青丝在夜风中纠结着,跳跃着,犹如鬼魅的爪子。
彦喜拉开楠木殿门的一角,偷偷的往殿外望了望,然后轻轻的将门合拢后屁颠屁颠的往里殿走去,他哈着腰躬身站在御案下,捏着嗓子朝皇帝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正在外面席藁待罪呢,您看这天寒地冻的,是不是。。。。”彦喜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者皇帝的神色。
皇帝凌延的脸上浮现出一道森冷严峻的笑容。浓如点墨的眸子闪着犀利而又意味深长的黠光,彦喜望着皇帝的样子,不禁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若不是自己在御前伺候已经多年,定要被皇帝此刻的模样吓的晕厥过去。
“传朕旨意,让皇后马上回庆凤宫,就跟她说燕王一事,朕意已决,让她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