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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妍珊见状,唯有点头应好。是的,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了,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练弘文满意的点点头,须髯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他锐利的眸光微微一闪,我的心在一瞬间剧烈的跳动着,不会被发现了吧?
“你们两人过来!“练弘文淡淡的唤道。
我和岳鸣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瞳孔之间读到的信息唯有两个字:错愕!
夜夕摇了摇头,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继续往下望去,原来,虚惊一场,练弘文是早叫唤着自己的手下,刚刚太过紧张,竟没有留意到。
“属下在,主公有何吩咐?”两个年轻的男子躬身上前,低着头问道。
“你们两人留下来保护小姐,驻守在城外的军队将会通过地道进来,你们好好守着地道出口,不得有误,知道吗?”练弘文冷冷的望了他们一眼,吩咐道。
“是,属下知道了!”二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紧接着听到一阵衣袍窸窣声,还有沉沉的木门开合声。
“练弘文现在要去龙乾点钳制皇帝,驻守城外的大军果然是通过地道进宫接应的,我们必须想办法,不能让他们通过地道进宫来。不然,接下来的绝对是一场困难的混战啊!”我皱着眉头担忧的叹道。
岳鸣和夜夕也是不无认同的点点头。“姑娘有什么好主意吗?”夜夕望着我问道。
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我知道还需要问他们意见?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压着声音小声的说道:“先看清楚地道的确切位置!”
话刚说完,就听到练妍珊踩着碎步走至留下来的两个年轻男子面前,粗略的打量了他们一眼,冷冷的说道:“去将那张梨木雕花凤床移开,下面是地道的出口,先拾缀好,一会儿城郊外面的大军就要到了!”
两名男子闻言点点头,将身上的佩剑放在一旁,朝着那张大床所在的位置走去。
那繁复雍雅而华贵的雕花凤床,只一眼就知道它该有多厚重,两名男子看身板也是练家子来的,但他们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堪堪移动了一点,他们的脸因为用力而涨红,额头和鼻翼上已经微微可见汗珠。
我在屋瓦之上都为他们着急的捏了一把汗,真是的,快点移开啊,一会儿还可以省了我们的一番功夫。
“没用的东西!”练妍珊一声轻喝,转身打开殿门,唤道:“可人,去把采薇宫宫中所有的太监都叫过来!”
我只听得声音,不一会儿,就有十来个太监鱼贯而入,他们在练妍珊的指挥下,一起发力,将那厚重的凤床抬离原来的位置。我和岳鸣,夜夕三人紧张的盯着露出来的那个地道口,心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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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的出口就像是巨兽张开的大口,从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望去,只看到在幽暗的绢灯照射下的甬道有零星的火光在跳跃着。我捂着嘴巴,强忍住想要惊呼出声的冲动。这么大且长的地道蜿蜒直通城郊,练弘文到底是怎样做到的?还是说他是早就蓄谋已久,不然,短短时日想要做到如斯,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冰凉的雪片贴在我的鼻尖上,冰冰的,痒痒的,抬眸扫了一眼天际,雪花簌簌皑皑,越发的厚重。我侧首望了一眼夜夕,示意他带我下去。他会意的点点头,我躬着身子慢慢的坐好,少了身子遮挡的瓦洞瞬间有雪白的东西趁机钻入。
我倏然睁大眼睛,脑中只闪过两个字:糟了!
练妍珊站在殿中望着地道的出口微微出神,有白色的东西从天而降,飘飘袅袅,在她的周围旋转飞舞。她一时有些错愕,伸出莹润洁白的柔荑接住那犹如白羽般轻盈的绒花。
“雪花?”练妍珊惊讶的叫道,抬眸望着屋顶,目光相互交错的瞬间,她那凌厉的眸光就像利刃一般倏然刺中我的眼球。
“抓住她!”练妍珊丽容失色。惊恐的指着屋顶,朝殿内正喘着粗气的两名年轻男子喝道。
夜夕搂过我的腰肢,带着我飞下湿滑的琉璃瓦重檐屋顶。
岳鸣随后身子轻轻一跃,与我们并肩稳稳的落在采薇宫的庭院中。
落地的瞬间,我望了正殿一眼,迅速的附在岳鸣身侧一阵耳语,岳鸣美眸微微睁大,而后应道:“我马上就来,你们小心点!”
我颔首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岳鸣赶快走。岳鸣身形一闪。转眼之间已掠出几十丈之外。
“夜夕,趁现在把那两人给解决掉,不然。等地道中的军队上来之后,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我来不及喘气,抓着夜夕的手臂紧张的说道。
夜夕点点头,抽出腰间的配剑迎了上去,与追出正殿大门的那两个年轻男子纠缠在一起。
练妍珊带着一众太监匆匆赶出来。看得出她很紧张,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人窥探了秘密,任谁也无法泰然处之。
“既然被你撞见了这一切,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留不得你了!”练妍珊凤眸中闪烁着狠厉的寒光,绝色的容颜也因为这怨毒而微微的扭曲着,在充斥着阴霾的苍穹之下。犹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你何时对我手下留情过?”我带着冷然的笑意无惧的迎上她的瞳,微微上前一步,走近她:“御苑清池的惊魂一夜。还有京郊城外茅屋的那场大火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笔么?”
“你都知道?”练妍珊略带惊诧的凝望着我,片刻之后惊诧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笑意:“奈何你命大,几次三番都能活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让你得到了他全部全部的爱,连一星一点都不愿分一点给我?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你?要容貌。我自信自己比你还要美上几分,要才艺,我也不在话下,可是为何他的眼里心里看到的人只有你?为什么在他以为你死了之后你还要回来?是你破坏了这一切,是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
听着练妍珊声泪俱下的控诉,我的心也随之有些酸涩,我对着她扯出一抹同情的微笑:“你说的都没错,作为女人来说,你确实比我美,而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丫头,可是练妍珊,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强求的东西,没有所谓的对与错,没有善与恶,我能理解你为了爱对我做出的伤害,但同时我也为你感到深深的可悲,你已经失去了女子该有的真善美,试问一个只有丑恶灵魂,空有美丽外表的人又怎能敞开心扉去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呢?练妍珊,有一些话你也许听过:‘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放下吧,烨说过,会放你离开,以后你会遇到一个真心真意待你的良人,你也会收获一份真正属于你的爱情的!”
练妍珊眼中狂意汹涌,晶莹的泪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跌落,她望着我慢慢的走近,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放我离开?这是你们给我的施舍吗?还是说你巴不得凌烨将我废掉?呵呵呵,没关系,本宫早就看淡了,再说凌烨现在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何须再较劲跟你争他?”
“烨,马上就会带领军队进宫,你们的计划他早就了如指掌,练妍珊,你们失算了。。。。。。”我淡淡的笑道。
“你说什么?”她的凤眸倏然张大,一个箭步走上前来,尖锐的护甲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
脖颈之间一阵刺痛,有些无法呼吸。我伸手掰开她的手掌,夜夕机警的朝我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在一番缠斗之下他已经将其中一名男子解决掉了,剩下的那个身上也已经多处挂彩,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他加快手中的剑招,生怕我有个万一。
伸手微微扣住她的柔荑,一个旋转练妍珊吃痛的皱了皱眉头,身子一翻,跌进我的怀中,我扶着她。嘿嘿一笑:“上次不是已经知道我不是弱质纤纤的女流了吗?还对我用这招?”
夜夕第一次见到我的身手,惊诧的凝望着我,我咧嘴一笑,大声呼道:“小心!”
就在夜夕失神的当口,那与之过招的男子竟借此时机偷袭夜夕,眼见那一剑就要刺中夜夕的腹部,在我的惊声提醒之下,夜夕恍然回过神来,长剑挡格,只听得铛的一声。两剑相撞,发出一道刺眼的金光。。。。。。那内力逼迫之下的光芒似要刺穿人的眼眸,年轻男子紧闭双目的瞬间。夜夕化掌为刀,朝他的肩胛处狠狠的劈去。
啪的一声,一道血注喷涌而出,我知道那个男子的肩胛骨已经碎了。
男子颓然倒在地上,夜夕收起长剑。步伐轻盈的走至我身边。
我扣着练妍珊将她一起带入正殿,所有的太监皆颤颤巍巍的立在院中,一动也不敢动。
进入里殿之后,练妍珊使劲地甩开我的手,苍白的脸上带着铺天盖地的汹涌怒气,伸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完全没有防备。掌风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朝我席卷而来,然而没有预想中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夜夕的大手紧紧的抓住那雪白纤软的柔荑。
“你放肆。放开本宫,呵呵呵,你这个贱人,本宫绝不会让你破坏父亲的计划。。。。。。”练妍珊恶狠狠的盯着我,殷红的唇齿开合之间流溢出来的竟是市井泼妇般不堪入耳的脏话。我想,若这些脏话可以像潮水一般将我淹没的话。我早就被冲走了。
无语的摇了摇头,侧首对夜夕轻声的说道:“夜夕,不要伤害她,点了她的哑穴和定身穴道吧,将她的放到那榻几旁边去。”
夜夕依言照做,耳边终于清静了不少,练妍珊怨毒的盯着我,贝齿将红唇都咬出一片猩红来。我无暇再理会她,信步走至地道出口,趴在旁边的玉石地板上仔细的谛听地下的动静。
“夜夕,岳鸣和隐卫回来了没有?”我紧张的抬眸问道,因为时间似乎有些来不及了,我能听到从甬道深处传来的整齐划一的步伐声,杂而无乱,想必这是练弘文保留在着的精英部队。
夜夕因为我紧张的神色而微微有些担忧,他跳出正殿朝采薇宫的大门处张望,眼前顿时一亮,应道:“小薇姑娘,他们都回来了!”
“太好了,夜夕,快让他们把东西抬进来!”我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吩咐道。
夜夕俊眉一挑,随后帮着岳鸣和隐卫们把几箩筐的火炭和火油搬进里殿。那箩炭正烧得通红,想必是刚从御膳房或者司膳局中挑出来的。
“你们几个过来,将那些火油一起带下去记得在能力范围内,必须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将火油浇在甬道内,最好是连成一条直线,方便引导火苗。浇完之后不需要你们在下面点火,只需要上来之后将这些箩炭灌下去就好。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阻止叛军借地道进入宫中的办法了!”我简单的说完,望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都带着无限钦佩的神情呆呆的望着我。
岳鸣眼中波光隐隐,他笑着说道:“小薇,你变了,变强大了!”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思听你戴高帽啊?吖,你们还愣住干什么,快点啊,不然,叛军就要攻上来了。”
一声轻喝之下,夜夕带着隐卫彼此之间配合无间的冲下甬道,紧接着传来一声又一声噼啪噼啪的声音,我微微一笑,希望这个粗糙的办法真的可以阻止他们的进攻吧。
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的脚步声钻进我的耳膜,夜夕率先跳出地道口,神色井然的说道:“果然来了。。。。。。”
我咽了一口清痰,手微微有些冰冷,有些发颤。指着殿中堆放着的几筐箩炭,说道:“将这些箩炭倒下去,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上来!”
夜夕认真的点点头,留下一个羞涩的微笑,转身将箩炭送下甬道。
我守在地道出口翘首等待,片刻之后,只闻得甬道深处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哀嚎声。我双手交握在一起,手心有湿腻的冷汗,等待着夜夕和刚刚下去执行任务的隐卫平安上来。
黑色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无声的窜上来,我望着他们丝毫无损的站在我面前,只觉得心中的块垒顿时倏然放下了。
“小薇姑娘真是妙计啊,那炭火一接触甬道中的火油,便形成了火海,顿时将敌军烧得死伤无数,眼下火势正猛,想必他们是无法再上来了!”夜夕难得的迎上我的眼眸,带着一丝的崇拜,淡笑着说道。
“这么说,我们成功了?”我笑道。
“嗯,我们成功了!”夜夕点头应道,脸上又开始浮起一抹红霞。
我开心的望向练妍珊,指着凤床说道:“将之移回原地!我们马上赶去龙乾殿。。。。。。”
第一百四十章 逼宫
龙乾殿外,早朝时分戍守在殿外的御卫军皆已以身殉国,殿外驻守的士兵早已换上新的一批,那是练弘文一早就安插在宫中的内应。庄严肃穆的宫殿玉石阶上到处可见斑驳乌黑的血迹,寒风呼呼,像是悲鸣的呜咽,雪花不断飘零散落,似乎不忍目睹那满地的苍夷,将之覆上一层莹亮的白色。
厚重的大殿宫门紧紧的闭合着,殿外的士兵神色机警的扫视着四周,隐隐可闻殿内传来的争执声响,但他们没有接到裕国公的任何命令,皆不敢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只能严阵以待。
宫殿之内,巨大的铜鹤熏炉口中紫烟依旧袅袅弥漫而出,皇帝只望了一眼那氤氲的雾气就已明白,这熏炉只怕一早就被人动了手脚了。所有的大臣都被控制着,左右两边的文武大臣都被练弘文带进宫中的士兵团团的围住,那些身着黑色甲衣的士兵手中握着的长刀箭戟在亮如白昼的龙乾殿中闪烁着慑人肝胆的寒芒,银晃晃的刀光将那些胆小怕死,享受了半生荣华的大臣们吓得差点晕厥过去。所有的大臣都脚下疲软的瘫坐在玉石地板上,他们只觉得浑身无力,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儿一样,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毫无反抗的能力。
皇帝浑身就像散架一般松松的斜倚在金光璀璨的龙椅上,他的面容阴沉欲滴,唯有一双闪着炯炯神光的眸依旧犀利如鹰凖,他扬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意望着练弘文笑道:“练卿为了今日真是煞费苦心啊!”
练弘文双眸微眯,抚摸着手中的短刃,露出一个极具危险的笑意:“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皇上诛我练氏之心由来已久,老臣又怎么看不穿呢?”
“呵呵,朕从来都不曾怀疑过练卿你心思的缜密。从你布的这个局来看,尚能称之为高明。先将烨儿除去就等同于砍掉了朕的双臂,再收买了御卫军的副统领悄悄将你的私兵安排进来,这一切,练卿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啊。”皇帝冷冷的笑道。
“皇上现在才看穿此局不是为时过晚了么?”练弘文浓眉一扬,颇为志得意满,眼中笑意波澜诡谲。
“当然不晚!”一个冷冽清幽的声音淡淡的从正殿的大门处传来,在静谧而庄严的宫殿中犹如天籁空谷的回响,凌烨一袭锦缎白袍,巍然而立。脸上带着雍雅从容的笑意,绝世的容颜上那双深邃冥黑的瞳眸犹如一柄直射人心黑暗的锋利宝剑,让所有在场的人闻言皆不由为之一震。
“烨儿!”皇帝眼中有释然的神光闪烁着。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凌烨黑眸一闪,朝皇帝躬身请罪道。
皇帝会心一笑,望着有些错愕的练弘文说道:“让练卿失望了,烨儿非但没有中天一水的毒。而且凭烨儿的睿智和聪颖,这盘棋一开始就不是由你一人在主导,练卿连番动作下来,却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哈哈哈,皇上,老臣能做到这步。难道就没有想到后招?镇北将军的兵马已经在赶回天翊城的路上,皇上要将燕王处死,袁承奂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爱婿身首异处?睿王凌烨手中握着的夜军团和北川军队的数量又怎能与我们的军队相较?”练弘文眼中寒光凛凛。带着孓然的冷笑望着皇帝。
皇帝坐正身子,而他身边挟制着皇帝的黑甲悍将也机警的将手中的长剑微微随之移动,森冷的寒光紧贴着皇帝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那一泓雪刃就会划破动脉。皇帝也将血溅当场。
“裕国公,你失算了!”凌烨眼眸扫过皇帝身侧那个握着长剑挟持的黑甲悍将。脸上却是漾起一抹浅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