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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衣老者道:“乖儿,我说过,绝不拦截她!”
董婉若道:“还有,上官姑娘如今离此,明日此时,我带你去取‘玉蟾蜍’……”
葛衣老者摇头叹道;“乖儿,看来你是太以不相信我了,好吧,我答应!”
董婉若道:“那么,如今你出去下个令吧!”
葛衣老者似甚为悲痛,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行了出去!
听得步履声远去,上官凤敛态摇头,道:“姑娘,他若不是姑娘的生身父,便是极擅装作……”
董婉若冷笑说道:“我却以为是后者!”
上官凤话锋忽转,皱眉说道:“我很奇怪,他明知是个圈套,怎会往里头钻……”
董婉若道:“我不刚说过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玉蟾蜍’武林重宝,便是舍了命也值得一试,他该就是这么想!”
上官凤默然未语!
董婉若又道:“姑娘,天快亮了,姑娘早片刻离此,就多片刻工夫去寻找我那位大哥,我不再留姑娘,请姑娘早点上路吧!”说着,她转身至垂幕后取出一只丝囊,走过来递向上官凤,道:“姑娘,这丝囊里装的是我那只通灵信鸽,我已经给它服过药物,两个时辰后它自会醒转,这样它可以安安静静地让姑娘把它带出去,但请记住,这丝囊珍贵异常,姑娘要千万保管好绝不可丢了!”
上官凤也未多问忙伸手接过系在腰间,经风氅那么一盖,却也难发觉她带了东西,预备妥当后,董婉若道:“姑娘,走,我送你出去!”
上官凤忙道:“姑娘请早点安歇吧,我自己……”
董婉若摇头说道:“此处是‘栖霞山栖霞古刹’,地处深山,路不好走,姑娘也不一定认得路,让我送姑娘到门口给姑娘指明路径吧!”
上官凤未再拒绝,当即说道:“既如此,我在这儿请姑娘保重了!”
董婉若柔婉笑道:“多谢姑娘,我自会小心,姑娘也请保重!”
上官凤口齿启动,还想再说些什么!
而董婉若已然含笑道:“姑娘,请放心,天色不早,姑娘快走吧,有什么话留待后日见面时再说好了,只请记住那丝囊!”
上官凤仍未多问,闭口不言,转身行了出去!
这里,董婉若也迈动莲步跟了出去!
过后院,穿大殿,来到了“栖霞古刹”的大门外!
大门外,那葛衣老者带着几个黑衣人已然等候在那儿了,一见董婉若陪着上官凤出来,他立即含笑说道:“乖儿,我已下了令,上官姑娘一路通行无阻!”
董婉若淡淡说道:“那最好不过,谢谢你了!”
葛衣老者呆了一呆,猛一阵激动,道:“乖儿,这是多年来,我第一次听你这样对我说话!”
董婉若道:“你若不喜欢,我仍……”
葛衣老者忙道:“喜欢,喜欢,我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董婉若未再理她,径自转向上官凤,向着山下指指点点,说明了出山路径,最后说道:“姑娘听明白了么?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上官凤微摇螓首,道:“谢谢姑娘,不必了,我已经记住了!”
董婉若道:“那么,我祝姑娘一路平安!”
上官凤道:“谢谢姑娘,姑娘也请多保重,我走了!”握了握董婉若的一双柔荑,腾身飞掠而去!
葛衣老者突然扬声说道:“上官姑娘走好,恕老朽不远送了!”
上官凤未答理,人像一片红云,一闪没入峰下树海中!
董婉若一直目送上官凤远去不见,她方始默默地转身行进庙门,葛衣老者忙跟上一步,道:“乖儿,咱们何时动身?”
董婉若美目前视,未看他一眼,淡淡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明夜此时。”
葛衣老者点头笑道:“好,好,明夜此时,明夜此时!……”
顿了顿,忽转话锋,接道:“乖儿,你看她找得到夏侯岚么?”
董婉若道:“应该不是难事!”
葛衣老者点头说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董婉若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葛衣老者忙赔笑说道:“我这是为乖儿着想,乖儿难道不希望……”
董婉若冷然截口说道:“我自然希望她能很快地找到夏侯大侠,而且越快越好!”
葛衣老者道:“这不就是了么?我说但愿如此,并没有错呀!”
董婉若道:“错是没有错,只是那是我的事!”
葛衣老者将头连点地道:“是,是,是,我以后不说,我以后不说!”
董婉若冷哼一声,道:“你是认为她找不到夏侯大侠,是么?”
葛衣老者神情微震,忙道:“乖儿,若顺你的心,我希望她能很快地找到夏侯岚,要照我自己的意思,我自然不希望她找到夏侯岚!”
董婉若道:“我不管那么多,到时候我若见不着上官姑娘,你休想让我说出‘玉蟾蜍’的藏处,你明白么?”
葛衣老者忙道:“乖儿,你放心,我说过,绝不动她!”
董婉若道:“我放不放心,那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上官姑娘的安危,关系着你是否能得到‘玉蟾蜍’,我希望你要三思而后行!”说着话已进了后院、她甩香袖径自行向精舍!
葛衣老者未跟过去,停步说道:“乖儿,早些睡吧,明天……”
董婉若未理他,进了精舍,砰然一声关上了门!
葛衣老者皱了眉,摇了头,但他旋即一笑转身行去……
晌午不到,“金陵城”里来了个美艳红衣少女,自然,她是上官凤,她到了“金陵”,没往别处走,径奔“夫子庙”与“秦淮河”!
姑娘聪明,她想向秦六或铁牛打听夏侯岚,那要比她自己到处乱找要容易得多,也快得多!
姑娘她找对了地儿,也找对了人儿!
她甫进“夫子庙”那热闹的一带,便由人丛中冒冒失失地跑过来个黑大汉,那正是铁牛!
他到了上官凤面前,三不管地瞪着眼,指着上官凤便道:“你,你这位姑娘不是老侯的……”
正愁难找,不想自己送上门来,上官凤喜道:“你可是叫铁牛?”
铁牛咧着嘴点了头:“正是,正是,难得姑娘还记得我,姑娘到这儿来是……”
上官凤忙道:“就是找你跟秦六!”
铁牛“哦!”地一声道:“姑娘找我两个有事儿么?”
上官凤道:“你可知道夏侯大侠现在何处?”
铁牛一怔,旋即笑道:“姑娘是说老侯?”
上官凤点头说道:“正是,你可知道……”
铁牛“哈!”地一声笑道:“怎么不知道,老侯这几天在‘金陵’出的风头可大了……”
上官凤“哦!”地一声,忙道:“他出了什么风头了?”
铁牛愕然说道:“怎么?姑娘不知道?”
上官凤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铁牛道:“‘秦淮河’一带赛灯船大会,姑娘也不知道?”
上官凤道:“我是由远地方来的,一点也不知道,还是你说吧!”
铁牛“哦!”地一声,道:“那怪不得,既然姑娘一点也不知道,还是我说给姑娘听吧,这得从头说起,老侯在‘洪泽湖’……”
他由“洪泽湖”畔乱石山事件,一直说到了夏侯岚驰援城西罗家为止,最后,他咧着嘴笑道:“老侯也真是,还是等事后我跟六哥才知道那贾少游就是他,姑娘你说他会不会瞒人?”
一番话,听得上官凤心头震动,脸色连变,容得铁牛把话说完,她高扬柳眉,美目中煞威闪射地道:“原来小翠红竟是……也多亏了她还有点良心,倒是那五大门派该死,你说了半天,他如今究竟在哪儿?”
铁牛一怔,旋即失笑,道:“姑娘瞧我多糊涂,说了半天我竟把最要紧的忘了,老侯他追那些狗娘……贼去了,他说……”
上官凤忙道:“追贼去了?他往哪儿追贼去了?”
铁牛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他没说,不过他说一两天内就回来!”
上官凤心中一松,忙道:“一两天就倒来,一定能回来么?”
铁牛连道:“一定,一定,他一定能回来,他临走这么说的,老侯这个人,姑娘该比我清楚,他向来说一句算一句!”
上官凤点头说道:“那就好……”一顿接道:“你说城西罗家是他的……”
铁牛忙道:“是,是,是,不过这件事后罗家的人都远避了,不知道避到哪儿去了,如今的罗家是个空宅!”
上官凤颇感失望,“哦!”地一声,点了点头!
铁牛紧接着问道:“姑娘找老侯有什么事儿?”
上官凤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儿,一两天内一定要找到他!”
铁牛道:“什么事儿,姑娘?”
上官凤迟疑了一下,道:“武林中的事,总脱不了恩怨纠纷!”
铁牛未多问,道:“那姑娘放心,他一两天内一定回来!”
上官凤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谢谢你了!”
铁牛咧嘴笑道:“我是老侯的朋友,姑娘跟我还客气……”
一顿,问道:“姑娘住在哪儿,请告诉我一声,等老侯回来,我好告诉他一声,让他找姑娘去,这样……”
上官凤道:“我刚到,还没有一定住在哪儿!”
铁牛道:“那么我替姑娘在附近找家客栈去……”
上官凤忙道:“不必了,谢谢你,我自己会……”
铁牛道:“我还是跟姑娘去一趟的好,这样可免姑娘再出来找我了,我总是要知道一下姑娘住在哪家客栈的!”
上官凤一想也是,当即说道:“那么,我有劳了!”
铁牛忙笑道:“我刚说过,姑娘别跟我客气,冲着姑娘跟老侯这点关系,我没能尽地主之谊已感不安……”
上官风想截口,铁牛却已然接道:“姑娘请跟我来!”转身向“夫子庙”广场外行去!
上官风未再多说,心想:岚哥称魔武林,没想到在这“金陵”的“夫子庙”、“秦淮河”一带,倒交了几位血性好朋友!
铁牛带着上官凤,找上了一家名唤“八方”的客栈,这家客栈离“夫子庙”不远,也挺宽敞洁净,很合适!
安置好了上官凤,铁牛告辞而去,临走他还告诉上官凤别着急,夏侯岚在一两天内一定转来!
在上官凤称谢声中,铁牛走了!
铁牛走后,上官风就在客栈后院中放了那只信鸽!
信鸽冲天而起,振翅高翔,刹时间变成了一点!
它把上官凤平安抵达“金陵”的消息,带给了远在“栖霞”等候回音的董婉若,事实上,上官凤她确是一路毫无阻拦地平安抵达了“金陵”,那葛衣老者,的确遵守了自己的诺言!
接着,她就住在这家客栈里耐心地等!
当然,既是夏侯岚一两天内一定转回金陵,她就没有把有人要往董家大院取宝的事宣扬出去!
日子易过,转眼便是两天,两天过后,她丝毫未见动静,不但未见夏侯岚寻来,便是铁牛也未露面!
上官凤急了,事实上她没办法再镇定,也没办法再耐心地等下去了,算算时间,葛衣老者前来“金陵”董家大院取宝的事,就在今夜,今夜关系着董婉若的安危!不行,她得找铁牛去!
而,她刚打算出门,后院中步履响动,直奔她所住这间上房门口行来,上官凤心中一跳,忙开了门!开门一看,她有点失望,可是心中松了一松!
那正是铁牛!
上官凤忍不住劈头便道:“他有消息了么?”
铁牛摇头说道:“老侯还没见影,我怕姑娘着急,所以来看看!”
上官凤皱眉说道:“怎么搞的,两天过去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铁牛道:“那谁知道,也许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
上官凤道:“他这一耽搁不要紧,怕要累得董姑娘……”
铁牛眼一瞪,忙道:“姑娘说谁?”
上官凤猛悟失言,迟疑了一下,毅然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再瞒你了,事情是这样的……”接着,她就把该说的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铁牛脸色连变,听毕,他突然跺了脚:“糟了,糟了,这真要命,万一到时候老侯赶不回来,那岂不要连累董姑娘赔上一条命……”一顿咬牙接道:“原来那董天鹤就是那贼头儿,他董家也一个没死,老侯为这件事差点儿没丢了命,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么档事……”急忙抬眼说道:“姑娘,你看这该怎么办?”
上官风刹那之间变得很平静,沉吟了一下,道:“他说过他一两天内一定回来么?”
铁牛道:“姑娘,他临走时确是这么说的!”
上官凤道:“他在‘金陵’还有什么未了的事儿么?”
“这个……”铁牛一怔,旋即说道:“罗家的宅院总不能让它空着,想必是……”
上官凤道:“这是他说的?
铁牛道:“他倒没说,我是这么猜想……”
上官凤道:“你该早告诉我!”
铁牛苦笑说道:“我只知道老侯他向来说一句算一句,我哪儿会想到……”
上官凤摇头说道:“别说了,如今怪谁也没有用,要紧的还是赶快想办法救董姑娘,我不能再等他了……”
铁牛忙道:“姑娘有什么好法子?”
上官凤道:“说不得只好用董姑娘那办法了……”
铁牛急道:“姑娘,用董姑娘的什么法子?”
上官风道:“还要麻烦你一趟……”
铁牛道:“姑娘,别跟我客气,只要用得着我,请尽管吩咐!”
上官凤道:“你找几个人,到‘金陵城’各处说一句话,就说今夜有人到董家大院去取那藏在董家大院的‘玉蟾蜍’就行了!”
铁牛道:“姑娘,这样就行了?只说这一句?”
上官凤点头说道:“这是无可奈何中的唯一办法了!”
铁牛道:“有用么?”
上官风道:“该有用,这消息一传扬出去,我认为天下武林豪雄必会闻风前来夺取,这样那‘玉蟾蜍’就不会那么容易地落在那金玉容手里了……”
铁牛道:“姑娘,谁是金玉容?”
上官风道:“就是那董天鹤老贼!”
铁牛似乎明白了,“哦!”地一声点了头,道:“姑娘,这样就能救董姑娘么?那夺宝的人一多,岂不……”
上官风道:“在董姑娘未说出‘玉蟾蜍’藏处之前,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她的!”
铁牛道:“既然能救董姑娘就行,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上官凤微摇螓首,道:“没有了,不过只请记住,要快,这消息越传出去的早越好,要不然的话,会来不及……”
铁牛忙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着,他哈了个腰,转身出门而去!
望着铁牛那高大身影不见,上官凤的两道黛眉,又复逐渐地皱了起来,而且越皱越深!
入夜,一弯冷月爬上梢头,悬挂碧空,将它那满身的金光,洒照在地上每一个角落!
董家大院内,空荡、寂静,更看不到一点灯光,一个人影,也听不见一点声息!
如今,在董家那高高的大厅瓦面上,迎风卓立着一个有着无限美好的红色人影!
自然,那是上官凤!
她由初更等到二更,由二更一直等到了如今!
然而,她不但未见武林群雄闻风前来夺宝,也未见董婉若带着那位葛衣老者金玉容到来!
她焦急,她忧虑,可是她脸上没露出来!
那是因为她知道,急一点用也没有!
蓦地,一阵辘辘车声及得得蹄声划破寂静夜色!
上官凤精神一振,忙循声望去,只见远处夜色中驰来了一辆单套黑马车,直向坐落在夜色中的董家大院驰来!
车马俱速,转眼间,这辆马车已然驰近,如今,上官凤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一辆车帘低垂的马车!
由于车帘低垂,没办法知道车里都坐着谁!
但那高坐车辕,挥鞭赶车的,是个瘦削老头儿,这,上官凤她看的很清楚!
转眼间,马车驰到了董家门口,车辕上那赶车的老头儿一声轻喝,车停,马住!马车停在了董家大院门口!
随即,那低垂车帘掀动,车内走下了一个人,看得上官凤心中一跳,美目中倏射煞威!
那是葛衣老者,金玉容!
接着,金玉容扶出了另一个人,那是位白衣少女,正是董婉若,这两个人下车后,竟未见再有人下来!
上官凤不禁暗感诧异,她竭尽目力四下搜寻,难再看见一条人影,难道说金玉容他没带一个人?
这似乎不可能,金玉容他明知这个是陷阱!
而事实摆在眼前,金玉容他确乎没带人!
看来他不是胆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