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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一长串形形色色的身体检查。
各种片子都拍了,抽血就抽了几大管。结果出来,令医生们大跌眼镜。
除了有些皮下淤血,筋骨、脏器什么问题都没有,连心跳血压这些常规指标都是正常的。
“怎么会这样呢?刚刚生命体征都消失了啊!”
医生们集体石化在核磁共振的片子前头。
张老师,真是命大啊!
我终于放下了心。
本来医生是要张扬住院观察两天的,可是从各种片子以及他本人的状态上实在看不出留下他观察的必要。最终,医生们集体拍板,签字放他出了院。
“先回去休息,如果身体没有问题,今明两天恐怕还会有人去找你取证。”老刘善意地提醒他。
张扬点了点头。老刘就看向了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真真送张老师回去好吗?小张,你住集体宿舍吧?邻居都有同事在的吧?真真,不要留张老师一个人,要确定找到他的同事,确定他身边有人之后再回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刘老师,保证完成任务!”我信誓旦旦地说。
“任务,唉!”老刘向张扬转过头去,“小张啊,真真这孩子心眼是少点儿,可人是很不错的,带了她好几年了,这一点我很了解。刚刚知道了你的想法,我很支持!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当个介绍人!”
啥意思嘛,总觉得话里有话,好像是在说,我有点儿缺心眼儿?
张扬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谢谢教授,请教授多多帮忙。”
“好说好说!”老刘拍拍张扬的肩膀,“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张老师,你,真的没事了吗?没有哪里难受,不舒服,疼?”
送走了老刘,我们俩也肩并着肩,很慢很慢地走出了医院的大楼,踏进了病人们散步的小花园里。
张扬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张……”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感觉手心一热,原来是手被张扬一把抓住了。他把我用力往前一带,我一个趔趄,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张开双臂一裹,紧紧地抱住了我。他抱得如此之紧,箍得我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未完待续。。)
No。278 伤逝
“张扬,你干嘛?你先别动手……我我我,我有话跟你说!”
我的身体被非常陌生非常男性的气息包围着,这一切令我的心怦怦乱跳。拜托,我已经在古代有了那么多年的人生经历了,早就阅尽人间无数,可是这一刻,我怎么会像个幼稚的小女生一样呢?
身体,可不就是个小女生吗?
细想想,也可能在古代的那么多年,我都没有变得成熟稳重过。在古代那个男人的千般纵溺之下,没准我一辈子都保持了一颗天真幼稚的心呢。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怎么办?没想到张扬没有用语言表达,直接动手了,还真像他的作风。可是现在我的却不能反抗,一是知道自己的斤两,他若不想放,我也挣不出去。二来,这还没出医院的大门呢,我哪里敢对一个伤员动粗啊!
“别!这!样!”拜托,有话好好说啊。
张扬却低下头,把脸埋在我耳边的发丝里,贪婪地嗅着我身体的气息,一只手还在我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摸得我当时就石化了。
张老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不是在耍流。氓吗?
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的法子,却听到张扬的声音轻柔地在耳边响起。
“银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 坐看牵牛织女星。”
竟然是在……背诗?
但是这首诗的含义太多,让我瞬间呆若木鸡。
在另一个遥远的时空。我爱的男人坐在树杈上,还能稳稳地把我抱在怀里。我们一起看夏夜的流萤划破黑暗,缅怀和感谢那个沉默地消逝,却给予了我生命的美丽的女子。
那个时候,诗人杜牧还没有出世,但是我已经教我的爱人背诵了这首诗。他很喜欢,我们还互相依偎着,抬头仰望了天上的牵牛织女星。
这首诗里,含着我古代的名字--流萤。
我猛地抬头,惊讶地望着张扬。
张扬也在凝视着我。
“为什么……难道说……”
张扬的脸上显出了一抹悲伤的神色。
“真真。我知道是真真。可是如果叫你作真真,就什么也证明不了。流萤,我的爱,是我。我们约好了的……”
这“流萤”二字像铁锤一样重重地击在了我的心上。
“……秋?”
这么说。眼前这个人。不是张老师,而是……我的秋吗?
男人把我揽在怀里,我才发觉原来那拥抱的方式是如此的熟悉。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我的秋所有的习惯,我都是了如指掌的,他的拥抱,他的吻,他的爱抚,他对我亲昵的方式,都像我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更多的证明了。
我任他抱着,静默地立着,站着站着,我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不是因为聂秋远的到来,他的到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对他有百分之一万的信心。就在此刻,当我意识到拥抱着我的男子确实是我的秋的时候,另一个沉重的事实就足以占据一切了。
“他还在不在?”我沉默良久,终于问道,“你刚才叫了教授的,你不该知道这些。”
已经变成秋的张扬也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是的,我知道教授的,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已经走了。”
我知道聂秋远是不会骗我的。刚刚我的心已经碎了一回,现在不过是重来一次。
我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人。明明还是张扬的模样,每一根头发,每一寸肌肤都是他的,可是站在我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了,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即使他体内的那一个已经变成了我的爱人,也丝毫不能掩盖他已经永远离去了这个悲伤的事实。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我回归的这一天,我永远尊敬和信赖的人,居然就这样在我眼前,变成了像叶流萤一样的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真真,对不起。”秋用张扬的声音十分悲伤地对我说道,“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坏的结局了。”
在前世,在我们亲密无间的时刻,秋还用开玩笑的口吻给我讲述过他的计划,到了现代怎么样,如何对付张老师,让他再也没机会靠近我云云。现在看来,秋所有的这些计划,都已经用不上了。
我想他口中的“最差的结局”指的就是这个。聂秋远是个从不低头服输的人,他宁可光明正大地去竞争,也不愿欠下这样一份根本没有机会偿还的人情。
可是张老师在这一刻出了意外,却也只能怪命运,无论如何也怪不到聂秋远头上去啊。
我的心情复杂至极。如果换了是别人,不认识的什么人,我会想,毕竟秋的到来让他的**存在了下去,是一件好事情。我可以选择无视那个生命的存在,把这具身体就当作是秋本身。可是,如果这个消失的灵魂是你所熟悉的、亲近的人,心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每天都看着他,却在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已经永远不会再回来,这样的感受,简直难以用语言去描述和表达。
我们在医院的花园里相拥静立了很久,直到路过的众人开始侧目。我这才深吸一口气,拿出多年来磨砺好的定性,对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聂秋远听话地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慢慢地走着。他太了解我了,所以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我在想什么,他一定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认出老刘的?是从我以前跟你讲的事情里推断出来的吗?宿舍是什么意思,我没对你说起过。你怎么会懂?”
我试着与他谈些轻松点的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
秋却沉默了。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对我说:“现在看到的一切,我还无法迅速地反应出它们的名称,但是,如果仔细想,花一点时间,就都会知道的。真真,我有他的记忆,张……扬的记忆。”
什么?我吃了一惊。以至于定住脚步。“呼”地一下转向了他。
“怎么会这样?我是经历过的,叶流萤的记忆,我什么也没有,理论上说。也不可能有。我看过那本书的。还看了许多相关的材料。所有的案例,没有一个成功了之后能有原主记忆的。你怎么会有?”
秋用张扬的眼睛望着我,静静地说道:“是他。是他给我的。”
“他……给你……?”我一时无法理解聂秋远话里的意思。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见过他了。他看到我,非常吃惊。我们俩个坐下来,谈了很久很久,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么久。我们说了许多事情,大多是关于你的。最后,他作了一个决定,他没有带走自己的记忆,而是把他的记忆,全部都留给了我。”
我惊讶地望着他。他们两个,在**交接的时候,居然还见了面,说了话,甚至还主动交接了记忆?这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确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张扬的记忆还在,也就意味着,他还在,还活着吗?”
眼前的“张扬”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想法。
“留下的只有记忆,他人已经不在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有一些担心,这毕竟是一件违背规则的事情,不晓得会不会对张扬的往生之路有什么影响。
“真真,”聂秋远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因为他,真的很爱你。”
我说不出话来,只听着秋慢慢地把话说了下去。
“以前听你讲过,知道他心里头是念着你的,只没想过他是如此至情至性的一个人。我给他讲了咱们前一世的事情,告诉他我是来找你的,恐怕今后要借用他的身子。他好久没说话,后来他说,既然我是从古代来的,那么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并没那么容易,所以他把记忆全部都给我,那里面有我需要的全部信息和知识。他说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保护你了,所以希望我变得越强越好,在这个世界里,好好地保护你,让你平安幸福地活下去。”
我的眼泪随着秋的讲述再一次决堤。我都没有来得及与张扬告别,而他,在最后的时刻,所做的全部决定,都是为了我。
正常说来,亡人是无法为后来者主动留下自己的记忆的,张扬做到了这一点,这需要怎样的一种执念呢?
聂秋远牵着我的手,我们两个以很慢很慢的速度走回了张扬的单身宿舍。
我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发现口袋里并没有钥匙。他皱起眉想了一阵子,敲开了旁边第三间的房门。
刑警队的小刘揉着惺忪的睡眼开了门,明显是在午睡。
“嗯,扬哥?怎么是你?”
“我的背包,昨天是不是你替我拿回来了?我屋的备用钥匙好像在那里头。”
“嗯,在这儿呢,扬哥你等会儿。”
小刘转身回去,不大会儿就拿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递了过来。这会儿他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看到了后头的我,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惊讶,随后就变成了不怀好意的坏笑。
“哟,是真真啊,怎么到这儿来啦?”
聂秋远冲他笑了笑,没接他这个话茬儿,只接过包,带着我回到了自己门口,从双肩包的侧兜里掏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宿舍门。
在这种时候,我自然也没心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虽然大周末把女孩子就这样独自带回自己的宿舍,通常来说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我心里只剩了感叹。张扬最后为我们做的这件事,真的正在帮助聂秋远开始快速地融入这个新的世界。(未完待续。。)
No。279 情迷
宿舍里东西很少,有一点点凌乱,聂秋远站在房间的正中,四下端详着。
他大概在吸收和融合头脑中的记忆。其实即使没有记忆,他也会对这里了若指掌,就凭他凡事都会本能进行推理的职业病。
我就没有动,看着他拿起了一只电水壶,打了水,放在水壶底座上,按下了电源开关。
“很神奇……”他喃喃地说。
原本以为,回到二十一世纪,见到聂秋远,我有好多好多东西需要教给他。其实基本的知识,我在古代已经对他教育得差不多了,可毕竟没有亲历亲为,还是不一样的。
聂秋远找出一对杯子,先使右手拿着,后来又皱了皱眉,换成了左手。
“有点不太对。”秋望向了我,“为什么两只手都忽然不太好使?”
我这才想起来,聂秋远是惯用右手的,而张扬是个典型的左撇子。
我穿越到古代的时候,叶流萤给我留了一套白板,所以整个身体都被我用自己的头脑和精神重新格式化了,总的来说,那身体还是相当好用。可是聂秋远就不一样了,张扬的意识虽然不在了,记忆却在,如果记忆在,**记忆也会格外强烈。所以聂秋远想要控制这个身体,难度肯定要比我前世大得多。
比如说,两人都受过正规的生存和体能训练,但是路数完全不一样。在出现危机的时候,由于之前练习的方式不同。两个人本能的应激反应也会不一样,有可能是一个会就地匍匐翻滚,另一个会向上纵跃。所以,在危险的时候,他的应激反应很可能就会在矛盾中失效,变成什么反应也没有。
由于这种冲突的存在,很有可能会导致两个人本来都是超强的机体能力全盘废掉了。这一点,可是张老师当初根本就想不到的吧。
聂秋远蹙眉思索了一会儿,眉心就渐渐地舒展开来,笑容一点一点地爬上了眼角。
“真真。你放心。我不会浪费了他的,我会比原来强一倍!”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傻子,想想也知道,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果然上来就摇中了hard模式。
“真真。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过了一会儿。聂秋远又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这么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不对劲啊,总得多少说说具体的感觉啊!”果然无奈的事情层出不穷。我心里很乱,可他初来乍到,我又不能发火,憋屈得不得了。
“就是那种感觉,心里有点发慌,烦躁,还有一点特别奇怪的,好像嘴里想要叼着点什么,否则就觉得不太对头。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思考了一会儿,就拿过了他的双肩包,从里面掏出了一盒烟,取出一支,塞进他的嘴里,打着了火机。
聂秋远用相当熟练的动作吸了一口,烟就这样点着了。
我们俩静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同时叹了一口气。秋用十分标准的姿势夹着香烟,从唇间取下来,看了一眼,又姿势标准地把它掐灭在桌子上的烟缸里。
“不是什么好东西,戒了吧,趁你还不懂之前。”我说。
秋挑了挑眉毛:“感觉……有一点爽……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试一试。”
好像,新的开始,没有像期待中的那么燃,那么绮丽,反倒开始得十分悲伤。我忽然产生了一丝迷惘,人生似乎是没有定数的,并不是你怎么设计,它就会怎么来。那么,在这里,命运会沿着我们前世约定的的轨道,顺利地前行吗?
一切仿佛忽然变得未知起来。
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气息,原来是张扬,不,是聂秋远走近了我,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立了片刻,就伸手把我拥进了怀里。
“真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来到这里,能抱住你,我还是好开心,比什么……都开心。”
是的,我也是的,可是……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们对视了片刻,他便情不自禁地来寻找我的嘴唇。
我本能地一歪头,躲开了。
“抱歉,我现在做不到……”
我说了实话。这张脸,这双眼睛,这个身体,怎么看都是张老师的,你让我怎么与你亲昵!
眼前人一脸的挫败,他忽然利落地转身,找了把椅子,颓然地坐下。
“你当我愿意吗?知道为什么说这是最坏的结果吗?想到是这个身体把你抱在怀里,和你亲热,我就受不了!我tm就是这么自私!叶真真,当我睁开眼睛,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了,这具身体,就算没有人支配,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对你充满了饥渴!”
聂秋远指着自己的脑袋,愤怒地说:“这里头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可不仅仅是有用的,还有那些不堪的,我一碰就想发疯的……混账想法!”
这番台词实在令人震惊,以至于我忽略了聂秋远已经开始毫无违和感地使用起相当现代化的词汇和脏字来。
这第一番的相逢在我们彼此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