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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长大成人的。”
这位“姑姑”,大概就是叶流萤手书中提到的那名女子吧。我听聂秋远讲过,骆大春的姑姑应该是叫作司空飞雪,她至今未嫁,从叶流萤记录的事情看,似乎是与媚兰的家世有关。这个世界真是复杂。
“我渐渐地可以与体内的冰寒之力并存,因为没有外力诱导,所以那时候我体内的力量还不会随便爆发。我像落雪山庄正常的人一样执行庄主分派的任务,现在想来,那都是为防止天灾之门打开而消除隐患的任务。那一段时间还算平静,直到五年前,天灾之门差一点打开了,那就是落雪山庄的一场大劫。”
“这一次天灾之门的出现,是人为造成的。”骆大春语气凝重地讲述道,“这世世代代以来,我们两族人严守着天灾之门的秘密,就是为了防止这个。天灾之门存在的事情,自后羿时代以后,就只有当家的族长和未来的族长继任人选知道,其他人只是忠于家训,完成族长交给的具体任务而已。这么做,主要是世上别有用心的人太多。有些人,因为仇恨,就会选择憎恨世上所有的人,以把所有的人都消灭为生的目标。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天灾之门无异于所能利用的最佳的利器。”(未完待续。。)
No。187 大天使的呼吸(5)
如果说,五年前的落雪山庄大劫,是人为造成的,那就是说,促成那件事的人,应当是个内心充满仇恨,恨不得送世上所有的人去阴曹地府的恐怖的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他在五年前被除掉了吗?
“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如何探知了天灾之门的秘密,又是采用了什么手段引发了天灾之门的开启,总之当我祖父察觉的时候,已经出现开门的前兆。
“所谓的落雪山庄大劫,其实并不发生在西北边陲天山之麓的落雪山庄所在地,而是发生在长安附近。发现异动之后,落雪山庄所有人一齐出动,赶赴长安,其中就包括了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
“就在五年前,那个人通过暗中的经营,已经在他的组织中发展成熟,取得了绝对的实权,所以,他的发难,也就从五年前开始。这个人,就是天镜门现任的首领戎抚天。”
我一惊,五年前的落雪山庄大劫,居然也是天镜门造成的?难怪现在天镜门与落雪山庄势同水火!
但是骆大春将事情娓娓道来,语气平静,仿佛诉说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戎抚天比大黑天的年龄大很多,但是从入门伊始,就对大黑天极为尊重。他在天镜门十几年,办事沉稳老到,性格宽厚随和,人缘极佳,很受信任。大黑天是那种没有半分多余的精力可以花在勾心斗角上的人,心计基本为零,所以。这十余年的时间。天镜门的核心实权。已经被戎抚天不知不觉地蚕食掉了。
相信发现这个真相的时候,大黑天应该是很伤心的吧。
不知道之前天镜门在戎抚天的带领下暗中做了什么,但是召唤天灾之门的最后一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血腥惨剧。天镜门捉了五千名无辜的百姓,在长安西郊荒野计算好的地方以惨无人道的残忍手段折磨屠杀,一时间鬼哭神嚎,鲜血染遍天地。
痛苦和冲天的怨气积成黑色的气团,天灾之门在阴森中渐渐显露轮廓。
落雪山庄的全体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他们如飘雪般神秘莫测的刀法,他们日复一日严苛的修行,全部都是为了这样的时刻。
落雪山庄与天镜门展开了拼杀,努力地挽救能挽救的每个人的生命。
日月鬼刀司空延与戎抚天战在一处,绝世高手相遇,战斗有气吞山河之势。天镜门的青龙、白虎和朱雀全部参加了战斗,但落雪山庄的嫡系,司空朗、司空星、司空飞雪,加上下一代已经长成少年的司空寒、司空明,都不弱于他们。所以战斗激烈地进行着。一时间难分伯仲。
只是天灾之门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大天灾降临似乎已成定局。
就在这个时候。大黑天带着聂秋远赶到了。
确切地说,是聂秋远带着大黑天来的,他敏锐地觉察到了戎抚天在四大弟子之中对他一个人不动声色的排挤和不信任。
所以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聂秋远,孤身一人,暗中追查着一切可疑的蛛丝马迹,终于赶上了决战的这个时刻。
知道天镜门针对的对象很可能是落雪山庄的时候,聂秋远心中十分焦急,因为那里有他的朋友。司空明是他为数不多的,心意相通,似乎具有天然默契的友人。
大黑天和聂秋远的加入,使战局顿时逆转。戎抚天见到大黑天出现,当即就做出了准确的判断,命令手下弟子及心腹以不同方式迅速撤出了战斗,隐匿踪迹。但是,天灾之门的打开,似乎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庄主司空延放下手中的长短两柄宝刀,抬头凝视着近在眼前的暗黑之气,久久不能言语。反倒是司空明的亲生父亲司空朗发话道:“阿明,既生在落雪山庄,祖宗家训不可违。是用得到你的时候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自从体内多了这份冰寒之力,父亲对他就变得有些冷漠,几乎不与他亲近,这十几年,就是这样过来了。今天,父亲的话,似乎是要求他为家族的使命付出自己的生命了,话语,依然是如此冷漠。
可是那时候的他,还并不知道家族的使命是什么。要死了,却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的,这不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吗?
只是因为生在这个家族吗?
祖宗家训,是很清楚的,为了祖上的事业,需要牺牲生命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有任何借口和犹豫。作为司空氏一族的成员,司空明也早已经有了直面自己命运的觉悟。只是,有那么一种不甘心的感觉,觉得这世界有一些冷。太冷漠,太无可奈何。
时间不容多想,司空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飘,就到了司空明的背后,抬掌就拍在了司空明的背心。
司空明听得不远处有人发出一声轻呼,那似乎是秋远的声音,而自己的身体,有一股真气洪流从后心直直地向下,导入了丹田。
这股真气就像引燃爆炸物的一点火星,涌入气海之后,司空明忽然感觉有股惊涛骇浪般的力量从自己的丹田之内源源不断地爆发了出来。
冷,非常冷,仿佛体内的气息可以冻结世间的一切。而这股寒意源源不断地爆发,竟在司空明的身体周围形成了冰风暴般的气流。
罢了,既然命该如此,又有什么好多想的呢?司空明下了决心,精神反倒出乎意料地集中了起来。他凝神屏息,遵从自己直觉的指引,集中了全身的力量,试着引导体内寒流,向着空中那一团黑气,发力袭去。
其实具体的过程,因为精神太集中了,反而不太记得了。只有一种感觉。就是那扇邪恶的门在源源不断地吸收自己体内的能量。仿佛不将自己吸空誓不罢休。而自己体内不知怎么竟会有那么多的能量。怎么用也用不完,每一寸肌肤,都感觉要冻结为冰。
意识模糊之际,只听到祖父和父亲焦急的声音,喊着:“阿明,好了,好了!阿明,意守丹田。压制住它……阿明……”
恍惚间凝神细观,却发现那扇模模糊糊的黑色之门的轮廓已经消失不见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做到了吗?
可是,身体里源源不断倾泻而出的冰寒力量,却已经再也抑制不住了。
司空明只感觉身体似乎要从里向外地炸裂开来,寒冷和疼痛久了,都已经成了麻木。视野渐渐地开始发白,四周好像飘满了雪花。
也许,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就在他想要长长地舒一口气,想着苦难的感觉总算到头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火一样炽热的身体。猛地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耳边听到的,是一个急促,却非常温柔悦耳的声音。
“司空,守住丹田,你能克制住它,你不会死的,不要放弃!”
那是秋远的声音。他的声音,从认识他的那一刻就是这样的,有一点微微的清冷,却从来不让人感觉一丝寒意。
“司空,不能这样,这不像你。有些事,还要一起去做呢,不记得了吗?”
随着他的话语,一股火焰般炎热的内息,从身体相接的位置忽地包围了过来。
旁边有几个人同时发出了惊呼。
其中有一个十分醇厚好听的男人的声音喝道:“秋,停下,你的内息不足,这样只能白白送死!”
火热的内息却不但没有削弱,反倒忽地炽盛,包裹得越来越严密。
“放开我……”司空明努力地说出了一句话。
但是聂秋远的手臂,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
“司空,集中心力!你想要害死我吗?”
司空明并不清楚的心智被敲击了一下,用双臂紧紧箍住自己身体的秋远拼上了全部的力量,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动摇,那种同生死、共进退的意志随着他肌体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进入了体内。
也许当危险真的发生的时候,人会依本能做出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与秋远认识已经两年多了,虽然秋远的年纪也不大,但头脑的聪明清晰早已经远远超越了他的年龄。难道他判断不出,这样做,不管怎么努力,都抵挡不住体内这个冰冷的妖魔,不管怎么拼命,都还是会死吗?
但是秋远好像并没有考虑这一些。或者说,他明明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能够放手,他做不到。
有一丝温暖的感觉,一种从成长的时代就逐渐陌生了的温暖的感觉,从胸腔的内部忽然生成,由内而外地缓缓弥漫和扩散。
司空明守住心神,视线便渐渐地清晰。体内激荡的冰风暴仍在肆虐,但在他的眼中,一切仿佛忽然有了一个缓慢的静止。聂秋远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虽然只是一张略显清冷的少年的面孔,但却如神子般温暖与俊美。秋远紧抿双唇,目光坚定,那是一种绝不放弃的眼神。
“再见了,秋远。”司空明在心中对他说,“谢谢你,能遇到你真好。”
司空明原本是想自断经脉,免得聂秋远白白地跟着自己送死,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便有另外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忽地涌入了体内。
与此同时,聂秋远的身体传过来的内息也猛然激增了数倍,这样的滋味直让司空明的五脏六腑颠狂地翻搅和震荡。他感觉喉头阵阵腥甜,心脏几乎就要停止了跳动。
然后司空明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惊讶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是的,确实有人死了,但死的并不是他和秋远。当他醒来的时候,落雪山庄正在办丧事。在这一役中最后死掉的人,是落雪山庄的庄主司空延,以及天镜门的前任首领大黑天。(未完待续。。)
No。188 大天使的呼吸(6)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沉浸在故事的气氛中,感觉一切的发展,就如史诗般波澜壮阔。聂秋远用自己的內力压制司空明体内的冰寒之力,我是见识过的,而这一次,应该就是一切的开始。
“我体内冰寒神丹的力量,凭那时候的我和秋远,就算是我们每个人变成五个,也根本抵挡不住。后来,秋远告诉我,是爷爷和大黑天二人耗尽了全部的精力,才将我体内的力量封了回去。”
那么说,是两位长辈,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拼尽全力,最终才会力竭而亡吧?说起来真是令人唏嘘。
“我当时失去了意识,但是秋远并没有,所以他亲历了那时候发生的一切。”
落雪山庄的老庄主司空延忽然笑了,对大黑天说道:“伏魔使,你说,要是我这把老骨头拼上性命不要,救不救得了我那乖孙儿?”
大黑天取下脸上的罗刹鬼面,露出一张再多岁月也侵袭不得的绝美脸孔。这一刻,他头脑里没有丝毫的迷糊,目光坚毅而锐利。
“我看,是够呛的吧。不过加上我,就不一定了。”
“小子,会死啊。”
“那可是我的小秋啊。你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将来,就交给孩子们吧,都是些好孩子呵!”
司空延哈哈大笑,道:“什么话!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个毛头小鬼罢了!”
大黑天也是呵呵一笑:“老家伙,路上没人陪你喝酒下棋,还是闷得慌吧。”
司空延敛了笑意。正色道:“伏魔使。人生在世。你守的是公义之道,我守的是护卫之道,虽然殊途,却也同归。识得你,是老夫三生之幸。”
大黑天的目光也放得长远,微笑道:“梦若成真,怕是总得有前人当一当铺路石呢。你我看不到,又有何妨?不是有这些孩子在么。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据说大黑天也没有给聂秋远留下什么话语,十几年的情份只化为一个令人永生难忘的微笑。
“萤萤,你不是也知道么,我的体内,有两股截然不同的霸道力量,一种,就是冰寒神丹的能量,而另一种,却是我的祖父司空延的毕生真力。”骆大春说话的时候,安静地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体内的两股力量。一种是用来压制另一种的。那么聂秋远之所以有那么强的实力,可以在后面的日子里成功地压制骆大春体内冰寒神丹的暴走,难道是因为……
“祖父将真力全部给了我,天镜门的祖师大黑天也是一样,他的全部,也都在同时传给了秋远。此前并没有这样的情形,我体内的冰寒从来没有这样猛烈地爆发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开始,所以它从那以后,十分频繁地爆发,而且,每逢月圆必定爆发。每一回,都是秋远守在我的身边,把我从生死的边缘拉回来。”
“那种冰寒之气,爆发的时候总是十分猛烈,我完全无法控制它。但是秋远一直不停地告诫我,要我绝对不能放弃,如果放弃了,那么祖父和祖师就白白地死去了。所以我一直咬着牙坚持,直到渐渐地开始适应体内的两种力量。”
“我可以感受到秋远的悲伤,可他却比我更快地将大黑天的真气化为己有。慢慢地,我也可以自如地使用祖父灌注于我体内的真气,只是冰寒神丹的力量实在太过巨大,那不是我所能控制和掌握的。我虽然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强,心里却也很清楚,体内冰寒之力的情形其实是越来越糟糕的。萤萤,我并不对你说谎,迟早有一天,它会将我吞噬,这本来就是我的命运。”
“但是我并不打算妥协,我会与它战斗到最后一天。因为秋远始终站在我的身边,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可他的气息越来越沉稳,每一次,只要他在那里,只要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似乎周围的一切就会变得宁静和容易控制。就是这样,我才顺利地存活下来。”
“最初的那段时光是如此艰难,但是,落雪山庄,我的父母,我的兄长,我的至亲,一起成长的人们,甚至姑姑,在那段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一眼。那时候我的身边除了秋远,不离不弃地照顾我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媚兰。”
“萤萤,你或许不记得了,媚兰名义上是我的表妹,其实,她原本并不是落雪山庄的人。我第一次见到她,和第一次见到你是同一天。后来,姑姑把她带回了落雪山庄,声称她是自己的私生女儿,为此,姑姑还在祠堂受了家法。从那时起,姑姑对媚兰时而极好,时而极坏,谁也摸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姑姑”的事情,我已经从叶流萤的手书中知道了,“姑姑”为什么会这样,其实是明摆着的事。韩媚兰肯定是她恋慕之人与别的女子所生的孩子,她恨媚兰,可媚兰的身上却又流着那人的血。看来韩媚兰也是在一个相当郁闷的环境之下长大的。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因为天灾方消,落雪山庄的所有人都被散到各地去消除天灾之门重启的隐患了。所以,当我稍微稳定下来之后,就决定离开这个冷漠的家。我那时候觉得,我已经付出过一条命,而且,我也剩不下多少时间了,我想要为自己活一回。”
“秋远在那之后自然已经不会再回天镜门,相反,他的内心对戎抚天,早已充满了仇恨。他在世上也成了孤零零的一人,所以也决定与我一起行走江湖。媚兰在外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坚决地要求跟我们一起走。”
“秋远问我打算去哪里,我告诉他,我打算去碗子山,去当山匪。”说到这里,骆大春笑了笑,“其实,在离死亡非常非常近的时候,心里想的,真的只有……要是能再看你一眼就好了。”
我低头不语。其实是,我的心里头酸酸的十分难过,我很害怕要是把头抬起来的话,也许眼泪会不小心掉下来。骆大春善解人意地摸了摸我的头,把故事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