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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持剑刺过来。
泰晤鬼微微一笑,盘古剑的威力几十年前就摸透了,怎会把一个相对自己是后辈的尚德放在眼里?神功施展,一层金色披在身上,护住身形。
黑衣暗自偷笑,这一切似乎都顺和自己的意愿,眼珠一转,投向王午剑。
王午剑也暗自高兴,体内的真元被天桥图吸噬了大半,早已不堪再战,正想着怎么把泰晤鬼移驾给别人,没想到尚德真人接手了,也少了一个对头,目光转动间,发现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黑衣插剑,搭箭,拉弓,瞄准王午剑。
王午剑暗自讥笑,黑衣射了三次箭,除了麻烦什么也没射到,这次居然要当着自己的面放出一箭,把天桥图搁在胸前,等待着。
黑衣眼中放射出诡异之色,手一松,箭飞出。
王午剑早就飞起躲开,却不料那箭也瞬间转向飞起,王午剑惊骇不已,凭空连踏三步躲开,但那只箭也跟了过来,王午剑再次飞躲,那箭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只在王午剑背后弄影,王午剑格挡不急四处逃串。
“回魂箭!”人群中有人失惊叫道。
黑衣得意的一笑,面部肌肉带动脸上的黑纱抖动,享受着自己的绝招给众人带来的震撼。
司空子娴站在一边想要相助却不知所措,看到黑衣得意的样子,心中不乐,奋力祭出雌镯企图偷袭他。
那只黑衣早有防备,虽然眼看王午剑,心里却时刻堤防司空子娴这边。雌镯方才离手,黑衣迅速退到一边。
一道金光犹如坠落的流星般,带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鱼尾,飞向人群。
所有人的眼球都被鏖战的尚德真人和泰晤鬼以及被箭追逐的王午剑身上,发现这一道金光的时候,已经鲜血四溅。
雌镯沿着黑衣所站的方向飞出,大中了外围的一人,那人知觉眼前一道金光滑过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粉身碎骨,雌镯好像没有遇到障碍一般,又一连击爆两人的身体。
三具身体所爆发出来的皮肉血浆,染红了周围十数人的身体脸面,好似大白天突然从地面窜出一帮血鬼一般。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第一次看到雌雄镯伤人,这般残裂的场面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庆幸被大中的不是自己,但同时也激发了他们狂热的占有欲,谁不想拥有毁灭力这么强大的法宝?
“是雌雄镯,快杀了这个弱女子,夺法宝啊!”
突然有人大声喊叫道,那人当先出手,飞奔过去。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犹如是决堤之水,蜂拥而至,将司空子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却谁也不敢率先动手。
黑衣哑然失笑,眼前的情景远远超过自己的期望,浑水中最好摸鱼。
王午剑则不然,后面的回魂箭追得他满头大汗,却没有丝毫减慢的意向,又见司空子娴被众人围困,心下焦急,看见两边相对的白剑派和神箭堂诸人,心中顿生一计。
王午剑飞速向白剑派的人跑过来,趁他们都关注尚德真人,顺手挺戟刺过来,二十余人仓皇跳开,唯有墨麒麟怒目而视。
王午剑暗笑,但丝毫不敢放慢脚步,冲着墨麒麟飞过来,墨麒麟乃是千古灵兽,憎恶分明,知道王午剑不怀好意,举起一招就要踏塌下来。
眼看那一招就要落到王午剑身上,王午剑就地一滚,滚落在墨麒麟前方,身上沾满了尘土。
“噋”
墨麒麟一招落下,把那只回魂箭踩成两段。
王午剑站起身来,总算送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土,正面看时,不禁令他无奈。
几十只愤怒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仿佛要把他吞噬一般。
白剑派的人谁不认识他,谁不想把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耻,眼前这个修为平平的小子居然令他们无法在同辈中抬起头来,今日仇人站在眼前,怎能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二十余人渐渐地准备包围王午剑。
王午剑见势不妙,憨厚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对面飞奔,白烨大喊一声:“杀了他!”
“铮……”
二十余人一齐亮剑,一拥而上。
对面的两排神箭堂的人,看到王午剑横着魔气冲天的天桥图,有见后面怒气冲冲地跟着二十多人,难免心慌,黑衣见状,索性挥手,反正早晚要处理这帮人。
顷刻间,几百只箭带着强大的气流飞过来。
王午剑一乐,正中下怀,这一阵箭雨过后便可以摆脱两大帮派的纠缠,挪出力气去救司空子娴,身形转动,施展金光纵地发躲过了箭雨。
面对突如其来的箭雨,二十多人纷纷脸色微变,但他们没有王午剑的能耐可以瞬间逃脱,不过眨眼间摆成一个三角阵法,一边抵挡,一边靠近。
虽然阵法之人能够彼此相顾,密不可分,但神箭堂的箭阵也不是那么容易抵挡的,便是被万勾箭稍稍滑过,也不免撕掉一块皮肉,有几人发出惨叫。
但很快两边的人相隔不到十步远,弓箭已经没有用处,神箭堂的人只得拔剑相迎。
几十人混战在一起,黑衣站在一边冷冷旁观。
近百人把司空子娴合为,却无人敢冒然出手,不约而同地步步为营,企图一击致命。
相距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一戟之远。
寒玉剑的青光罩着司空子娴孤单的身影,左手中的雌镯随时待发,欢快地金光召唤着雄镯。
几十米外,王午剑右手腕的雄镯也闪烁着金光。
王午剑暗自摘下雄镯握在手中,左手执定天桥图,盯着黑衣,一步一步朝着司空子娴被困的方向走去。
黑衣没有阻挡,因为一切都在他心里,甚至用眼神告诉王午剑,你可以放马过去!
西边乒乒乓乓的刀刃撞击声中夹杂着痛苦地叫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东边虽有百来号人却一片寂静,各种武器纷纷指向司空子娴,本就孤单的身影却似更加怜人。
半空中,尚德真人看见自己的门人同神箭堂的人混战在一起,虽说有血道人相助,但黑衣带来的都是一帮修为不浅的死士,门人屡有死伤,心下着急,却苦于急切战不下泰晤鬼,一分神,差点被泰晤鬼抓掉左臂。
“嗤、嗤”
两道血柱从两个身子上喷射出来,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十数人已经倒在天桥图之下,伤口处仍然残留着黑色的气息,但很快地被鲜血冲洗成红色。
鲜血入水般涌出,人影如浪般退开。一条两米宽的道路出现在王午剑和司空子娴之间。
“呀啊!”
一人飞起狼牙棒从背后照着司空子娴顶门打下来。
司空子娴全神贯注着,这个把自己从孤镜中唤醒的男子,怎么会留意后面会有人乘虚而入?
“去死!”
王午剑瞠目喝道,祭起雄镯,打中狼牙棒的棒头。
棒头被击得粉碎,半截棍子倒飞出去,两条手臂被震裂,滚到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人群中再次有人低声言语,那汉子惨叫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他们自己:下一个就是你!
然而,人们总会因为恐惧而削弱,也会因为恐惧而疯狂。
十几人,十数般兵器,一齐向圈子里的这对苦命鸳鸯袭来。
“啊……”
“啊……”
雌雄镯双双飞起,两人瞬间爆体而亡,临死前的惊叫,使不少胆小的人畏畏缩缩退到人群的最后面。
王午剑黯然一笑,谁都想得到至高无上的法宝,但很少有人愿意承受,它所带来的波折困苦。
一把天桥图,一炳仙剑,独占群雄。
尚德真人临空劈出一个五星剑花,左掌一推,驶向泰晤鬼。
泰晤鬼不紧不慢,打了个法诀,体前出现一个黑太极圈,双手转动之,迎着五星剑花推过去。
“哗……”
一道白光溅起,气流震退两人。
泰晤鬼翻身落在地上,墨麒麟跃起拖住尚德真人。
两人怒目对视,却没有继续动手,而是观望着混战的场面。
黑衣也早早退到一颗大树下,潜藏起来,像一只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想要的猎物虚弱,无力,然后伺机动手。
两道金光往来飞突,每次飞出都会有人惨叫,甚至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尚德真人骑在墨麒麟上,俯瞰这场龙争虎斗,一张老脸时而阴沉时而得意,眼下腾飞的宝物本应是握在他的手中的,但不知如果在自己手里,会不会也引得这群人来争夺?
战场蔓延逐渐蔓延,把白剑派和神箭堂的人也尽皆卷入,上百人的大混战拉开帷幕。
王午剑和司空子娴稍稍减缓了压力,然而除却二十多人的正面围困外,远处还有十数人死死盯着他俩,暗处还有黑衣和尚德真人在窥视。
天桥图扫过之处,尽是残体、断肢。
两人相依而立,脚下踩踏的都是血红的土地。
天桥图的黑气已经明显暗淡下来,谁都知道王午剑已经是强弩之末,就连扔出的雄镯,也摇摇晃晃。
“天?你怎么样?”司空子娴轻声问道,气息急促。
“没什么!”王午剑顿了顿道,体内的真元不仅仅是被天桥图吸噬,而且好像自动在外流,若不是拄着天桥图,恐怕已经坐倒在地上了。
天桥图虽然轻如草芥,却快过利刃,斩人首级如切豆腐一般不费丝毫气力,然而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真元的流逝,天桥图仿佛是一杆附有人性的吸血狂魔,不断地驱使他竭力厮杀。
本来就是重伤初愈之身,此刻已是精疲力竭,好在还有体内的精魂作为后盾,王午剑环视着这些被控制的亡命之士,心中充满悲愤。
民不畏死,岂能以死惧之?
今番要想活着离开,就必须浴血奋战!
王午剑收起雄镯,浑然拔起天桥图,脖颈上的绿色疤痕再次显现出来。
因为天桥图的吞噬力,幽幽地绿光一闪一闪地向着王午剑右手方向蔓延。
王午剑脸上表露出前所未有的平静,任体内的元气流向何方?
“天!不要……”司空子娴感觉到一丝冰凉,转过身来冲王午剑喊道,但为时已晚,死渊里那个绿守护神再次出现在她身边。
“今天之后,我,未必还能是我。”王午剑淡淡道。
“不要……”司空子娴哽咽道,眼下这么多对手,即便是一个修为两千年的人遭此困境,也难免九死一生,何况只是一个寄生体内的精魂,而且完全可能被彻底激活,那么两个人恐怕没一个能“活”着的。
“你愿意陪我杀出去吗?”王午剑幽绿的眼珠子里闪出诡异的光芒。
司空子娴轻轻点点头,或许命运都是由老天写旧的,挣扎只会更痛苦,一腔愤慨撒落在周围这群豺狼之士身上。
寒玉剑的青光罩住司空子娴的半个身体,另一半身体被雌镯璀璨的金光笼罩,婀娜的身姿显得几分神秘,一双冰冷的眼神扫视四周。
雌雄镯再次双双飞起,两道黄金鱼尾交替穿梭。
五颜六色的法宝光芒中,唯有一道黑光和一道青光抖动的最为欢快,最为急促。
巨大的战场外围,十数人在慢慢移动阵脚,寻找时机。
大树下,黑衣奸笑地看着这一切,内心的算盘就要打完了。
墨麒麟上,尚德真人冷冷地俯视着这场惨烈的厮杀,纵使门人、弟子死伤殆尽也不为所动,法宝的诱惑令他像年轻时追逐声威一样,疯狂、冷漠。
“扑通”一声,王午剑突然栽倒在地。
周围待攻的人一惊,以为他有什么诡计,立刻后退几步。
司空子娴心中着慌,连忙执定雌镯,插剑问道:“天,你怎么了?”
王午剑敲敲后脑,勉强仰卧起来,苦笑道:“你先走吧!”
虽然连王午剑自己都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体内的真元流逝干净,仿佛被某个神秘的物体吸噬一样,而这种力量又不同于天桥图。
右手紧紧抓着天桥图,身体越变越绿,精魂犹如一个能量泉源,不断地给天桥图提供能量,但却没能供给王午剑补充体内真元。
一个道长手执长枪,从背后向司空子娴刺过来。
王午剑心中一热,一股暖流直冲顶门,伸手甩出天桥图,将那人穿入身体,插在地上。
天桥图大半没入地面,戟身上串着一个抽搐的人,汩汩地鲜血顺着戟神上涌下流,但没有浪费在地上一滴,都被天桥图吸收。
所有人都被这一刻惊呆了,谁都没想到王午剑竟然会把天桥图当作凡兵一样抛射出来。
就连一直暗中垂涎三尺的黑衣和尚德真人也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王午剑放弃天桥图就等于放弃了生命,仅是雌雄镯在收放之间,就已经横尸当场了。
然而没有人会再次注意这对站在鲜血和残尸中间的男女,纷纷注视着天桥图上那具尸体的变化。
那道人的鲜血很快被吸噬干净,整个身体干瘪下来,就是一件衣服裹着一个皮囊。
有一人最先反映过来,飞奔到天桥图前面,眼睛里放射出惊喜之色,伸手要拔之时,一把飞刀斜里划过来,斩断了那人的右手。
鲜血从断臂上喷射出来,被天桥图隔空吸噬,那人倒在地上打滚嚎叫,被一剑划过,停止了呼吸。几十人紧紧围靠在一起,为了自己不受阻碍,手中的武器瞬间涌向身边的人,十数人立刻血溅当场,人群中再次杀声震天,刀光剑影此起彼伏。天桥图周围的尸体一个个地增加,鲜血在天桥图的吸引下缓缓汇聚过去,黑色的魔气变得幽红,分外恐怖。
、第七百章一变成魔
几十人紧紧围靠在一起,为了自己不受阻碍,手中的武器瞬间涌向身边的人,十数人立刻血溅当场,人群中再次杀声震天,刀光剑影此起彼伏。
天桥图周围的尸体一个个地增加,鲜血在天桥图的吸引下缓缓汇聚过去,黑色的魔气变得幽红,分外恐怖。
王午剑蹭一下站将起来,把司空子娴惊了一跳,幽暗的眼睛里爆射出凶恶的神光,双拳紧握,骨骼作响的声音埋没在喊杀声中。
“天!你?”司空子娴抓着他冰冷的臂膀,焦急地说道,“我们趁机逃走吧!”
“这群人不死,我们永远都不得安宁!”王午剑淡淡道。
周身绿气萦绕,但隐隐间有一股力量潜藏在绿气下面,想要突破它,占据王午剑。
司空子娴颇为困惑,内心的思绪如麻,眼前逐步远去的男子,令她万分痛心。
尚德真人再也按捺不住,催动墨麒麟,挥舞盘古剑,朝着天桥图冲杀过来。
当下有几人没有防备,被砍倒,眼看天桥图就要落入尚德之手,两只箭如闪电般劈过来。
尚德慌忙用盘古剑格挡开,几只箭陆续朝着他飞过来,尚德挥动神剑,体前划出一个太极圈,将来箭四处反弹,几人不幸被射中,倒在地上惨痛地哀嚎。
转瞬间,黑衣来到尚德十步之处,弃弓挺枪便刺,体内的真元注入枪头,一团白光当先捅破太极圈,尚德剑花飞舞,荡开墨麒麟,跳出圈子。
黑衣跳到,天桥图旁边,将戟上串的那人一枪挑为两段,伸手拔戟。
“留下天桥图!”一人大呼飞过来,手中的大刀当先飞出,开众人,却被尚德一剑刺过来,王午剑连忙抵挡,被迫降落地面,一把手杖隔空打过来,王午剑吐出一口浓血,飞滚到一边。
一人持剑跑在最前面,司空子娴仓皇祭出雌镯,正中那人后背。
那人还没来得及一声叫唤,已经被击成碎末,溅到身后的几个人身上,余人大惊,这才想起还有个雌镯可以飞舞。
那群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司空子娴驭着一只青黄色三角兽张牙舞爪冲突过来,当先两人措手不及被抓的血肉模糊。
天水兽路过王午剑,收回利爪,抓起王午剑用力一甩,扔到背上,飞腾而去。
天水兽飞奔在茫茫大山上空,然而群山绵延,仿佛无边无尽,怎知那一座才是玄池山所在?
“哇!”
王午剑大吐一口鲜血,血中伴着黑色的小颗粒。
“天,你怎么样?”
司空子娴叫道,紧紧抱着身体越来越沉重的王午剑,鲜血顺着嘴角滴到天水兽幽青的脊背上。
王午剑勉强回过头来,艰难地做出笑脸,打算说什么来安慰司空子娴,但胸口一热,又是一口浓血吐出来,身体一震,几乎摔落下去。
司空子娴稳住天水兽,将王午剑半仰在怀里,泪眼汪汪地擦拭着嘴边的血迹,一张脆黄的脸令她万分痛心和焦急。
“你一定不能有事啊!”司空子娴喃喃道。
王午剑微微睁开眼,咧开嘴角一笑,体内真元的流逝令他几欲昏厥,天桥图和精魂仿佛两个强大的对手一样,在他体内展开一场争霸赛,更使得他五脏翻滚,六腑欲裂,咽喉处一股热血上下涌动。
司空子娴回了回神,四周环顾之下,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道观建立在半山腰上,催动天水兽望道观飞过来。
临近上空才发现这座道观已经破损废弃,司空子娴心下一凉,本想找个地方落脚疗伤,看来也只能靠自己了。
“天,你怎么样了?”
落下天水兽,王午剑昏昏沉沉,身体如棉花一般,虚弱地依靠在司空子娴怀里,听到了她的呼喊,才慢慢睁开眼睛,但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来走动。
司空子娴将他扶坐在地上,依靠着天水兽,起身打量了四周,而后退开门走进去,正中间一个雕像已经被破帘子遮盖住,灰尘在供台上落了厚厚一层。
司空子娴收拾干净一块地面,将几个蒲团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