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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农学商急忙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接过香烟，打开香烟，挨个地发了起来。
“嗯！不错！这小伙子不错！”
“嗯！娇娇这男朋友不错！”
“嗯！这孩子我喜欢！”
“嗯！长得比我年轻的时候还帅！”
“嗯！……”
这些老长辈们接过香烟，一个个夸了起来。
农学商发着香烟就发到这边来了，见老丈人在下棋！他递了一支香烟过去，说道：“爸！抽烟！”
然后！又递了一支给对面的老头，说道：“叔！抽烟！”
“嗯！”老丈人哼了一声，接过香烟。突然！他想起来了。问道：“你叫谁爸？”
第385章将了老丈人一军
“爸！我是娇娇的男朋友！”农学商答道。
“男朋友？你？”
老丈人一边点着烟，一边把眼睛斜着看着农学商。
“是你女婿！你女婿！”对面的大叔说道。
“我女婿？我哪里来的女婿？嘶！”老丈人吸了一口烟，把香烟移开，又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看！你女婿长得多帅！比年轻的时候帅多了！老程！你看你！年轻的时候那个得意！嘿嘿！你看！你女婿比你帅吧！嘿嘿！”
“我女婿？我怎么没有听我女儿说过？嘿嘿？”老丈人装着不高兴地样子，转而把视线移开，回到棋盘上。用手指着棋盘，说道：“你悔棋你走啊？要不？你就认输！”
农学商见老丈人果然不是好说话，也就装着无所谓地样子，低头看着棋盘。
从表面上来看，老丈人的棋是占优势，现在正在吃人家的车。可是！实际上，老丈人这边的防守并不到位。如果对方让老丈人吃车的话，五步！只要五步棋就可以将老丈人的老帅将死！
“你走啊？你不悔棋我就吃你的车了！”老丈人有些不耐烦了，动起手来，就要吃对手的车。
“别别别！别！我还没有想好！既然让我悔棋，你就得让我仔细想想。”
农学商用手轻轻地扯了一下老丈人的衣袖，小声地说道：“爸！不能吃他的车！不能吃！”
“怎么不能吃？我就要吃！”老丈人硬着嗓子说道。
“对方只要五步，就能将死你！”
“五步？”老丈人更是不服了。
“五步？”对面的大叔睁大了眼睛，朝着棋盘上面看着。
“你能看清五步棋？你能了你？”
老丈人怎么看也没有看出那五步棋是怎么走的，怎么把他给将死的？
“五步？那你说五步怎么将死他？”对面大叔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只得不耻下问。
“五步？他能看清五步棋？”
“嘿嘿！我说老程啊！你还一天到晚就吹牛！下棋找不到对手？怎么样？女婿来了？服了吧？”
“就是！老程！你这棋？五步能将死？”
见农学商说五步就能把老丈人将死，一个个都围了上来，看着老程的笑话，也想看看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吹牛。
他们一个个都朝着棋盘上看着，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那五步棋是怎么走的？
程凤娇的妈妈听到外面有人嚷嚷，她跑了出来，见果真是女儿回来了，她扭头对床铺上瘫着的那位说了一句“娇娇回来了”，就小跑着过来了。
母女二人拎着大包小包，也站在人群外面，朝着里面看着。丈母娘看女婿，那真是越看越满意！啊！我女婿好帅啊！嗯！配得上！配得上！
老丈人又看了看棋盘，还是没有看出来，他的宝贝女婿怎么就五步把他给将死了？
“你能！那你怎么就五步把我将死了？”老丈人不由地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年轻人！别一来就嚷嚷，好像别人不知道你能似的！嘿嘿！你将！你五步把我将死？我吃你车！”
说着！老丈人把对方的车给吃了。
“不要！不要！”对面大叔不干了，他也没有看出来，自己丢了一个车，还能把别人将死？怎么可能呢？
在老丈人和众人的逼视下，农学商只得弯下腰，准备拿起中线的马。
“跳马炮将军！”
农学商都没有动手，只是说了一句，那个大叔就动手了，把中线的马跳开，炮对着对方的将。
老丈人不慌不忙，划了一下士，轻松地化解了将军的危机。
“跳马卧槽将！”农学商又用手一指。
大叔也看出路数了，赶紧跳马卧槽将。
老丈人又是微微一笑，将老帅移出了帅位，又是轻松地躲过一劫。
“出车直线将！”
大叔找了半天，才从自己这边的角落里找到已经上了一位的大车，赶紧横摆过来，将了一军。
“阿？阿？怎么回事？”老丈人顿时有些慌了。不过！看了看棋盘局势，他又淡定下来。赶紧跳来一只马，拦在面前。这只马与另外一只马正好形成“双马连环”，厉害！他的脸上又不由地露出了得意之色！
“把中线炮移过来，正好有马做炮架子！将！”
老丈人怒道：“你将我跳马不就得了，你又将不死我？”
农学商得意地笑道：“你跳马走，我也可以把炮拿开，放到这个位置上，然后车将！你跳马拦劫，我炮打象将军你下不来，将死！”
果然！老帅回归不了本位，又下不去，对方另外一匹马堵在那里，将死！
“嘿嘿！几步？几步！五步！果然是五步！”
“五步！果然是五步！”
众人又都夸了起来！说能看清五步棋的人，可以说是象棋大师了。
“哪里是五步？是六步！六步！”老丈人不服地说道。
“六步？怎么是六步了？”
“六步就是六步！”老丈人较劲道。
“六步？”
“怎么是六步？”
“我算给你听！第一步！跳马炮将军！第二步跳马卧槽将军！第三步！出车将军！第四步！中线炮移过来将军！第五步！炮移到这个位置车将军。第六步！炮打象将军！死！是不是？”
“啊呀！我说老程啊！你还较劲五步六步什么？能看清六步棋的人，那是大师的大师了！你！”
农学商甩了一下额头前的长发，得瑟地笑了一下，走出人群，来到程凤娇的身边。
“妈！他就是商！”程凤娇介绍道。然后！又嗔怪地对农学商说：“还不快叫妈？”
“妈！”
“唉！”
丈母娘忙不迭地答应着，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这个女婿我满意！满意！
“妈！我来拿！”
农学商又讨好地过来抢夺丈母娘手里拎的大包小包。
“走！我们回家！”
程凤娇走在前面，丈母娘跟在后面，农学商小跑着走在一侧。
老丈人输了棋，心里老大地不高兴。他也不顾别人说了，挤出人群，跟在农学商的后面，回家。
到了家里，农学商发现家里的境况比第二平行世界要干净整洁一些。床铺上的那位爷爷，身体好像也要好一些。
见农学商来了，老人家在床上躺不住了，挣扎着要坐起来。
“是娇儿的男朋友啊？嗯！帅！帅！我满意！满意！”
程凤娇讨好地上前，拿出给他的保健品，说道：“爷爷！这是商给您买的！孝敬您的！”
说完，又转过身来，朝着农学商喊着：“快过来啊？过来喊爷爷！”
“爷爷！”农学商走上前来，喊道。
“唉！”爷爷高兴地答应着。
程凤娇的爸爸回来后，老大地不高兴。只见他往旁边的一只破沙发里一坐，在那里翻着白眼。
第386章感动
农学商坐在床榻前，陪着爷爷说话。
程凤娇的爷爷曾经也是国营企业的一个技术工人，小领导级别的人，也是特别地爱说话。他用双手握着农学商的一只手，问这问那，没完没了。
“嗯！这孩子我满意！满意！”
几番盘问下来，老人发话了。
“嗯！不考研！考什么研？对！早点出来工作，早早地结婚生个孩子！有句古语怎么说着：早养儿子早得力！”
对于农学商与程凤娇不考研的想法，老人觉得很好，书念多了也没有大用，反正是给别人打工的命。
“当村官？到农村去？”
爷爷思索了一下，马上改口道：“好！农村好！农村是个广阔地天地！大学生在那里将大有作为！好！农村发展空间大！城市里就业太难了，有什么好？工资是高，可消费也高啊？水涨船高，是不是？”
程凤娇与丈母娘两人，早已去了厨房那边，刷锅洗碗洗菜，忙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厨房那边就飘来了鱼肉菜香。
母女二人一边做饭，一边不断地说着话，好像八百年都没有见面了一样。还不时地传来，母女二人说悄悄话后发出的笑声。
坐在一边的程凤娇的爸爸，觉得相当地无聊。
他先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可他又根本没有心思闭目养神，一会儿听着老头子这边与农学商的谈话内容，一会儿又听着厨房那边母女二人在说什么。靠了一会儿，见老头子霸占着农学商，不给他机会，他站了起来，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了，厨房那边传来了母女二人的责怪声。
老丈人一点也不在意，呵呵地笑着。
从厨房里出来，他的手里多了一盘花生米和一份刚刚炒好的菜。同时！在他的腋下，还夹着一瓶高度白。
将菜放到餐桌上后，他又小跑着去厨房那边拿来两双筷子、两个大玻璃杯。
“过来过来！陪老丈人我喝两杯！”
一切准备就绪，老丈人吆喝了起来。
农学商的一只手还被爷爷抓着，想走还走不了。他看了看爷爷，爷爷却朝着那边看着。
“唉！”爷爷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去吧！去吧！”
说完！这才松开紧握着农学商的手。
“过来喝酒！磨蹭什么？是让你来喝酒，又不是让你来干活？”老丈人说着，也不管农学商过来不过来，先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品了一口。
“嗯！这酒够劲道！”老丈人说着，又抿了一口，还不停地咂着嘴巴。不由地又夸道：“这酒！嗯！当年厂里接待市委吴秘书的时候，喝的酒也没有这么劲道！如今的吴秘书，应该早就退休了！”
“人家早就是副书记了！从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的！还吴秘书？”爷爷不满地说道。
农学商从床榻上下来，来到餐桌前，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丈母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地菜出来了。
见农学商站在那里，顿时脸色一变，骂道：“你就知道喝酒！你？你也不招呼商坐下？你？”
丈母娘赶紧把菜盘子放下，伸手过来拉。
“坐坐坐！”
在丈母娘的盛情之下，农学商只得坐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老丈人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丈母娘，恨不能杀了她。
这个老丈人，还是个英雄气短的醋坛子！
“嗯哼！”这时！床榻上的那位，发出了警告声。
在老头子的提醒下，老丈人才收回杀人的目光，又抿了一口酒，恢复正常。
“喝酒啊？吃菜啊？”老丈人说着，手里拿着筷子，在菜盘子边沿上敲了敲。
“爸！我敬你一杯！”农学商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道。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猛灌了下去。
“嗯！吃菜！吃菜！”老丈人很满意，点头说道。
农学商这才坐下来，夹了一口菜。可到了嘴边，他却怎么也放不到嘴里。因为！爷爷的床榻就在旁边。他们在喝酒吃饭，爷爷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这样很不好！
“吃！吃！孩子！吃！不要管我！你们吃！”
爷爷好像看出来了，说了一句！
也就在这时！程凤娇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端来了一只碗，碗里热气腾腾。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
“爷爷！这是汆肉！嫩嫩地！能吃！爷爷！”
爷爷也很不客气，伸手过来接住。眼睛朝着孙女看着，点点头。
从老人的眼神中，农学商看出来了，老人是特别喜欢这个孙女的。农学商也从程凤娇的举动中，看出了程凤娇另外的一面。她还是个很有孝心的女人，知道孝敬爷爷，知道照顾家。
想起第二平行世界里的事，想起第二平行世界中程凤娇的命运，农学商越来越觉得愧疚。是他对不起她在先！是他甩了她在先，才造成第二平行世界里的她，如此结局。
“对不起！对不起！”
农学商在心里说着：“在第三平行世界里，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一定！我不会让你受一点苦！不会！我不会让你迷惑！我给你安全感！让你放心我！相信我！依靠我！
娇！当初选择了你，是没有错的！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将第一平行世界的事强加到第二平行世界……对不起！我不应该把对第一平行世界里的程凤娇的怨恨，带到第二平行世界中去。第二平行世界的你，是无辜地！对不起！”
不知不觉间，农学商失神了。
“爸！你板着个脸干吗？爸？”
见农学商好像六神无主地样子，程凤娇不高兴了，冲着她爸嚷嚷道：“爸！你就知道自己吃！喝！你也不招呼他？你不知道啊？他第一次来我们家，他害怕！你？你还板着个脸？”
“我长得就这样啊？闺女？”
“你就这样？你也不怕把人家给吓跑了？你？爸！”
“好好好！我笑一个！笑一个！呵呵呵！”
“嗯！”见爸爸“呵呵呵”地假笑了，程凤娇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他怕我什么啊？他怕我？他来了就将了我一军！他怕我？嘿嘿！你看我这闺女！嘿嘿！这么护着他！嘿嘿！喝！小子！”
“爸！喝！”农学商也端起酒杯，与老丈人碰了一下。
“别干！慢慢喝！品！品！”老丈人抿了一口，把酒杯放下，朝着农学商点头说道。
程凤娇见爸爸与农学商两人没有吵架，这才放心，回厨房去了。
第387章输棋的下场
“一口猛那不叫喝酒！那叫赌酒！喝酒就要跟喝茶一样，喝的是品味！特别是喝白酒，喝高度白，更要慢慢喝。慢慢喝酒不上头，还有！酒劲上来了，话就多。不知不觉间，想说的话也说了，酒也喝够了，醉了都不知道！懂不？”
老丈人不停地端起酒杯，与农学商对碰着，然后！抿一小口。他的话也就开始多了起来，海阔天空，国内国际，比电视中的评论员还牛叉！比专家还专家。
“至于下棋吗？我老了！我年轻的时候，我在厂里我在办公室里，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来来来！老丈人我不服！”
说着！老丈人借着酒性，找来一个方凳，再在方凳上面放一块木板，再摆上棋盘、棋子。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下棋！
“你先走！”农学商不屑地说道。
“红不占先！这是下象棋的规矩！”
“那我红！”
“我不要你让！”老丈人底气很硬，信心十足地说道：“有人布局厉害！赢在布局开盘；有人呢！中盘厉害，随机应变、变化自如！而有的人呢？残局厉害！比如你！棋盘上面就那么几个棋子了，看的清楚……”
老丈人借着酒性，一说一大堆。
“那好！那我就试试！我飞象！”农学商说着，把自家的象飞了上去。
“当头炮！”
“马来跳！”
“我挺小卒！”
“我也推小兵！”
“……”
老丈人与女婿两人，都放下了筷子，眼睛停留在棋盘上面了。
也别说，在开盘布局上面，老丈人还真的有两下子。十几步下来，农学商就觉得有些畏首畏尾，举步维艰。
“棋局如人生，是一样一样地道理！有的人啊！年青的时候精彩！而有的人呢？是几度夕阳红……”
见女婿吃瘪，老丈人得意起来了，又讲起了他的人生大道理。
“比如说我！我年轻的时候，我一离开学校，就进入工厂。我就从一名技术员，一步一步走上领导岗位……”
“你牛什么牛？”床榻上的那位，听了不高兴起来。他在一边小声地说着：“你毕业是没有考上高中！是老子找关系内招进的工厂，跟劳资后面学技工！是老子手把手教你的！是劳资找关系才让你当上小领导的！你以为啊？你能？如果不是劳资！你连老婆都不一定能娶上……”
老丈人只顾说，根本没有听到老头子在后面揭他的短。
“我呢！是好光景过在前面了！唉！将军带大车！”
老丈人说着，炮打当头兵，将了农学商一军。在他的想象中，是再跳马卧槽将军，再跳马吃农学商的车。所以！叫“将军带大车！”
农学商瞅了一眼，先是眉头一皱，接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他在心里说着：老丈人！你又只顾将军吃别人的车了，你自家的老帅不保啊！
厨房那边，该做的菜都做好了，程凤娇母女两人端着最后的几道出来，准备正式开饭。见这两人，饭不吃了，下棋了，两人那个气啊！
“他们不吃我们吃！”
丈母娘生气地拿来爷爷手里的碗，给爷爷夹了一碗爷爷可以吃得动的菜。
程凤娇也在一边帮忙往碗里夹菜，嘴里还说着：“这菜爷爷能吃！这菜也吃得动！”
也就在母女二人给爷爷夹菜的时候，也就在老丈人催促的时候，农学商的棋招设计完成。
“爸！五步棋，你就没有了！”
“五步棋？”老丈人又怀疑了起来。“怎么五步棋！还‘五步成诗’了呢？”
他怎么看也没有看出来，哪里来的“五步棋”自己又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