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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古奇侠之一翻云覆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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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眼最后印入的是覆雨冷酷的笑。 
执起怀中人流着鲜血的右腕,以舌舔舐那鲜美的血。 
“挑了你的手筋,还能拿刀吗?” 
残忍的话语飘在空中,令人毛骨悚然。 
目睹这一切,画舫中的洁尘默然无语。 
风中,有血的味道。 
2。 
“太子,太子,您吃口饭吧!” 
“不吃!不吃!”随着任性的话,房内传来一阵碗筷的破碎声。 
“太子,您不吃饭会饿肚子的。”委屈地劝说着。 
“你这该死的奴才,敢管本宫的事!” 
“小的不敢……但是,太子若不吃饭,饿了肚子,生了病,皇上怪罪下来,小的怕……” 
“怕?怕被砍脑袋?好啊,我现在就砍了你!”邪恶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饶命啊~~~~~~~~~” 
“怕死?哼,就给我乖乖的闭嘴!” 
颤颤抖抖地跪在大理石地上,拼命地磕头。 
紫檀木椅上的尊贵青年,支着额,清澈的眼无辜地望着地上不断求饶的人。 
“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小小的宫人蜷着身子,用力地磕着头,在抬头的瞬间,依稀可见额上的紫红。 
觉得好玩,青年蹲下身,托着下巴注视着小宫人。 
“太……太子……”发觉到太子的接近,小宫人停下动作,泪眼婆娑地望着青年。 
“你说……雨弟弟何时回宫啊?” 
“小……小的不知。”小宫人白着唇。 
“不知!不知!你只会说这句话!”厌恶地抓起小宫人的头发,使劲地一拉,小宫人吃了痛,眼泪打滚,但不敢呼叫。“每天看到你这张可怜兮兮的脸就讨厌!我又不是恶魔,你干嘛哭个不停!” 
“我……我……” 
“说话也吞吞吐吐的,谁有耐心听你讲话!” 
小鹿般的大眼淌着泪,不敢言不敢哭。 
那流着泪的大眼清澈得如一潭水,青年不禁入了迷,托起小宫人的小下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好可爱哦!” 
“太……太子……”小身子抖得如秋风里的落叶。 
“不怕,不怕哦!我不会伤害你的。”青年捧着他的小脸,不断地亲亲他无血的唇。“乖乖的哦!” 
“……不……不要……”泪如雨,扑扑而下。 
“不许拒绝!我是太子,除了父皇,谁也不能拒绝我!”青年傲慢地道。 
“可……是,可是……” 
觉得烦了,青年一把推开他。“滚,滚出去!滚得远远的!” 
小宫人连滚带爬地窜出房门。 
失落地坐在地上,华美的衣服散了一地,长长的青丝拖曳在大理石地上。青年美得不可思议。 
“雨弟弟,雨弟弟,你何时才能回来啊?我好孤独,好寂寞!你真过分,总是留我一个人在宫里,何时——你才能一直呆在我身边?” 
蜷起腿,他将美丽的脸埋在两膝间。 
“你若再不回来,我要死了!我会死的!雨……” 
诺大的房内,叹息声扩散,扩散到每个角落,到达不知明处…… 
**** **** **** 
“他筋骨断了,怕是会残废。再则,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伤得很重。但最致命的,是他身上的毒。”垂着一头长长的银发,纤细的白衣人转过身。“再七日,他便是个死人了。” 
“是吗?”淡淡的话,毫无温度。 
“我可以医好他的伤,但毒怕是……” 
“你不是三叶药师吗?”男子扬眉。“江湖上传言,天下没有三叶药师救不了的人,药师的妙手回春赛华佗。我想,他这一点点小伤对药师来讲并不为过吧?” 
“小小的伤?”三叶药师冷哼。“你挑了他的筋骨,他是再也不能拿刀了!这只手,等于是废了!”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扇,漆黑的眼眸中流转着冷酷。“一只宠物,不需要太利的爪。” 
调药的三叶药师手一顿,姣好的脸露出不在乎的笑。“是啊,尤其是您的‘宠物’。” 
挑起床上人的一缕金发,男子问。“我不希望我的‘宠物’死得太早太干脆了。” 
抬手撩开额前的发,三叶药师露出一张绝媚得惊为天人的脸,然而,单从脸上是端不出他是男是女。“我这里少了一味药。” 
“嗯?” 
“天山雪莲。” 
“哦。” 
“我想,如果是覆雨公子的话,应该很容易能得到的。” 
覆雨合上玉扇,负手而立。 
三叶药师瞟了一眼床上毫无血色的金发人。“他等不了几日了。” 
窗外,晴空碧蓝,飞鸟横过,云淡风轻。 
“是啊——如果是我,应是很容易得到。”一个旋身,身后的墨发旋出一道美丽的弧形,覆雨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劳驾药师随我进京了。” 
银发之人默然,算是许了。 
********* ******** ******* 
皇宫,不外乎于金碧辉煌。 
大宫小院,盘踞了大片土地。 
回廊外,百花怒放,簇拥着假山假石,清澈水潭如一块碧玉,安安静静地躺在亭台楼阁下。廊上的石柱雕着张牙舞爪的盘龙,宫装打扮的宫人们忙碌地穿梭着。 
甩一甩袖袍,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逊,如果我现在去见他,会如何?” 
奇怪地看了一眼主子,陆逊摇头。“小的不知。” 
以玉扇轻敲他的头,覆雨不悦。“木讷!怎么连想象一下也不愿?” 
陆逊皱眉。“小的认为,主子还是不见那人为好。” 
“哦?” 
“既然已拿到天山雪莲了,就早些回府吧。” 
覆雨但笑不语。带着陆逊向回廊的深处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宫人莫不向他跪拜。 
他,覆雨,天朔王朝崇德大皇的二皇子! 
崇德大皇一生中共有四位皇子和一位小公主。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正宫出身,年方二十四,性格温和,但天资聪明,甚得大皇的宠爱。二皇子覆雨,正妃所生,比太子小一岁。他从小就不爱宫中的繁文缛节,少年时便爱跑出宫游荡江湖。崇德大皇对他是无可奈何,每每谈及他时便会皱眉叹气。其余两位皇子皆是嫔妃所生,不及弱冠,还须磨练。至于小公主,与覆雨同母,年方十四,还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 
“出去!出去!你烦不烦?” 
才来到东宫大殿里,就听到男子严厉的斥责声。覆雨眯眯眼。 
隔着一扇门,听到里面有如猫般的呜咽声。覆雨示意陆逊在门口候着,他推门而入。 
爽朗的笑声顺门而入。“是谁那么大胆惹我的大皇兄生气了?” 
抓着宫人头发的青年听到熟耳的笑声,一愣。迅速地抬头,看到徐徐进门的人,大惊。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覆雨含笑。 
“……雨!?”青年放开小宫人,清澈的眼一阵模糊。小宫人见他放了自己,连忙爬出了门。 
“是我。”覆雨扬扬眉。 
衣摆刷过,青年扑入覆雨的怀中,凑上自己的唇,便吻上他。 
覆雨由着他,眼缝中闪着冰冷的光。 
饥渴地吻了许久,方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雨,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云——”覆雨无奈地叹息。 
“如果你一直不回来,怎么办?”揪着他的衣,当今太子梵云竟然在自己的皇弟面前掉泪。“如果你一直不回来,我怎么办?” 
“我这不回来了吗?” 
“雨,你……你不会再走了吧?” 
覆雨推开他,坐于紫檀椅上。“皇宫,非我归属。” 
“不要!”梵云抓住人的手。“你一定要陪在我身边!宫里的人都好可怕!他们总是以恶毒的眼神看我,心理一直想着如何让我死!除了你,天下没有人可信!” 
虽然不明白身为太子的兄长为何会如此依赖自己,但覆雨仍不为所动。“皇兄,你是太子,不要忘了身分。” 
“太子?太子又如何?根本没有自由可言!”梵云蹲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雨,你当太子好不好?我叫父皇封你为太子,好不好?” 
覆雨失笑。“你想让我被东院的那堆老古董生吞活剥了?” 
“谁那么大胆!我砍了他的脑袋!”单纯的眼中凶光乍现。 
“怕到时你也身陷其中,无暇顾我了。” 
“不会!不会的!只要是雨,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不想当太子,一点也不想。”覆雨抚摸着他的乌发,眼中寒冷。“这种包袱,我一点也不想背。” 
“好过分!”梵云站起身,双手搭在覆雨身两侧,美丽的脸露出埋怨的神色。“雨好过分!竟然弃我不顾!” 
“我是身不由己。”覆雨沉吟。 
梵云定定地看着他。“那……我当太子,以后当了皇帝,雨做我的宰相好不好?” 
覆雨只是笑,淡淡地笑。 
梵去俯首,低头吻上他的唇。“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 
揽着腰,轻轻柔柔地回吻着…… 
空旷的房内,呢喃声不断。 
门外的陆逊抱胸倚在廊柱上,盯着天渐渐黑下,不由地叹气。 
怕是得等到天黑了呢。 
喘息声,急步声,衣袂飞舞声。 
来人太监打扮,从稚嫩的脸上看出年方十五六。 
“什么人?”陆逊警诫地问。 
小太监缩了缩身子。“小的……小的……叫小瞳。” 
陆逊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子的贴身侍从。 
“什么事?” 
小瞳吞吞口水,惊恐地仰望着高大的陆逊。“呃……我……我是来侍候太子的。太子他……他一天没吃什么饭,肚子一定很饿。我……我叫膳房做了些可口的饭菜……” 
瞄到他手中的小篮子,陆逊无奈的摊摊手。“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小瞳急切地问。现在都是半夜了,太子房里还会有谁? 
陆逊扬起嘴角。“二皇子在太子的房里。” 
“咦?”小瞳天真的歪着小脑袋。 
陆逊诡异的一笑。 
低头望着手中的篮子。那么……他现在不能进门了?可是……太子一定很饿,很饿!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龙涎香味扑门而出。长长的发丝扬起,步出一个狂放不羁的身影。 
披散着长发,衣领开着,外衣披挂,浑身弥漫着蛊惑人心的香气,慵懒地抚着发,瞥了一眼小瞳,便把视线转到陆逊身上。 
“走吧。” 
陆逊恭敬地随后。 
小瞳抓着篮子,呆呆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夜空,寒星闪烁。 
草丛中,传来虫子的呻吟声。 
夜风,兜得人心儿发凉。 
小瞳轻轻地进门,将篮子放在桌上,回身关了门。 
没看到太子在外室,他便小心翼翼地向内室走去。 
“太子……” 
撩开垂帘,看到床帐垂挂。 
太子入睡了吗? 
“太子?” 
他慢慢地接近床。 
幽暗的夜明珠发着阴冷的光。 
白皙的手颤抖着摸上床帐,想拉开,更快地,一只修长的手从床帐内伸出,扣住了他的细小手腕。 
“啊?” 
修长的手一使力,小瞳削瘦的身子立即被带入床内——床帐无波——一室的悄然…… 
**** ****** ****** 
夜, 静。 
风,凉。 
“你明知他不能拖,却仍这么晚回来。”轻轻地斥责出自银发之人的口。 
“你还是救了他,不是吗?”覆雨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长发披散,外衣敞开,显得极为放荡。 
三叶药师背着他,处理好床上的人后,他道:“他已无生命危险了。” 
“那么请药师好好休息。” 
陆逊打开门,恭送三叶药师。 
人去,房静。 
床上的金发之人,脆弱得似乎一捏便会碎。 
来到床边,他伸出修长的手,点在床上人的额间,手指插入他的发中,像在抚摸一只小猫儿。 
“当睁开眼,会如何呢?”呢喃声溢出薄唇。 
******* ******** ********** 
死,有几种方法? 
死,很容易! 
死的方法也很多! 
当很卑贱的死去时,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 
生命,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毫无意义! 
生,是死!死,是生! 
最后的机会——有无把握? 
当睁开了眼,他知,他错过了! 
动物的直觉是灵敏的!即使处于最弱的时候,也不会放松!当一触到精致如皇宫里的床帐时,他的身子猛地一震。 
他未死!! 
怎么……可能? 
“唔~~~~~”全身的疼痛告诉他,他真的没有死!死尸是没有痛觉的! 
为什么? 
一个该死的人,却在豪华的床上醒来? 
想支起身子,但无全无力,尤其是右手,好像断了,毫无感觉。他咬牙,艰难得翻过身,额际已汗涔涔。一个简简单单的翻天覆地身,几乎用了他全身的力量。 
无用! 
一个无用的身体! 
用左手拖出右手,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白色绷带时,他寒冷了眼。 
‘挑了你的手筋,还能拿刀吗?’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残酷地宣告着? 
手筋——断了?! 
一个杀手!一个使惯刀的杀手,断了手筋,还算是杀手吗!? 
冷汗滑过颊鬓,渗入颈间。 
不! 
不能拿刀,活着有何用! 
一个失去刀的杀手,如何杀人!? 
扣住右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在害怕吗?”轻轻淡淡的话,仿佛是空气般飘入他的耳内。他一惊,扭头,一看。 
男人慵懒地坐在软榻上,手执酒杯,邪肆地盯着他。那眼神,透着冷酷,仿佛在盯着一只猎物,充满了兴趣。 
瞳孔急剧缩拢,两道寒光射向对方。 
“很遗憾,你没有死。”男人酌着酒。 
红色,血红的眼,如宝石,闪着冷艳之光,如此美丽!呵,当睁开眼时,那绚丽之光闪烁不灭啊!如此的冷,如此的残,如此的冰!似一潭死水,但又带着锋锐的利剑,破水而出,刺向——敌人! 
起身,披在肩上的外衣滑下,只着白色单衣,宽宽松松,长发飞扬,如一飘逸的神仙,扬着温和的笑,接近…… 
伸出手,挑了一下半长不短的金发,赞叹金发的闪耀。 
“叫什么名字?”覆雨轻问。 
金发之人冷冷地瞪着他。 
“叫什么名字?”更轻的问话,好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依旧是冷冷的眼神。 
抚摸的动作倏地变为残暴地揪住,金发被大掌抓住,拉高他的头,迫使他面对他。“不说吗?” 
露出残忍地笑。“那么,一会儿,我会让你乖乖的哦。” 
金发之人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去了美丽的红宝石。 
覆雨捏住他的下巴,俯下头,轻吻他的眼。 
感觉手中的人一颤,他轻笑。 
“我有好几种方法让你开口,你喜欢哪种?”游走的手伸进金发之人单薄的衣内。 
被制服的人如一个木偶,动也不动,任其玩弄。 
发,被揪住;衣,被褪下,露出精壮而细致的胴体,光滑如丝的肌肤反射着幽暗的灯光,发着一道蜜色的流光。 
“不反抗吗?”喃喃着吻上他的唇,抚摸着他美丽的身体。 
头,仰在枕上,眼,空洞,全身的感官全部封闭,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觉察到身下的人毫无动静,覆雨停下动作,凝视着他空洞的眼。 
“这就是杀手吗?可以把灵魂与肉体分开?一个傀儡?” 
猎物如果少了趣味,留着何用? 
大掌一扣,扣住了他的脖子。 
“没用的东西,可以扔掉。” 
无视眼前的一切,红色如血的眼内没有覆雨残酷的身影,有的,也只是一片红。 
“无论怎样,都能无动于衷?我倒小看了你。”放开了手,支着身子,抚开额前下垂的长发。 
坐在他身旁,侧首思索。 
平躺的人,依然空洞着眼。然而,他的左手微微地动了动。 
“既然没有了灵魂,换一个如何呢?” 
伸手,向床铺内的暗格子摸去。 
也就是在刹那间,本已空洞的眼猛地凝聚寒光,左手化为利器,直抓向覆雨的胸口。 
“唔……” 
黑发一阵动荡,覆雨缓缓地转过头,漆黑得如夜空的眼望向金发之人。 
血,一点一点地滴在白色的被褥上,染成一朵朵鲜艳的红花。 
胸口,嵌着五指! 
那明明虚弱得动弹不得的人,却以自己的左手手指伤了他!? 
汗,布满了金发之人的全身。 
“很痛吧?”覆雨低问。 
本就无血色的唇,蠕动着,更惨白了。 
“动了最后的真气,五腑六脏很痛吧?”抓着他的手,慢慢的抽离自己的胸口,覆雨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淌着血的胸口。 
张开口,吸气,但血从嘴角流出。 
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要我把这只手也折断吗?” 
金发之人露出不驯的眼神。 
覆雨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 
“对,就是这个眼神,这让人想摧残你的眼神总是让我兴奋!” 
从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轻轻的摇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甩过头,不屑? 
怜悯地看着他,打开瓷瓶,然后,将瓶内的液体慢慢地倒下。 
透明色的液体如一条白带,迅速地散在了金发之人的身上,浓烈的香气刹时充满了整个床帐。 
液体,倒满了他的身! 
无法动弹的身体,没有主动权地受人摆布。 
香气极为好闻,循着呼吸,慢慢地吸进体内,而液体在沾上皮肤后,竟慢慢地渗入到皮肤下?! 
“好戏才上演呢。” 
奇迹似的,身子竟然热了起来? 
脑中开始混沌,某种渴望破茧而出! 
不! 
不能…… 
不能什么? 
红宝石般的眼渐渐地蒙上一层水雾,不再冰冷,湿湿的,像被雨水洗过一样。 
“好美!” 
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唇边,他张口,含住了手指,像个婴儿,饥渴地吸吮。 
“好乖。”覆雨以指梳着他的金发,宠溺地看着他天真无邪的一面。“即使是杀手,在加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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