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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失去美貌的情况之下,在必需忍受他人轻蔑鄙视的态度之下。然後,我才能对自己说,美貌并
不是决定一切的。就算失去了美貌,只要努力奋发,一样可以获得他人的重视。
难道,我又错了吗?难道说,不论怎麽奋发自强,在美貌面前、在出身面前,都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吗?
我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瓦伦,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喃喃问道:
“真的……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是没有用的吗?”如果不是瓦伦、新桥等人都绝口不提他的奴隶身份,他的
军功,立刻便将化为乌有——奴隶,又哪有什麽权力参军、建功立业呢?
瓦伦看著我,目中似乎有一种难解的怜惜,轻轻地握住我冰凉的、颤抖的双手,长叹一口气:
“如果你喜欢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不论如何,我总会帮著你的。”
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兀自站在门边,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只怔怔的想著那一个个解不开的疑惑,等到意识
到身前已无一人时,才恍恍惚惚的想到:
“瓦伦刚才……是不是又误会了什麽呢?”却再也想不起来刚才的对话,重新振作起来,向营地走去。
附:奥第斯人对美貌的看重,也是出於传统,倒并不是瓦伦以貌取人,所以也怪不得他。^ ^
58
清幽的树林中间或有几只鸟儿嬉戏玩耍,透出一派春意盎然。
我坐在树下,抚弄著手中的纸条,一股甜蜜,从心底散发开来,只觉得四月的春光,从没有这麽美过。
纸条不大,有被卷曲折过的痕迹,被收在无名的信封里,显得平平无奇。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
明日归。
下面,甚至没有署名,只在一角上有一只雄鹰的标记——
奥第斯王族的标记。
虽然没有署名,但那曾经日日摆在我案头的字迹,我又怎麽会认错?
若是我猜得不错,定是他借了师傅的鸟儿给我送信来了。他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瓦伦却实在是个能办事
的,就这样不著痕迹的把信拦了下来。
埃尔,就要回来了呢!
“什麽事这麽开心?”
咦?我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武思仪,他什麽时候来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有吗?”
他笑了,在我身边坐下:
“当然,你自己摸摸,这不是笑,是什麽?”
我不著痕迹的把纸条拢进袖里,抬手摸摸自己的唇角,果然已经翘起来了呢!
“哪有,我一直都是这个表情的,不笑,难道叫我哭啊?”
他笑意盈盈的望著我,“你今天心情很好。”
我看看他,不打算跟他做口舌上的计较。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著身边的小草,一颗心,早就已经飞到了
明天,恨不得时间快快过去才好。
“过几日,我便要回国了,你愿不愿意去我的国家看看玩玩?那里的风光可不比这里的差。”
我闻言抬头,难道他看出了什麽?
“大使的美意,伊文先谢谢了,如果有机会,也许我以後会去的,不过,眼下两军交战,可不是什麽好时
机呢?对吧,大使?”
他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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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也是。”
然後,便也默然无语,似乎在想著什麽事。
我暗暗思量,不可跟此人过於接近,以免被他看破身份,横生枝节。於是,起身告退。
刚转出小丘背後,却正瞧见新桥东张西望的背影,看了一眼身後无人,立时,便迎了上去。
“找什麽呢?”
新桥一见是我,一把拉住我的手,往外拖去,嘴里喃喃道:
“这下,你可绝对想不到是谁来了,快快跟我去……”
我笑著看他大惊小怪的神情,就算是官拜禁军统领,身为七大高手之一,他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他的脚步停在某个营帐前,看看我,神秘的笑了笑:
“我在外面,你进去吧!”然後,伸手一推,我便踉踉跄跄的被推了进去。
营帐很干净,显然曾有人费心收拾过——毕竟,这还是在前线。
和一般的营帐一样,正中间有张几案,几案後是一道帷幕,帷幕後就是士兵们休息的地方了。
帷幕前有个人背对著我站在那里,静静的看著帷幕上的画。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慢慢的转了过来。
我的呼吸,在那瞬间,停止。
他却并没有马上认出我来,只定定的站在那里,打量著我,我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穿这士兵的衣服,脸
上,还有易容的妆。
但是,我并没有动。
右手边的架子上有一盆水,帷幕旁的一张椅子上,甚至放著一套衣服。
不用看也知道,能把这些都考虑进去的,自然是从前一直担任内廷总管,照顾我饮食起居的新桥。
可是,这一刻,我却有些犹豫。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转身离去,就好像那时一样,毅然决然。
还是,我应该洗去脸上的妆容,换上平日的衣服,然後,就好像一切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却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然後脸上渐渐扯起一个笑容——阳光般美丽的笑容—
—然後,轻轻的抱住我:
“哥哥!”
这一刻,我知道,那原先的坚持,已经崩溃。
就算曾经有过恨,也早就消散了。
数月来的思念,早已溢得满满的,再也掩饰不住。
我紧紧的抱住他,忍不住,淌下泪来:
“塞亚,你回来了。”
除了这一句,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哥哥在玩什麽游戏?怎麽打扮成这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稍稍将我的头拉开点距离,一双眉,弯弯的,像天上的月亮。然後拿起一边的毛巾,轻轻
的替我擦起脸来,一边擦,一边笑:
“哥哥变成大花脸了,谁欺负你了,塞亚帮你去打他!”
我“噗嗤”一声破涕为笑,轻轻的垂了他一下,抢过他的毛巾,将脸上的妆一古脑儿地擦掉。
一抬头,正瞧见他揶揄的笑容:
“谁化的妆呀?这麽难看?”
我笑:“这可是宰相大人亲自捉刀,百年难得一见呢!”
他闻言一挑眉,笑得好不骄傲:
“我的手法可一定比他高明,下次我来帮你画,不要去找他啦。”
我摇摇头:
“好的不学,净学这些。”
他闻言垮下脸来,喃喃道:
“还不都是为了你……”看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连忙将我推向帷幕之後:
“好啦好啦,我一回来就赶来见你,瓦伦一定会闻风而来的,你要换衣服,就快点吧。”
我抱著衣服被推了进去,回头看看犹自飘动的帷幕,一时感觉,仿佛还在梦境中一样。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掀起帷幕的一角,想确定这个离开我五个多月的弟弟,竟然真的回来了?
尽管,我绝情的将他赶到奥第斯之外,扬言再也不要见到他,他还是,回来了?
刚掀开一角,却正是他一脸灿烂的笑容:
“哥哥不会连穿衣服都不会吧?还是……要弟弟帮忙?”
我一下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抓住他马上就要伸过来的手一把推了出去。
兀自叹口气,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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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衣服,掀开帷幕,还是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面前的身形,我笑著看他,却见他的笑容渐渐淡去,剩下的
,是浓浓的情怀:
“哥哥,你没有赶我走了,是不是?你还是要我的,是不是?”
我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把将他按在我的怀里:
“是的,哥哥再也不赶你走了,哥哥怎麽会不要你呢?”
我能感到,自己的颈项凉凉的,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说:
瞧你,我才换的衣服,又被你弄脏了。
可是,现在,我却不愿意放开。
正如我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塞亚他,流亡他国,也是一样,思乡情切地吧?
既然,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现在的,为何不好好珍惜呢?
59
“哥哥,”他的声音闷闷的,在我的耳边,带著不十分确定的语气,问道:
“哥哥,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我……
“其实,这件事,我也有不对……”早知道,赛亚对他会是如此,我怎麽会将修格斯交给他呢?
“塞亚……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好吗?”
一个,是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的人;
一个,是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最亲最亲的人;
这件事,对我和他,永远都将是一个伤痕。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与其要我选择失去
,我宁愿不听不看不想,那麽,塞亚就还是我的好弟弟,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至於修格斯……
我已经有埃尔了,不可以那麽贪心,真正能陪在我身边的是埃尔,而不是那在战场上已经消逝的一缕英魂
,我应该学著,把他忘记……这样,对大家,都好……
“哥哥……”见我没有回答,他开始犹豫起来,在我怀里,似乎有些不安:
“哥哥……如果……如果……修格斯没有死的话……”
我的背立时僵硬了一下,随即黯然:
“别说了,塞亚。别说了,好不好?”
他沈默在我怀里,随即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後抬起头来,眼里却混著柔情和忧伤,慢慢的,忧伤隐
去,又渐渐恢复起那一张阳光般温暖的笑脸,勾著我的脖子,问:
“哥哥,你这次,是下定决心,要一统天下了吗?”
我摇摇头。
一统天下,是父王毕生的希望。在他在位的期间,虽然也南征北讨,但是,仍然没能完成这一宏愿,从我
出生开始,一统天下的思想就被他同帝王之道一起灌输进我的脑海。
虽然,这一次是一个不错的契机,但是,我并不认为可以一举打败这三个国家,甚至将它们纳入我奥第斯
的版图。
奥第斯的士兵虽然天性尚武,骁勇善战。但是,侵略任何一个国家,都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支持全国上下
,万众一心,名正言顺的理由。
否则,誓死卫国的士兵会对自己成为灭亡另一个国家的举动感到质疑。
这样的质疑,对於打赢这样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并不有利。
所以,我们也许可以在战争上获得胜利,甚至可能扩大自己的版图,但是,却并不见得可以一举攻下整个
奥古奇斯大陆篷古山脉以东的全部领土。
塞亚有些惊讶得睁大眼睛看我,随即有些羞涩的抓抓头发:
“原来不是呀……我可是连帮手都帮你找好了……”兀自在那里喃喃自语,随即又有些得意洋洋的躺回我
的怀里,“反正回来和你在一起,也算是件好事拉……”
我抬起眉毛看他有些讪讪的表情,“我倒是忘了问你,这几个月你跑去干什麽了?没惹祸吧?”
记得小时候,每次他调皮捣蛋惹父王生气了,我就不得不根在後面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回……应该没事
吧?
我有些不确定得看他笑得一脸无辜,突然想起橙和黄曾经和我提过的那个凯因三公主:
“那位……公主……”
我正要问下去,门外却传来新桥的声音,我才想起,他还守在外面:
“启禀陛下,宰相大人求见。”
我看了一眼怀里的塞亚,示意他站起身,随即,在营帐的主位坐下。
“让他进来吧。”
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掀开幕帘进来,每一步都走的沈稳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样。
“臣见过陛下、塞尔特亲王。”
我点点头,问:
“什麽事?”
瓦伦扫了塞亚一眼,对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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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是来请教塞尔特亲王此行的目的。”
我皱皱眉,瓦伦这话,说得可不大恭敬阿。不过,太子一党和亲王一党向来不怎麽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
话,瓦伦和乐文走的还是很近的。
而且,自从我将塞亚逐出奥第斯,而又有传言塞亚在凯因暗暗集中自己的势力时,他就似乎一直都在担心
著塞亚的叛变。
这也难怪,历史上,皇子与亲王争夺势力,甚至逼宫夺位的例子还是不少的。
塞亚却早就已经收起了面对我时的嬉笑,摆出一幅亲王的架势,淡淡道:
“我是来助陛下一臂之力的。”
“那麽,请问亲王,您带来的人要如何处置呢?”
“这……”塞亚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暗暗思索了一会儿,对瓦伦说到,“既然我把她带来了,她就是我的
客人,还请宰相大人把她带来吧,也让陛下见见她。”
“是。”瓦伦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便下去了。
我有些微微疑惑的看向一边的塞亚,是什麽人,需要一国宰相瓦伦亲自去请的呢?塞亚似乎有些微微烦恼
的抓抓头发,看看我,“这个……哥哥,我一时也说不清,此事说来话长,我找个机会好好跟你解释吧…
…”我看著他的表情,心下已经隐隐猜到这个人是谁了。
果然,不出片刻,瓦伦便回来了。
跟在他身後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仅仅用美丽这个词来形容她实在是一件并不妥帖的事。
事实上,她生的也并非那麽美,奥第斯美人无数,这样的容貌放在凯因也许可以称为第一美人之类,但是
,在这里,却并不特别。
可是,她却还是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视线。
因为,她的气质、她的举止、她缓缓进入营帐的从容,施施然走到我面前的大方,淡淡的打量了一眼营帐
的芳华淡定,以及对上我的视线微微一笑里成竹在胸般的自信,可是,那样自信的光华很快在她眼中被掩
去,她微微敛目,向我行了一个礼,沈静温柔的一个大家闺秀。
我却知道,她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大家闺秀而已。
身在敌营,不胆怯、不骄躁、不倨傲。从容的举止、高贵的气质和贵族特有的优雅的神韵。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女人,但是,我却可以肯定,放眼天下,她这样特别的女人,决不会多。
我对她微微一笑,终於可以明白,为何传言中萨克斯的三王子祁良可只是见了她一面,就深深的恋上了自
己的未来皇嫂,也可以明白,为何有无数人曾经猜测,萨克斯的两位皇子是否会为了她而反目成仇、兵戎
相见?
她就是那个凯因王最最宝贝的三公主晴啊。
我在心里暗暗感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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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旅途劳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尽管说明,你是塞尔特亲王的贵客,自然也是朕的贵客。”
“多谢陛下费心,”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动听,“晴一路行来,见识了很多风土人情,亲王对我礼遇有
加,多加照顾,一切都是极为舒适的。”说著,抬头望了赛亚一眼,眼神也很温柔。
看到这温柔的眼神到叫我突然记起橙黄所说的传言,若是这位晴公主真地为了对赛亚的一番痴情而罔顾贵
族的声誉、家族的责任毅然决然的投靠赛亚的话,我要如何处置她,或者说保护她,连带著解决这件事所
带来的无数後果,到要费心思量了。
“公主远道而来,不知对这一路上可曾见到什麽新奇的事务?”
虽然我更想知道她为什麽会来奥第斯,和塞亚究竟是什麽关系?但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万一问出
什麽不该问得来,未免有失体通,既然塞亚答应过会跟我解释,我也不好这样为难一个女孩子,只能随便
扯些什麽问问。
晴公主听了我的问题,微微一笑,顿时,满室光华。
“惊奇的事务未曾见著,特别的人到见到不少。”
“哦?”我突然觉得这个女孩说话十分有趣,不禁朝她露出一个温柔慈祥的笑容:“你这样说,倒叫朕非
常好奇了,什麽样的人竟能叫晴公主觉得特别呢?”
晴公主仍然保持著温柔的笑意,接口答道:
“这就很多了。途经凯因的一个村庄时,晴见到一对夫妇,两人都作凯因人的打扮,一人说的是纯正的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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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因方言,而另一人却是个美貌的男子。”
“哦?这到的确是很特别。”据我所知,除了奥第斯外,并不是什麽地方都能接受男男结婚的。到想不到
凯因竟也有这习俗。
晴公主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更奇的是,他们两人还带著两个孩子,叫他们爸爸。”
呃?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晴公主那温柔的声音继续说著,竟还带著一种平和、向往的神情: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