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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我们将四楼走遍,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女子忽然开口,问我刚才想要“强暴”我的人,长得什么样?
我将那具尸体形容了一遍,把他身上的斑痕着重的提了出来之后,她开口问我。
“你确定,强暴你的人身上有很多青紫色的斑痕吗?”
我点了点头,女子脸色瞬间一变,从口袋里掏出了三枚五帝钱,猛地朝空中一抛。
就在五帝钱快要落地的刹那,它竟然在空中直接裂了开来。
不仅仅是这名女子,就连她身旁的那几名男子脸色都异常难看,她再次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晚上真的要一个人住吗?”
我说对啊,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
她却叹了一口气,将脸贴在了我的耳旁,对我说了声。
“你说那个想要强暴你的,可能不是人,是一具行尸。”
我被“吓”的腿脚瞬间一软,对女子扯了个尴尬的笑容,开口问了句。
“不……不可能吧?”
她没说话,只是将目光对准了走廊的底部。
这间宾馆虽然破旧,可面积却是不小,走廊的尽头还有个小凉台,此时我顺着她的目光远远一敲,却猛地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照在门上。
那具行尸……竟然躲在凉台上?
女子的声音也在此时顺势响起。
“要是我没算错的话,尸体就在前面,不过它的主人道行不浅,轻易就把我丢出的五帝钱给隔空震碎。”
我听后十分配合的白了白脸,不知道是尽力了太多算计,太多的勾心斗角,还是和身边那些笑面虎呆的时间久了。
我竟然将他们这幅模样学了个七八分。
女子见我“害怕”拍了拍我的背,指了指我刚开房间对面的房门,说了声。
“这个房间的阴气最重,直面迎向你的房门,气冲白虎,很容易产生煞气,你晚上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对女子连忙道谢。
她要是知道,她指的这个房门是我先前住的,不知道会不会被吓个半死……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女子让我自己小心点,渡过今晚就呆在这里了,明天能多早起就多早起,她先回去睡觉了,有事她会帮我的。
在她转身的刹那,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她一句。
“你为什么帮我?”
她却对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我们道观的宗旨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听后,也跟着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太多勾心斗角,看到一个这样纯粹的人,我竟然有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女子临走前,对我说了声她叫赵以筠,还问了我的名字。
萧晓二字,我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下一秒,对赵以筠说了三个字。
“张春霞。”
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我这名字起的还真特别。
我的脸色一黑,却只能乐呵呵的跟着她笑,心底默默的将某位坑徒弟的师父骂了一遍。
赵以筠走后,我望着这空荡荡的走廊后背有些发凉,猛地就打开一旁的房门钻了进去,直到回到了这陌生的房间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我将这房间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了一遍,确定没有尸体之类的东西,这才安心的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没几秒,又猛地从床上跳起,看了看床铺底下,确定没有脏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整晚,我都过的特别提心吊胆,生怕窗外钻出一具尸体,床头站着一只女鬼。
可我这一整晚,却过的相安无事,一觉睡到天亮,也没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
这倒是让我有些差异,我可是把陈烟烬气成了那样,以她那恶毒的性子,还不得把我扒了层皮?
可这一整晚的宁静,却让我的心更加慌乱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是早上五点,我猛地从床上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遍,想要去赶最早的一趟大巴先离开这里。
可才打开房门,我却被拷上了一条冰冷的铁手链。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的声音从我耳旁响起,我整个人直接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八章入狱
直到我被拉到了警局做笔录,这才被吓的一身冷汗!
昨天我当戒指那家金店的老板死了,死的时候,手里握着的正是我当掉的那枚金戒指!
最主要的是,金店老板的死因,是这枚金戒指上有毒。毒素渗透进皮肤将他毒死的。
可那枚戒指从我十岁开始带起到现在,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警方从金店的监控中发现了是我当掉的戒指,很快便将目标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再加上这个镇子不大,我长得又这么有“特点”。
一摸索之后,几乎是轻轻松松的将我逮个正着。
警察问了我很多问题,无非就是和金店老板有没有仇,为什么在这里当掉金戒指,为什么要来青海,为什么住在藏区之类的话语。
可无论我怎么和警察解释自己来青海住在藏区是为了旅游,旅游一半没钱所以当掉戒指,和老板之前并无瓜葛。
可金店老板的尸检报告表明他就是被这枚金戒指毒死的,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枚金戒指本来就有毒,但也没有证据可以说明这枚金戒指无毒。
就好像这出戏事先被人写了剧本似得。警察接了个电话,说我是这宗案子唯一的嫌烦,不能放我走,得把我关在拘留所几天,等查清楚了再说。亚他台亡。
不过这国字脸警察也是个好心人,最后还加了句说让我别太担心。
我一听这话,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个戒指,都能惹来一身骚?
本来今天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可被这么一搅合,我总有一种自己能栽在这里的感觉。
好在警察关押我的时候没有搜身,美人图,邪书,琥珀和白玉佩都在我的身上,也算是给了我几分慰藉。
已经临近中午,却还没有进食,一时间肚子饿的有些咕咕叫。摸了摸瘦的瘪进去的肚子,忽然有些不习惯。
孩子没了的时候,他该有四五个月了吧?
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件事上。
金戒指有毒,到底是巧合,还是我被萧绝给找到了,这是他给我设的全套。
又或者,昨天和陈烟烬结下了梁子,这金店老板就是她杀来想要报复我的?
一转眼,入了夜,警察就像是遗忘了我这个人似得,不但没有给我送饭,也再没找过我问话。
拘留所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压抑的将我心底的烦躁层层勾起,要是现在手里有包炸药,我真能炸了这里。
脑海中不断的想着对策。却又一次发现,自己真的弱到不行。
现在被关押的人要是君离,顾以城,哪怕是苏绣和陈烟烬,都能轻松逃脱吧?
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像是伏吟局一样笼罩着我。
脑海中刚闪过伏吟局,我的念头猛地一抖,忽然想起曾经了邪书里的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在古代是用于调兵遣将。可在现代用的最多的便是预测婚姻,工作,风水,事业财运。
让人可以趋吉避凶,还号称最高等的预测学。
要是我能学会邪书里的奇门遁甲,是不是就预测到破解的办法?
不过我的心里,却没没抱太大希望,将邪书拿了出来,翻到了奇门遁甲的那章,发现之前还一片空白的页面,此时不但有字,还非常系统的将奇门遁甲的起局,排演,断局,都给列了出来。
手脚瞬间激动的不行,刚想要开始翻看,却猛地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把我吓的双手一抖,这本邪书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我咽了咽口水,将邪书收好,借着月色刚想起身去看看外面的动静,拘留所的铁门却“啪嗒”一声被人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刚才审讯我的国字脸警察,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饭菜,放在我面前之后,对我说了句。
“小姑娘别担心,我看你也不像杀人凶手,而且你和那老板无冤无仇,不会有事的。”
我一听,顿时感激的看了一眼国字脸警察,对他点了点头,他却叹息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离去。
吃完警察端来的饭菜,夜已经深了,我也没心思在将邪书拿出来研究了,万一自己现在被人监视了怎么办?
整个拘留所安静的吓人,就连关押在别处其他嫌烦的打嗝声,放屁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烦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个不停,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可自己就是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低了,甚至这冷气都直接钻进了我的骨子里,把我冻的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门上有块玻璃,不大不小,刚好能看见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才将目光转向铁门,竟然感觉自己眼前白光一闪,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飘过。
我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下一秒却猛地发现,先前从我眼前飘过的“白光”此刻正站在门外一脸空洞的望着我。
这特么哪是白光?
明明是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鬼!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鬼,可见到这种头发遮地面色发青,七窍流血,舌头伸的老长的女鬼,倒是害怕的不行……
这鬼的描述我从邪书上见过,是被吊死的,可却不是普通的吊死,而是“阴差阳错”吊死在自己的头发之上……
吊死鬼本就相当凄惨,怨气深重,而着被自己头发吊死的鬼,就更不用说了。
若说这鬼不是有人放来试探我的,我估计都能笑个人仰马翻。
除了受邪术控制,否则哪有人会吊死在自己的头发之上?
女鬼站在门外,阴恻恻的和我对视,下一秒,却忽然笑了,笑的样子十分诡异,嘴都裂到了耳朵后面……
只见她一步一步朝着我的方向走来,眼看着就要穿过大门,我的心却彻底慌了。
可慌乱的同时,我却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萧绝一直在追杀我,可他却不屑用这种邪术的伎俩,由此可以看出,萧绝可能还没找上这边。
虽然顾以城也不屑,可他手下的陈烟烬却喜欢使啊!
可以肯定,陈烟烬把金店老板杀死,将我困进这警察局,还放出了吊死鬼,不是因为怀疑我,而是真的恨不得杀掉我!
可我要是反抗,先不说能不能打的过女鬼,就身上随便拿一样东西出来,都能暴露自己身份。
但我现在,不反抗就真有可能死在这里!
我在女鬼穿过大门的瞬间,猛地尖叫了起来,想引起狱警的注意,还不断拿着这牢房里的东西猛砸女鬼,却全从她的身体里穿过,掉在了地上。
可我闹出这么大动静,外面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耳旁传来女鬼“咯咯咯”的笑声,除了这笑声,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女鬼朝着我走来那“哒,哒,哒”的脚步声……
我猛地朝后挪动,却在下一秒狠狠的撞上了墙壁。
这木板床的床头和左侧都结连着墙壁,无疑成了禁锢我的“铁墙铁壁”。
眼瞧着女鬼已经靠近我的面前,我猛地将舌尖咬破,血液瞬间填满我的口腔,正想等这女鬼在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喷在她的脸上!
可就在她靠近我,我将舌尖血喷出的瞬间,她就像早有预料般狠狠一躲,让我这嘴里的鲜血扑了个空。
“咯咯咯,有本事再来啊。”
女鬼尖细的声音从我耳旁响起,她那长长的舌头已经舔到了我的脸上,顿时把我恶心个半死。
第六十九章帮你拿回来了
听着她的嘲讽,我狠狠的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木板床上的床单,还想咬破舌头喷出一口舌尖血,却猛地发现自己刚才流的血太多,这会竟然没有血可以流了!
刹那间。女鬼的舌头已经从我的脸上挪到了脖子,狠狠的将我脖子一卷,我顿时面色发青,难以呼吸,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木板床,想要永久最后一丝力气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却都无济于事。
眼瞧着我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我猛地想起赵以筠给我的那张黄符纸,还记得,她给我这张黄符的时候,是害怕我出事,让我要是出了事就点燃这张黄符,可现在情况紧急,我点燃这张黄符能有什么用?
等赵以筠过来了。说不定我都死了!虽然不知道这黄符能不能辟邪,可总归是加持过的符咒……
不再犹豫,拿起的瞬间我就朝着女鬼的脸上拍去,果然,下一秒,空气里传来“嘶嘶嘶。”的声音,女鬼“啊”的一声猛地跌倒在地,紧紧握着自己的脸。
月色洒在她的身上,她现在的脸就像是被什么硫酸腐蚀的快要融化似得,配合她原先那狰狞的五官让我看的差点吐了出来。
我从床上跳起来,猛地撒腿就想朝着门外跑,可才走没两步,我的脚却又被她的头发给缠了上来,一把把我掀在了地上,一个没注意,脸直接砸在了地板上。疼的我以为自己五官都扭曲了。
地板上很凉,一股股阴气透过衣物直接投进了关节处,冷的我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打哆嗦,可就在此时,女鬼那一头的长发逐渐从我的脚踝一直蔓延到了大腿,仿佛不将我整个人裹进她的头发里誓不甘休。
我不停的抖动着腿想要挣脱,可她的头发却将我的双腿缠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疼的我连一丝反抗的力道都没有……
眼看着头发就要蔓延到了小腹,此刻我要是在不拿出一样东西阻挡,就再也拿不出来了!
思虑的刹那,空气里竟然传出一股烧焦的味道,我将目光一扭转,竟然发现赵以筠给我的那张黄符凭空自燃了起来……
只是瞬间。一股阴气自地底升腾而起,这地方刮起缕缕阴风,只消两秒时间。一个身着黑袍的灵体出现在我眼前,身上黑袍将他遮挡得严严实实,在他身上斜缚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铁链,这种打扮像极了传说中的阴差。
快要蔓延自我胸口的长发瞬间缩了回去,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耳旁竟传来阵阵撕心裂肺,又带着不甘的嘶吼。
女鬼的琵琶骨,竟被这名阴差的铁链给刺穿。她不甘的瞪大双眼,猛地超前扑去想要逃脱,却在下一秒被阴差轻轻一拉铁链给拉了回来。
扯动的瞬间,一股股鲜血从女鬼的伤口落下,十分凄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呆呆的瞪大双眼看着这阴差将女鬼带入了地底,消失不见。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好几秒,却都没有缓过神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后忽然传来了开锁声,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来人,竟然是赵以筠!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现在该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吧?
“你没事吧?”
她望着我这满脸煞白的开口,我这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没事。
随后问了句。
“你怎么进来的?”
她却回了我三个字,带你走!
我猛地瞪大双眼,声音瞬间变得细声细语的问了句。
“你想劫狱啊?”
赵以筠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我的脑袋上,她的身高很高,估计有一米七五,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十分干练,我盯着这张大饼脸长在她眼前,就像是乡下亲戚来城里投奔似得,一个天,一个地。
她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钥匙碰撞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愣了愣,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门边,下一秒道。
“你拿来的钥匙?”
她却说了句让我别管,随后拉着我的手直接走出了牢房,牢房外坐着的是几名狱警,其中还有先前给我送饭的那名国字脸警察。
他们一见赵以筠拉我出来,他们竟然艳羡的看了我一眼,眼底的意思我有些看不懂。
之后我才知道,他们这是羡慕我被贵人所救……
反观赵以筠,却像个没事人似得将手里的钥匙放在了国字脸警察的手中,随后直接拉着我走出了警察局。
直到我到了外面,被这冷风轻轻一吹,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才恢复了理智,问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像看白痴的看了我一眼问了句,你被人陷害,我不能救你吗?
现在这个时候,我的身旁才真的空无一人,可却有人在这种时候愿意救我……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赵以筠,心底却真的将她当成了朋友。
警察局外面已经有辆黑色的车子在那等候,车上坐的全是那天在宾馆里赵以筠同行的人。
他们对我笑了笑,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让我上了车,带我回了先前住的酒店。
才进酒店,便感到一股乌烟瘴气,虽然没有在大厅里看到陈烟烬,可我却能打包票,她一定还在这里没走。
毕竟,我还没被她弄死,不是吗?
不得不说,惹谁,都不能惹这种小肚鸡肠心肠歹毒的女人。
赵以筠将我送回了房间却没有走,反倒是将她的东西都拿到了我的房间说要陪我睡。
我有些尴尬,不是太喜欢和别人同床共枕,可又不好拒绝,一时间有些犹豫的没开口说话。
赵以筠却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说了句,她自来熟,让我别见怪,我早上被带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事后知道挺内疚的,毕竟我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抓的,一直对我说是她没看好我,所以我才被抓的。
我听的心底挺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