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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赵以筠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我却能这般信任她。
她将蛇精女绑在了一角,随后让人将这里的尸体清理了一遍,这才开口询问蛇精女。
“陈烟烬在哪?”
蛇精女的嘴被堵上,根本没法说话,只能不断的在原地摇头,告诉大家她根本不知道。
眼底闪着的无辜,看去比谁都真,可我却想提醒她一句,妹子,在摇你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反观一旁的血女早就恢复了清新淡雅的容貌,穿着一身红衣站在这里,被这周围的光线所笼罩,显得分外迷人,和这蛇精女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我根本无法理解唐马儒是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种选择。
只能说,男人都贱,轻易得到的,永远不懂珍惜,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只破鞋,是堆废铁,他都能当成宝贝。
赵以筠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蛇精女的脸上,问她到底说不说,语气凶狠,身上还流露出了几分痞气。
要不是我知道她是个道士,我真会把她和女流氓联系到一块儿。
蛇精女的脸瞬间被她打的肿了起来,眼底泪眼娑婆,我见犹怜。
就在赵以筠将她嘴里塞着的东西拿出的瞬间,一声嚎啕大哭的声音从蛇精女的嘴里传出,还不断对着门外喊着救命。
我一见她这幅模样,顿时有些担心,刚想让赵以筠把东西塞回她嘴里,她却像没听见似得,撑着一只脚站在原地,望着蛇精女淡淡发笑。
许是被周围这诡异的气氛一衬托,赵以筠面上的这幅笑容尤为吓人,看的我站在一旁,都觉得有些慎得慌……
蛇精女哭喊了好久,几乎把能说的东西都给说了,可看到一旁如此淡定我和赵以筠,她忽然安静了下来,害怕的不断在原地发抖。
赵以筠见了,一只手轻轻的在蛇精女脸上拍了几下,随后问她。
“你怎么不喊了,不是喊的挺大声,喊的挺爽吗?”
看来,在赵以筠挟持蛇精女的时候,早就悄无声息的在这附近布置了阵法,无论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情,外面都不会有半点风吹草动。
蛇精女没说话,将脸低的只差没有开口求饶了。
一个用力,赵以筠猛地捏起蛇精女的下巴,强迫她与她对视,恶狠狠的问了句。
“陈烟烬在哪?”
蛇精女狠狠咬着牙瞪着赵以筠没说话,可她望着赵以筠的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却让赵以筠不爽的又是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了蛇精女的脸上。
对付鬼,符?自然是好。
可有时候对付人,哦不,是婊子,还是扇巴掌来的爽。
不过这赵以筠能说会道的,审起人来,却太没有一套,审问了好久,几乎十八大酷刑都要上了,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
反倒越问,那蛇精女越表现出一副自己不怕死的气魄。
就连赵以筠将刀刃指着她的脖子,她除了表现出几分害怕之外,都再没了动静。
我最清楚不过在这种时候赵以筠越用硬的,蛇精女越不可能说出陈烟烬的所在地,看的我这小暴脾气一起来,直接上前,让赵以筠站到了一旁。
随后对着蛇精女和蔼的笑了笑,问她。
“你认得我吗?”
蛇精女点头,点头的刹那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眼神朝着血女的方向望了过去。
她再傻也能猜到,就算我表面色是笑盈盈的对着她,可在这里,最不可能帮她的人就是我了。
我轻轻弯下身子,蹲在了蛇精女的面前,问了她一句。
“你就算把陈烟烬的所在地告诉我们,我们去了,也不一定会杀的了她,对吗?”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我,我随后又补充了句。
“所以,你为了她,害自己丢了命,合适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眼中故意带过几分嗜血,话音刚落,她面上猛地闪过几分震惊,良久后,才开口问了我一句。
“我要是把她在哪告诉你们,你会不杀我吗?”
我连个片刻思考都没有,直接对她回了一个。
“不会。”
话音落下的瞬间,蛇精女将陈烟烬的具体位置和我说了一遍,我一听在什么血尸房,顿时便问她。
“血女的尸体是不是也在那?”
她害怕的点了点头,说是。
我忽然笑了,眼底闪过几分嘲弄的又问了句。
“唐马儒也在那边吧?”
虽然是问句,可语气中的肯定却出乎常人。
这下,蛇精女再也没有说话,看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对于唐马儒之间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只能说,婊子与狗,天长地久。
在我起身的瞬间,给血女使了个眼色。
使眼色的刹那,一阵嘶吼划破了空气,血女像发了疯似得直接朝着蛇精女的方向扑来。
场面太过血腥,我根本不敢看。
可蛇精女临死前问的那句。
“你不是答应不杀我吗?”
我却笑着回头,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复。
是啊,我不杀你。
可我却没说,不让别人不杀你。
你认为,伤了我的人,你还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
血腥味充斥着空气,将周围所有的气息填的满满,血女却在这时,带着满脸的泪花回到了血珀之中。
十七岁下过的雨,二十七岁不会再下。
二十岁买得起十岁的礼物又能怎样?
逝去的时光不会回来,受过的伤害也会永远留疤。
一百一十六章瓮中捉鳖
蛇精女的死状相当凄惨,我只轻轻看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可我却觉得她死不足惜,先不说她对血女做了什么,就拿她能成为幽兰宫的副院使就足以看出,死在她手下的亡魂。该有多少。
就在我和赵以筠刚打算走出暗处的刹那,我猛地感觉脖子后一凉,下一秒,耳旁传来一阵阵诡笑声。
我和赵以筠对视了一样,回头的瞬间,双双打出一道符?,直接将蛇精女的魂魄定在了墙上。
不得不说,她还真像打不死的小强,刚死没多久,就马上化成了厉鬼。
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血女杀她时在她体内灌入的煞气,此时还成了她攻击的利器。
可赵以筠的符?不是说着玩的,我手里云景给的符?更不是说笑的,接连两张符?狠狠的拍在她身上,她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紧皱着眉头不断哀嚎,就连灵魂的颜色都越来越透明。
蛇精女狠狠的看了我俩一眼,嘴里不断吼着:“你骗我!你骗我!”
可她这嘶吼最后却也只能胎死腹中,赵伊筠笑着从口袋里掏了颗玻璃球,直接将她收进了球中,随后在外面裹了层符?。以团讨划。
做这些的时候,赵以筠全程和我没有任何交流,反倒是将这一切做完,才将玻璃球放入我的手中,对我笑着说了句。
“我觉得,你能用的上。”
我没说话,将玻璃球从手里接过,在心底对赵以筠说了一声,谢谢。
虽然不知道蛇精女在唐马儒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可血女的尸体还在唐马儒手中,手里握着蛇精女的灵魂。总归是多了几分筹码。不是吗?
赵以筠的身后站着四名黑袍人,加上我和她,一行不过六个人,走在这幽兰宫的暗道内显得相当唐突,特别是每有人经过我们的身边,都会特地的看我们几眼。
不过好在赵以筠带来的那四名随从在处理尸体的时候,顺带把尸体上的令牌都拿了出来,我和赵以筠一时间也成了有身份的人,倒也不怕什么例行检查,只是越朝着深处走,这幽兰宫诡异而紧张的气氛便越浓了。
耳旁不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因为我“无心”的穿过那条尸魅道,还把一具刚刚诈尸的尸魅用黄符定在了原位,而这尸魅道显然是幽兰宫非常重要的地方,这么重要的地方被人给闯了,却迟迟没抓到凶手,气氛不紧张不诡异那才奇怪了呢。
望着周围这情形,估计已经进入了全员戒备的状态。
约莫走了两三条暗道,血女的声音再次响入我的耳中,带着几分虚弱的说了句。
“我又能感应到唐马儒的具体位置了。”
我一听,顿时有些紧张,让她快说,她却忽然喊了句。
“小心!”
就在血女这声小心回荡在我耳边的刹那,赵以筠猛地一把将我拉到了身后。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走进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大殿。
而刚才我的头顶正有扇带刺的铁门被放了下来,要不是赵以筠将我拉开,还真是不堪设想。
而她将我拉开的瞬间,我们一行六人却也直接跌进了这间格外诡异的大殿。
大殿周围有几条通道,此刻全都被铁门给封死。
望着大殿这诡异的气氛,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想……
他们这,该不会是瓮中捉鳖吧?
而血女也告诉我,她忽然感应到,唐马儒就在这附近。
不过我不认识幽兰宫的路,也不知道这儿是不是到了蛇精女所说的那陈烟烬的所在地,刚想问赵以筠,她却对我“嘘”了一声,随后猛地一把将我领起,三两下的上了这间大殿的吊顶之上。
说来也奇怪,这间大殿虽然诡异,可连点阴气的味都没有,吊顶处却横挂了上百具漆黑无比的棺材,棺材上全都被各式各样的黄符给封死,让人根本想象不到棺材里究竟是什么。
而此刻的赵以筠,却拉着我趴在了最角落的一处棺材之上……
周围很黑,几盏黯淡的油灯根本无法照亮整座大殿,我也无法看清赵以筠带来的那几名随从此刻躲在了哪里,可就在这时,下方的一处暗道里,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这阵脚步声里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还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挪动的声响。
就在铁门被打开的前一秒,陈烟烬的声音出现在了空气之中。
“唐马儒,你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
话音刚落,整座大殿瞬间被什么东西给点亮,吊顶上的棺材一具具被放了下去……
我顿时被吓的不轻,眼看着我和她躲藏的棺材就要被放下,她猛地将我朝后一抛,这时候我才发现,就在我们的旁边,竟然有个凹进去的黑窗子,随后赵以筠一脚踹出一股力道,猛地将前方的十几具棺材都掀落在地。
掉在地上的瞬间,先前亮起的亮光瞬间被熄灭了下来,只剩下周围那盏盏油灯照明。
就在我以为,我俩要被发现的瞬间,下面竟然传来阵阵棺材板子被掀飞的声音,还有那杂乱的打斗声……
我轻轻一挪动,喵了只眼朝下望去,却发现陈烟烬和唐马儒一行人早就进入了大殿,而他们的身后正拖着一具巨大的红木棺椁,周围还有几十具摆放整齐的黑棺材,显然是他们方才从吊顶出放下的。
可他们眼前,却还不乏散落着十几具被打开的空棺材……
这些棺材,在被赵以筠踹落的瞬间,全都一具具起尸朝着陈烟烬他们的方向攻击。
可这棺材里的尸体,却不是普通的尸体,而是一具具没有皮囊的血尸,由于没有人皮的遮掩,这一具具鲜红的血尸显得相当恶心,就像是外面的皮囊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似得,每每发出攻击的瞬间,都能带起一块块腐肉和黏稠的血液。
我见状,恶心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赵以筠却是翘着个二郎腿,看着下面的动静一言不发,整个人就像是来渡假的。
我刚想问她接下来想怎么办,下面却传来陈烟烬那火山爆发的声音。
“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还不出来?”
话音响起的刹那,周围所有气息停顿了几秒,可却根本无人回应,反倒是下面血尸的攻击更加迅捷了起来。
陈烟烬不断的拿着桃木剑抵抗,时不时还甩出几道黄符,可全都无济于事,这血尸就像免疫任何伤害似得,无论陈烟烬一群人怎么攻击,却越战越勇。
我越瞧见这场景,心里越嘲讽不已。
他们应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被自己养出的血尸给逼的节节退败吧?
但我也知道,他们之所以被逼的节节退败,还是因为这些尸体在接下来还有用处,而且很难培育,所以招招都下不了死手,却招招都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他们都快被逼到铁门上的刹那,陈烟烬这才气的爆发出了一股力量,猛地将桃木剑抛向空中,脚下踏起罡布,双手迅速捏印,流利的从口中脱口而出。
“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尸,后斩冤孽。何神不伏,何尸敢当?急急如律令。”
可就在陈烟烬咒起的瞬间,赵以筠笑着给我使了个眼色,横空射出一道符?,直接朝着陈烟烬的方向一跃而下。
一百一十七章挑拨离间
也不知道赵以筠打出的是什么符?,银光一闪,猛地将陈烟烬刚起的咒术直接集散,陈烟烬一个不敌被自己的力道反噬,直接被击飞好几米远。
“噗”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一抹鲜血。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赵以筠就杀到了她的眼前,一把掐起她的脖子笑道。
“想不到,我还能出来吧?”
赵以筠话音刚落的瞬间,陈烟烬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望着她喊道。
“是你!”
赵以筠笑着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挑了挑眉毛。
“是我。”
一个愣神的功夫,陈烟烬带来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想上前解救陈烟烬,眼前却猛地跳下四道身影,直接将他们拦在了一边。
也不知道赵以筠到底是什么身份,带来的这四个人虽然没怎么出手,可却还是让人感觉的出只强不弱。
虽然不知道陈烟烬和赵以筠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她们两人对视的火花之中,依稀还是能感受到一抹抹杀意。
说来也奇怪,自从赵以筠从高台处落下,周围的血尸全都停下了动作。全都停下了动作,要不是知道这里是幽兰宫,我真能以为这些尸体是赵以筠养的,竟然那么听话。
“知道有人闯进尸魅道的时候,我早该猜到进来的人是你。”
陈烟烬开口,嘴里挂着一抹抹嘲弄的讽刺,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甩在赵以筠脸上的瞬间,凌空掐诀猛地从赵以筠手里挣脱开来。
赵以筠刚把这章符?握在手中,陈烟烬便恶狠狠的道了句。
“没想到,你们还是联系上了云景。”
我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把我雷到不行。
看来,很有可能是赵以筠要找云景,结果出了什么事没找到,而我拿着云景画的符?出来浪,丢在尸魅道的那张被陈烟烬见到。便以为是赵以筠找到了云景。回来找她算账。以团丽圾。
看来,以后用云景画的符?还真得小心点,这他丫的比人民币识别功能还要强大!
而赵以筠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虽然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底闪过几丝错愕,可下一秒便将计就计的勾了勾嘴角,让陈烟烬把东西拿出来。
陈烟烬桃木剑一指,对赵以筠回了个,东西不在我身上,可却在下一秒,猛地踏起罡布,双手捏引。对赵伊筠下了一个杀咒。
“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赵以筠迅速掏出一张黄符做挡,可还是猝不及防的被击退几步。
望着这样的赵以筠,陈烟烬笑的相当猖狂。
“正好你送上门来了,那我便一洗当日祸颜墓之仇。”
我一听这话,顿时被吓的不轻,什么祸颜墓之仇?
我可记得。当时我和赵以筠分别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要进祸颜墓,可这陈烟烬则是和我在机场碰了个正着,一起回了昆明!
难道,她在回了昆明之后,又回了一次祸颜墓,在祸颜墓里和赵以筠打了一架,所以现在才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但在打架中,是不是赵以筠有什么东西被陈烟烬拿了,所以才会这样气势汹汹的杀来玄真教里找她算账?
由不得我多想,她们两人已经打了起来,而赵以筠更是直接将这十几具血尸召唤到自己跟前,把陈烟烬打的节节败退。
这些血尸明明是陈烟烬精心培育的,此刻却沦为赵以筠的棋子,自然是被气的不行,直接将自己浑身的力量都爆发了出来,再也不做任何掩饰。
可纵使是这样,还是不敌血尸和赵以筠交加的攻击。
可我越看着,却越觉得有些奇怪,当时见到赵以筠也没觉得她有这么厉害啊,现在把陈烟烬打成这样是有备而来,还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
陈烟烬眼看着自己精疲力竭,再也没有还手之地,想找个机会去按墙上的急救铃,却在眼神飘到那里的瞬间,那个铃铛直接被赵以筠手中打出的一枚五帝钱震的粉碎。
陈烟烬气的狠狠一咬牙,再次从手中掐出一个杀咒。
“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关名,迅速来临,驱除幽厉,拿捉精灵,安龙镇宅,功在天庭!”
掐起杀咒的瞬间,陈烟烬还喷出了一口精血,赵以筠也没打算阻挡,轻轻一个躲闪,任由这道猛烈的杀咒打在前排那十几具血尸的身上。
可这些血尸被杀咒斩灭的瞬间,陈烟烬心胸上的怒火更加猛烈了!
要知道,血尸的培育可比僵尸来的还要苛刻,能养出几只就已经能够称霸一方了,更何况这十几只?
虽然不懂这些血尸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