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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的。
这些资料要是由你来结算的话,可能到天亮都还没完成一半,而且月底的结算工作本来就比较麻烦,你先去睡
吧,我来弄就好了。
冰婕的出发点当然没什么恶意,但他好心的建议不晓得是哪里触犯到亚海了。原本静静地审阅着下星期订货单
的亚海,听了他的话后忽然抬起头来从他面前那堆像山一般高的资料中抽走一叠,再来给他恶狠狠的一眼老
实说,亚海那种黑溜溜的大眼睛瞪起人来,真是一点压迫性也没有似乎在跟他怄气似地低下头去,和他自己
最讨厌也最没辙的数字奋战。
跟亚海相处也有一个多月了,因此冰婕只花了半秒钟就明白了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说真的,亚海过去想必也因这种冲动又顽固的个性,而吃过不少亏吧?
尤其……
蓦地,脑海中浮现前几天找上门,自称是亚海亲友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冰婕突然有一股闷气卡在胸口。
那个男人……
他看得很清楚,那家伙虽然表面上跟亚海称兄道弟,内心却存在着身为友人不该有的邪恶欲望。
偏偏迟钝到离谱地步的亚海,这么多年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养了只大野狼。
想必他一定被那混蛋家伙用各式各样的借口,给吃尽豆腐了。
但是这是在他和亚海相识之前就发生的事,所以他怎么气愤都无济于事。
然而……
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象!
光是想到亚海被他那个所谓的〃好朋友〃骚扰的景象,冰婕就狠不得能揍得那个男人鼻青面肿以消头之恨。
其实冰婕也有点诧异向来对任何人事物都漠不关心的自己,在意起某个人时竟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但生来就力行〃惟我独尊〃这四个字的冰婕发觉自己对亚海有着超乎一切的独占欲时,他就认定从此以后亚海从
头到脚都只能属于他。
没有他的首肯,亚海别想再跟任何人有点头之交以上的情分!
这么霸道的想法果然只有像冰婕这种极为自我并且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才想的出来;但幸好事件中的〃受害者〃
亚海还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形,否则他一定会为自己的权利抗争到底。
冰婕伸手将亚海眼前堆积如山、算了好一阵子却一点也没有减少的帐单抽走,完全不顾亚海立即投来的抗议眼
神,只见他轻轻松松地完成了几张单据的核对于计算。
我只想告诉你,你一个钟头才能搞定的东西,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能解决了。
就像在为自己的发言提出证明,冰婕在说话的同时又飞快且正确地处理完了几个账目。
那,那又怎样!
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亚海仍是不服输地吼了他一句。
所以你早点把事情交给我,工作既能快速又有效率地完成,你又能早点上床睡了好觉,何乐而不为?
仿佛想不通亚海为何这么喜欢自找苦吃,冰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种带点纵容、带点无奈的口吻要是让其他认识冰婕的人听到了,真的会教那些人当场昏倒。
其实冰婕话中的意思是,他心疼亚海那张看起来令人心生怜惜的倦容,不忍他为店里的事务过渡操劳,毕竟亚
海本来就不是当经营者的料,因此他打算自找麻烦地帮他做结账的工作。
只可惜,他说话的方式和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有些出入,所以亚海的不满是可以想见的。
不用全部麻烦你,我只是速度慢一点而已,但慢慢算还是可以算得完。亚海的口气有点强硬。
他接手沉醉夜色虽已一个多月,但上回月底的结账工作是由店里的经理里司所包办的,他一点都没动到手,所
以他在处理帐务方面的经验可说是零;再说清算整个月的总帐又跟每天要记录的流水帐大有所不同,从来没有
接触过这类事务的亚海,在知道必须处理的事情是这么烦琐时差点没昏倒。
这时要是有人肯挺身而出助他一臂之力,他当然会乐意至极地接受,但这个人绝对不要是那个做什么都会成功
,完成的事情也都尽善尽美得令人吐血,并且总是不自觉地刺激他的自尊的臭冰婕。
说到这点他尤其生气
为何像冰婕这种明明该要空有其表的人,各方面的能力却也强得教人不得不佩服?
老天实在太偏心了!竟然把这么多优点尽往一个人身上摆,怎么不分一些给其他需要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好歹也有身为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他说什么都不想事事依赖这个外表成熟,但实际上却还未成
年的小鬼。
想到这里,亚海更是心有不甘地磨起了牙。
对!不论是从外表看来,还是从那种给人的压迫感来看,冰婕的挺拔冷峻都比他更像个二十好几的成熟青年。
尤其只有冰婕的一个眼神,就足以教女性迷醉、男人发颤,若不翻开他的身份证瞧瞧,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冰婕
还的等上足足两个月的时间,才能达到法定上的成年年龄。
亚海对自己的外表本来也颇有自信;入夜色般深黑的发丝与瞳孔在法国并不稀奇,但流在他身上四分之一的东
方血液,却使得他和两位兄姐的外貌与气质,比一般法国人多了几分神秘。
拜他那明显带着异国风情的魅力所赐,高中时他最大的〃成就〃,就是跟全校男同学最哈的校花交往。
但和冰婕那种足以撼动人心的俊美相较,亚海忽地自己不过是个还带着稚气的孩子。
那种矮人一截的挫折感深深打击着他,再加上眼前这些他拼死都做不来的事,冰婕却能易如反掌地替他解决,
一波接着一波的挫折让亚海觉得自己似乎只有在年纪上赢过他而已。
为了扳回一点面子,尽管整理帐务不是亚海所擅长的,而且清算月底总帐的工作更是教他头昏脑胀,但是他也
一定要全力以赴做出一点成绩。
就像在跟亚海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作对,冰婕耸耸肩,一副看透他只是在硬撑似地再度轻叹。
是吗?可是,万一你又算错了岂不是更麻烦?
他虽不置可否,但这种语气比拒绝更让亚海不快。
我才不会再犯!
你确定?
我说不会就不会!再怎么说,亚海也是有他身为年长者的尊严,他可不想每次都居于下风。
然而世事总难尽人意──
这边……冰婕将一份他刚算完的账单丢回亚海面前,并指者其中一栏,〃位置誊错了,也算错了。〃
咦?!
亚海整个人跳起来倾向前方。
不信你自己看看。
往冰婕修长漂亮的手指所指的地方看去,亚海很快地发现自己方才不小心又犯下的错。
呜……
他好想一头撞死喔!
为什么在冰婕面前,他的坚持总维持不到两秒钟?
真是的!实在不晓得你在坚持什么,月末结算这种事本来就不是轻易能学会的,象你这样临时抱佛脚,随便学
个皮毛就想上阵,不会弄出问题才真的不可思议呢。
被念是他自找的没错,可是冰婕也用着说得这么难听吧?
不是很甘心地接受了冰婕的帮忙,亚海再次对旁人给冰婕的外号──冰山美人感到困惑不已。
在认识冰婕的当天,他就搞不懂他到底哪里Cool,足以得到这个美丽的名号;跟他相处一个多月后,亚海更是
不明白了。
只是当他闲来无聊跟店经理里司聊天,偶尔将话题导向这件事时,里司似乎对他的埋怨半信半疑,然而一旁若
有其他工作人员在场时,他们都会把他的话当成是在开玩笑。
真的,他实在看不出冰婕有什么资格被冠上这么好听的名号,但显然没有人赞同他的想法。
还是说,冰婕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出现那种讨人厌的言行?
好了,剩下的就教给我,你赶快去休息。
暗暗地骂了自己几句,亚海最后仍然接受了冰婕的好意,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沉重的身子,在冰婕的催促与
目送下,走到对面这间他这一个多月来已住惯的小套房和绵羊一起安眠。
他可以想见,当明天他找里司抱怨说冰婕实在很罗嗦,向来冷静而稳重的里司定会诧异得张大了嘴。
仔细一想,连亚海自己觉得很奇怪。
他读的是电脑设计工程,照理说对数字应该有一套,像算帐这种事虽然不算简单,却也称不上很难才是,但不
晓得为什么,在看到帐薄跟请款单这类东西时,他就会莫名地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正当他的思绪因自己无聊的疑问而乱成一团之际,一个来得适切的话题及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员工旅行?
像是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似的,亚海一脸惊讶地瞅着正坐在自己面前的里司。
嗯。
掌管俱乐部的中年经理里司点点头,将一份约有一公分厚,像传单一般的资料放到办公桌上。
旅行啊……
前一刻还为自己能力不足而烦恼不已的亚海,这一刻已将全副心思放到这件颇具有吸引力的事情上头。
先撇去员工那个扫兴的字眼不管,这一个多月下来,生理和心理上累积的疲劳,让亚海恨不得这一刻就能飞到
一望无际的海边。
要去哪里?他兴匆匆地问。
里司愣了一下,但他随即给了亚海一抹会心的笑容。
这要由你来决定。
我?
没错。
为什么?
亚海的表情显得十分困惑。
因为你目前是沉醉夜色的负责人呀!
里司太过理所当然的口吻让亚海深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没办法嘛,谁教他到现在还有自己已是俱乐部
负责人的真实感。
喔……
茫然地点点头,亚海低头看向堆在桌上的资料。
基本上,海外或国内都可以……也不等亚海从呆愣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里司径自说着:〃旅游的天数以五天为主
,最多一个星期,但最少也要四天左右,总预算大概是这个数目。〃
看着里司飞快在卡西欧计算机上打出一串长长的数字,亚海难掩诧异地瞪大了眼。
哇……
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连出门玩的预算都那么吓人。
亚海忍不住对计算机上的数字吐了吐舌头。
就在此时,应该正在F5包厢里服务女官员的冰婕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
咦?
冰婕?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对于办公室内目瞪口呆的两人相继发出的疑问,当事人冰婕一言不发地走到小吧台前,替自己倒了杯干邑,吞
了一口,转过身子,冷不防地大步跨到亚海面前,扣住他的下鄂往上一抬吻了上去。
虽然为时只有短短半秒不到,但他真的当着旁人的面前吻了亚海。
哇!你做什么呀……
完全不懂冰婕为何要这么做的亚海,整个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跳了起来。
冰婕!你在做什么?连里司都被方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仿佛现在才发现里司的存在,冰婕意犹未尽抿了抿唇,不耐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应道:〃漱口。〃
答案很莫名其妙,但在里司猛然想起冰婕刚才接待的女官员是何方神圣时,立即恍然大悟。
那你也扰乱了已经被你耍得团团转的亚海了──虽然这么劝劝冰婕,但顾忌亚海就在面前,里司并未说出口。
冰婕和亚海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很清楚,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至少还有好一段日子亚海都得忍受冰婕的戏
弄。
人生这么无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在厌烦之前我可不打算放手……
这是不久里司找上冰婕,希望他能收敛一下,别一天到晚闲来无事就刺激亚海时所得到的回答。
看来,冰婕不只是说说或想想而已。
叹口气,里司拉回思绪,小心地问道:〃是席尔女士吗?〃
我才不管那死老太婆叫什么名字咧!
冰婕,席尔女士好歹也是你的客人,你这种称呼……
我没揍她已经对她够客气了。
对里司的劝说,冰婕只是冷冷的顶了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对眼前两人已产生的冲突一点概念也没有,亚海实在很讨厌这种仿佛被扔到一边的疏离感。
先是在里司面前被冰婕偷袭,之后就完全地被二人给晾在一旁,他终于不甘示弱地插入两人的对话。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说到那位席尔女士啊……嗯,我应该怎么说呢?哦!她有个令人无法适应的习惯……
回答他的是一直以来对他非常友善,也帮了他不少忙的里司。
令人无法适应?冰婕的眉心都快挤成一团了,〃是让人恶心!〃
好吧!为了能顺利地向亚海解释,里司并没有反驳冰婕的话,他只是点点头后又看向亚海,〃就算是会令人感到
不舒服好了,总之,那位女士在喝醉后,就会抱住身旁的人猛亲。〃
哦……
所以冰婕才会一脸阴沉啊?
动不动就把他压在墙上,二话不说就夺去他的气息的冰婕,怎么会有如此纯情的一面?
诧异地偏着头,在亚海那颗迟钝的脑袋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另一个问题蓦地跃入他的脑海──
第三章
那你就这样把客人丢着……
亚海瞪着仿佛事不关己的冰婕。
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今天的情况显然跟以往不同。
他实在不敢想像,气冲冲的冰婕居然连敷衍一下都没有,就把颇具身份地位的贵宾那样搁下……
不然你要我揍她一拳吗?
显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的冰婕还带点火气地反问。
对女人出手不是英雄好汉。
一向尊重女性的亚海立刻皱了皱眉。
啊?
冰婕有丝诧异地瞅着一脸认真的亚海。
尤其对一个年纪要可以当你母亲的女人出手,更是不应该。亚海的口气已十分不和善了。
啥?
女性很伟大耶!你能想像她们除了要忍受生产的痛苦,还要牺牲多少时间和青春来抚养我们吗?不管有什么理
由,你都不应该对她们动手!
亚海一想到自己最敬爱的母亲,立即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他已偏离了主题。
看着难得义正词严的亚海,冰婕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表情,但他的脸上随即扬起了一抹促狭的笑。
原来你有恋母情结?
什么?
不然你不会拼命地颂扬女性的痛苦与牺牲。
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他觉得冰婕的态度很不可思议。
在亚海几乎要和冰婕扛上的那千分之一秒,一直静静地待在一旁的里司,及时阻止了两人即将掀起的战火。
算了,反正席尔女士现在大概也是喝得醉醺醺了,她什么事都搞不清楚也记不得的挡在怒气开始上升的亚海,
和不知为何一脸嘲弄却令人感到有点森冷的冰婕中间,里司发挥他身为〃缓冲区〃的功能,〃还有,冰婕,我跟亚
海刚才在讨论员工旅行的问题,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或提议?〃
员工旅行?
冰婕挑了挑眉,借此表示他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趣。
嗯!这个问题来得正式时候,他并不想亚海吵,但看到他袒护那女人的样子就让他火大!
纵使知道之所以会这样同他说话和那女人本身无关,但是他就是看不下去亚海为了别人拼命的模样。
嫉妒如果有颜色,恐怕整个办公室造已被冰婕的妒意给染上一片片乱七八糟的颜色了。
对,讨论的问题还停留在要去那里,你能给点意见吗?
成功地转移了话题,里司庆幸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顿时减少了许多。
别去太远的地方就好。
那就是指要在国内?
没错。
咦?可是员工旅行,一般人不是都希望以海外为主吗?
在这种认真讨论的气氛之下,亚海果然马上就忘了自己前一分钟还义愤填膺得想跟冰婕大吵一架呢!
一脸好奇的亚海不晓得冰婕想起什么了,只见后者不悦地啐了声。
啧!那种事去年就受够了。
去年?
去年的员工旅行是到斐济。注意到冰婕的心情在忆及去年的惨况时变得更坏,里司连忙加入对话:〃由于路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