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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桃花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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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结识一下这个叫“应慕余”的人,可没想到,这个人就是于慕。 
可为什么居然没人议论于慕的长相呢? 
想想梅情又明白过来,于慕既然是万情山庄的人,又有什么人敢说他的长短。 
以前自己曾笑过“于慕”傻得(在梅情看来是装傻得)真应该叫“榆木”,或者“木鱼”才对。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叫了“慕余”,不过被笑的人却是自己。 
在小友和司徒晴空狠狠的注视中,梅情浑浑噩噩的出了花园。 
他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过分。可是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讨好他,还从来没出现过他向别人低头的情况。要他去向谁道歉,那可是万万也不能的,而且刚才于慕还打了他一巴掌,用的气力还不是普通的大,到现在他的脸还火辣辣的痛。 
好你个于慕——梅情越想越不甘心——别人打我到也罢了,可怎么偏偏是你,你居然也有舍得打我的时候! 
明明就是你不对。五年前是你不对,五年后还是你不对,谁知道你和那个司徒晴空是怎么回事,搞不好他就是被你采过花的人之一。 
而且—— 
你居然舍得打我? 
你居然舍得打我?!! 
梅情突然间又委屈起来。——你怎么能舍得打我……呜…… 
梅情想着心事,不自觉的走着,就来到了那片荷花深海。 
六月的水光掩映中,他隐隐约约的听见应莫怜和于慕的声音。下意识的躲了起来,梅情这才发现他最近似乎已经做了不少偷听的举动。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动摇他要偷听下去的念头,而情绪激动中的那两人也没有发现他。 
应莫怜和于慕一时都沉默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才听应莫怜开口道,“小师弟,你还记得春水姑娘是怎么死的么?” 
春水?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啊? 
没等他疑惑多久,于慕的话已经替他找出了答案。 
“大师兄……我怎么会忘了春水,要不是她,我们早在五年前就死在了梅府。” 
听了这话,梅情立即想起来,这“春水姑娘”正是五年前在自己跟前最得宠的丫鬟,自己派了她伺候那时的于慕,应该是在那一场大火中一同被烧死了才对。可听应莫怜这么说,似乎这里面却是大有文章。 
应莫怜冷声道,“没忘?那你讲来我听听。” 
“……大师兄……”于慕似乎不愿再提及。 
“说!” 
应莫怜声音僵硬,并没有就此放过。 
浓密的绿色阴影中,梅情看见于慕原来表情迟钝的脸上,首度出现了痛苦的神情。 
梅情清楚的记得,任自己从以前到现在,再怎么折磨这个人,也从来没有成功如愿的看到过他这样的表情。那么,究竟又是什么让于慕难过至此呢? 
应莫怜仍是硬起心肠催促,“师弟,快说!” 
梅情本想出面,奈何他也想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便没有动作。 
于慕慢慢的开口了,“那个房间本有可以藏身救命的地方,却只够两个人容身,春水……杀了其他的人,把已经熏昏的我们放入其中,自己……却……” 
应莫怜恨声道,“不错,除了这个,你还记得什么?” 
“春水在我怀中留了字条,说,如果我和师兄活着,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嫁我为妻……” 
“不错,”逼着于慕去回忆这些,应莫怜心中也不好过,但他还是说,“你不要忘记,你为春水姑娘刻了碑文,上面称她为你的亡妻,如今你已经算是有妻室的人了,却还和梅情如此纠缠。” 
听到这里,梅情已经把五年前发生事情的大概想了个明白。 
其实当初荷风院在兴建的时候,由于梅情的疑心十分重,所以每件屋子里都修了可以躲避一时的地方。由水火不侵的材料修成,供一人藏身所用。空间十分有限,能躲下两人已是极限,是万万也容不下第三个人的。这春水跟了梅情多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个秘密。 
那日火势猛烈,于慕和应莫怜都已经被烟熏得晕了过去,等死罢了;可这春水却杀了仅剩的几个清醒的下人,把于慕和应莫怜塞了进去,救了他们一命,并留书给于慕,希望死后能成为他的妻子。 
后来等火势消退,众人离去,两人逃出来后,自然也就从了春水的心愿。 
究其原因,是春水早就对于慕抱着好感,不过她也知道此人和自家少爷的事情,更料定梅情对于慕不是出自真心,但于慕也断断不会接受自己,所以用了这个方法嫁与于慕为妻。 
这方法够绝也够狠,更让活着的人没有拒绝的余地。 
于慕本来就是心地十分柔软之人,虽然春水杀了几个无辜的人,可依当时的情形,他们也活不下来。罪魁祸首到底还是梅情。这么一来,于慕也没有了说“不”的立场。 
想透这一层,梅情几乎要咬断了牙齿。 
他在心里狠狠的骂春水——真是丑人多作怪——也不怕这是对逝去之人的大不敬,将来会遭报应。 
同时他又明白,原来应莫怜就是那次被自己所伤的蒙面人,怪不得自己一来万情山庄就受他处处刁难,要不是于慕护着,自己的处境恐怕相当危险。那么这几年自己平安无事,一定也是于慕阻拦着应莫怜。 
这个万情山庄,原来是这么个地方,恐怕当年的采花贼,也肯定就是于慕,至于春水,搞不好早就和于慕有一腿。 
应莫怜、春水、司徒晴空……于慕你这个该死的采花贼! 
梅情乱七八糟的想着,应莫怜已经大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于慕应言屈膝而跪。 
应莫怜接道,“你都忘了吗?你忘了梅情当年是怎么对你的?前几天的事情,我当你是五年后初见他,心情不能平复,你也告诉过我,现在梅情对你已经是真心的了。我还以为他真的幡然悔悟,也就顺着你,可今日呢,梅情说这些话又算什么?这算是哪一点对你真心?真情?真意?” 
于慕还是不说话。 
应莫怜又气又恨,“你不开口更好,省得为他辩解。这个梅情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清楚,你却偏偏被鬼迷了心窍,一门心思都只为着他。如今可好,他哪里有怎么变好,哪里对你有一丝半点的心意?简直与以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你也其他什么都不必说,我只要你赌咒发誓,从此把他在心里放下,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于慕还没做出反映,梅情心底已经把应莫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我们两人的事情何时用你来管了?你不就是于慕的师兄?你们做的那些事情难道比我好多少?才有几两肉就开始卖膘,你以为你真肥啊? 
在心里骂当然是越骂越不够,尤其是看见于慕缓缓的闭上眼后,梅情真的快忍不住了,还好于慕在此时开了口。他才没真的跳出来和应莫怜对上。 
“大师兄,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于慕的声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几乎散了架,可话语中的决心却万分坚定。 
“……于慕,”应莫怜顿了一下,仿佛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梅情此人身上哪里有半点可取之处,为什么你就是如此看不开?就算你喜欢男子也无所谓,只要不是他……” 
“大师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立即被打断,“那你告诉我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应莫怜一顿声一咬牙,却仿佛还是难以启齿,“你不是那个什么采花贼,却还要被他那么冤枉……” 
这句话一出口,于慕的脸色蓦地惨白,躲在一旁的梅情也愣住了。 
半晌,于慕才轻声道,“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按理说,他那么对我,我自然应该报复,应该恨他才对。如果从此要我不再与他见面可以,但是要我去做伤害他的事,要我看他痛苦,看他难过,我却怎么也不能。” 
“其实他以为不以为我是采花贼又有什么两样呢?我若不是,他就会对我真心了么?我早知道结果一样,又何必要去费那样的心思?横竖都是一样,倒不如让他好过些,就当一切是应该如此吧。” 
“上天何其残忍,要我爱上这样一个人;也是我自己不该,就算已经死了心,可还是想多看看他……” 
“大师兄,你懂吗?” 
“但我对他的心,又跟以前不同,以前是心甘情愿地全信他,现在是知道他不爱我,但是在一起一天是一天,我尽了我的心好好对他,但是我知道他全是假的,我知道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你就当我做一个梦,能做多长是多长。” 
说完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求你了大师兄,容我做完这个梦吧。我答应你,梦醒的时候,过去的于慕就真正地埋在了五年前。” 
于慕把这些话说给应莫怜听,深深受到刺激的,却是梅情。 
他觉得自己有些呆了,又有些傻了,怎么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不停的在算计,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过一个可能,那就是——于慕不是采花贼。 
他总习惯用自己阴沉的心思却揣测别人,总以为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样,都是自私自利、装腔作势之辈,却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真的就有那么一种人,是真的单纯,真的一心一意为别人着想。 
这样的人,梅情从来没有遇到过,或者说他遇到过,但是他从来都想歪了。 
于慕——这就是摆在面前的一个活生生又血淋淋的例子。 
更让他感到震撼的,还有于慕对自己的感情。 
纵然以前他已经明白于慕对自己的感情,可这次亲口听他的剖白,感觉又是不同。 
原来这其中有这么多的百转千回,有这么多的黯然神伤。——梅情看这次于慕这么轻易就原谅了自己,原本以为他只是迟钝别扭,或许粗鄙得感觉不到疼痛。可是这番话却告诉他,自己大错而特错了。 
于慕不但还牢牢的记着五年前自己对不起他的地方,而且对于如今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也早已觉察分明,甚至当年的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他,但那人个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感受,所以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甚至整日怀着这样的心情同自己在一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于慕又是怀着什么感觉每日对着自己? 
梅情突然连想都不敢想,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了他。 
他从小什么事情都做得完美,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败。就是做起恶事来,也有千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这件事,自己却是彻彻底底的做错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欠了于慕这么多,以前所有和于慕有关的事情全被颠覆。 
以后究竟用什么面目去见于慕? 
就是厚颜如梅情者,也有些想不出来。 
听了于慕的话,应莫怜也久久没有出声,末了,才慢慢道:“其实,也不光是因为梅情,也是为了我吧。毕竟那个真的采花贼,是我的……”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想起了自己爱的那个人;也想起了那时自己的付出,自己的心情。 
应莫怜长叹一声,合上了眼睑,眼睛立即酸涩起来。 
也在这个时候,他首次理解了于慕。——爱人并没有错,错的只是那个不珍惜,甚至践踏爱情的人。所以,决不能就这么饶了梅情。 
池塘中的荷花,盛开恰似五年前。 
池塘旁的三个人,却再不能回到从前。 
这番说在池旁的话,改变的,却是众人今后的命运。 
※※※ 
那日凉亭事件过了不久之后,所有人都发现了梅情的奇怪的变化。 
他经常是恍恍惚惚的,还时不时的叹上一两口气,仿佛是极哀怨的样子;居然连有时候小友和司徒晴空挑衅的骂他,他也不回嘴。更可怕的是,以前他老觉得于慕陪他的时间不够,为这个抱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现在他却处处躲着于慕。 
不过,当然,他还是没有离开万情山庄。 
于慕当然发现了梅情的这些举动。可他现在心思疲惫,已经没有力气去考虑这些,反正凡事随着梅情就对了。 
可又过了几日,梅情竟然也不与他同床了。 
就算是晚上在一起,也没有身体上的接触,梅情就是抱着于慕,盯着他的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猛瞧,也看不出梅情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是于慕懒得理会,可被这样盯着的次数多了,心底也未免有些发毛。 
可根据下人们说的,有时候也曾见他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傻笑。 
不过要于慕去想梅情傻笑的样子,他不但没有想出来,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梅情进入了万情山庄的一个月后,一个季春的傍晚,他终于首次出了山庄,骑马来到了扬州城内。 
他本是为了舒解郁闷的心情而来,谁知刚到酒楼就碰到了几个狐朋狗友,说什么喝闷酒伤身,就拉他去了秦淮河上的花舫。 
梅情一边走一边想,该不会就是这几个该死的东西画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像。他心里冷笑着也没有怎么特别反对。 
酒过三巡后,众人都有些放浪形骸起来,全搂了姑娘在大腿上劝酒,旁边还有一些涂脂抹粉的小倌在旁侍侯。这人在姑娘身上揩几把油,那人明目张胆的把手伸进小倌的衣内,渐渐的都有些不堪入目了。 
只有梅情一个人端坐着喝闷酒,任谁要敬酒都一律挡开,到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看他似乎心情不好,也没人敢惹他,更没人敢上去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梅情也就自得其乐,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 
慢慢的,所有人都是面红耳赤了,只有梅情的脸色越喝越白,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让周围的气压也一并低了下来。 
所有人都后悔怎么把他叫了过来,这下还真是扫兴。 
这下众人也自在不了,其中一个稍微机灵些的,连忙叫了花舫上的鸨母,请她送两个唱小曲儿的过来。 
谁知送来的这两个都是男子,也都是极品。 
两人抱着琵琶而立,年纪小些的,眉目十分俊俏;年纪大些的,虽然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可举手投足柔媚之极,也风韵十足,竟把那小的比了下去。 
两人启口唱来,清脆婉转,该高的地方拔得似空中浮云,该低的地方沉得似石落沉渊,众人连声叫好,气氛马上重新热烈起来。 
不过再饮了两三盅,众人的心思却都不在曲子上了,许多人望着这弹奏的两人就打起了歪主意。不一会已经有人拿着酒盅要请两人喝上一杯。 
那个小的仿佛还不会喝酒,脸胀得通红,连连摇头;那个大的连忙替他挡了。不过开了这个头,除了梅情,所有人都离席朝那两人敬酒,也都是那大的替饮了过去。 
大家相顾而笑,本来他们的目标就是大些的那人。——这小的虽然美,可就像青涩的果子,还需要调教几年;这个大的嘛……老手都看出,他已经尝尽个中滋味,也才能让人真个销魂。 
众人心照不宣,存的都是一样的心思,喧闹声也越来越大。 
鸨母闻声而来,她久经风月,看到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她便好歹告饶带了小的离开。要知道清倌能值好多钱;这另外一个嘛……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两次,而且她也得罪不起这些大爷。这举动也就是把人留给了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 
周围的姑娘和小倌们,心中虽然同情,可也怎么都不敢吭声。 
梅情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也就没注意周围的情况。等他终于忍不住周围的喧闹抬头的时候,有人已经开始撕扯那人的衣衫。 
不过这种事情梅情也是见怪不怪了,他可没这么多的好心情管人家的闲事,刚想换个地方喝酒,一个凄惨的声音却叫住了他,“公子,公子,救救我!”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梅情脚步顿住,仔细朝着被围住的那人看去——竟是香袖。 
可是梅情仍然没打算出手相救。 
他今天心情正不好得很,关于于慕所有的事情都让他那么头痛,现在他可没什么闲功夫救人。 
他神情讪讪,香袖怎么会看不出来,霎时间觉得心都凉了。更看他举步要走,香袖哭喊而出,“公子,你真的不记得五年前的情谊了么?!” 
梅情心中一动,这个“五年前”不知触动了他心里的哪个地方,这一瞬间,他已经改变了主意。 
他走上前,来到色急攻心的众人后面,轻轻拍拍所有人的肩,说道,“好了好了,放开他,这个人我要了,你们谁也别插手。” 
众人全都愣住了,没想到梅情这个时候来横插一杠子。 
梅情也不理他们,径自曲下身子,帮香袖拉好凌乱的衣物,准备扶他起来。 
变故却就在此时发生了。 
原本似乎要对梅情哭诉些什么的香袖,口中突然喷出了青烟,离他近的梅情,就这么身子一软,居然躺倒在地上。 
梅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此时自己身体的感觉,刚要出声,却又被香袖封了哑穴。 
香袖居然会武功?! 
梅情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香袖显然也知道梅情心中想些什么。 
他从容的站起来,就这么把梅情晾在冰冷冷的地板上。香袖故意拨拨头发,还特意朝梅情施了个礼道,“公子,别来无恙啊。” 
无恙? 
问题可大了! 
梅情在心里喊,可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懊恼个半死,要不是刚刚突然的怜悯之心,他怎么会中了香袖这个并不高明的圈套,看来自己还真不适合做什么路见不平的好事。 
“我知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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