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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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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剑平脾气有名的好,而我的腿又断了现在跑也跑不了,要不然谁陪她打啊。
忽然熟悉的“献给爱丽丝”响起来,我吓了一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忙一挥手,做个通杀的手势。他们三个经过好几次这种事情,马上闭嘴的闭嘴,守门的守门。
我这才接起手机:“喂,姐姐……嗯,今天没课。呵呵,我忙嘛……你那边怎麽样?天也暖和了吧?不用不用,我一个人挺好的,功课也挺好。嗯,嗯,浩子呢?嗯……我知道,不会的……知道知道,你别老瞎操心了,小心老的快……行啦,挂啦。”

挂上电话,比个V字手势,一屋人又松下来。
剑平轻轻说:“真不告诉你姐姐吗?”
我摇摇头,笑笑说:“告诉她干嘛,她又不是大夫,再说那边学习也刚上轨道。我不是挺好的嘛,医生也说了,拆了石膏就可以做复健了,顶多我重读大二呗,有什麽大不了。”
他还想说什麽,我赶紧说:“再说了,我还有你们呢,就算老姐在,照顾人也没你们几个加起来这麽得力这麽细心吧。”
好话是人人爱听的,不过也要看什麽人。剑平就只是一笑,姚依依和杨俊却是高兴的满脸红光,显然觉得他们照顾我真是很无微不至处处贴心。

23

复健的过程,痛苦的让我一直在想还不如直接让车把我撞死。
剑平,律超,姚依依,杨俊轮流来陪我,说过许多次不用人陪,但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
大汗浸透了衬衣,全身脱力,一松懈下来,酸痛更是无法抵挡的扑天盖地砸过来。
剑平从身後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要冲澡吗?”
我有气无力的说:“我……等下自己去就行了。你已经陪了我好几个锺头了,先回去吧。”

一开始站都站不起来,现在已经可以勉强站立,不用人扶,可以自己挪动脚步走几步,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出乎人意料的沈重。
身上差不多每天都会有伤痕出现,旧的未消新的又迭上,红红紫紫,青青蓝蓝的,色彩倒是丰富。
虽然地上铺的厚,但是一天下来,记不清摔了多少下。喘气的时候全身的伤口都叫嚣著开始作反,剑平倒了一杯热茶过来,我已经没力气接,他体贴的把我的肩膀托住,递近杯子喂我喝水。
“谢谢。”
“跟我别说这个了。”他笑著从包里拿出饭盒:“我去热饭,你歇一下,回来我扶你去洗澡。”
我瘫著手脚,懒懒的喊:“你真够贤惠的……律超的日子过的是不是也是这麽享受?”
他笑了一声没理会我。
身体的疲倦已经到了要崩溃的地步,可是脑子里却很精神。
不知道……德国现在天气热不热?
国内可是很热的。老姐最不耐烦过夏天,总是气呼呼的红著脸,象个熟透的蕃茄。
浩子却正相反,他总是气定神闲,任何情况下都没什麽不同。就算是夏天,身上也很少有汗,我曾经取笑过他:“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然後紧紧抱住他不放手,庆幸自己有个这麽舒服这麽听话的凉枕。
现在凉枕不知道在干嘛。

“小朋,”剑平拍拍我的脸,我睁开眼,冲他一笑。
“饭好了,你先冲个澡好不好?来,我扶你。”

热水淋在身上,放松的身体享受著生活中难得的享受。
过度复健流汗之後冲个热水澡,简直舒服的让人想就这麽死掉算了。

曾经在极度的痛苦中撑不下去,站不起来又怎麽样?这种活罪真不是人受的。
但是剑平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什麽痛苦,咬牙都能受下来。等过了很久以後再回头看,会觉得甘苦相伴,回味无穷。
等很久之後再回头看……
或许会如他说的一样。不过,我现在却只能抬头向前看。
“好了吗?”他在外面轻轻敲玻璃。
我忙应了一声:“好了。”
关水,拿毛巾围住重点部位。他拉开门进来,替我擦头上的水,递干爽的内衣裤给我。

实际上,剑平说的没有错。
时间是最神奇,最有效力的药物。

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终於可以象正常人一样行走,但是跑步和剧烈运动是不能做的。等我不靠拐杖不靠轮椅,独立走到大学的教学楼下去等他们下课的时候,杨俊乐的差点儿没把我扔起来。
几个人去吃了顿饭,庆祝我终於康复。
接下来许多事情,当时我办的休学,现在再回去重读。中间旷了一大段时间,再拾起课本来觉得格外吃力。其实时间没过多久,感觉却象过了很久一样。周围坐的人都已经不认识,一张张青春的面孔,衬著我显得格外沧桑沈定。
剑平说:“看著後浪一波一波的,是不是很有感慨啊?”
我笑:“当然……可是大哥,和我比你也是前浪呢……等著瞧吧,我非把你这前浪晾死在沙滩上不可。”
他用力揉揉我的头:“豪言壮语我听多了,想让我有危机感,就拿出实力来追吧。”
我吃吃笑:“杨俊倒是很卖力在追,可没见追出什麽成果来。”
剑平也忍不住笑。
杨俊真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好象稍微清秀一点的,不论男女他都有兴趣。这几年来目标一个接一个换,成功时有,失败却也不少。每次告一段落,都会拎打啤酒跑上我这里来坐,汇报思想,总结经验。在沙发上困一夜,第二天又是活色生香的继续在红尘里颠倒打滚。
这个人才是真强。
我曾经跟剑平说,我们谁也没他这麽坚实。
剑平不屑的说:“他那叫破罐破摔,可不叫百炼成钢,你不要弄混了。对了,你现在还不告诉你姐?”
我揉揉脚,走多了路还是吃不消:“不了。反正一直以来都没有说,现在都好了,更没必要了。再说,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再……”
“到时候你姐非气疯了不可。”他揉揉我的头发:“你也够倔的。”
我摇摇头。
其实不是。
很多个夜里,因为腿痛醒过来,都被寂寞和孤独折磨得泪流满面,无数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有时候已经开始拨号,却在最後一个按键上停下手。
还有几次,电话已经通了,张开口却说了完全相反的意思。总是我很好,挺好的。你们要注意身体,德国的交通好麽?可别在国外吃了什麽亏了……
去年要放假的时候,老姐说要回来的,我告诉她说我和朋友约好去九寨沟玩,可能还会去西藏,她回来我们也见不著。
她於是打消了念头。

“小朋。”
“嗯?”
“你喜欢秦浩,是不是?”剑平沈著的问。
我早知道瞒不过他,他这个人心很细,观察力也强。
“是啊……从高中就喜欢……”
除了我最大的那个秘密,其它关於我的事情,只怕没有能瞒过剑平的。
“对了,律超还在炒股的是不是?”
剑平完全不知道我为什麽转移到这个话题,疑惑的点个头:“对。”
“叫他别玩了,最近可能行市特别不好。”
我对经济新闻不关心,但是从前的这一年,似乎有很多人因为股市的变动而倒了霉。
“你哪来的消息?”他并不怎麽当真。
“听一个很权威的人物说的。”
绝对是很权威,曾经经历过的,当然不会错。
我能记得的事情不太多,当年我太自闭固守,只看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圈子,朋友也没有。现在也不见得好,但是剑平的忙,能帮上我还是要帮的。
可惜我这个权威却不知道自己会出车祸,而且一下子倒下这麽久。

时间过的飞快,剑平杨俊姚依依他们都已经毕了业,杨俊的生活圈子变的更大了,几乎从毕业时起就没了他的消息。姚大小姐的转变最让人吃惊,原来浪漫梦幻的小公主一下子变成了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三寸高的鞋跟,昂贵笔挺的套装,俐落俏美的发型,谈吐有物,作风严厉,一切都让人不能相信,前後两个她居然是同一个人。

我呢,还在考试中挣扎,三年并做一年半修,总算学分勉强够格,拿了一张文凭。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老姐他们终於要回来了。

24

“你一定要来接机!敢不来的话,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的!”
老姐在电话中这麽威胁,我笑著说:“姐,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怀疑你去的是德国。”
“嗯?为什麽?”她果然踏入陷阱。
“你现在活脱就是个女纳粹啊!”
她在电话那头尖叫的诅咒起来,把我骂的一无是处。然後忽然那些噪音都远去了,一个柔和磁性的声音说:“小朋吗?”
只是三个字而已,什麽别的话也没有说。我愣了一下,从鼻子发酸到眼眶发热到流下眼泪,只用了不到五秒锺。
後来我跟剑平说起过,他笑著说,想不到你这麽感性,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但是他眼睛里也有些水气,借著笑就给眨掉了。
他和我是一样的。
“飞机应该是24号的下午到。你会来的吧?”
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当然!”
我是一定会去的!
小心翼翼的问:“浩子,你有女朋友了吗?”
他笑了一声:“捣蛋鬼,怎麽问这个。回去再说,三点半,不要忘了。”
那边老姐还在叫个不停,电话挂上了。

我捧著脸坐在小凳子上发呆。
要回来了,要回来了!这次是真的要回来了!
24号是……礼拜六,也就是後天。
我拉出台历来,在24上面重重画了个大红圈。顺便又把22打了个大叉叉。已经下午六点了,就算今天已经过了。
啊,还有一天。
就一天了!
我抱著日历在床上滚,滚了一圈又想起来那张照片,我为了它还被车撞了。
小心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包了真空塑封的照片来。虽然没有为它抛头颅,可是热血真是洒了不少。
“小耗子,你要是真敢在外面谈了……可别怪我手黑。”
自己咬牙切齿的对照片发了一通狠,又吃吃笑起来。

机场人总是很多,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面无表情。我来的太早了,说是下午三点的飞机……我一点锺就来了。
剑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完了事儿问:“你已经在了?”
我啊一声,也没打算否认:“嗯。”
他笑起来:“你真是……好吧,慢慢等。”
我嗤了一声:“没准飞机就提前了呢。”
他笑的更大声了,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他一定很没形象跺足捶胸了。
其实很熟了以後发现剑平有时候也有些孩子气。但是可能因为从小寄人篱下的关系,就算律超家对他再好,那也不是自己家。
他的老成沈稳一半应该是装出来的。

怎麽每天有这麽多人来来去去呢?有离开的有回来的。
我托著腮等,翘二郎腿等,两脚平放坐著,站起来等,跑去买了一罐可乐边喝边等。
秒针一圈了……嗯,分针一圈了……唔,时针一……啊,不是一圈了。
是一格了。
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久了,真看到老姐她穿著件黑色小外套,剪著个很怀旧的蘑菇头型从出境口现身,我竟然一点都不象自己原来想的那麽激动。站起来,走过去,然後,微笑:“老姐,欢迎回来。”
梆的一声,额角重重挨了一下,老姐拦腰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汗,不是我错觉不是我做梦!

我的天,老姐是去上大学的麽?她是不是就读於什麽特种兵学院或是间谍组识培训班?我怎麽说也有百十斤重啊,就这麽,这这麽……
是我太文弱还是她太彪悍了?
更丢脸的是刚才一下子两脚离地,没搞清状况下突然失去平衡感的我,居然很娘气的“啊──”
叫得恐怕半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
周围也有在上演大团圆戏码的,可是这一下注意力全被我们吸引了过来。
“臭小子你怎麽没长个儿反而缩水了啊你!你天天到底吃饭没有啊?轻的风一吹就能吹跑!你说你自己……”
我很尴尬的拍拍她的膀子:“姐,你先放下我再说。”

其实我没缩水,只是老姐的靴子跟太高了而已。
当然我从小就知道老姐体能好,还学过一阵子柔道。可是也没想到会力气大到这地步……

刚被放到地下,还没站稳,又一次两脚离地腾空而起。
头眩眼花之际,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笑容明亮温暖,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小朋。”
“啊……啊,浩,浩子。”我口吃著说,他把我一把就举起来了||
我现在真的怀疑,他俩真是出国去留学的麽?别真是让什麽间谍组织给培养了吧?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知道他现在抽什麽牌子的烟,一股烟草的焦灼气息,薰的我头晕。
“好啦好啦,把我放下……”其实很想继续赖著被他抱,可是现在整个大厅的人都在朝这里注目。秦浩笑了笑,把我轻轻放下。
“你们坐了一路飞机肯定累了,先回家休息……”
老姐很不客气的说:“睡了一路,脸干死了。你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我抹把脸,笑著说:“我是高兴的。”
老姐狞笑著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行,小弟,算你还有点儿孝心,看你这三年连个照片儿也没发给我看看,假期还老野跑,我还以为你打算拉队伍自己出去单练呢。”
我无语凝噎,回头望住浩子:“秦浩……”
“嗯?”
“你们真是去念书的吧?为什麽姐姐她说话好象黑社会……”
梆的一声,头上又挨了一下。
这次我看清了,的确是老姐她打的我。赤手空拳,不拿家夥。

三个人挤在出租车後座,老姐靠右浩子靠左,我居中……
真是风水宝位,左右逢源,倒右可以拉拉老姐的……不纤细的玉手,依左还可以靠靠浩子的肩膀,心里乐的冒了许多彩色泡泡,每个泡里装的都是幸福。

昨天我已经买了一大堆的菜,分门别类的准备好了材料,三个人进了门,老姐二话不说先去冲澡,浩子安放行李,接网线开电脑。他这人就这样,可以三天不饭,但不能一天不上网。
我系著那条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荷叶边儿粉围裙,在厨房里快乐的哼著歌儿,把打的发泡的蛋汁儿浇在蒜苔上。
老姐总说这道菜很粗,吃完还留味儿。但是浩子很喜欢啊。在德国不知道有没有蒜苔炒鸡蛋吃?我想了下,抄起铲子把已经固化成型的鸡蛋翻个儿──就算有,也没有国内的好吃。

25

吃饭,吃饭,再吃饭。
聚会,聚会,再聚会。
浩子老姐他们回来了一个月,就在吃饭和聚会中渡过了。从来不知道人有这麽多亲戚朋友,好象这三十天顿顿吃饭,看到的面孔都没重复过。
过了一个月,他们开始上班了,朝九晚五,公司名字说出去都很砸人,老姐是做行政管理的,浩子和她不同公司,是做软件开发的。
他真吃著这碗饭了。
不过照老姐的说法,他自己开公司做老板的日子也不远了,现在不过是再熟悉下国内的业界行情。

我重重点头,把手上做好的CASE传出去。我一直没有正经找工作,反正这样赚点散钱,够吃饭,我的要求不太高。
再说,我的腰,腿,现在不能负重,要去上正常班,还是吃不消。

三个人,已经都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还是挤在两室一厅的小套房里住著。我和浩子还睡在一个屋里,一人一张床。床是後来去买的,其实一张床就挺好……不过,也知道浩子迟早是要搬出去的。

每天三条短信给他,通常都是很短的句子,加著可爱的表情一起发过去。
总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现在姚依依大小姐是不会来找秦浩的麻烦了,根本不认识。
老姐不会因为杨俊而要死要活了,因为也没有条件认识了。
我和秦浩也没有象以前那样爱的要死要活了,因为没条件。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但是每次只是匆匆的想一想就算。
走到这一步,并不是刻意的。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如果我也去了德国,和浩子这三年处下来……
可能,也许,还是……会打动他,把他泡到手。
但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
慢慢来的话,路长且阻,希望不是没有,只是太细又太远,抓不到握不住。

老姐白天上班,一副精明状,晚上到了家,头发乱蓬蓬的,套著大T恤抱著爆米花看电视,毫无精英气质。浩子则是以电脑为老婆,目不斜视,除了吃饭如厕,一动也不动。
我去开冰箱,啤酒都喝完了,零食也没有。
抓起钱包钥匙,抓起外套,喊一嗓子:“我去买东西……姐你要吃什麽?”
“……栗子羹。”老姐在洗手间里答应。
我关门下楼,把外套穿好。
手机在口袋里滴滴响,我看一眼号码:“喂,剑平?”
他说:“你干嘛吗?”
“没事,我散步。”
他顿了一下,说:“你姐姐在看房子,你们要搬家吗?”
我想了想:“应该是替浩子看的吧。”
他嗯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说别的:“今天晚上好象要降温,你快点回家吧。”
“知道啦……”
洗劫过超市,当然没忘记买老姐的栗子羹。

快到家的时候,果然起风了,冷嗖嗖的。
缩著脖子跑,风一下子大了,抽在身上和鞭子一样,夺走温度。
冲进单元门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脚底下不知道绊到什麽东西了,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呜……”膝盖正正的磕在台阶上,痛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咬紧牙才没有当场叫出来。
我从来都特别怕疼的。
不知道哪家孩子又把楼梯间的灯泡全打个稀烂,一盏都不亮,楼梯黑的什麽也看不见,我一手提著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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