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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盟
他三十多年的人生岁月中。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如今。他一步一步地踏入中年岁月的门槛。对流逝的时光无能为力。对一些人和事也渐渐地力不从心。他害怕再次失去。因此。他只想牢牢抓住手中那个让他心疼让他不舍的女人。不让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经钦天监算过。孟宏煜出发南巡的“良辰吉日”已经定下來。随着启程之日的逼近。萧子灵日渐焦灼不安起來。要知道。她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设计出这一系列环环相扣的“连环计”。为的就是让孟宏煜南巡。然后。她也能趁机随他下杭州。如果孟宏煜真的铁了心不让她随行。那么。她近半年來的心血真的是枉费了。
当然。萧子灵是断断不会让自己前功尽弃、功亏一篑的。她聪明的小脑袋里。总是可以想出上好的计策來。然而。这次。她的“良机妙策”要想行得通。前提是要见上孟宏煜一面。。这可真是件难事啊。
这日。萧子灵又“奋笔疾书”。给欧阳萦写了一封信。然后吩咐筱如将信送到欧阳萦手中。欧阳萦收到信后。拆开來一看。只见素洁的信笺上只有十个大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黄昏过后。欧阳萦便独自一人往夕花堂而去了。进了夕花堂。便看到萧子灵站在那株桃树下。笑意盈盈地等着她。春天已经过了一大半。那桃树早已开出一树夭夭灼灼的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桃树下的萧子灵。笑得灿如绚霞。淡如流云。
“欧阳姑娘來了。”萧子灵欣喜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双眸绚烂地说道。“我已吩咐人备了好茶。里面请。”
欧阳萦随萧子灵进了书房。一进门。一股淡淡的茶香便扑鼻而來。令人心旷神怡。心境开朗。欧阳萦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果然是好茶。”
“这是上好的佛手香茗。我哥哥特意托人去岭南一带寻來的。清香、凉爽、甘而不腻。还具有疏肝、理气、和中、化痰的功效。”说完。萧子灵已为欧阳萦斟上一杯佛手茶。
欧阳萦端起茶來一喝。果然入口甘甜。唇齿留香。不过。品茗之余。她当然不会忘记“人约黄昏后”的目的。于是。淡然一笑直奔主睿骸跋艄媚镌嘉仪皝怼?捎惺裁匆隆!
“要事倒还算不上。只是。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萧子灵说。
“哦。”欧阳萦轻轻地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问道。“什么事。”
“方才那封信。你可收好了。”
“信。我……看过后便烧掉了。”欧阳萦说。她向來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虽然方才萧子灵着人送去的那封信只有寥寥十个字。并无甚大碍。但未免被人抓住把柄。让太后疑心她和萧子灵走得太近。因此。欧阳萦便将那封信烧掉了。
一听说信已烧掉。萧子灵便站起身來走到书桌前。铺开信笺。执笔舔墨。又写了十个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待墨迹干透。萧子灵才拿起那张信纸。走回茶几便坐下。将那信笺递给欧阳萦。微笑说道:“子灵想拜托你将这封信送到皇上手中。”
欧阳萦已接过信纸。看到了纸上那十个字。听萧子灵这么一说。她不禁惊讶地抬起头來说道:“送……给皇上看。”
“嗯。”萧子灵一点也不似在开玩笑。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欧阳姑娘将这信送到皇上手中时。只消说这信是宫女们在御花园里捡到后交给你的便是了。”
“这样……就可以了。”欧阳萦疑惑地问。
“嗯。什么都不需要说。”萧子灵又认真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这样。皇上也不会知道是我托你转交这封信的。不是吗。”
是啊。既然只要说这信是宫女们在御花园里捡到的。那么。就不会让人疑心她和萧子灵走得近了吧。帮萧子灵这个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还能赚个人情呢。欧阳萦便点了点头。将那封信递给萧子灵说。“你找个信封装好吧。明日。我替你送去就是了。”
欧阳萦一说愿意帮忙。萧子灵便高兴得眉开眼笑。忙找了个信封将那张信笺装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信递给欧阳萦:“欧阳萦姑娘务必要将这信送到皇上手中啊。”。。要知道。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全靠它了。
“放心吧。萧姑娘相托之事。欧阳萦一定办到。”帮这种根本算不上忙的“忙”。欧阳萦也愿意“助人为乐”。赚萧子灵一个人情。
第二天午后。欧阳萦梳洗一番后就去乾坤殿了。
到了御书房。欧阳萦便将那封信呈给孟宏煜:“方才御花园负责洒扫的宫女给臣妾送來了这封信。说是在御花园里捡到的。臣妾拆开看了。只是两句诗。虽只有寥寥几字。却也不知其中是否有何深意。臣妾不敢大意。因此便拿來请皇上过目。”
孟宏煜自欧阳萦手中接过信。打开信纸來一看。确实只是两句诗。然而。再定睛一看。。这可不是萧子灵的字迹嘛。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萧子灵到底是和谁“约黄昏后”。。假如不是不小心被洒扫宫女捡到。这信是不是就要送到哪个男人手中了。。孟宏煜不禁又想起自己在夕花堂亲眼所见的那一幕:萧子灵和展战灯下畅谈。有说有笑。
心中被一股莫名的怒气充斥着。孟宏煜瞬间脸色大变。将那封信放到桌上。然后转身不悦地对欧阳萦说道:“你出去吧。”
欧阳萦不知孟宏煜为何会突然生气了。然而。她此行的目的是将萧子灵的信送到孟宏煜手中。如今信既已送到。她也不想在乾坤殿多加逗留。便依言转身退出御书房了。
欧阳萦一走。孟宏煜便赶紧从桌上拿起那封信來又细细看了一遍。。洠Т怼U饬骄涫H肥凳浅鲎韵糇恿橹帧K盟治⑽⒌胤⒍丁=欠庑湃喑梢煌拧=艚粑赵谑种小
因为愤怒。他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暴突。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将手中的纸团狠狠地向墙上扔出去后。他厉声叫道:“李总管。”
李昭赶紧从门外进來。低垂着头低声下气地应道:“奴才在。”
“朕南巡之时要带上萧答应。你去吩咐内务府好好打点一下。”。。他终于决定了要带上萧子灵南巡。否则。放她在宫中暗中与人“约黄昏后”。那么。待他南巡回來时。绿帽子是戴定了。
“奴才遵命。”李昭唯恐“引怒火烧身”。赶紧三两步跑出御书房了。
一切水到渠成……
皇上要带萧子灵南巡之事传到了夕花堂。萧子灵喜出望外。。入宫四年來。这是她最快乐。最开心的一天。终于。她要逃离这华丽的囚笼。要一步一步走出黑暗迈向光明。要从地狱飞向天堂了。从此以往。再也洠в邪槭克T僖矝'有阴谋陷害她。再也洠в幸桓鼋忻虾觎系哪腥丝梢陨撕Φ剿
自由。在远远的地方朝萧子灵招手……
第50章 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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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遍游沿途的好山好水。到了萧子灵日思夜想的杭州城时。已是两个月之后。
初夏时节的杭州。云淡风轻。气候宜人。被宋代大文豪苏东坡盛赞“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子湖。三面环山。云山秀水。苏堤和白堤上风光优美。有杨柳拂堤。有鸟鸣树梢。晨光初启。宿雾如烟。湖面腾起薄雾时。更是可以看到“六桥烟柳”的绝胜美景。
环湖山峦叠翠。花木繁茂。峰、岩、洞、壑之间穿插着泉、池、溪、漳。青碧绿丛中点缀着楼阁、亭榭、宝塔、石窟。真如意大利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赞为所说。杭州是“世界上最美丽华贵之城”。这个有着三秋桂子、九里云松、十里荷花的城市。不正是萧子灵朝思暮想的武陵源吗。
到了这里。她就再也不用害怕会“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再也不用怕这辈子都会被禁锢于悲哀和无望里了。孤山下、西湖边。展战早已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一步一步地设计筹划。一步一步地走到这里。就是为了來西湖边寻一个也无风雨也无晴的世外桃源……
地方官员早已为孟宏煜备下了行宫。行宫坐落在孤山下、西湖边。一出行宫的大门便可以于西湖边漫步。看湖中郁郁葱葱的荷叶层层叠叠。微风轻轻一吹。便款款摆动。仿佛一群绿衣女子正翩翩起舞。
自出了京城后。萧子灵便对孟宏煜百依百顺。温顺乖巧得仿佛一只兔子。失去了以往的傲气和倔强。或许正因如此。两个多月來。萧子灵和孟宏煜从不曾有过争执。他们日日相对。夜夜相安。简直就是一对连神仙也要艳羡的恩爱夫妻。
夫妻……夫妻……萧子灵总是喜欢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平凡的字眼。然后心底一阵一阵地温暖起來。与孟宏煜相识、相爱、相守四年多來。这最后的两个月。是她最满足最幸福的时刻。她从不曾像这段时间以來这般快乐。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洠臎'肺。
他们一路南下。渐渐地远离了京城。也远离了波诡云谲和阴谋诡计。远离了他的后宫三千佳丽。一路走來。只有她陪在他身边。白日里谈古论今谈情说爱。夜里相拥而眠。洠в蟹蔽溺冉诘氖俊'有红尘琐事的叨扰。也洠в刑哪抗庾⑹幼潘恰H盟谴还鴣怼U庋杂勺杂伞⒉徊粼右坏憷婧退叫牡陌椤2攀钦嬲陌椤U庋嬲陌椤V钡秸庾詈蟮牧礁鲈吕铩K遣潘阏嬲涤小
萧子灵的温顺乖巧。并不是毫无主见的一味忍让。而是事出有因:首先。萧子灵害怕会一不小心惹怒孟宏煜而被踢回京城去。那么。她所有的处心积虑的筹谋就真的会化为泡影了。其次。萧子灵早已下定决心要离孟宏煜而去。因此。她想与他好好地“爱一场”。。洠в姓澈蜕撕Α'有明争暗斗的算计和心怀鬼胎的自私。只有甜蜜和快乐。她想要以短暂的完美的爱情为他们之间不完美的爱情画上句号。制造一段美丽的回忆。以供自己在即将到來的自由而孤寂的岁月里缅怀。
两个多月來。孟宏煜的快乐也是无法言喻、无以伦比的。似乎自他登基以來。便不曾这么快乐过。远离了皇宫、远离了政务、远离了那些不得不揽入怀中的女人。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真真正正地做一回自己了。
真正的自己。是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爱就爱的凡夫俗子。是只要抓着一个女人的手便可以安然入睡的平凡男子。是洠в屑夜5薄'有江山社稷。只有一颗潇洒悠闲的心的湖畔书生……
到了杭州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祭湖酬神。而至于西湖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天降祥瑞”的玄龟。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孟宏煜得以偷得浮生半年闲。得以和心爱的女人携手游玩。得以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况且。经过长途跋涉后到了杭州时。已是几个月之后。祭玄龟之事也变得不再如当初那么重要那么神秘了。因此。孟宏煜也只是带领一群官员于湖边设案祭神。做做样子罢了。他心中重视的。可是好好地享受闲暇的时光。寄情于山水之间。悠游于西湖之上呢。
看萧子灵这么喜欢杭州城和喜欢。孟宏煜便决定在杭州小住。然后一心一意地陪萧子灵。。毕竟。回了宫以后。他将会是那个万人之上、肩负天下的皇帝。而她将会是他众多妃嫔中的一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家族利益的权衡、是宫廷礼仪的束缚、是太后“此生不立萧子灵为皇后”的耳提面命。
这天。孟宏煜正在行宫的书房里与江浙一带地方官员商谈政事、了解民情。萧子灵在房中闲得无聊。便寻思着偷偷溜到坊间去游玩。要知道。她之所以穿越到这个地方。就似乎是专门要來还孟宏煜的债似得。穿越过來洠Ф嗑镁徒恕=蟊惚磺艚谀腔龅那袅铩'有一丝的自由。她还从不曾去好好地逛逛古代热闹非凡的街市呢。
想要溜出去“逛街”。当然得瞒着孟宏煜了。就像古装剧中必备的戏码一样。最好的掩人耳目的方式就是“女扮男装”了。起先。萧子灵是想穿孟宏煜的便装來着。然而。孟宏煜身材高大。他的衣裳套在萧子灵身上。仿佛巨人的衣裳一般。怪异而可笑。因此。萧子灵便偷偷吩咐玉奴去找了两套合身的男装过來。主仆两人装扮一番后便偷偷溜出门了。
因为从京城里随行而來的宫女和太监不多。住进杭州行宫后。浙江巡抚怕伺候皇帝的人手不够。所以早已精心挑选了一批女子(因为太监是宫里的“特产”。所以。浙江巡抚只能找到一批女子)。安排到行宫里。
那些女子。果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一个个貌若天仙、婀娜多姿。袅娜如三月杨柳。娇艳如五月鲜花。炙热如七月骄阳。具有江南水乡女子柔若无骨的娇弱。又有北方女子热情洋溢的优点。让萧子灵这小女子也看得心旌荡摇。更何况是孟宏煜那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随御驾而來的御前侍卫都守在孟宏煜身边赤胆忠诚地护主了。因此负责行宫守卫的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地方军人。到处都是生面孔、彼此又都不是很熟悉。因此。萧子灵和玉奴谎称是來送蔬菜的伙计。很容易就溜出了行宫。
到了街市里。只见路上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常。街市两旁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绫罗绸缎的、有卖折扇书画的、还有卖蛐蛐儿的……萧子灵和玉奴俩人。仿佛长久被关在笼子里的家猫一般。忽然得到了自由。瞬间变成了野猫。兴致勃勃地到处乱窜。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兴奋不已。
萧子灵早已忘了自己是偷溜出來的了。一路上好奇地走走瞧瞧。几条长街慢慢地逛过了。还去茶楼里喝了茶、去酒楼里吃了味道绝妙的糖藕、东坡肉、醋鱼等杭州美食。一路上吃喝玩乐。主仆俩玩得不亦乐乎、大呼过瘾。
直到酉时(下午五时至七时 )。夕阳渐渐西下。街市上的人也比午后时少了许多。玉奴才忽然记起该回宫了。玉奴心中不安。因此催促了萧子灵多次。然而子灵却似乎一点也不心急。依然玩性不减地敷衍着玉奴。兴致勃勃地到处闲逛。
当然。萧子灵并非真的是在“闲逛”。她口中虽对玉奴说好不容易出來了总得玩过瘾了才回去之类的。目光却四处逡巡。暗暗寻找着一家又一家绸缎庄。终于。在一处较为僻静的转角处。她找到了“雨霖铃绸缎庄”。
看到“雨霖铃”三个字时。仿佛于长久的黑暗中寻到了一丝光明。终于找到了从地狱爬上天堂的秘诀一般。萧子灵欣喜若狂。眼中不禁泛起了激动的泪水。也顾不上矜持了。连忙抬腿往那绸缎庄奔去。
奔进绸缎庄。只见冷冷清清的店里只有一个二十來岁的小伙子站在柜台后面。或许是因为生意并不是很好。那小伙子看起來无精打采、恹恹欲睡。
想起也有可能是同名的绸缎庄。因此。萧子灵不敢大意。赶紧平复好自己太过激动的情绪。轻声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走到柜台前。问柜台后的伙计:“这杭州城里。有几家叫雨霖铃的绸缎庄。”
“仅此一家。别无分号。”那伙计见來了客人。便赶紧打起精神來笑脸相迎。“别人都是叫锦绣、锦缎、云锦之类的店名。还有哪个老板会给自己的绸缎庄取这样一个文绉绉的名儿。”
“仅此一家。别无分号”。。那么。就是它了。
萧子灵心中又一阵狂喜。激动得连声音都微微发抖了:“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听到萧子灵洠窙'脑地吟出一句柳三变的《雨霖铃》來。那小伙计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似乎幡然醒悟过來了。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真诚而欣喜的笑容。赶紧对萧子灵弯腰作揖。然后掀起柜台边的竹帘。殷勤地将子灵往后堂让:“公子。我们老板请您到里面一叙。”
果然是这家。洠Т怼O糇恿槁冻鲆荒巳挥谛氐奈⑿Α8谀腔锛坪竺妗O蚝筇米呷ァ
第1章 雨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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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灵跟在那年轻的小伙计身后。向绸缎庄的后院走去。
走过一段狭长而曲折的回廊。绕过几丛翠竹后便转到一座两层的小楼前。一楼的厅前挂着一块门匾。上面写着“饮水楼”三个大字。字迹俊逸中透出一丝清秀。似乎是出自女人之手。
那伙计带着子灵走进大厅。一迈进大厅。他便兴奋地喊道:“师傅、师娘。你们赶紧出來看看谁來了……师傅、师傅……”
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从里间走了出來。身着一身灰褐色的长衫。脚踏黑色的布鞋。头发并未扎起。而是披散在肩上。只有额前几缕头发拨到脑后扎了起來。坚毅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沧桑。那男子一走进大厅。便定定地看着子灵。心中暗暗想着:这俊逸秀气的“男子”是谁呢。
当初。展战只说要來“雨霖铃绸缎庄”。却未曾告诉过子灵來此找谁。因此。子灵也未认出那男子來。也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心中疑惑:这男人……怎么这么眼神。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子灵在脑中努力将记忆翻寻了一遍。却仍未然未想起眼前的男子是谁。正想开口问。从里间又走出了一个娴雅的少妇:“是谁來了……”
那少妇面容姣好。柳眉桃腮。圆润的手臂如一节嫩藕一般白净。混上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而沉静的韵味。看到了年轻少妇。萧子灵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少妇如黑玛瑙般清澈晶亮的眸子。轻声问道:“刘……刘宛若。”
“萧贵妃。”听到“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