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碰两下就心满意足?这该死的癖好何止古怪,简直窝囊到不像个男人!
“哦,原来你心有所属了呀。”没有那癖好,那也就是说他喜欢那女人。难怪之前她摆出一副誓死追随的姿态卖身,他不屑一顾。
“算是。”明月光烦躁蹙眉,尽管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他还是承认得很纠结。心有所属,他更觉得是她身有所属,属于他的。
“好烂的回答。”原来他的高姿态不止是针对她,就连对那个女人也一样。由此,春风觉得心理泛起一股平衡感,“你别那么别扭啦,我是过来人,太闷骚的人吧总有天会自食其果。要勇敢地把心里感受讲出来哇,不然人家怎么会懂……”
这是一场各自说各自,互不搭理的对话,可是当事人全都没有意识到。
明月光甚至还很投入地斜瞪她,“不懂你不会问?”
“……”关她什么事?
“坐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忽然命令。
“做什么?”春风不解地看他,只是谈心而已,不用靠得那么近吧。
“你说的,不要闷骚了。”好烦,女人都是那么麻烦的吗?她有莫名其妙的矜持,他就没有放不下的面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做也做到这一步了,还想要他怎样。
“我哪有闷骚……”
“那我现在给你机会讲。”
“讲什么哇?”
“说你喜欢的人是谁!”他的耐心逐渐消失殆尽,再耗下去,也许可以免去口头承诺这种不实在的事,直接跳到水□融这一步更好些。
“我喜欢的人啊……”春风嘟着嘴,暗自回想了下,她笑得很甜,打算细节到牙齿的娓娓道来:“他要有似仙似魔的气质,常常偷偷地出现在我身边,虽然很烦人,可是很细心,也不会嫌我任性。说誓言哄我,答应保护我,送我璎珞……”
似仙似魔?怎么不干脆似鸡似鸭!偷偷地出现、说誓言哄人、璎珞!明月光单手支着头,眼眯成一条线,森冷的目光透出,手指敲打着桌面以显示出——少爷很不爽,前面有潭湖,你要不要自己跳进去,死得漂亮些让我爽爽。
然而身边这女人还在沉溺幻想,就连他笑起来很清澈,牙齿很白……都掰了出来。只差一点了,他不介意帮她补充说明:“是小光吗?”
“流星!”两眼冒星,自得其乐状态的春风忽地一抬眸,恰巧捕捉到划过天际的流星,瞬间边忘了先前拉拉杂杂的那一堆,兴奋地喊出声。
“……”刘新?那是谁?一个两个还不够,她竟然又给他扯出个野男人?!
没在意到身边男人的脸已经黑到和夜色融为一体,春风甜蜜蜜地双手交握,闭眼对准天空。许愿,许愿,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会成真。一定是佛听见了她的呐喊,又不方便献身,所以丢个饭粒子下来给她机会。
“保佑我这一世可以等到他,可以相守到老,生好多好多孩子。”她甚至忘我到念出愿望,丝毫记不起身边还有个男人坐在。
“你最好尽快告诉我,你在做什么?”身边的弓被他紧握着,如果她的解释无法尽如人意,那不如一箭射死她,什么小光、华遥、野男人,都永别。
“你没看见刚才那颗划过去的星星吗?那是流星呀,许愿呀。”
明月光只觉得背脊一凉,目露鄙夷地重新审视起她。他到底为什么要压低智商,坐在这边跟一个对着扫把星许愿的女人谈情说爱?还要傻兮兮地听着她祈愿和别的男人生一堆孩子?!
“你要不要也许个愿啊,很灵的。”春风还没缓过劲,一副毫不吝啬分享那颗流星的模样。
“是么?”很好!他会容许她那种没节操的愿望成真么?
答案显然是不会。可是怎么毁灭愿望?盛怒中的明月光用行动做出诠释。
当一个脸色铁青、容貌俊美、平日里时常不苟言笑的男人,在这更深雾中的深夜里,忽地摆出架势,弯弓……射星星……还一箭连着一箭,速度极快,箭筒里的箭仿似用不完。她该如何应对?少主是想证明他刚才真的在茅厕附近连射箭,并且已经把射程练得足够远了吗?
——少主兄台,你好棒!射得好、射得妙、射得真有内涵!
春风捂脸,抱歉,这种话她讲不出来,她只敢拈起他的衣袂,轻微地扯两下,低低地询问:“你敢别射了么?”
“我敢!但我偏要射。”
“……”啊,原来大当家的敢不敢句式还有这样的破解法。
作者有话要说:乔落:没关系,表激动,负分就负分吧,哪个文没那一两个负分装饰呢。。。
只是请求大家以后要是不待见这文了,想弃坑了,也别特地打个负分通知我了,有个成语说得好——好聚好散嘛。内个打负分的同学也提醒了我,也许有不少人觉得我故弄玄虚,故意甩着大家玩?我以为自己是个说书人,故事在一开始就定好了框架,然后我说你们听,两情相悦,笑笑闹闹一场。适当的意见我会接受,但是全文框架不会变的。该揭露谁是青山的时候,我肯定会写,不会为了故意要你们猜而拖沓剧情。要知道我拖一章可能要写一天,你们只看几分钟啊~~~划不来哒。
送张很要命的二当家,感谢蠕动的情倾手绘…………
然后是为了补偿早上陪我共度愚人节游戏的宝贝们,所以特地又码了一章番外,是关于燕山三人组的,讲述他们如何形成这扭曲诡异的个性。感兴趣的可以看看,因为与正文无关,最近投诉又比较多,所以就没放在jj上,跟着连接走啵~~~番外:燕山三人组
最后是《养我》开始预购的消息,有空的亲们记得去预购页面留言支持人家一下哟~~→请你养我囧囧商城预购
第三十五章
风声,箭声,无奈声,声声入耳。
“等、一、下!”再次抬头的瞬间,春风忽然眸光凝聚在即将离弦的箭上,失声叫喊。
逐渐冷静的明月光动作一顿,转头,垂眸看着身边的她,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见春风异常激动地抢过他手里最后一支箭,专注地细细查看。
雪白箭羽、浓黑箭头,刻着竹纹的箭身……春风立刻就联想到那晚在林子里捡到的袖箭。
“怎么了?”察觉到她眼神中的不对劲,明月光放下弓,想尽量放柔询问的声音,可仍是难掩先前被激起的怒气,口吻难免透出生硬。
“那天……”春风张了张唇,翕蠕片刻,才说出完整的话,“那天晚上在林子你救我的是你?”
“嗯。”他别开目光,故意不去看她,应得很不自在。
“你不是走了吗?”
“谁说我走了?”明月光没好气地嗤哼。因为担心她,所以又不争气地折回来?这种没出息的话他懒得讲。
“可、可是你为什么不出现呀?”害得她一个人在林子彷徨无措,很好玩吗?
稍稍褪去的怒气,又一次以汹涌之姿回复:“我不是小光。”
嘁,对于一个口口声声唤着“小光”的女人,他没把暗器直接射她身上,已经该庆幸了,竟然还指望他出现?出现做什么?让她看清楚那一句句撕心裂肺般的呼唤,比他丢出的暗器更有杀伤力么?
“我、我……我以为会是他……”春风说得很轻,几乎不敢抬头看明月光。
以为?呵!明月光禁不住溢出一丝冷笑,“生病时,以为陪着你的是他;遇见危险时,以为救你的人是他。他比我好,所以我做再多也不过是为他在铺路,是么?”
“不是……”她想辩解,却被打断。
“还是说,当初主动招惹,是因为我看起来比较像块踏板,好让你找到他,和他相守,生很多孩子?”尽管不很再去回忆她那个没品格的愿望,可为了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离谱,他还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我没有说……”没有说是要和小光相守哇!
“吞吞吐吐做什么?想要什么就去要,我不缺女人,也不会非留你不可。你爹以前是船夫?所以遗传给你一套脚踏无数船的绝技?”
“可是你的眼神……”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要敢走试试看,我会直接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能不能劈腿。
“我看任何女人都用这个眼神。”
“……”
“说话!你这算是默认吗?”
天理啊!觉醒吧!这男人实在太不讲理了,压根不给她把话讲完整的机会,还反过来怪她吞吞吐吐,甚至把她沉默是金的识相表现诠释为默认。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春风索性豁出去了,“少主兄台,麻烦你给我机会讲句话,可好?”
他偃旗息鼓,保持缄默,眉梢微微挑起,给了她足够多的空间说话。
“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好归在小光身上,是因为我不是神,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你看起来就不像会对我好的样子!我也没有吞吞吐吐,是你一直在打断我!还有你的眼神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不缺女人的样子,活脱脱就是欲求不满!而且我爹也不是船夫,我从小就没有爹!!”哦,好爽,这样歇斯底里吼完一段话的感觉,让春风有股顿时松了口的气的滋味。
她以为已经把话说得够明了,没想到别扭的人总有办法寻找到别扭的原因,“你还没解释你的愿望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过想要跟小光相守,没有没有没有哇!”春风觉得处在崩溃边缘的人是她。本以为大当家兄台不讲理,不顾及别人意愿,现在才明白,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那是谁?”他很固执地咄咄相逼,非得问出个让自己的满意的结果不可。
春风冷静了下来,顿时不知该怎么答。是谁?佛祖口中的明月光吗?可那只是一个名字,并非她心心念念过的人,“也许……他叫青山。”
“青山?”明月光面色霎时冷了下来,深邃的眸紧紧锁住她。
这表情让春风觉得害怕,先前那略有些孩子气的燥乱不见了,眼前的他,怔了刹那,渐渐又成了她所熟悉的少主,冷然,让人不敢亲近。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从炙热恢复到不屑,她抿着唇,许久才启唇,试探性地问:“你认识他吗?”
“你认识?”他面无表情地反问。
春风摇头又点头,最后皱眉愣着,举棋不定的模样。
“你生病昏迷时,我听见你叫过这个名字。”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我要找一个人,他或许会叫青山。”春风太过纠结于该如何解释,丝毫没有注意到明月光的口气中透着些微窃喜。
“不用找了,他死了。”垂眸睥睨着吱吱唔唔的春风许久,他眼眉转开,落在前方的黑暗中,没有焦距,更像是在定定地恍惚。
“怎么死的?”
“被他爹杀死的。”他说得很淡然,全然一副事不关已的口吻。
春风眨了眨眼,没有再追问。那不痛不痒仿佛在叙述一段传说般的语气,让她泛起些许心惊。被自己的爹亲手杀死,那个青山也怪可怜的呢。不过,由此看来,这一世的那个青山只是重名而已吧。
不免觉得失落,一个说过青山依旧笑春风的男人,却改了名,是想将那个誓言至此生彻彻底底变成过往吗?
~﹡~﹡~﹡~﹡~﹡~﹡~﹡~〖。安思源。〗~﹡~﹡~﹡~﹡~﹡~﹡~﹡~
当晚,春风带着几分怅然入梦,关于那些越来越扑朔迷离的事,谁生谁死,谁又是谁,她暂时不想去理会,消极地等待命运的手布局安排。
尽管如此,这一觉她仍旧睡得不踏实。
直到天亮才入了眠,日上三竿时,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声音由轻及重,扰得她不得不裹着被褥下床开门。
“你是?”揉了揉惺忪睡眼,春风萎靡地打量着门外的陌生人,只以为她敲错了房门。
“司云宿。”对方唇有了细微的张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春风瞬间清醒,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地望了过去。眼前女子,一身招摇的火红裤装,云鬓嵌流苏,淡扫的胭脂、精致的娥眉,俏丽嘴角上扬出冷漠笑意,骨子里透出难以言喻的妖冶。
可她竟然说自己是那个冷得像冰的司、云、宿?!
“春风姑娘打算就这样跟我僵持到天黑吗?”
“啊?”春风回过神,羡慕低又流连了她几眼,才想起让开身子让她进去,“不是不是,就是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你好漂亮哦。”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雌性人类可以比她这只妖长得更像妖?这样她情何以堪啊!
“少主说你前不久才大病初愈,昨晚又受了惊吓吹了冷风,怕你旧病复发,让我熬了些药给你补补。”面对夸奖,云宿依旧不动声色,刻板地把药碗搁在桌上,复述着明月光的话。
“又是药?不喝可不可以呀?”她还没病呢,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身子,犯不着这样吧。
“可以。”云宿微笑点头,“少主说你若懒,不想自己动手喝,他不介意等用完早膳来灌你。”
“那、那那那能不能等我也先用完早膳?”
“可以。”她继续点头。
还有后话吧,一定还有!
果然不出春风所料,稍缓片刻后,云宿接着说:“少主说,威胁、利诱、哄骗又或者是打晕你剖开肚子直接倒进去,这些招式必要时我都可以施行一遍。春风姑娘,你需要吗?”
咕噜。
继续咕噜。
春风双眸紧闭,喉头频繁地滚动,活像那碗药是人间极品般的美味。显然,云宿波澜不惊的警告声很有效。直到把药喝了个底朝天,春风硬吞下最后口,干笑地把空碗递给她,一副刚死里逃生的得意样。
接过碗,瞧了眼,云宿满意地扯了扯唇角,敷衍性地一笑。
本想问是不是就义这一回,明天不需要再喝这东西了,春风才张嘴,楼下猛地传来一阵花盆的破碎声,震耳欲聋,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紧随而来的是争吵,听不清内容,隐约只捕捉到“驿风山庄”这四个字。
春风犹豫了会,裹紧被褥,跑出了房门想看个究竟。
倚在栏杆上,借着居高临下的犹豫,她将楼下大院的画面一览无遗。燕山和驿风山庄的人分为两派,左右而立,一黑一白,颜色分明。相较于驿风山庄众人的不屑一顾,燕山那群人格外激动。
“一定是你们驿风山庄的人起了歹念,想独吞那幅画,不然为什么死的都是燕山的人!”
“呸,什么狗屁江湖正派,不过是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
此起彼伏的指责,听起来句句在理,驿风山庄不予理会,直至许久后,终于有人耐不住,一句话便让对方消了声。
“倒不如去问问你们那个左右摇摆的压寨夫人,为何偏偏只有她能从刀口下活下来,啧啧,还真是巧。”
人群面面相觑,一时语塞,静默了须臾。
春风想辩解,没等她开口,便瞧见二楼有道人影忽地跃下,刺目的银光一闪而过,待到大伙再度回神时,先前驿风山庄说话的人脖子上已经架着柄软剑。执剑人唇角紧抿,头微扬,眼眸半睁半寐,迸射出浑然天成的霸气,“抬头。”
剑端慢慢抵住那人的下颚,轻叩了两下,逼得他不得不抬头,目光刚好对上立在二楼栏杆边看戏的笑春风。
“敢跟她说对不起吗?”轻描淡写的口吻,可那柄剑却气势凌厉,生生地往那人脖子上嵌入几分。
“对!不!起!”
哇咧,这凄厉语调、幽怨眼神,吓得笑春风直往后躲。兄台,不如不道歉更有诚意些!
可华遥似乎完全不在乎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三个字的,仍是心满意足地收剑,自以为傲地冲着春风笑。
华遥的笑很纯然,如山间清溪,一眼望见底,明晃晃的,舒心。逗得楼上的春风也禁不住跟着傻笑,如若没有千年在前,兴许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这般平淡是福。可偏有朝夕相伴、天地失色来对比,什么样的气息都相形见拙。
才这么想着,那道让她春心躁动血脉紊乱的声线,迎面而来。
“若是不想被人怀疑,与其在这争,不如想法子找出那个想挑唆的人。”明月光略微倾身,单手搁在雕栏上,意兴阑珊地托着腮,端起少主的架子,嘴角不屑一扬,拿自己的手下调侃。
春风双眸放空状地抬起头,隔着距离,看对面的明月光。沉稳的青绿色长袍,衬出他的冷漠气质,眼眉凉得似是被霜染过,在抬眸与她对视的瞬间,表情忽而变得迷离,让人猜不透的模样。
“药喝了?”薄唇轻咧,似是询问,似是命令。
“嗯。”春风痴看了他半晌,傻傻点头。
“去换衣裳,你的炒饭相公该是准备好早膳了。”他说得悠然自得,全然不顾底下争锋相对的场面。更是懒得顾那个置身事外,暗自为那一句“炒饭相公”而笑逐颜开的华遥。
只是,相较之下,明月光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是气质,而华阳……
“哎哟,大嫂,你什么时候在房里藏了个俏丫鬟!”华阳打着哈欠跨出房门,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姗姗来迟,当目光划过司云宿后,又迅速挪了回来,眼眸瞬间被点亮:“姑娘贵姓?贵庚?有情郎否?啊,可喜欢有俏眉的山贼?”
“呵。”云宿眼神斜了斜,溢出冷笑。
“姑娘笑起来真微妙。”
“二当家真闲。”
“没想到姑娘那么关心我的家务事。”美滋滋的华阳笑开了,撩了撩额发,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