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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纤语顿感凉意顺着四肢爬上脊背,盯着一脸阴郁的东方朗,丝毫动弹不得。
东方朗背过身去,负手而立,高高的火笼子将他的锦袍映的有些淡淡的金光,威严之意尽显。
“朕要什么?呵呵,你莫纤语不清楚?”
后退两步,终于站稳,莫纤语嗤笑出声:“我要见商子阙!”
“朕凭什么让你见?”
“凭我知道玉玺之内的秘密!”莫纤语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无比。
东方朗慢慢转过身来,将莫纤语从上至下打量几番:“你莫纤语从不屑于威胁,如今怎得变的这般懦弱?不过无妨,朕留得你在,还怕失去这秘密么?”
“我可以帮你取回玉玺!”莫纤语嘴唇开始发抖。
东方朗身子僵了僵:“你知道玉玺在哪里?”
“我要见商子阙!”莫纤语说的坚定。
“……”
门外周福的声音响起:“皇上,楚世子求见……”
东方朗从轻蔑之意尽显,哼了声,开口问道:“他来干什么?”
不等周福再回话,便听见楚宴的声音响起:“臣弟听闻皇兄龙体欠安,深敢不安,前来看望皇兄……”井然一副兄弟手足关怀之意。
“哦?既然这样,不妨进来说话……”东方朗收了一脸轻视,转头望向莫纤语。
莫纤语立在一旁,垂下眼脸,她清楚的很,东方朗是要让楚宴看着自己身子康健,才会让他进来。不过如今,她无意与皇室姻亲周旋,她只惦念着牢中商子阙是否还好?从小生在世家的他,如今在大狱中能否习惯?越想越心急,不禁皱起眉角。
楚宴一身浅蓝常服稳步迈入,跪在地上:“臣弟惶恐,竟然不知道皇兄晕厥在朝堂之上,请恕臣弟没能及时前来……”
东方朗笑的可亲,客气道:“哪里那么严重,不过是这几日睡的晚,有些头晕,休息休息自然无碍,当不得事的……”
楚宴客气点头,命人将一颗足有手腕粗细的人参送进来,道:“臣弟知道皇宫之内不乏良药,只是臣弟前些年认识些商甲,被臣弟救过性命,此人便将这一颗千年的高丽参送与了臣弟,臣弟向来身子康健,留着也是浪费,还请皇兄不要嫌弃,听闻此物补身子是最好的。”
东方朗命周福手下,自然一番客气,赐了楚宴的座,又赏了茶,叙叙说道:“堂弟既然已经回朝有些时日,朕原本想你多休息些时日,不过看来,你也是可用之才,日后也要帮衬真治理江山,朕身子每况愈下,实感无力……”
楚宴眉角挑了挑,忙起身拱手道:“臣弟愿意赴汤蹈火……”
“好,好……坐着回话。”东方朗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莫纤语看的腻歪,开口道:“既然皇上与世子谈论国事,请容纤语先告退……”
东方朗“嗯”了一声,莫纤语见楚宴的目光正朝着自己望过来,故意与之错开,快步走出御书房。
出了皇宫,就见宫门口一个熟悉的面孔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莫纤语只做不见,绕过他朝着自己的轿辇行去。
身后的完颜越被这样无视,愣了片刻,几步赶上已经绕过自己的莫纤语,一把将其手臂握紧:“你等等!”
莫纤语用力甩开,整了整因自己用力过猛而裂开的衣襟,冷声道:“何事?”
完颜越依旧笑的无耻,问道:“东方朗让不让你跟我走?”
“滚开!”莫纤语怒急,要不是那么多侍卫在旁,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完颜越丝毫不以为意:“别生气么……你若是跟了我回去,就不用在受东方朗这狗皇帝的气了,小王知道,这皇帝给你用了药……”
“再不滚开,信不信本宫杀了你?”莫纤语气的嘴唇哆嗦着。
完颜越当然不信,依旧笑嘻嘻道:“他又没把你怎么样,你生这样大的气做什么?即使他动了你,我也有办法让你离开东殇,你信不信?”
莫纤语半信半疑,不禁愣了愣,她知道东方朗如今拘着商子阙无非是想控制住自己,并不会轻易动之,作为一个筹码,商子阙自然是最佳之人,可自己若是不离开东殇,恐怕只能入了后宫,东方朗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身于商子阙了么?这似乎哪里不对……
第一百一十三章 剜心之痛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三章 剜心之痛
不等莫纤语张口要问,身后楚宴冷冷的声音传来:“完颜世子怎得抓着公主不放?此般无礼,难道北越风气一直如此?”
一声讽刺,将莫纤语唤醒,看着还抓着自己手的完颜越,不禁抽出了手臂,唬的完颜越一个愣神。i^
完颜越绕过莫纤语,走到楚宴身前,笑的明媚:“呦,这不是楚世子么?怎么?小王拉着公主的手,公主还没说什么,又与你何干?”
楚宴脸色变了变,绕开完颜越,拉起莫纤语的手就走。
莫纤语几番甩也没能将其甩开,一阵阵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是这样冷冷的楚宴,怎么也不似梨花树下拍掉她一身落花的侍卫了,少了些温柔,多了些霸气。
莫纤语任命的跟着楚宴快步朝着楚宴的车驾行去,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后正愣在原地的完颜越。
完颜越收了脸上顽劣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疑惑。
莫纤语顾不得太多,低声怒道:“楚宴,你放开我,这样多的人,你于我拉拉扯扯算什么体统?”
楚宴送开莫纤语手腕,却拦腰一把将其打横抱起,走上自己的马车,一边还不忘说道:“你于完颜越拉拉扯扯便不怕坏了体统?”
莫纤语哑口无言,她知道楚宴若是较真起来,自己也辩不过的,便只好闭了嘴,任由着他将自己塞进马车。
马车颠簸,莫纤语始终不看楚宴脸色。
前面车夫声音传来:“殿下,我们是否回府?”
楚宴想了片刻:“去别院……”
莫纤语自然知道别院指的是楚宴以前的宅子,开口便问:“你带我去那里做什么?”
“带你去看清些东西……”
入了楚宴以前的宅子,莫纤语跳下马车,跟着楚宴一路前行。
此时的她总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虽不知楚宴意欲何为,却总隐隐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自己明明知道不该来这里,可仍旧控制不住脚下步履,一步步朝着内心渴望行进着。
楚宴将莫纤语带到一处下人居住的偏房前,轻轻扣了扣门。
看着楚宴脸色平静,莫纤语深吸了口气,将目光放在门上,久久不语。
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气息颓败的老人正眯着眸子看向楚宴。
“公子……”来人屈身来福,被楚宴弯身拦了下来。
“我早就说过,公公年岁大了,就不要与我见礼了……”楚宴句句谦逊,在老人面前也以“我”自称,叫莫纤语有些发懵。
“公公?”莫纤语轻声重复。
听得莫纤语的一声疑问,老人才缓缓将头转向莫纤语,眯成缝的眸子仔细将莫纤语打量几许,可见老眼已经昏花。
莫纤语不禁退了退,对老人的审视说不出的心惊。
老人看了许久,突然浑身颤抖起来,抖着手指着莫纤语道:“云,云,云皇后……奴才拜见……皇后啊……”说完已然弯腰跪地,泪流不止。
莫纤语张口结舌,缓缓转过头,看着楚宴仍旧一脸平静,又将目光转回到老人身上。
云皇后正是她的母后,可这老人?
莫纤语忍不住弯身去扶,抖着嘴唇问道:“你是……?”
老人哭的瘫在地上,抓起莫纤语的袖摆。泣道:“奴才是长安啊……”
莫纤语迅速将老人扶起,睁大双眼问道:“你是太监长安?”
老人老泪众横,终于点下头去,莫纤语不禁脑中空白,回忆一幕幕用上心头。
彼时年幼,自己搂着母后的脖子泣不成声,她是来送母亲上路的,冬妩带着人将匕首,毒酒,白绫摆在眼前,正笑的明媚。
母亲告诉她不要哭,慕容氏的女儿不该这般懦弱,慕容浅羽拼命点头,她虽不懂怎样才是坚强,却知道,不该在仇人面前落泪。
慕容浅羽起身,小小的身子还需仰着头看冬妩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冬妩娇声娇气:“皇后姐姐,妹妹是来送您上路的,您放心,等您去了妹妹自然会善待小公主的……”
慕容浅羽懂得这是敌人在她们面前宣布着自己的胜利,母后临死之前也要得到这样的羞辱,她怎能甘心,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蛇蝎妇人,我母后根本就没与人私通,我知道这是你算计的,等我长大,我一定要剜了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小小年纪的她,不知道这样的话是怎么从口中说出,说的掷地有声。
“闭嘴!”母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容浅羽回过身看向已经惊觉的母后,她知道她又说错话了……
冬妩笑出了声音,指着莫纤语道:“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要取人心了,长大后可怎么了得?来……过来,以后我才是你的母后……”
慕容浅羽退后两步,退到母亲身旁,哆嗦着说道:“我才不要你做我的母后,我的母后没有私通,明明私通的人是你,我看见了……”
“啪”的一声脆响,慕容浅羽的小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监,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疼的脑袋发懵。
“你个小畜生,明明就是你母后私通,不要胡说……”太监尖着嗓子揉着自己打麻了的手说道。
慕容浅羽感受的嘴边腥热正蜿蜒流下,她知道自己的嘴角被打出了血,刺痛阵阵袭来,她却没有退后半分,亦没有掉线半滴眼泪,只眯着眼睛抬头看着刚刚打了自己的老太监,未说出只言片语。
老太监被盯的发毛,遂退后两步,毕竟自己是奴才之身,这样打了公主也是大罪,回身看看冬妩依旧笑的灿烂,便也舒了口气,退到一旁。
慕容浅羽感受着自己嘴角的血在一滴滴流淌到胸襟上,也不去擦,回首看了看自己的母后,又看了看眼前耀武扬威的冬妩,突然跪地:“浅羽求妩娘娘放过我母后吧,羽儿愿意用任何东西交换……”
突然的下跪,叫冬妩愣了一愣,转而大笑开来:“这还是我们的小公主么?今日你愿意跪我了?哈哈哈,不过,你既然想交换你母后的命,我倒是有个主意……”
“羽儿……”身后的母后突然如发了狂的母狮子,被众人按住还不忘要伸手够向慕容浅羽。
慕容浅羽听着母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心中一阵阵茫然,抬起小脑袋问道:“什么主意?”
身后母后已然哭哑了声音,可依旧争扎不止,几个人将她死命按住。
冬妩眉头皱了皱,对着身后的老太监吩咐道:“长安,去堵了她的嘴!”
叫长安的太监赶忙弯身抽出腰间的一块汗巾,几步上前将皇后的嘴堵住,还不忘弯下身子在皇后耳边轻轻说了两句,最后才尖着嗓子呵斥道:“皇后,您就放心去吧,这样闹来闹去,也丢了您母家的颜面不是?”
慕容浅羽回身看向太监长安,和母亲震在原地的惊惧交加还带着泪水的脸。
母后的眼睛一直盯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太监长安,里面太多的神情是慕容浅羽读不懂的,有惊惧,有猜疑,甚于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这情绪在日后的日子里是莫纤语多少个日夜也揣摩不出的。
身后母亲已然没了声音,只木讷的盯着眼前的慕容浅羽。
冬妩见皇后已经消停了下来,便蹲下身子,笑着说道:“你真的愿意换你母后的性命?”
慕容浅羽用力点头,一丝生的希望从眼中爬过。
冬妩缓缓起身,将一把“咣当”一声匕首扔在地上,冷声道:“你不是要剜了本宫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么?既然你这么喜欢,就把自己的心剜出来给本宫看看,它能有多红?”
此话一处,皇后已经如一滩烂泥瘫在了地上,嘴里塞着汗巾,呜呜了两声便没了动静,只趴在地上止不住的流泪。
慕容浅羽看着地上闪着冷冷寒光的匕首,半晌才抬起头,问道:“你说话算数吗?”
冬妩笑的止不住全身也跟着抖动,望向身边的太监长安,随意一指:“长安,你去告诉小公主,本宫说话算不算数?”
长安老脸一白,抹了抹额角上的汗,几步上前,劝道:“公主,您母后犯下的是死罪,只有您死了,才能替了你母后,所以,妩娘娘说话当然算话……”
慕容浅羽看着身前的老太监一脸的褶皱,直觉得笑的让人害怕,退开了几步远,说道:“我不信你,我要她自己说!”
冬妩冷哼了声:“既然公主愿意,长安,你来动手,成全她的孝母之心……”
慕容浅羽此时才知道什么是害怕,拼命的朝着自己母后那里爬,却被身后的几个太监给按在了原地。
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仰面朝天的翻了过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正手握匕首的太监长安,露出一口碎牙,笑道:“公主,奴才下手会轻些,公主也不要晕过去,否则会看不清自己的心被掏出之后,是什么颜色的……”
慕容浅羽失声尖叫,伴随着身后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冬妩,我求你看在稚子年幼的份上,饶她一命,我来世做牛做马甘愿侍候你一生……她还是个孩子,我求求你给她一条活路吧……”
慕容浅羽看着匕首正朝着自己心口的方向落下,尖叫着闭上眼睛……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玉玺!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四章 玉玺!
随着莫纤语的一声尖叫,并没有多少痛楚传来,而是觉得胸口凉凉,似乎有些东西在流失,慕容浅羽麻木的想着或许自己已经死了……
痛楚渐渐袭来,越来越痛,她睁开眼睛看着太监周福手中刀子上的血正顺便刀刃一滴滴流淌在自己脸上,身后是母后疯狂的哭叫。
慕容浅羽脑中渐渐空白,似有厉鬼在周围呼啸而过,一阵阵风声,让一切便的有些模糊。
连呼吸也痛,痛的已经想不起自己的胸腔里还有没有心脏在跳动。
意识逐渐涣散,母后她怎么样了?冬妩会放过自己母后么?她答应了的,她会的……
自己的手臂被人捏了捏,并不怎么用力,是一双粗糙的手,耳边似乎有人在轻语:“快晕过去吧,快呀……”
莫纤语在完全陷入黑暗之时,隐约听到太监长安的一声尖叫:“娘娘快看,公主晕过去了……”声音似乎带着丝愉悦。
……
莫纤语陷在回忆里,冷的发抖,刀尖上的血那样艳,晃的自己睁不开眼,而眼前的老太监正伏地而泣。
莫纤语渐渐松开扶着长安的手,退开了几步,转身要逃,却被楚宴拦在身前。
一袭浅蓝的衣襟,莫纤语不想抬头去看楚宴的神情。
“有些事情你该知道……”楚宴低沉的声音响起。
莫纤语身子忍不住发抖,被楚宴搂在怀里,低声安慰:“你不是要找冬妩吗?有谁会比他知道的更多?”
莫纤语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转身,对上长安一双悔恨的泪眼。
长安蹒跚走了几步上前,跪在莫纤语身前:“皇后,老奴没能完成您的遗愿,再也找不到小公主了……”
莫纤语莫名的看着地上老态龙钟的长安,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后:“我……不是皇后!”
长安终于止住了哭泣,抬起头对上莫纤语的眼睛,颤抖着说道:“你是……是,小公主?”
莫纤语蹲在地上,直视长安:“我母后的遗愿?”
望着一阵糊涂一阵清醒的长安,莫纤语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长安将莫纤语打量了几番,终于破涕而笑,伸出布满裂痕的老手将莫纤语的脸颊摸了摸:“你真的是小公主?真的是小公主?”
莫纤语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躲避长安的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任由着他抚摸。
最后,长安终于跪地磕头:“皇后啊,老奴此生无憾了……”
长安被楚宴扶起,进得屋内……
莫纤语将屋内扫视了一遍,除了一个湛蓝的布包放在床上,只是简单的桌椅水壶,显然是一间下人住的屋子。
楚宴淡淡说道:“若不是将他以下人身份留在这里,恐怕会招横祸……”
莫纤语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要说长安这样的身份,即便前朝人不寻,恐怕东方朗知道也是要除掉的,生死一念之间,楚宴做的已经够多了。
长安用粗糙的茶杯给莫纤语倒了杯水,放在莫纤语手里,退回了几步站定,宛然一副宫内时守规矩的模样。
楚宴将莫纤语手中的水杯瞧了一眼,不多言语,转而走到长安身旁,回身对着莫纤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