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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忍着笑打了陈枚一下,陈枚顺势把清瑜抱紧在她耳边道:“你竟敢打朕,就当罚你好好服侍朕吧。”清瑜搂住丈夫的脖子,声音放柔一些:“那,要怎样服侍?”陈枚把她推入帐中。
外面的宫女只能听到传来清瑜的笑声,之后别的声音就全消失了,有宫女已经叹息:“瞧陛下对娘娘这样宠爱,只怕谁都没指望了。”能近身服侍帝后,并不是每个宫女都心如止水没有别的想法,毕竟在这深宫里,流传过无数普通宫女被皇帝看中,接着平步青云泽庇家族的故事。
当清瑜吩咐把陈枚的东西全都送进昭阳殿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女官和宦官总管终于露出惊讶的神色,先来见清瑜的是乾元殿主管宦官,恭敬行礼之后:“娘娘吩咐把陛下的东西全都放到昭阳殿,是不是乾元殿里再另外备上一份。”
清瑜微微一晒就道:“这不必了,以后我在什么地方,陛下就住什么地方。”乾元殿主管的惊讶之色终于遮不住:“陛下和娘娘恩爱,本是社稷之幸,只是这规矩……”清瑜淡淡一笑:“规矩吗?要知道,我现在是皇后,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这话声音并不大,只因殿内殿外都很安静,正好被正走到门口的女官听见,两位女官,一位姓褚,一位姓赵,都是勋贵女子,旧朝原本要充作宫妃之选,只是刚进宫不久就遇到皇帝驾崩,这才耽搁下来,无法出宫而做了女官。巨变之后清瑜入宫,见她们两个对宫中事务熟悉,管理一个后宫和原来不一样,这才依旧让她们做了女官,而不是像何太后原先的近人一样被贬。
褚女官不由对赵女官道:“这位皇后,竟是个全不一样的人。”赵女官眼神有些复杂,想独占皇帝宠爱的人见过太多了,但没有一个能够成功,千百年来,都已经默认皇帝是属于后宫众人的,一个贤德的皇后,是要知道为皇帝选择合适的女子供其宠幸。
听到褚女官的话,赵女官轻轻一笑:“看着吧,毕竟这位皇后,没有像别人一样在这宫中久,等她久了就知道有些事难以改变。”
是吗?褚女官浅浅一笑,这位皇后,定会带给众人不一样的体验。乾元殿主管已经走了出来,面色有些煞白,在宫中久还能在这次变化中保全自己甚至再进一步的人是人精中的人精,可就算是这样的人精,也没想到会遇到把规矩的本质直接道破的人。
主管咂下舌,以后自己这个风光无限的主管只怕会是闲人一个了。看见在殿外的两位女官,主管拱一下手:“两位尚仪,以后小人还要仰仗二位了。”主管连称呼都变了,褚赵两人对看一眼,殿内已走出一个宫女:“娘娘请两位尚仪进去。”
清瑜正在看着什么东西,瞧见褚赵两人走进就道:“你们俩来的正好,对昭阳殿你们更熟悉些,煊儿他们安置在哪里你们看最好?”若说皇帝长住昭阳殿,褚赵两人还能想到,可现在连陈煊他们都要住进昭阳殿,赵女官已经开口:“娘娘,虽说您可以制定宫中各种规矩,可太子关乎国体,若和您住在一起而不归于东宫,难免……”有失国体这四个字赵女官终究没敢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页翻开了。
一道道的诏传进后宫,清瑜虽然已经知道这些诏的内容,但心里难免会泛起波澜,当初嫁到凉州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日会登上世间女子最高的位置。殿内并不仅只有清瑜,陈杞姊妹在陪着清瑜,当最后一道诏宣诏已毕,清瑜才长吐出一口气。
陈杞面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如娘所在方向,虽然如娘还没被封,但她侍陈枚最久,又生下纯凌,给她的位置并不会低,九嫔是一定的,甚至四妃之一都有可能。想到从前见到自己就要恭敬行礼的如娘,等正式诏一下就要反过来自己向她行礼,陈杞心思难免复杂。
陈柳已经拉一下陈杞,陈杞回神过来,和陈柳上前行礼参见清瑜。这是皇后应受之礼,清瑜坦然受之,等她们拜完才叫起并让宫女给她们设了位子。望着面前的人,清瑜一时有些无法开口,过了会儿才道:“虽说诏已下,可立后大典还在后日,况且两位公主乃陛下同胞妹妹,以后相见无需如此多礼。
陈杞长,自然要开口谦虚几句,清瑜能明显感觉到陈杞的别扭,其实不止陈杞,清瑜自己也知道,要适应这种变化还要好些日子。只得捡家常话来说:“陛下前日和我说起,还道两位公主暂宫中虽然极好,但宫中礼仪极多,已择了位置起造公主府。”
陈柳笑着道:“那日工部的人已经前来询问过,我和阿姊做了邻,说起来建府虽是大事,阿姊现在心里最着急的,该是翊儿的婚事。”提到儿子婚事,陈杞神色分明放松了:“进京这些日子,也择了几家的女儿,可是细算起来,虽说这些女儿都是极好的,只是都能瞧出并不是每家最出色的。”
窦翊此时地位已算极高,虽尚未封爵,却是长公主之子又有着军功,封爵指日可待,那些人家不愿把最出色的女儿许配给他,所望的只怕是要把女儿送进宫来。旧朝后宫嫔妃,多是从勋贵家中择女,似何太后这样从宫女起为皇后的例子极少。
陈枚虽没放话要择女入后宫,但世家们只怕早就开始为女儿们选定后宫位置,毕竟择选勋贵之女为妃,在现阶段才能最快地把皇家和勋贵世家们联系在一块。清瑜听到陈杞这话,已经明白世家们心里所想,对陈杞微微一笑:“翊儿生的英俊不凡,性子又极好,也不是我这做舅母的偏袒自家外甥,谁家女儿嫁给翊儿,可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小姑你只管去瞧,等瞧见合适的就进宫来和我说一声,到时我把那家做娘的请来,让小姑和她慢慢地聊,这样可好?”
陈杞听到清瑜这话,脸上的喜色已经掩不住了:“这确是好,不瞒皇后说,我已瞧中一家了,只是不晓得那家是什么意思,我也问过翊儿,他虽没明说,对娶媳妇这事只怕也是盼着。”
陈柳在旁掩口一笑:“只怕不是翊儿盼着娶媳妇,是阿姊你盼着做祖母。”陈杞也笑了,这么几句家常话一说,虽还是稍微有些芥蒂,但比起方才那种拘谨已经少了很多。
清瑜这才望着一边侍立的如娘道:“如娘你侍陛下日久,昨日我和陛下商量了,你为人贤德,做个贤妃是最好的。”竟然是四妃之一,如娘已经有些大喜过望,毕竟如娘出身极低,王皇后陪嫁侍女出身,想着能得一个九嫔之位就够了,说不定只能得个婕妤甚至美人之位。跪下谢恩时候如娘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奴,”
刚吐了一个字如娘就知道自己这话不妥,忙改道:“妾得陛下和娘娘厚爱,此后定当克尽职责,辅佐娘娘。”清瑜笑着叫她起来:“你是纯凌生母,怎能受薄待呢?”宫女们急忙上前行礼参见贤妃,听到那一声声的娘娘,如娘有些不知所措,只有叫她们起来。
既有了位分,宫女们随后也就给如娘安排了座位,陈杞这才笑着对如娘道:“恭喜贤妃了。”如娘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直摇:“大姑娘这话我可当不起。”陈柳微微一笑,清瑜并没出言纠正,毕竟这需要个适应过程。
陈柳已笑着把如娘按下:“贤妃不必如此,皇家人自有皇家人的体统。”如娘这才坐下,但坐下时候依旧有些忐忑。
这日是极重要的日子,虽说正式立后的大典要在三日后举行,可也是从这日起,整个陈家的身份有了质的变化,成为整个皇朝名正言顺的主宰。当陈枚回到住处时候,清瑜还在忙个不停,陈枚打着哈欠自己换着衣衫:“我在外面忙了这一日,谁知回来你也在忙,哎。”
清瑜这才把手里东西放下,走到他身边:“没法子,还要迁宫,那皇后的昭阳殿我去瞧过,不但很大,里面服侍的人也很多,虽说离你所住的乾元殿很近,但一想到要按什么体统,你住一边我住一边,要见面吃个饭都要预先安排,我就郁闷。做个皇后连自己丈夫的面都见不到,还有什么意思?”
陈枚直起身子瞧着妻子,啧啧叹了一声:“你是皇后,是这后宫的主人,我要住哪都要听你的,你一声令下,那我也只有乖乖住到昭阳殿去。”清瑜等的就是他这句,笑着道:“那煊儿也不用住东宫,和我一起住在昭阳殿吧,还有煜儿他们,总要等到他们再大些再搬出去。”
陈枚笑着拍拍妻子的手:“都依你依你,我们一家人为何要分那么远?”清瑜偎到他怀里:“对,我们一家人要住一起。”陈枚亲妻子额头一下,轻轻拍妻子一下:“你当我当了皇帝就要选三宫六院啊,说实话,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看着孩子们就够了。”
清瑜嗯了一声就道:“你不想,大臣们可不会这样想,大小姑这些日子在给翊儿挑儿媳妇,每家最好的姑娘都不肯出来给她瞧瞧,照这个样子,定是做着等你正式登基,就把女儿们送进宫来的打算。”
陈枚的眉头皱一下就对清瑜道:“你是这后宫的主人,谁想进来自然要通过你,全交给你了。”清瑜伸手往丈夫肋下掐了下:“好啊,你要我做坏人,有个妒妇的名声吗?”陈枚的双眉高高扬起:“咦,你不是吗?”
清瑜忍着笑打了陈枚一下,陈枚顺势把清瑜抱紧在她耳边道:“你竟敢打朕,就当罚你好好服侍朕吧。”清瑜搂住丈夫的脖子,声音放柔一些:“那,要怎样服侍?”陈枚把她推入帐中。
外面的宫女只能听到传来清瑜的笑声,之后别的声音就全消失了,有宫女已经叹息:“瞧陛下对娘娘这样宠爱,只怕谁都没指望了。”能近身服侍帝后,并不是每个宫女都心如止水没有别的想法,毕竟在这深宫里,流传过无数普通宫女被皇帝看中,接着平步青云泽庇家族的故事。
当清瑜吩咐把陈枚的东西全都送进昭阳殿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女官和宦官总管终于露出惊讶的神色,先来见清瑜的是乾元殿主管宦官,恭敬行礼之后:“娘娘吩咐把陛下的东西全都放到昭阳殿,是不是乾元殿里再另外备上一份。”
清瑜微微一晒就道:“这不必了,以后我在什么地方,陛下就住什么地方。”乾元殿主管的惊讶之色终于遮不住:“陛下和娘娘恩爱,本是社稷之幸,只是这规矩……”清瑜淡淡一笑:“规矩吗?要知道,我现在是皇后,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这话声音并不大,只因殿内殿外都很安静,正好被正走到门口的女官听见,两位女官,一位姓褚,一位姓赵,都是勋贵女子,旧朝原本要充作宫妃之选,只是刚进宫不久就遇到皇帝驾崩,这才耽搁下来,无法出宫而做了女官。巨变之后清瑜入宫,见她们两个对宫中事务熟悉,管理一个后宫和原来不一样,这才依旧让她们做了女官,而不是像何太后原先的近人一样被贬。
褚女官不由对赵女官道:“这位皇后,竟是个全不一样的人。”赵女官眼神有些复杂,想独占皇帝宠爱的人见过太多了,但没有一个能够成功,千百年来,都已经默认皇帝是属于后宫众人的,一个贤德的皇后,是要知道为皇帝选择合适的女子供其宠幸。
听到褚女官的话,赵女官轻轻一笑:“看着吧,毕竟这位皇后,没有像别人一样在这宫中久,等她久了就知道有些事难以改变。”
是吗?褚女官浅浅一笑,这位皇后,定会带给众人不一样的体验。乾元殿主管已经走了出来,面色有些煞白,在宫中久还能在这次变化中保全自己甚至再进一步的人是人精中的人精,可就算是这样的人精,也没想到会遇到把规矩的本质直接道破的人。
主管咂下舌,以后自己这个风光无限的主管只怕会是闲人一个了。看见在殿外的两位女官,主管拱一下手:“两位尚仪,以后小人还要仰仗二位了。”主管连称呼都变了,褚赵两人对看一眼,殿内已走出一个宫女:“娘娘请两位尚仪进去。”
清瑜正在看着什么东西,瞧见褚赵两人走进就道:“你们俩来的正好,对昭阳殿你们更熟悉些,煊儿他们安置在哪里你们看最好?”若说皇帝长住昭阳殿,褚赵两人还能想到,可现在连陈煊他们都要住进昭阳殿,赵女官已经开口:“娘娘,虽说您可以制定宫中各种规矩,可太子关乎国体,若和您住在一起而不归于东宫,难免……”有失国体这四个字赵女官终究没敢说出口。
更改
清瑜的眼低垂一下就道:“我知道,我知道煊儿此时已是太子,可他才九岁。况且,”清瑜的声音变的有些坚定:“太子独东宫,是为的早日熟悉朝中事务,和自己的父皇住在一起,岂不熟悉的更快?”褚女官也忍不住开口:“娘娘,您对太子的一片疼爱之心众人都知道,但千百年来,太子都是如此,娘娘您能抗住众臣的规谏吗?”
皇帝住在昭阳殿,这还能算夫妻细事大臣没法说话,可是这太子也要同住,这是必有人说话的。清瑜唇边有笑容闪现,瞧着褚赵两人道:“天子亲自鞠养太子,这传出去是何等佳话。”
赵女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原来已经找到理由,褚女官要镇静些:“既如此,臣等就为娘娘寻合适的住所让太子住进去。”赵女官张了张嘴,清瑜已经道:“我知道,等煊儿满了十二岁,怎么舍不得也要搬去东宫了,只是东宫的女官这时就要先挑出来,这么几年也足够我瞧出她是个什么人了。”
总算这句话还正常,赵女官定一下神就道:“臣这里有个合适的人,只是她的出身娘娘只怕会嫌弃。”清瑜的眉挑起,等着赵女官后面的话,赵女官斟酌一下才道:“此人原本姓徐,但她嫁的是顺安皇后的族侄,没几年就丧夫又没有儿子,顺安皇后对她多有怜惜,特地接进宫来,和我们在一起。虽说她是顺安皇后的侄媳妇,可从不仗势欺人,是个极细致的人。”
清瑜已经笑了:“你们说的是何家四娘子吧?我曾见过她,的确是个宽厚人,一直不知道她也进宫了,既然如此,就宣她来此。”
清瑜的话并没说死,但赵女官脸上已经露出欣慰神色。曾经的何家四娘子,当年的徐家姑娘在巨变之后情况十分糟糕,是何太后侄媳的她直接被送到永巷,等待新帝登基之后后宫新主的进一步处罚。
清瑜瞧一眼褚赵两人脸上神色,淡淡地道:“明儿就是大典的正日子,那些琐碎事情还望两位再给我细讲一遍。”立后大典端庄严肃,任何纰漏都会被视为不吉利,牵连之人甚广。褚赵两人应是后又恭敬地细细再讲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纵然清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宣诏时候依旧要下跪行礼听从那道陈枚亲自拟就的诏。好在陈枚知道清瑜定是不耐久跪,那些册封诏上常见的溢美之词全都不见,只有最关键的一句,册为皇后。
当清瑜听完宣诏正待起身时,女官止住了她,按制,接受金册金宝也要跪接。高坐在上方的陈枚终于忍不住走下,从册封使的手里拿过金册,一只手伸向清瑜。整个典礼进行到这个时候,清瑜已经有些郁闷了,纵然是唯一能和他并肩而立的女子,可在这个典礼上依旧要下跪接受他的册立。
所谓皇家尊严是必须要用这些规矩来把夫妻之情慢慢磨灭掉吗?种种仪式是不是都在证明,皇后先是皇帝的臣民,此后才能和丈夫叙夫妻吗?看着丈夫伸出的那只手,清瑜那郁闷的心情终于散开一些,丈夫毕竟还是自己的丈夫,没有改变。就着丈夫的手清瑜站起身,起身之后才去接过他手里的金册,下面群臣已经看到陈枚这个动作,在旁的礼部官员有那么一瞬想上前提示这于礼不合,但终究忍住,毕竟这是皇帝自己要做的事,再不吉利妨碍的也是他的皇朝,不是别人的。
官员们虽没交头接耳,但看向清瑜的眼神已有不同,最兴奋的要数宋桐,清瑜如此受宠,那代表宋家的地位十分稳定。直到陈枚把金宝又亲手递给清瑜,转身面对群臣时,群臣这才山呼万岁,参见帝后。
繁琐的仪式并没结束,第二日就是各命妇前来参见皇后。清瑜端坐在上方,看着打扮大同小异的人在自己面前依次行礼,说着大同小异的吉利话,送上各自的贺礼,而这边也颁下赏赐。送来的贺礼清瑜一眼都没看,统统放进库里,等过些时候再拿出来,合用的用,不合用的就等下次遇事再赏给别人。那些赏赐也都是根据各家命妇的出身来历安排好的,清瑜只看过单子,表示首肯。
而和原先单子不一样的是,那份单子上有林县君的名字,而实际拜见时,并没有看见林县君。
冗长的拜见终于结束,清瑜可以稍事休息更衣后再行去赐宴,宫女端上茶的时候,赵女官在旁开口:“宋少监的林氏县君今日偶然抱恙不能前来朝见皇后,是否要往宋宅赐药?”清瑜喝了口茶,这茶比在凉州时喝到的要好许多,入口甘甜,回味有一点淡淡的清香。
清瑜放下茶杯道:“不必了,以后每次节庆,林县君不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