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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也有春天_派派小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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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可是现在不一样,你不再爱着萧宇晴,和赵大头婚事不成,李文清出轨,那是不是可以给我兰若一个机会?”

    我纠结的听他说完了这么一长串,不知怎么接话,却还有一丝震惊,他从何时开始观察我的,怎会知道的这么多,怕是我自己都没他这般理的清楚。

    我难以接受,只能哭笑不得看着他。

    “我不求你立刻就接受我,给我机会,你会慢慢发现我的好……”兰若似下定了很大决心,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胸口还在起伏颇有些激动。

    傻孩子,我要是看不出你的好为何愿意将你留下,只这男女之事实在……

    你若见识过锦绣繁华还能觉得我是唯一吗?

    我垂下脑袋,淡淡的笑了。

    “小狐,我知道我比不上李文清,但请你相信我,终有一日我会超越他,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超越?你如何超越?我抬头看着他,心头堵的严严实实只能发出一声声长叹。

    “砰……”兰若话刚说完,房门一声响便被人踹开了。门打开,一个黑色倒影印在房内青石地板上,颀长的身姿被月光拉长又拉长,直到没有。

    我抬头看去,却是见李文清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站在大门外,站的笔挺笔挺,一手还握成了拳头似要打人。

    他来的太突然,我和兰若谁也没有料想到,只都怔怔地看着门外。

    “啊呀,姐姐,你们说的话我们可都听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风吹起李文清的袍子,飘飘地像要飞起一样,吹的他额前发丝凌乱,神情有些颓废。小千笑眯眯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一手抱住了李文清的胳膊,指着我和兰若道:“公子,你看,那可是你徒儿?”

    听得如此,我慌忙的拉下兰若扳住我肩头的手向李文清走了过去,唤着他。

    李文清面无表情,可眼中透着杀气,偷偷看一眼就能把人给杀死的杀气。他冷声问我:“你们在干什么?”

    我本是坦荡,抬起头正想开口,却听得小千又急急道:“公子,您还问,这不明摆着吗,野男人就您的好徒儿!那些话您可亲耳所听,还要问什么?”

    我最看不惯小人得志的嘴脸,尤其是小千这般颠倒是非,无中生有的女人。我气愤难平,手猛地攥紧,怒瞪着她,还不及动手却不想换来的是李文清的一句呼喝:“莫要太过分!”

    我呆呆的站着,已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仿佛一盆水从头到脚,浇的透心凉。究竟是谁过分,谁在得寸进尺?

    李文清说完又走了,小千呵呵的笑着跟了出去。兰若低着头走到我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从何开始,就那么哀怨的看着我。他越看我越烦,我摆了摆手,让他也出去,说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们都走了,门兰若没拉紧,被风顶开,吱嘎吱嘎地响个不停,灯火也被吹灭了。我傻傻地站那儿看着照射到屋内,白霜般的一地月光,觉得委屈至极,指甲掐到了手掌心,死死的用力掐自己,心里憋的好难受,眼睛里还有什么在往下淌,一颗一颗……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靠来,在静谧的冬夜格外的清晰。我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了两口气便追了出去。三更半夜莫不有贼吧?有贼更好,逮住了正好让我撒气!

    我还未跨出房门,一阵劲风便已扑面,我快速退回房内,却是攻击我那人也一起走了进来。那人身上又一股子怪怪的香气,很熟悉,倒似……

    “小千,你想干什么?”我厉声大喝,手都在颤抖。看不出来,她还有两把刷子,不是只会撒娇挑唆的死女人。

    未语先笑,这是她的风格。笑罢,她道:“哎呀,真没意思,还想再和你玩玩呢!”

    玩?玩你个头,老娘怕你玩不起!我冷哼,不屑地扭过了头。

    “你想干什么?”三更半夜找我不会只为了玩,都不是三岁孩子,也不会有谁有这习惯大冬天的出来溜达。

    “姐姐,你何必这么心急,人家和你一见如故,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为何要拒人家与千里之外?”小千慢悠悠地用她那极具蛊惑性的柔软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就你这样的姿色,公子怎么会看上,我实在不懂!”

    我受够了她的奚落,她以为自己是谁,我的好坏还轮不到她来评价。我抬起手就向她扇去,却是半空中就被她抓住。我这一巴掌倾注了全部的怨气,下手的力道非同寻常,而她却是轻易地接住,将我阻止。我的手臂在她手中竟是分毫不能动弹。

    “放开我!”我恼羞成怒,大吼。而她却笑得烂漫,猛地将我一拽,面对着她。我的个子高她半头,她看我基本是用仰视,这一点上,我还是有了些优越感。

    “你信不信我想弄死你就和掐死蚂蚁一样简单?”小千威胁的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捏的我疼,疼的直骂娘。你一个黄毛丫头哪来那么大力气,竟比我这个练家子还厉害,什么人?

    “那好,有种你杀了我,现在就动手!”力气没你大有如何,气势上我还是强的。要我认输,去死!

    小千诡秘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捏住我下巴的手立即换到了我脖子上,死死的掐着。脖子被她掐的透不过气,又憋又疼,注意力全都堵到了一点上,脸也涨的快要爆裂。我的手胡乱的抓着,好不容易扯到了她的衣袖死死的拽着,却是动弹不得她分毫,我想我快死了。

    “你给我听着,要不想死也行,明天就给我滚下山,不准再出现。”小千没一下子掐死我,还给我留了一口气,边掐边狠狠地对我说着。

    老娘我就是一倔脾气,越是不让干的事我越是要干,越是跟我来硬的我越是不买账。脖子上那条刀疤好像裂开了,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脖子里还有湿嗒嗒的感觉。

    我不屈服地吼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要我走,休想!”

    小千厉声道:“你不走我就杀了你!”她说话的同时,手劲也加大了,我都听到咯的一声骨头响。我头皮直发麻,也没分清楚到底是她发出的还是我发出的,只那一声很深刻,刺进耳鼓膜的一样,接着就心跳的厉害,完全不受控制。

    “要杀便杀……老娘看着你动手……”死固然可怕,但有些东西比保命更重要,在我看来。

    “砰……”一声,我被小千摔到了桌边,没站稳又撞到了凳子一起滚到了地上,最后膝盖压在凳腿上,断了似的钻心的疼。我咬着唇边挺着,一下都没让自己哼出来,可依旧久久不能站起。

    小千又走到了我身边,蹲下了身子,一阵嘲笑。我不理会,扶着桌腿支撑着站了起来,却不想她一下子将我按在桌边,用腿顶着的才撞到的伤处,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了你太没有乐趣,我再警告你一次,立即下山,否则……”

    “哈哈哈……老娘我是被吓大的,有种你就来啊!”小千太过得意忽略了我的一手脱空,我虽然没她力气大,却是出手也是极快,一个擒拿反将她制下,面朝下压在了桌面上。“我告诉你,寨子是我的,李文清也是我的,你想要,先胜过我再说!”

    “好,有种你就放了我,看看咱们谁笑到最后!”小千歪着脑袋看我,肆无忌惮的笑着。

    得了这句话,我便知她接受了挑战,也不再和她折腾下去,放开了她。

    交手两次,谁也没占到便宜,我虽然吃了些皮肉苦最后也算反败为胜和她打了平手。小千好似十分注重仪态,被我松开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挽了挽发髻,傲慢地便往门外去。

    我冷笑,目送着她离去,只待她一出去便用力的关上门,叫她难堪死。却不想她行至门边,忽而转身道:“你大概误会了公子上山来的目的,他真正想要的是这座可以通南往北,藏兵屯军的山头……” 


矛盾
 

    我蓦地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千,却没想到她还没说完。

    她满脸嘲讽地将我上下打量,边看边笑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再缠着公子,你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认为你有哪点配的上他?”

    我配不上他?我哪里配的上他?我霍小狐不是名门之子,却有着一颗至诚之心,没有颠倒众生的容貌,却有着多少女人所没有的豪气干云,论性格,论为人我没有一项输于人后,我自认为是百里挑一世间少有,怕是这份气度就是你小千比不得的。

    “世俗!”我几不可闻地冷笑一声,不予认同地扬起头。

    “等你亲眼见到他的未婚妻的时候,怕是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哈哈哈……”小千仰头大笑,跨步向外走去,带着张狂。我的心好像被刀扎了一下,硬生生的疼。我不服输还有惊讶,除了小千他竟然还有未婚妻。大声质问小千道:“他有未婚妻,那你是什么?”

    “我?”小千顿了一下,呵呵地笑了,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下颤抖,好似飘飘荡荡的落叶,而笑声却带着三分无助三分孤寂四分无所适从。“你认为他真的喜欢我吗?”

    这话又叫我一愣,继而无语。难道李文清和她也只是逢场作戏,真正摆放在他心底的还是另有其人?

    “不是你又是谁?”我冷冷的问她,惊讶的同时也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事情变得好复杂好复杂。

    “你真的想知道?”小千晃了两下,缓缓地转过了身,月光照着她的侧脸,惨白的像霜,没有一点血色。我定定地看着她,定定地。

    “好吧,我告诉你。她是袁术的女儿……公侯家的小姐……是一个迷倒天下男人的绝色尤物……”小千边说边漫无边际地看着前方,脸上渐渐露出一丝迷醉而凄凉地笑意,像着了魔。忽而,她怒目瞪着我道:“想你这样的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有什么资格去和她争?”说罢,她愤愤而去,徒留下一抹拉长的黑影,渐渐消失在了月光中。

    我倒吸着凉风,痴痴地笑了。我没有机会又如何,小千,我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原来说到底,你也和我一样失败。不对,你比我失败,我输了整盘却还有自己,你连自己都输光了。

    深夜清寒,霜华染白了青瓦。月色惨白,乌鸟独自徘徊在枯树周围悲号,一声一声,一阵一阵似怨妇哭诉,响彻了夜……

    我被乌鸦叫的心烦意乱,头蒙在被窝里反反复复想了一夜,最后在天亮之前,我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先下手为强,斩青丝,明大义,再一切无法逆转的事情发生之前将李文清驱逐下山。

    李文清究竟怎么看待我的我不清楚,但是,我还是珍惜这段在一起的日子的,好也罢坏也罢,我与他夫妻之事已行,我不可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二天,我早起去厨房做了酥饼。还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我一腔热血想要慰籍他受伤的心,胡乱的把盐当成了糖,兴冲冲地就送了过去,他狼吞虎咽吃的香甜反倒让我极大感动。如今,我又做了,却是为了将他赶下山。想到这几个月的相处,我突然很难受,很难受,心像被什么揪着,沉甸甸的痛。

    我端着酥饼去找他时他已经起床了,小千在伺候他穿衣服,套上袍子之后帮他系腰带,动作娴熟地好像经常在做。穿完衣服后,小千拉着他坐到了桌边,殷勤地将早就备下的碗推到了他面前,道:“公子,这是您爱吃的鸡粥,尝尝看,看看小千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李文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粥,推到了一边,看起来没半点食欲。

    “公子,您吃点吧,您不能再不吃东西了。”小千急切地看着李文清,恳求道。

    李文清摆了摆手,站了起来,脸上布满了愁容,那种神态一点都不像神采飞扬的他。

    “公子……”小千还想说话,李文清却是抬起一手打断了她,顿了顿侧头问道:“发现寄离的行踪了没有?”

    小千顿了顿,眸中满是焦虑,道:“近来他越发的神出鬼没,根本无从知晓他的行踪。”

    “他肯定在山上……”李文清猛地一拳捶在桌上,捶地桌子一震,小千跟着一颤。

    “公子,那我把他们都叫上来帮您?”小千咬了咬唇边,皱着眉头看着李文清的眼睛。

    “不!”李文清轻轻摇了摇头,道:“那样目标太大,义父也会误会。”说罢,他望着前方长长一叹仿佛很累,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那件事……加快吧……赶在寄离出生之前让她离开……”

    我外偷听实属无意,却听得满心疑虑,也看的万分揪心。才几天,他怎么瘦了,脸色也不好,胃口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不吃东西?还有寄离是谁?他和小千在说什么?

    “啪嗒……”我一时失神,盘子歪了,饼掉下两个,滚啊滚就滚到了房门口。房门本没关,不多时李文清和小千便出来了。

    我端着盘子,当着他二人的面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开始还想和他单独在一起呆会儿的,没想到小千也在,我就犯难了。

    李文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盘子,眉头一蹙,口气生硬道:“你来多久了?”

    我就是见不惯他这副嘴脸,凭什么和小千可以和颜悦色的说话,和我就要这样?我不悦道:“我在自己的寨子里走动还要请示你吗?”

    小千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便抬手抢了盘子一块饼,放在眼前看了看,嘲笑道:“姐姐啊,你还会这个?能吃吗?”

    “那你吃吃看,看吃完你死了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没好话说,爱听不爱你我懒得管。

    “你怎么说话呢……”小千猛地掷下手中饼,冲向前来凶我,李文清却是快她一步挡住了我,只那么垂眸看着,顿了顿,道:“小千,你先退下,我有话要和她说。”

    小千极度不情愿地跺了两脚,转身离开,李文清却是进了屋,我仰起头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跟着走了进去。

    我把酥饼放到了桌上,笑脸迎上了他,推了推盘子,道:“上一次把盐当成糖,失败,作为补偿我又做了一次,尝尝看。”

    李文清犹豫了一下,面色平静地拿起了一块,只放在手中看着。

    “怎么不吃啊,这次我保证没放错!”我呵呵地笑了,两手托着腮看着他,充满了期待。

    李文清眸光微顿,轻叹了一声便拿着饼要咬下,可突然又停下,反一手拽住了我的右手腕将我的手面对着他。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抽动手臂,却是一阵灼烧般的疼。

    “怎么烫成这样?”李文清手指指尖点着我的手背一阵阵疼,我呲牙咧嘴地直叫。还充满了好奇,什么时候我被烫了,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知道疼了?也不小心点……”李文清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站了起来,“你等着!”

    我缩回手臂,用衣袖遮着,心里却是很不服。恍然之前才想起,我放饼下油锅的时候速度太快,滚油溅到了手背上,当时手忙脚乱,加上心里难受,都没理会到它。

    李文清拿了一个瓶子走到了桌边,然后什么也不说地一把将我的手拉了过去,从瓶子里倒出了液体在手心搓了搓便压到了我手背上。

    我疼的大叫,嚷道:“你那是什么,疼!”

    “笨,当然是药,别动!”李文清死死地拽着我,我动弹不得,手臂都僵直了。只能咬牙忍着,任他揉搓。手背先疼,我的心跟着也疼了。

    我出了萧家门的近两年间,冷暖自知,整日跟着兄弟们打架打劫,撞伤碰伤就像家常便饭,疼了忍着,病了咬牙挺着,兄弟们关心一句问一声便已足了,我几乎觉得我不怕痛,不会痛,变成了铁人,而此时,我又痛了,钻心的痛……

    面对这般温柔体贴的他,我那句话要怎样说出口?我如若不说就这样过去,他日我又怎么面对寨子里的众兄弟?更如何对得起自己? 


欢情薄
 

    凡事不容多想,想多了反而进退两难。李文清帮我上药,打上绷带然后反复地嘱咐哪些可以哪些不可以。看着他温柔而专注的目光,我喉中哽噎,心比手还痛。

    既是无心,何必又来扰乱我心,到头来镜花水月。

    我抽出手,看着层层缠绕的手心动了动手指,那种紧绷的感觉一路到达心底堵得呼不出气。我浅浅地笑了,冲着李文清抬了抬下巴,道:“趁热吃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李文清眸光波动,深深的映着我的脸,忧愁郁结在眉头浓到化不开。他顿了顿,拿起了适才放下的那块饼,缓慢而斯文地送入了口中。

    阳光穿过窗棂射到了屋内,斑驳地落在桌上,照的他衣服袖口上的金线泛着扎眼的光。我静静地看着他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

    不知他能否品出其中意味,好也罢坏也罢,只此之后再也没这机会了。

    第二块他未送入口中,只放在手中看了看,忽而顿住,抬眸对着我,“为什么会有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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