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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芝,怎么不去准备午膳?”鸿祯转头问了一句,他知道允芝是最了解蔓卿的,她站在门外,也就表示他也不能随便推门而入,免得让蔓卿更难过。
允芝先是隔着门,担忧地看了蔓卿一眼,模模糊糊地,亦是没有看清,只知情绪非常低落,“回侯爷的话,午膳早已备好,只是奶奶闭门不见,午膳送不进去。”
鸿祯满是忧虑地看了房内的蔓卿一眼,见她不出声,亦是猜不中她心中所想,虽夫妻三年,其实他们并不了解对方,更不知对方喜好,这也实在悲哀。
“允芝,你且命人去把午膳热一热,最好能换些清淡的菜,她心情不好,不能吃太过辛辣的。”鸿祯支走了门外的侍人,门这才松开。
鸿祯会意地走进湘怡居。湘怡居安静得可怕,居处所有东西都没有被摔过的痕迹,看来蔓卿生气时不会乱摔东西。
蔓卿安静地坐于太妃椅偏左的位置,背对着门口,似是大雨蒙头的样子,失落地如秋日垂头的小草。
鸿祯沉默了一会儿,坐到蔓卿身边,“是她误会了。”鸿祯并不说蔓卿误会,他心中所想蔓卿不会犯错、没有任何错误。
“误会什么?”蔓卿似乎没有伤心,抓起一旁的手帕,绣了起来,“你不会觉得我受了委屈吧?”说着,一派悠闲的样子。
鸿祯看着蔓卿这样反常的举动,满是懊恼和着急,“你平常不会拿着绣帕,你若开心不是应该去练武场舞剑吗?而不是待在湘怡居,不见任何人。”
“难道你自认了解我?”蔓卿放下绣帕,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鸿祯,鸿祯的脸上满是担忧,“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
问至此处,鸿祯居然答不上来,只好吞吞吐吐地说,“你喜欢习武,不喜欢……”
“习武只是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深宅烦闷,就如你的围棋,亦是闲时无聊。”蔓卿的脸上满是严肃,似乎在开一场很庄重的会议。
鸿祯有些吃惊,他竟不知蔓卿习性,而蔓卿却能看透他的习惯,纵然眼线布得再多,他若不真实去感受,亦是不可能了解蔓卿。
“我追求的是一种自由和幸福,我宁愿嫁于一介匹夫,草草一生,亦是乐趣所在,而不是嫁入什么名门贵族,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自由也伴随着离开。”蔓卿此时才开始垂泪,鸿祯这才知道,蔓卿是明智、大方之人,她不会为了那件事而郁郁不乐,让她伤心的只是这个世界。
鸿祯微微低下头,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蔓卿,蔓卿是崇尚高洁的人,“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我只希望有个完整的家,时常和娘待在一起,而这些都是你给不了的,纵然权力再大,也有所牵制,别说是你了,就连当今圣上,也给不了我这样的幸福。”
蔓卿自太妃椅上而起,“我时常想着,如果我不是人,只是森林中的一只百灵鸟,将烦恼大声唱出来,即使生命短暂,我也会比现在幸福百倍,比现在更能懂得珍惜生命。”
鸿祯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幽怨,但想到蔓卿腹中胎儿,便安慰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尽力帮你办到,你要完整的家,就安然降下腹中胎儿,我会给你请最好的产婆,你要和岳母待在一起,也没问题,我这就去接岳母来住,反正将军在外征战,岳母在府中也只是受气,还不如接来享福。”
“这样于礼不和吧?你又何必费这功夫呢?自以为是讨好我、迎合我,其实是在迎合你自己,这样做,只会让你心里更好受,不是吗?”蔓卿转头,冷冷地看着鸿祯,没有一丝表情。
鸿祯听罢此话,才知道蔓卿的眼睛之毒,看人很准,确实,他这样做,亦是为了自己,他明知道蔓卿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对不起,除了抛弃我现在所有,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鸿祯,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蔓卿的话给鸿祯带来一丝心痛,“你的感情,早在被君汐伤过之后,就没有了,你现在所坚持的感情,不过是你的一个精神支柱。”
“什么精神支柱?”鸿祯的表情有些狰狞,心痛得流出一滴眼泪,视线一下模糊,蔓卿仿佛离自己好远。
蔓卿含着眼泪,“就是骗你自己,说你已经忘记君汐了。就如我当时所说,我们之间是靠信任来维持的,如果连信任都没有了,我们就真的完了。那句话,你到现在还不懂吗?我们之间是不会有感情的,在我看到将军那么伤害娘的时候,我就锁上的心房。不会、也不可能,有人进入的心房。”
听罢此话,鸿祯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冷漠,“那这三年来,你都是装的吗?装作开心、装作生气、装作我们感情很好?”
“怎么说呢?或许是我们这些宅斗人本能的逢场作戏吧。其实很多时候,我都看不透自己感情,你也一样,我们自以为心中有彼此,却不知无时无刻想着彼此的心情,真正爱恋的人,会时常想着对方,会真正开心地欢笑,而这些,我想,我们都不具备吧。”蔓卿含着泪,逼出几分笑容。
鸿祯看着蔓卿勉强的笑容,心中自然接纳了蔓卿的说话,“你说的对,我们虽都经历过感情,但自这故事一开始,我们依旧是个不懂情爱的懵懂孩儿,因为婚姻,所以我们才被迫牵绊在一起。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配合得默契,就以为这就是爱情,却不知彼此的心门早已锁紧。”
这时,允芝等人备好了午膳,送了进来,二人马上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和颜悦色地对桌吃饭,谁也不知,这竟是逢场作戏。
做什么戏呢?又有谁会看?二人不是不爱对方,而是不敢面对一份感情罢了。
。
☆、050 休书
开国侯府中,属飞镜院最为冷清,自鸿捷纳妾之后,就没有什么动作,自然而然地少了侯爷的关注,那么送礼讨好的人就少了。
一日,鸿捷与君汐共桌而食,逢场作戏是鸿捷最擅长的事,如今也是一样,她们的感情不过形同虚设,君汐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样悲哀的夫妻,她倒是第一次见。
“爷,前些日子,太后急召我入宫,为她研究玉石之书,特封了你做护国侯,这是护国侯的令牌。”君汐将令牌交给鸿捷,如今她已失了让鸿祯接纳她的理由,她必要讨好鸿捷,赢回鸿捷的心才行。
鸿捷接过令牌一看,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什么?道歉之物还是表明你的利用价值?”
不知为何,鸿捷的话语变得那么刻薄,脸上也不乏嘲笑,让君汐不寒而栗,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空气中一下围绕起一股怪怪的邪气。
“爷此话怎讲?”君汐不表露一丝心虚之色,只淡淡地问一下,心中拼命地安慰自己,鸿祯将此事瞒得很好,鸿捷不会知道的。
鸿捷的表情瞬间转怒,将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君汐脚下,拍案而起,“你还有什么可装蒜的?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在统定侯府的事情!”
“谁告诉你的?”君汐第一反应就是追问出卖她的人,立刻翻脸,自椅上起身,横眉怒目地看着鸿捷。
鸿捷没好气地笑了笑,“你就那么喜欢被人背叛吗?或者觉得我耳朵聪了?听不见你这贱人的疯言疯语?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心,就马上滚出开国侯府。”
君汐倔强地扭过头,她了解鸿捷,即使没有掌握有力的证据,他也会发狂,如今,许是听了什么杂言,只要自己坚持己见,就可以挽回,“妾身不知爷从何处听来的谣言,竟这样侮辱妾身。妾身在统定侯府做什么了?让爷如此动气?”
“让我颜面全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鸿捷使劲抓住君汐的下巴,迎上君汐瞪大的双眼,“原来你的第一夜给了鸿祯!鸿祯能吃你这样的美女,真是他的福气了。”
他这是在吃醋吗?君汐受宠若惊地看着鸿捷,“爷是在吃醋吗?”可是鸿捷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意,更没有恨意,只是厌恶……才知自己的问题有多么愚蠢,鸿捷又怎会吃她的醋?
鸿捷听罢此话,看着君汐眼中慢慢涌出的泪水,冷冷地笑她的天真,“你未免太过自信了,我原是不计较此事的。只是不知是何人,竟将此事传遍了京城!”
君汐吃惊地看着鸿捷,眼中的泪水不断滑出,这对君汐真是双重打击,不仅因此失了鸿捷,还因为成了下堂妻……
“现在就连妇孺都知道秦熙府的二少爷,养了这么个没用的女人!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我有权纳妾,你何时有权对他人动情了?你这样害得可不是你一个人!我的大业算是毁在你这个女人手上了!”
君汐哭得脸都扭曲了,轻轻摇着头说,“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敢说。”说着,蜷缩起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上身,“那是我最不想回忆的事情。”
“事情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一切的烂摊子也要你自己来休。还记得我早上给你的信封吗?里面有一张休书,你拿去看看,然后收拾东西,离开开国侯府。”鸿捷的表情冰冷,似乎在他眼里,君汐的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不需要去怜惜。
君汐哭号地抱住鸿捷的大腿,“爷,妾身求求你不要休我。如你所知,京城的人都知统定侯府一事,若我再被休,日后要怎么活?妾身不想被言语淹没,堂堂将府小姐,哪有被休之理啊?”
“那也是你自找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责任。我告诉你,千夜君汐,我现在成了众人的笑柄,已经不可能为侯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把你逼死,为我这一生报仇,我死也瞑目了。”
鸿捷的眼神咄咄逼人,眼中满是邪恶,声音像是死神一般让人恐怖,他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经君汐这么一闹,把什么都毁了。
“夏侯鸿捷!你不许休我!我真的会死的!”君汐紧抱着鸿捷的腿,“鸿捷,我真的不想死。我求求你了,把休书收回去,我想办法封住那些人的口,好不好?”
鸿捷抬起另一只脚,用力踹开君汐,狠狠地说,“京城那么多人,假设你都能封住,那么你怎么封住侯府上上下下的口?怎么封住皇上的口?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若此时再不休你,天理难容!”说完,离开了苑柳居。
君汐拿出早上收到的信封,抽泣着打开,看了一眼休书,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啊!夏侯鸿捷!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苑柳居门口出现两个议论君汐的侍婢。
“看见没有?那就是那个贱妇,背叛二少爷,跟着三少爷厮混。现在收到休书了吧。”
“哟,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嚣张跋扈的二少奶奶了。”
“别说是二少奶奶了,就连一品夫人,估计也要被废了。可惜了一个美人,若卖到妓院,说不定还能赚好多钱呢。”
“你们在胡说什么!”爱慈突然出现,赶走了两个坏心的侍婢,如今苑柳居的侍婢都已经离开,除了爱慈,可能没有人还会回来了。
君汐并不理会两个侍婢的对话,只是蜷缩在角落中哭泣,这是她最后一刻享受这个华丽的居处了,过了这个时刻,她或许就要去见阎王了。
爱慈缓缓走到君汐身旁,交给君汐一盘甜点,温柔地说,“奶奶,饭后甜点。”
君汐顺着盘子往上看,爱慈亲切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现在连梦弦都离开了,爱慈与她并不算亲近,竟情愿留下送甜点,真是雪中送炭。
“谢谢。”君汐抓起一块甜点,放在嘴中,只觉嘴中一片苦涩,眼泪快速滑下,“好苦啊。”
爱慈只觉怪异,“苦?”说着,尝了一口,“不苦啊,奴婢特地多放了糖的。”
君汐紧紧抱住爱慈,爱慈手中的盘子瞬间滑落,只觉肩膀预热,好像是君汐滚烫的眼泪。
“小时候,我看见爹娘的感情那么好,我就一直憧憬爱情,没想到这一切到头来只能是过眼云烟!爱慈,我以前没能重用你,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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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绝望
爱慈轻轻拍打君汐的背,“奶奶最好不要马上回将军府,奴婢方才看见一些无聊的人,围在开国侯府门口,等着要砸奶奶呢。”
“若是不回将军府,爹娘怕是会担心的。”君汐的眼中充满忧郁,她的一世荣华,竟瞬间毁了。
“奶奶放心,奴婢会替你去将军府拜见将军和夫人,告诉他们,你很安全。这段日子,只能让您暂住卧龙居。”爱慈微笑地看着君汐,却有一丝冷意拂过君汐的脸颊。
“卧龙居……你是夏侯鸿历的人?”君汐后退了一步,她本以为脱离了那两个令她黑暗的男人,没想到还有个鸿历在等着她。
爱慈双膝跪地,带着诚意说,“回奶奶的话,奴婢其实是历二爷的侍妾,被他安排在奶奶身边多年,求奶奶恕罪。奴婢在历二爷身边多年,二爷对奶奶是真心的,奶奶若是嫁给二爷,亦是二少奶奶不是吗?”
君汐清冷一笑,她要的哪是二少奶奶这个头衔啊!她要的是鸿捷的心啊,鸿历毁了她的一切,就算是让她逢场作戏,她也不会了。
“奶奶且听奴婢一言,诚如古人所言,千里姻缘,当初摆在奶奶面前,奶奶却没有选择,如今走投无路了,爷仍在,奶奶还不肯吗?难道奶奶还没看出谁人真心、谁人假意?”
爱慈的眼中满是真诚,可惜君汐再也对爱情失望,又怎么会相信鸿历的心?他对她,不过是一份责任罢了,就像鸿捷对怡萱一样。
“奶奶不要害怕,跟着奴婢去卧龙居好不好?奴婢保证您不会受到任何委屈。”爱慈扶起身子颤抖的君汐,为她披上一层薄衣,扶她走出秦熙府。
君汐突然顿住脚,回身看着秦熙府的匾额,秦熙府三个大字从右往左写着,金色的光芒围绕左右。
三年前,她就是被这些吸引进去的,却不知其中的艰险,即使安然坐于座位,也会在不经意间受到重责。
曾经的点点滴滴,如今都将化为乌有,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变成回忆,白色的回忆,如此伤人,不知今后的路,会是怎样的。
“奶奶怎么了?”爱慈关心地问了问,却让君汐提起一分谨慎,爱慈既然有本事潜伏在她身边,说明她是聪明的,越是善良的人就越是危险,这就是侯府。
她曾经幻想过,只要她尽最大的努力,帮鸿捷博得一个侯位,她就可以与鸿捷搬出开国侯府,如此一来,她便只需与怡萱斗,再也不必担心别人的暗枪,没想到变故竟来得那么突然。
若没有大闹统定侯府一事,她或许就已经搬入了护国侯府,鸿捷也不用再争夺嫡子嫡孙之位,会有更多的时间陪她,或者怡萱,哪怕他再纳妾几房,她也不想这样的结果。
“奶奶?”爱慈又唤了一声,才把君汐的思想拉回来,“奶奶若再逗留,怕被别人看见,咱们从偏门而入,快些去卧龙居吧。”
君汐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担忧,随着爱慈,垂头而走,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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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奶奶到。”爱慈汇报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房中只剩鸿历和君汐二人。
鸿历仍是那样魁梧的身材,完全没有消瘦,看来他最近又得赏了,皇帝倒是喜欢把他养肥,那双邪魅的眼神依旧那么诱人,直直地盯住君汐,上下打量着君汐狼狈的样子。
君汐羞辱地低下头,才发觉鸿历变了,他不再是原来那个只知君汐的男人,而是一个玩味的花花公子,面对眼前这个女人,眼中生出一丝战胜的得意。
“你终究是我的。”鸿历上前一步,却见君汐后退一步。
君汐冷漠的脸表现出无限的矜持,“看来这里不欢迎我,我这就走。”说着,转身欲走,却听鸿历一阵抬高的声音,“好啊,你出去,外面有的是想羞辱你的人,到时候一定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君汐被迫停住脚步,不是因为鸿历的话,而是因为鸿历命人锁住了房门。
突然,背后伸出一双手,搂了君汐满怀。
“你放开我!”君汐挣扎着,使出擒拿手,可惜鸿历的武功更高,一手便将君汐两手敌过,使劲将君汐按上床。
“你干什么!”君汐放大瞳孔,狠狠地盯着鸿历满是欲望的眼睛,心中难免生起一丝恐惧,“我是秦熙府的二少奶奶,岂容你羞辱!”
鸿历撕扯着君汐的衣服,任凭君汐挣扎,却也阻止不了鸿历的前进,虽心中暗爽,口上却也满是嘲讽,“你一个下堂妻,有什么自尊羞辱可言!乖乖顺从了我,我保你生命!”
“你滚开!”君汐使出全力,推开鸿历,此时,上身只剩薄薄一件单衣,下身已是无掩饰之物。
鸿历不安分的手放在君汐的危险之处,另一只手放倒君汐,凉唇拼命在君汐身上啃咬着,卧龙居瞬间围绕着男女欢愉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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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欢愉过后,鸿历在一旁穿衣,君汐满脸泪痕地背过身子,披上一件单薄的衣服,其他衣服都被鸿历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