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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闲来无事,随便散散步,惊扰了鸿祯与美人相会了吧?”太子语意嘲讽。
“太子爷误会了,我只是奉淑妃娘娘之命,请四皇子去淑合宫罢了。淑合宫是后妃宫所,太子爷未经传召,不方便一起去吧?”蔓卿为此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使太子无法去验明真假,也就抓不住鸿祯的把柄,只好离去。
“谢意传到了,马上就要入夜,我们不便再见,告辞。”蔓卿果断地离去,她今天真是反常,怎么会来这儿等他,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差点伤及无辜,日后一定要注意!
次日,皇帝驾临夜薰宫,身后没有婉月,怪得很,不知其是何来意。
蔓卿迎出宫去,向皇帝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扶起蔓卿,仿若看到了当年的雅萱,搀起蔓卿的手,与蔓卿步入夜薰宫。
“你们都下去吧。”皇帝屏退了左右,偌大的夜薰宫就剩下皇帝和蔓卿二人。
“能跟我讲讲雅萱的事吗?她嫁给骠骑好不好?幸不幸福?”皇帝与蔓卿一起坐下,语重心长地说着。
蔓卿已经料到是谈雅萱的事,她是雅萱的女儿,自然是言无不尽的,可是这里的皇宫,她面对的不仅是雅萱曾经的情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不能知无不言。
“娘她,应该幸福吧。”蔓卿主观地说出,不曾说“娘说她幸福”之类的话。
皇帝点了点头,“我希望她能幸福呢。”皇帝给蔓卿讲述他的曾经。
二十年前,皇帝还是太子,骠骑还是小侯爷,婉月还是小郡主,雅萱还是太子的掌事宫女。
骠骑与婉月常去太子宫玩耍,皇帝一直爱着雅萱,婉月一直爱着皇帝。皇帝与雅萱表明心意,被婉月看到,婉月便施计除之,雅萱被骠骑救下。
雅萱爱上了骠骑,骠骑却不爱雅萱,他爱自己的妹妹。后来婉月如愿以偿地嫁给皇帝,皇帝登基。
皇帝封雅萱为圣女,要她去吐蕃和亲,嫁给吐蕃的王子,吐蕃王子是痴傻人,雅萱不愿嫁,因此利用鸿祯造出了毁容的假象,最后被皇帝指给了骠骑。骠骑是因为恨婉月嫁给皇帝,才同意娶雅萱为妻的。
婉月为了晋封为昭仪,假怀孕并用雅萱的儿子充当自己的皇子(五皇子,年十八),成了嫔首昭仪。这件事皇帝并不知道。
雅萱因毁容而被骠骑嫌弃,成亲十八年也只有一个女儿。
这些事情,雅萱都跟蔓卿讲过,每听一次,蔓卿都会忍不住流泪,因为雅萱是被负的那个人,皇帝要她去和亲、将军不爱她、婉月算计她,她的一生好苦好苦,直到十年前她离开京城,留在封地照顾蔓卿,她也是以泪洗面的。
“怎么哭了?”皇帝怜惜地抱蔓卿入怀,温柔地抚摸着蔓卿的背,“朕有负于你娘,骠骑不可能对她好,否则也不会只有你一个女儿。”
蔓卿不能将娘的心思传达,雅萱并不恨皇帝负她,她恨的是皇帝娶婉月,婉月不该进宫,她太可恶、太可怕,让人防不胜防,也包括皇帝。
“蔓卿失仪了。”蔓卿拭泪,她不能哭,深宫是心计之地,不是哭泣之地,要生存,靠哭是不行的。
“如果朕要你做朕的妃子,你会同意吗?”
这本在蔓卿意料之中,可她只算到皇帝会看上她的容貌,因为她像雅萱,可没想到皇帝竟说出口了。
蔓卿推开皇帝,跪了下来,“蔓卿不敢。”
皇帝既然说出了口,就一定顾及自己的面子,蔓卿拒绝的同时,必须想到如何顾全皇帝的面子和自尊,“皇上是不是恨蔓卿,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借后妃之力除蔓卿而后快。”
皇帝听出了蔓卿的意思,一笑过之,“哈哈,不愧是朕的千夜郡主,竟是这样的反应。聪明聪明,不过朕更希望你换一种反应,一种能让朕开心一辈子的反应。”
“取悦皇上是蔓卿义不容辞的事,只要蔓卿一日为皇上的郡主,就让皇上都开开心心的。”蔓卿话里有话地婉拒了皇帝。
皇帝起身,“罢了罢了,朕不勉强。不过朕要问你,”皇帝扶起蔓卿,“一只鸟住在树上,你若想捉住它,是不是要上树?”
蔓卿天真一答,“可以用弹弓啊,射箭也行。”
皇帝以树自比,意在告诉蔓卿:蔓卿若想除掉婉月,必须做他的妃子,当蔓卿与婉月势均力敌时,才可以跟婉月斗。
蔓卿的立场很坚定,告诉皇帝,她不会接近树,也不会接近鸟,会让鸟在全无防备之时被杀。
“哈哈,好,有意思!那朕就看着你的杀鸟好计了。”皇帝大笑而去。
皇帝是故意的,他这样支走宫人,只留二人在宫,无非是要引起善妒妃嫔的注意,让她们去攻击蔓卿。
如此一来,蔓卿便会处于险境,不得已投入皇帝的怀抱。这样,皇帝就可以得到蔓卿了。
“他不是真的喜欢我,是对娘的一种占有,他把我当作娘,他会害了我一生!”
蔓卿深思着这件事,说不定骠骑的战死是他一手设计的,为的就是让雅萱成为孤人,让雅萱的女儿替雅萱嫁给他,满足他的占有欲。
“他好可怕,好可怕……”蔓卿的猜想是对的,皇帝就是这样一个占有欲强的人。
允芝端着梨花茶而入,梨花茶被蔓卿打翻在地。
“郡主你怎么了?”允芝见蔓卿失常,担心她生病,于是替她把脉,脉象很正常。
蔓卿紧紧地抱住允芝,“允芝,救我,我怕我会死,我怕我会死在这儿。快让爹娘来救我,我不要死在这儿。”
允芝被蔓卿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郡主没事,婢子保护你,婢子一定保护你。将军在天有灵,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蔓卿抱着允芝大哭起来,她终究还年轻,恐惧、害怕还是有的。
。
☆、063 鸿逸
蔓卿进宫将近一年,还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听说这次宫宴是为了庆祝五皇子战胜而归的。
五皇子名叫鸿逸,名义上是婉月的儿子,其实是雅萱的儿子,也就是蔓卿的哥哥。鸿逸从小就习武、学习兵法,是皇帝封的辅国大将军。
酉时,皇帝亲自来接蔓卿去英华宫,英华宫是宫宴举行的地方。
皇帝下意识地伸手去碰蔓卿。
“皇上,你看那边的花开得多美。”蔓卿走向花丛,有意识地躲开皇帝的手。
皇帝识趣地不去碰蔓卿。
戌时,宫宴开始。
皇帝给鸿逸敬酒后,众人就依着皇帝的吩咐随意尽兴。
蔓卿必须试图与鸿逸单独谈话,因为鸿逸是大将军,曾与骠骑一起出战,他平安无事,骠骑却战死了。
鸿捷欢喜地跑到蔓卿的身边,“妹妹、妹妹,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什么?”蔓卿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神却在四处游走,搜寻着鸿逸。
鸿捷将一块玉示出,“这是我从五皇兄身上偷来的玉,借花献佛,就送给妹妹了。”
蔓卿心下一惊,愕然看着鸿捷,不经意间,怎么又被他看穿了心思?到底是他聪明还是蔓卿掩饰得不够好?
“偷来的玉怎能随便送人呢?这样吧,八皇子,蔓卿帮你还回去好不好?”蔓卿收下玉,感激地看着鸿捷。
鸿捷像一个孩子一样笑着,故意降低声音,“我骗五皇兄说我看见玉在侧福偏殿,那儿没人住,冷冷清清的可吓人了,妹妹可千万不要走错了。”
蔓卿会意一笑,鸿捷是想告诉蔓卿他引鸿逸只身去了侧福偏殿,那儿能让他们单独谈话。“我知道了,八皇子,你去玩吧。”
鸿捷的眼神呆滞在蔓卿满是笑意的脸上,情不自禁地吻了蔓卿的脸,蔓卿惊讶地后退一步,惊愕地看着鸿捷。
“谢谢妹妹帮我还玉,这是奖励。”鸿捷甜甜地笑着,转身离去。
蔓卿捂着脸,无奈一笑,趁没人注意,转入拐角,向侧福偏殿走去。
侧福偏殿是英华宫最小的偏殿,由于位置过偏,因此一直搁置着,宫人每一月只来打扫一次,不脏乱却也不干净。
它本是皇帝给雅萱安排的住所,二人曾经常在此玩耍,后来雅萱嫁给了骠骑,皇帝便不再来这儿了。
蔓卿小心地环顾左右,确定没人,才敢进入偏殿,鸿逸果真在此。
鸿逸的五官清秀俊美,修长的身材配上皇子的衣服,隐隐透出雅萱的大气和贵气。
“你是?”鸿逸疑惑地看着蔓卿,这个是人吗?怎么如此美丽?
“回大将军的话,是骠骑大将军的嫡女蔓卿。八皇子说这玉是你的,特来奉还。”蔓卿将玉交给鸿逸,“大将军欠蔓卿一个人情,可否回答蔓卿几个问题?”
“千夜郡主但说无妨,小将必定知无不言。”鸿逸客气一答,他想一介女流大概不会问出什么出格的问题。
“能不能讲一讲骠骑大将军战死的原因。”蔓卿还是谨慎的,她并没有直接问是不是皇帝与吐蕃合谋,皇帝有什么目的。即便鸿逸是自己至亲的哥哥,也要防备一二。
“骠骑大将军潜入敌营,却被敌军俘虏,小将带兵去救,好不容易得已突围,骠骑大将军却被敌军暗算了。”鸿逸的语气是悲愤的。
蔓卿听得出鸿逸之言句句肺腑,他大概不了解内幕。
“淑妃娘娘对你好吗?”蔓卿想说出他的身世,免得他失了对婉月的防备,最终死在婉月手中。
“母妃对儿子自然是关怀备至的。”鸿逸似乎也在掩藏自己的心思,只可惜他是习武的粗人,不适合在蔓卿面前玩这种心计。
“可大将军的脸上写着说谎二字。”
鸿逸自认斗不过深宫女子的心计,反正蔓卿只是将军孤女,无依无靠,说出来也无妨,“实不相瞒,母妃确实对小将很好,只是小将不接她的情,小将只觉在她身上感受不到母亲的温暖,与她亦没有书中所说的母子连心。”
“大将军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蔓卿迫不及待想要告诉鸿逸真相,可是不能那么莽撞,必须先探口风。
鸿逸大概没想到蔓卿会这么问,疑惑好笑地盯着蔓卿,“为什么?这还要理由吗?”
“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不是吗?大将军有没有想过您不是淑妃娘娘的儿子?”蔓卿暂时不敢说出雅萱的名字,毕竟鸿逸有兵权,万一追究雅萱的责任,皇帝一定站在鸿逸一边。
听罢此话,鸿逸更加疑惑,却失了刚刚的笑意,“郡主为何这么问?”
蔓卿洞察着鸿逸的心思,他虽不是深宫之人,却也要了解脾性,才能说出真相。“大将军避而不答,那就是有想过了?”
鸿逸转疑为怒,语气冷了几分,“郡主可知自己犯了大不敬之罪,当朝淑妃哪是你能诽谤的?我若不是她的儿子,母妃岂不犯了欺君之罪?”
“听将军的语气,是不想认生母,宁认奸人为母了?”蔓卿顾不得身份,婉月对他究竟有多好,竟能让他为她斥责自己的妹妹。
“郡主若能说出小将生母,而小将又觉合理的话,此事暂且不追究,倘若郡主只是戏玩小将,就别怪小将手下不留情了。”鸿逸紧锁眉头,眉宇之间透着将军该有的杀气。
蔓卿干笑了几声,她是好意相告,竟被威胁了。“大将军的生母,是骠骑大将军的夫人,林雅萱。”
“哈哈哈,郡主果真是玩笑小将,骠骑夫人?那小将不就是郡主的兄长?”鸿逸只觉好笑,并没有当真。
“十八年前,淑妃施计让娘去吐蕃和亲,娘不愿嫁去,便献身给皇上。谁知皇上出尔反尔,多次与娘合欢,却还是要娘嫁去吐蕃。娘为了保住自己,自毁容貌,才躲过一劫,本以为这样一来,皇上就会对她负责。”
“没想到过了两个月,皇上将娘指给了爹。成亲不久,娘被诊断,怀孕已经三个月,娘知道那是她与皇上的孩子,便瞒着爹偷生。不料被淑妃发现,以此要挟,才让兄长成了五皇子,助当时的婉月修容晋为婉月昭仪。”
鸿逸见蔓卿头头是道,便开始半信半疑,他确实怀疑过淑妃不是自己的生母,但没想到自己身世竟是这样的。
“此话当真?”鸿逸的眼中顿时充盈泪水,自己一直敬爱的父皇竟是欺骗生母的负心汉。
“娘是这么告诉我的,以项上人头担保。”蔓卿肯定地看着鸿逸,眼中亦是泪水满满。
“夫人没有在骗你?”鸿逸已经基本相信,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蔓卿看出了鸿逸的信任,因此没有动怒,“娘曾是太子宫的掌事宫女,宫中的规矩自然是习得很好,她若拿这种事骗我的,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鸿逸似乎很矛盾,但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他在蔓卿身上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跟面对皇帝一样的感觉。
“将军若还不信,随时可以去找我娘,滴血认亲。我……”蔓卿还没说完,只听鸿逸一声“妹妹”,突然顿住了。
蔓卿与鸿逸对视,竟有一种暖意,像面对心爱的人一般,真切、舒心。
鸿逸此时的目光似波浪一般,荡漾着柔和的波纹,使人不由得定睛一处。
蔓卿恢复理智,避开鸿逸的眼神,“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担心淑妃会伤害你,日后你小心就好。此地不宜久留,告辞。”
说完,蔓卿转身离去。
鸿逸抓着手中的玉,慢慢贴近鼻间,合眼闻着上面的余香,嘴角显出一丝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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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喝酒(终章)
蔓卿只身出了侧福偏殿,只见鸿尧站在偏殿门口,正坏笑着看着她。
“太子爷万福。”蔓卿马上收容,以平常的表情对之。
鸿尧步步靠近蔓卿,邪魅的打量着蔓卿的身子,“夜深人静,郡主在偏殿做什么?幽会四皇弟?”
夕阳一遇已经是六个月之前的事了,鸿尧竟还耿耿于怀,非要抓住鸿祯的把柄不可。
鸿逸听到外面的动静,便从窗子而出,免得孤男寡女,说不清关系。
“什么四皇子?太子爷这是何意?”蔓卿并不恐惧鸿尧的逼近,反而底气十足地反驳道:“幽会我的人是太子爷吧?若是蔓卿喊一声非礼,太子爷可就难辞其咎了。”
“这又何妨?大不了本宫就娶了千夜郡主。郡主美貌倾城,正合本宫之意。”鸿尧并没有被蔓卿的话吓到。
蔓卿冷冷一笑,“太子爷敢跟皇帝抢女人?皇帝经常去我宫中,与我独处,宫中已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说我有伴驾之命,别说是太子之位了,就连皇后之位,也是我一句话就可以废的。”
鸿尧最近确实听了不少传言,也常听皇帝提起蔓卿,说她是个让人心动的女子,说不定皇帝真有纳妃之意。
皇帝之所以这样明目张胆,无非是要妃嫔都嫉妒蔓卿,当蔓卿招架不住时,便会自动投入皇帝的怀抱,求皇帝接受她。等皇帝收服了烈女心,就会狠狠地抛弃,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鸿尧却不了解皇帝的心思,他认为蔓卿极可能为妃,以蔓卿的心计,更可能为后,不得不防之。
“本宫还有事要处理,告辞。”鸿尧转身离去。
“恭送太子爷。”蔓卿行礼而送。
蔓卿回到英华宫正殿,却见鸿祯独自在角落喝酒,看他的脸色,应该刚开始喝。
“四皇子,为何独自喝酒?”蔓卿再次情不自禁,鸿祯对于她,真的有一种吸引力,就像黛玉对宝玉一样。
鸿祯将一个酒杯递给蔓卿,为蔓卿斟酒。“一起喝,再过一年,或许就不能一起喝了。”
蔓卿突然明白了鸿祯的心思,他今年已经十九,明年就要及冠,皇帝大概是暂定了他的亲事,一桩令他不满意的亲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蔓卿环顾四周,这是阴暗角落,似乎没有人注意。
蔓卿不忌讳地拉起鸿祯的手,她虽不喜别人助她,但自己还是会助人的。
“仅此一夜,抛开女训,让我破例一回。”蔓卿暗想着,带鸿祯出了英华宫,一起来到北宫的偏殿。
北宫是暂时无人居住的冷宫,偏殿暂用于藏酒和酿酒,一般没有人会来。
“这里是我这一年里发现的,最好的地方。是一个能让我一个人静坐的地方。”二人进入偏殿。
蔓卿开了一壶酒,享受地闻了闻,好香。“我都查过了,这里的酒没有人做登记,只要不把它们喝完,应该不会被发现。”
鸿祯怔怔地看着蔓卿,“这是死罪。”
“怕死不是英雄!刚进宫的时候,我也怕死。可后来我发现,越想死就越死不了,越不想才偏偏降临于你。一句话,喝不喝?”
蔓卿将一壶酒递给鸿祯,她的骨子里带有将军的豪爽,不愧是将军千金,继承了将军的勇敢、智慧和豪爽。
鸿祯将烈酒一饮而尽,只觉一股热流冲上脑子,虽然很难受但非常刺激。
蔓卿也小饮了半壶,她的酒量不如鸿祯,刚饮半壶就面红耳赤。
“你喝完酒的样子,真好看。天生丽质难自弃,(出自《长恨歌》)与将军夫人相似八分。”鸿祯稍带醉意地夸道。
听罢此话,蔓卿不禁流出眼泪,“就是因为这八分相似……”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