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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凯阴险一笑,“具体是怎么回事奴才怎会知道?皇上乃是亲眼所见,只要格格随奴才去了京城入了宫,遇见了皇上,一问便知。”
霖琳别无他法,中了冯凯的奸计,许之。
这几天,涵依自闭闺中,不见任何人。
十几天后,霖琳与琼裳穿上嫁衣,各自跑出府,不约而同地在京城外的湖边相遇。
“你逃婚!?”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才不是逃婚!你干嘛学我说话?”
霖琳仍有一较高下之意,“琼裳,上次你耍赖不算,我俩重新比过!”
琼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嫁衣,又看了看霖琳身上的嫁衣,“现在?可是我们都没有带剑,况且带着这麻烦的凤冠,怎么打?”
霖琳取下凤冠放在一边,“凤冠可以拿下来,没有剑可以用绸子啊。”
说着霖琳从袖子里拉出一堆红色的长绸缎,“你挑两条。”
琼裳摘下凤冠,随手拿了两条上好的红绸缎。
霖琳一跃上树,趁琼裳不备,发出绸子攻击琼裳的腹部。
琼裳反映灵敏,一个后空翻,不仅躲开了霖琳的攻击,还发出绸子打断了霖琳所站的树枝。
霖琳运用轻功平安着地,双绸向琼裳两臂发起攻击。
琼裳张开绸子,与霖琳的绸子缠在一起。
两人开始互斗内力,绸子瞬间破断,被内力撕成碎片。
最终,两人打成平手。
霖琳带上凤冠扔下绸子,“这一架打得爽快!”
琼裳与霖琳的交情虽不深,但霖琳是唯一一个敢向琼裳发起挑战而且有情有义的女子,得到这样的朋友实属不易,一想到霖琳要进宫为妃,琼裳心中涌出一丝不舍,“等过了今晚,你便是媛德妃,我便是合亲王福晋,再也不能开怀畅打了。”
霖琳失望地低下头,“还记得你十四岁那年吗?那时你还不是和硕格格,只是将军的四格格。那时,我们玩得多开心……”
琼裳不知道霖琳与琼裳以前的事,但也深有体会,不管是谁和霖琳在一起,都会很开心,“是啊,很开心。”
“我们……”霖琳欲言又止,“你喜欢合亲王吗?”
琼裳顿时羞红了脸,“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逃婚吧!”
霖琳的一句逃婚让琼裳哭笑不得,“我是皇上赐婚,你是嫁给皇上,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家,逃婚?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霖琳迟疑了一下,又说:“可是你这样跑出京城不就是想逃婚吗?”
“不是……”琼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婚前恐惧症吧。”
“什么意思?”霖琳不懂婚前恐惧症的意思,听得云里雾里。
琼裳心想:“不知道涵依听说了没有……她都没来找过我会不会是生我的气了?为了一个纳兰天颜而拭去一个好朋友,真的值得吗?”
琼裳坐在一旁的树下,朝湖中扔了一个小石子,“霖琳,如果你我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你会怎么样?”
“你忘了?”霖琳疑惑地看着琼裳,“你十四岁那年,我们曾同时爱上一个男人。”
“我忘记了……”琼裳低下头,“你会怎么做?”
霖琳也坐下来,“我们同时放弃了啊。”
“放弃?”琼裳有些惊奇,“既然爱上了,为什么要放弃?”
“你当真忘了?”琼裳点点头,霖琳答道:“我们都是容不得一夫多妻的女子,那个男人既不弄文也不会武,地位低下、身份卑微,又贪得无厌,同时承诺了我们说要来个娥皇女英。我们虽是好友,但丈夫不可同享,我们亦不想成为钩心斗角的情敌,所以杀了那个男人,同时放弃了他。”
“杀了!”琼裳大吃一惊,“你们怎么舍得……”
“你们?”霖琳被琼裳的话逗得大笑起来,“现在的你可真有趣。从那以后,我们就承诺,以后若是再一起爱上一个男人,不管是谁先爱上,亦不管那个男人有多么优秀,只要两人都爱上了,就联手杀了那个男人,继续做好朋友。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破坏我们的友情,男人不重要,知道朋友在,一样会快乐,因为朋友不会出现一夫多妻、钩心斗角,也不会失宠,也没有冷宫……”
说到这儿,霖琳沮丧地低下头,“我真的不想做什么媛德妃。”
琼裳被霖琳的话感动,天颜是涵依的,我不能为了天颜去伤害涵依!“霖琳,我们逃婚吧!”
☆、072
霖琳一听“逃婚”二字,立马打起了万分的精神,“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霖琳与琼裳一同起身,携起对方的手。
霖琳问:“哪个地方最安全?”
琼裳思虑片刻,“玄城!”
“为什么?”
“玄王不是当上了皇帝吗?那么玄城就没有了主人,也没有了入界登记,而且离京城又近,最安全了。你身上有银子吗?”
霖琳点点头,拿出银子。
琼裳环顾四周,并没有追兵,“先去附近的衣铺买两条民间的衣服,再把我们身上这身行头当了凑足盘缠,再出发去玄城!”
晌午,涵依无精打采地走到大堂,“阿玛,不去赴喜宴吗?”只见柳雍愁眉苦脸地倚在桌子上,“依儿,南宫府和郡主府中传出消息,郡主和多罗格格逃婚了,皇上正在生气呢。”
“逃婚!”这两个响亮的字顿时让涵依惊醒,“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呀!阿玛,我去找回琼裳!”
“你到何处去找?”柳雍阻止涵依,“她会武功,即使找到你也不是她的对手,如何将其带回?”
“可是……”
柳雍拍拍涵依的背:“你若想解决此事,需得进宫安抚皇上,只要皇上不生气、不降罪,劝回郡主和格格的机会就大了。”
“可……”涵依左右为难,“阿玛,合亲王有没有出事?”
“合亲王?”柳雍甚是奇怪,难道依儿与合亲王……“依儿何出此言?”
涵依没有回答柳雍,立马跑出雍王府,向合亲王府跑去。
柳雍不知涵依要去何处,立马命舍青随之而去。
舍青跟上涵依,“格格要去哪儿?”
“合亲王府。”
涵依来到合亲王府,不曾想,遇见了雨淑,“这不是依格格吗?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涵依见雨淑身穿大红喜服,一身新娘子的打扮。“你……”
旌儿得意一笑,向涵依炫耀说:“福晋……不,马上就是淑妃娘娘了。”
雨淑向涵依炫耀册封一事,得意洋洋的表情毫不收敛。
那日,冯凯带着圣旨来到合亲王府,“合亲王侧福晋应雨淑接旨。”
雨淑正在梳头,又听圣旨到,只好快速理顺头发,出门接旨。
冯凯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应雨淑才貌双全、谈吐优雅,深得朕心,册封应雨淑为朕的淑妃,封号妍,居在永寿宫,赐金印一枚,与琼裳郡主一并行喜事。钦此。”
雨淑立马谢恩,接旨。
涵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恳请妍淑妃不要挡着本格格的去路,本格格要去找合亲王。”
“你与十三爷还有一腿?”
雨淑带着嘲讽的语气,“对了,本宫差点忘了,你就是曾经合亲王府的下人,涵诗。”
涵依不理会雨淑的话,大胆地走向天颜的房间。
舍青疑惑地问:“格格,涵诗是何人?”
涵依心想还是不让舍青知道比较好,这种事难免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要多问。”
舍青见涵依如此严肃,便也不敢多问。
涵依来到天颜的房间,天颜穿着新郎的衣服,独自下棋。
天颜听门被打开,便问:“悦情,是不是新娘到了?”
涵依答:“不是悦情,是涵依。”
天颜冷冷道:“你来作甚?”
一阵寒风打过涵依的脸,“为何你说话这么冷淡?心情不好吗?”
天颜冷笑一声,“本王将要娶先皇最宠爱的和硕格格过门,为何心情不好?”
“你还不知道吗?”涵依柔声道:“琼裳和霖琳多罗格格一同逃婚了。”
“什么?”天颜一掌击在桌子上,几个棋子被拍成两半,“逃婚!往哪个方向去的?”
“我也不知……”涵依的眼神迷惘,天颜立马飞奔而出,离开了房间。
涵依备受打击,捂着心头,忍住心痛,倚坐在椅子上,心想:“为什么他会这么在乎琼裳?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担心,他在担心什么?担心琼裳逃婚会被皇上处死吗?他为什么要担心琼裳?他在怎么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为他哭了这么多次!”
涵依的泪水不断滑落,渐渐地湿了旗袍。
舍青担心地看着涵依,“格格切莫伤心了,若是担心琼裳郡主,奴婢陪您去找。”
涵依止不住泪水,如同刚收到休书般伤心欲绝,被抛弃之痛油然而生。
其实是天寅召见天颜时,对他说了一番警告的话。
“臣弟参见皇上。”
“天颜不必多礼。天颜、涵依、天依,这三个名字竟巧合地连结在一起,十三不会是跟依格格……”
天颜深怕天寅降罪,“皇上说得哪里话?”
天寅给天颜赐坐,“朕派人调查过,七年前涵依与你相好,并在六年前生下了天依,寻找了你五年,你却给她下了一封休书。”
天颜见已暴露,也不想再匿藏,“那又怎样?”
“怎样?朕要你放弃她,安心娶琼裳。”
“臣弟与涵依真心相爱,不可能放弃。”
“真心相爱?”天寅反问了一句,“恐怕不是吧。她是琼裳安排进宫报复你的工具,你竟说是真心相爱?十三,你也太天真了。”天寅拍拍天颜的肩膀,“她在朕的安排下变回了柳涵依,还说一切都顺从朕。你我在她心中,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了吧。”
天颜这才想起涵依之前的冷淡和闭门不见。
天颜故作镇定,眼中却流露出悲凉和孤寂,原来她一直在骗我!
天寅警告天颜:“你可别怪朕没有提醒过你,离开涵依,她是朕的女人!”
天颜满心愤恨,心想:“柳涵依,你的心计竟如此深厚,骗了我这么久!”
哎,不会谈恋爱的人总是那么喜欢猜疑。
天寅让天颜跪安后,心想:“涵依,对不起,我保证对你好,比他对你的好上一百倍一千倍,不管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义无反顾地坚持站在你这边!”
天颜回到合亲王府,将房间里的东西乱砸一通。
砸完东西后,天颜还是不得其乐,使出轻功,飞上高山大叫。
天降大雨,湿透了天颜的衣服,悲凉直入天颜的心脏,心的湿度顿然消失。
天颜跪在草地上,两手撑住身子,低着头大笑,“我竟这么被骗了。纳兰涵诗、柳涵依!唯一一个让我突破防线的女人竟把我骗了!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傻的人?爱一个人好苦,恨一个人好累!”
天颜收住笑颜,眼眸不断滴下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老天在房外下起了大雨,涵依在房中下起了小雨,皆是如此凄凉。
舍青劝道:“格格,咱们该回去了,这儿正好有伞,先借来一用,过一阵子得了空再还回来。”
涵依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不顾舍青跑出房间,在大雨中奔跑。
“格格!”
舍青追了出去。
涵依疯狂地向前跑着,跑到大桥上,突然转头。
☆、073
“不要跟着我!”涵依站在大桥上冲舍青大喊,“让我安静地待在这儿!你回去啊!”
“格格,咱们回府吧,这样会受风寒的!”舍青朝涵依走去。
涵依威胁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
“格格不要!”舍青立马止步。
“那你就走啊,不要管我!”
舍青打算回去找香帘帮忙,于是转身离去。
涵依大声哭泣,由于下大雨,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对情侣坐在船上,甜蜜地撑着伞,泛着舟。
涵依心想:“天颜,我为了你和天依,放弃寻找仙玉,一心帮助你谋反,你为什么要喜欢上琼裳?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那么痛苦?让我觉得好累好累。为什么在一起就那么难?我一个人的努力换来的竟是冷清了自己,成全了他们!”
涵依仰天大喊,舟上的情侣恩爱甜蜜,正热情地接吻着。
琼裳与霖琳逃到玄,自以为安全了,没想到天颜早已在玄恭候多时了。
“逃婚可是要被处死的!”
良久,琼裳让霖琳稍等一会儿,自己与天颜走到桥上。
“你是涵依的,我不能因为爱情背弃友情。”
琼裳刚一开口,就是友情与爱情抉择的话,令天颜大吃一惊,“我一直很奇怪,你是和硕格格,她说穿了不过是一介民女,以前她是和怡公主时,你与她亲近还情有可原,因为大家都想讨好她,仙子啊她只是雍贝勒的多罗格格,比你小两级,你完全没有攀附她的必要。”
琼裳觉得天颜的话太可笑,她与涵依可是同学,是很好的朋友!讨好?攀附?原来现代人的友情在你们这些皇室子弟看来就是谄媚逢迎啊!
琼裳不愿与天颜多费口舌,但还是想解释清楚:“我并不是讨好她,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自己最清楚了,同样的,皇上心里那个人,你我也应该心知肚明,勉强我和霖琳嫁过去,等于害了我们,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被毁!你最好识相一些,否则动起手来我是不会客气的,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和霖琳联手你就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了!慎重!告辞!”
天颜挡住琼裳的去路,“你不能走!”
琼裳警告天颜:“你最好不要硬碰硬!”
天颜丝毫没有放行之意,“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
“你说什么?”琼裳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天颜的眼睛。
“我说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
天颜真挚的眼神瞬间感化了琼裳的心。
“跟我回去好不好?因为你的逃婚,我伤心了好几次,你不爱我了吗?”
天颜口是心非的话字字刺痛自己的心,良知不断地提醒自己:我爱的是涵依。
天颜与琼裳眉目传情,伤心欲绝的涵依站在大桥上大哭,京城还在下雨,越来越大,连河上泛舟的情侣都回家了。
雅心带着家丁来到大桥边。
雅心吩咐道:“马上把格格带回府!贝勒爷万一发现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涵依瘦弱的身子终于挡不住雨水的冲击,晕倒在水泊中,家丁见此状,立马扶涵依上马车,往雍王府而去。
而在玄城中,琼裳答应了天颜并劝回了霖琳,三人一起赶回京城。
京城的雨停了。
天寅传旨不举办婚事,直接纳霖琳为德妃,于是霖琳住进了景仁宫,宫婢:雪鸟、妩儿。
同样地,雨淑也进宫做了淑妃,住在永寿宫,宫婢:旌儿。
琼裳准备次日再行婚事,听说涵依病了,特去探望。
琼裳来到雍王府涵依的房间。
香帘没有让琼裳去见涵依,而是拉琼裳来到前院。
“香帘,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琼裳不知香帘此举到底是何意。
香帘跪了下来,拉住琼裳的衣角,“郡主,奴婢求您了,救救我们家格格吧。”说罢,立马抽泣起来。
“香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郡主或许不知,格格与合亲王的感情之深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如今要柔弱的格格接受好姐妹夺夫的痛苦,郡主如何忍心?奴婢知道郡主宅心仁厚、慈悲善良,奴婢求郡主不要嫁给合亲王,格格就是因为这个,在大桥上哭了好几个时辰,才病倒的。”
一阵愧疚感涌上琼裳的心头:“涵依很爱天颜?”
“是,郡主明鉴。”
经香帘一说,琼裳方知自己又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立马醒悟,放出话来不嫁入合亲王府,然后闭门不见任何人。
游竺来到郡主府,站在琼裳房门口劝道:“我说女儿啊,你怎么又反悔了呢?可别吓阿玛了,阿玛老了呀。”
胡伟劝游竺回去歇息,“阿玛放心,四妹的事,我来劝说。”
游竺不放心,但也无他法,于是离去了。
胡伟敲了敲琼裳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琼裳打开门放胡伟进去。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琼裳反问:“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接受皇上的赐婚?你不是很喜欢合亲王吗?”
“因为友情,我不能被爱情迷了心窍,友情才是最重要的!”
“傻妹妹,最重要的亲情。你重友情、重爱情,却唯独忽略了无私的亲情。你如何忍心看着我和阿玛为你担心?且不说我,阿玛养育了你十九年,难道你就以伤害他为乐趣吗?”
“我不想听!他只养了我三年!”琼裳的冷漠话语让胡伟为之一惊,如此固执,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几天后,涵依的病痊愈了。
舍青来报,“格格,合亲王到。”
天颜步入涵依的房间,大病初愈立马就能见到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