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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儿吃下了贤妃夹给她的菜,享受地抿了抿嘴,“真是美味啊。”
贤妃怪道,她吃得如此心安,怎么也不像是下毒之人,糟糕,险些被婉夷挑拨了我和僖嫔的关系了!
贤妃顿失对致儿的疑心,甚至还觉得有些对不起致儿。
致儿表现出很享受的愉悦表情,“娘娘不必顾虑臣妾,臣妾不会与娘娘太过拘谨的,娘娘您也吃。”
致儿深怕贤妃起疑心,不便直接杀了婉夷,于是说:“娘娘,臣妾自知不该以小事烦劳娘娘,但臣妾又着实不放心,此事一提便罢,轻重请娘娘自行估量。”
“僖嫔但说无妨。”贤妃完全消除了对致儿的疑心,眉开眼笑地说。
“婉夷乃是臣妾的陪嫁丫鬟,略有心计,一心想着为妃为后,臣妾怕会危及娘娘的宝座,于是告知娘娘。”
贤妃立马将婉夷供了出来,“怨不得她要来陷害僖嫔你,原来是因为你知晓了她的诡计!”
“哦?”致儿用惊讶的语气,故意反问了一声,“陷害?如何陷害?”
贤妃十分愧疚,“不提也罢,本宫不该听取小人的谗言,怀疑僖嫔你,本宫替僖嫔杀了那个痴心妄想的狗奴才!”
致儿得意在心,却不外露。
婉夷从内室出来跪下,“贤妃娘娘明察,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僖嫔娘娘想杀您啊!”
贤妃大怒,“僖嫔善良诚恳,在下人中口碑极好,皆叹僖嫔无心计、好主子,可你口中的她确实满怀野心、深有心计的人,本宫岂能听你胡言!来人,赐毒酒!”
季淑仪也想谋害贤妃,所以在贤妃的酒中下了夺魂散,淑仪的眼线将毒酒递给贤妃,“娘娘息怒,喝杯酒吧。”
贤妃端起酒杯,一口饮下,中毒身亡。
致儿吓了一跳,心想此事自己一定脱不了干系,幸好皇上派人彻查后宫时在淑仪殿中搜到一包夺魂散。就是致儿之前放在淑仪殿中的那包。
一日,致儿前去给皇后请安。
储秀宫住着几百名秀女,若无主,秀女必乱,皇后担心储秀宫会有事,于是封致儿为贤妃,居于储秀宫正殿,赐宫婢一名,唤为牡丹,另赐金印一枚。
“谢皇后娘娘。”
致儿自从当上贤妃后,时常体罚折磨下人,下人做事稍有不妥,就是一顿刑罚,致儿一下成了下人心中最惧怕的主子,娘娘的架子也越来越大。
致儿与天寅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怜一对真情人!
致儿靠近天寅,“臣妾之所以进宫,其中的原因皇上也该了解了。臣妾自小受阿玛的马鞭毒打长大,若是不依,又是一顿鞭子,臣妾也试过逃走,可又被抓……”
天寅打断致儿的话,“别说了!朕心中早有所属,你不必搬出以前的事来博取同情,朕知道了,跪安吧!”
“皇上……”
天寅正眼也不看致儿一眼,冷冷道,“冯凯,送贤妃娘娘回宫。”
致儿被冯凯拉了出去,“皇上!皇上!”致儿拼命地喊求,希望天寅能回心转意,可是……天寅眼看着致儿一步步被拉出宫,丝毫没有留她之意。
“致儿,对不起,朕给不了你幸福,所以不能让你越陷越深。今夜跪求临幸一事朕会安排妥当,不给任何人传出去,破坏了你的名声。那几年,朕过得好苦……这几年,朕也将过得好苦!现在的朕与以前不一样了,朕是皇帝,朕不允许任何人再将朕心爱之人夺走!”
几日后,琼裳与天颜的喜事开始了。
“一拜天地。”媒婆开心地喊出了四字。
随着天颜与琼裳的一鞠躬,涵依的心破裂,涵依堵上耳朵,尽力不去听这嘈杂的报喜声。
“二拜高堂。”涵依闭上双眼低下头,竭力不去想象她们的美好日子。
“夫妻对拜。”涵依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众人皆看向涵依,不知何故。
涵依强忍下情绪,“忽觉有事,涵依失陪一会儿。”语罢,立马往门外跑去。
温尔不放心涵依,悄悄离去,跟上了涵依。
天寅亦是不放心,但又脱不开身,只好老实待着。
顷刻,涵依与温尔来到峰月崖,坐在草坪上。
温尔淡然,“既然看不下去,何苦还去成全他们?”
涵依的眼神迷惘,“成全?你从和得知是我成全了他们?”
“天寅兄……”温尔立马改口,“皇上派人去监视合亲王和琼裳郡主,一有消息必会回报。”
“哦……”涵依只冷冷地答一句,“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温尔只觉可笑,“你放弃得了吗?情到深处,岂是想忘就忘的?”
涵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若是不忘,只会痛苦万分。”
温尔抬头看向天空,“是啊,我们同病相怜,都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成亲。”
涵依只觉吃惊,“你爱上了琼裳?”
温尔听罢此话,顿时哭笑不得,“我心中只有你,如何容下别人?此时,你看着合亲王与琼裳郡主成亲,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好姐妹;再过段日子,便是我看着皇上纳了你,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好兄弟。”
涵依心中微甜,又觉得对不起温尔,“我有这么好吗?值得你这样痴情?”
温尔反问:“合亲王有这么好吗?值得你这样痴情?”
涵依的悲伤情绪被温尔分享,感觉心中的愁苦少了许多,“我对天颜的爱,犹如湖面上泛起的涟漪,只要他扔下一个重物,涟漪便会泛起,倘若有一天他离开了我的那片湖,我的涟漪便不会再泛,我的情,便也不会再给他。”
“湖面上的涟漪……要不,我们一起放弃吧,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孤雁飞过,只听温尔与涵依在峰月崖上大叫着,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闷。
崖中偏上有一棵横向生长的大树,天高地厚正落在大树干上,昏迷了好久好久。
天高、地厚闻声而醒,才发现自己没有死。
☆、077
地厚本一位此处是阴曹地府,但一睁眼才发现此处景致正是峰月崖。
天高用力拔出小腿上的飞镖,部分血液已经凝固。
“天高,我们……没死。”
天高准备使用轻功上崖,地厚阻止道:“天高你要干嘛?”
“自然是上崖,不知爷有没有事。”
天高、地厚往崖上看,悬崖峭壁,即便是轻功世界第一,也不一定能平安上去。
地厚摇摇头清醒一下脑子,“若是爷在,兴许能上去,但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何况你腿上还有伤。”
天高理智一想,说:“你说的对,我们即便是上去了,也只会给爷带来麻烦。”
天高、地厚向悬崖下望去,虽是深不见底,但完全没有上崖的陡峭。
天高与地厚互看了一眼,“原来峰月崖下崖一点也不陡峭。”
天高与地厚使用轻功下崖了。
天颜娶琼裳之时,天寅顺手将军机处合大人的千金合茵汝指给天颜做侧福晋,虽说是顺手,其实是派茵汝看住天颜,有任何动向立马汇报。
婚礼结束后,大家各回封地,只有温尔留在了京城。
终于,选秀开始了。
涵依直接进入殿选,与五百名准秀女一起侯在乾清宫门口。
冯凯走出乾清宫,大喊:“田蜜芝入殿!”
涵依小心地抬头看了蜜芝一眼,能入殿选的一定都是很漂亮的,果然不出所料,蜜芝步伐优雅,穿的虽是很简单的服侍,但不失贵族之气,步伐间还透着一丝霸气,应该是高官家的格格。
不一会儿,冯凯拿出一张纸宣读道:“田蜜芝,年十八,以其琴艺过人,被皇上认可为秀女,赐宫婢一名,唤为水心。”
冯凯收起纸,“阮甜诗入殿!”
涵依见甜诗信步慢摇出列,甜诗穿戴鲜艳,但举止得体。
不久后,冯凯宣读:“阮甜诗,年十七,以其书法超然,被皇上认可为秀女,赐宫婢一名,唤为冰儿。王君悦入殿!”
君悦年十六,宫婢:紫桃;楚沐可,年十五,宫婢:妮青;那书贤,年十七,宫婢:鹃儿,皆被认可为秀女。
终于,“柳涵依入殿!”
涵依恭敬地走进乾清宫,只见天寅高坐在龙椅上,下面坐着贤妃:致儿,淑妃:雨淑,德妃:霖琳。
太后坐在天寅的旁边。
涵依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太后,贤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
天寅免了涵依的礼。“谢皇上。奴婢为皇上和各位娘娘演奏一段古筝曲。”
曲终,天寅赞道:“此乃天籁之音!”
致儿吃醋地看着涵依,“怎么如此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雨淑大惊,“皇上怎会认不出纳兰涵诗?怪得很!”
霖琳心灰意冷,不予理睬,“不知琼裳到封地了没有。”
天寅认可涵依为秀女,而后,三百多名秀女住进了储秀宫偏房。
蜜芝、甜诗、君悦、沐可、书贤和涵依住进了同一间房。
沐可与书贤可以说是十足的书呆子,一天到晚除了看书就是读书。
蜜芝与甜诗是很好的闺蜜,一天到晚只会聊天,谈天说地。
君悦与涵依一样,没有认识的人,于是走在了一起。
君悦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格格?”
涵依掩嘴一笑,“我叫柳涵依,是雍贝勒府上的依格格。你呢?是哪家的格格?”
君悦脸上表现出一丝无奈,“我叫王君悦,不是哪家的格格,只是玄城,王员外的干女儿,没有你那么好的身世。”
“身世不重要。既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日后一定要相互帮助,一起扶摇直上啊。”
君悦展露笑颜,“一定一定。依儿,你就叫我悦儿吧。皇上今日要临幸秀女,不知道会先临幸谁。”
涵依顿时恍悟,心想:“他不会是要临幸我吧?”
晚上,舍青与香帘正帮涵依卸下发饰。
蜜芝厌恶地看着涵依,对甜诗说:“我们都只有一个宫婢,为何她有两个?同为秀女难道还有等级之分不成?”
甜诗心地善良,自然不会计较这个,于是劝说蜜芝,“同为秀女,就不要计较这个了,免得伤了和气。”
“凭什么?”蜜芝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涵依面前,“我阿玛可是军机处的大臣,你不过是个多罗格格,身体是有多娇弱?需要两个宫婢!公平起见,你必须杀掉一个!”
涵依不予理睬,舍青与香帘却已吓得跪下。
涵依淡淡地问:“香帘、舍青,跪着干嘛?”
香帘求饶道:“田小主(小主是对秀女的称呼)饶命。”
涵依有些生气,“只不过是个秀女,同是自称奴婢的人,哪里有权杀你们?都起来,你们的小主是我,不必跪她!”
香帘与舍青这才起身。
蜜芝大怒,“你我同为秀女,她们就是奴婢的奴婢,我为何杀不得?你说她们和我一样是奴婢,难道你与我不同?同是秀女,难道还区别对待不成?”
蜜芝的话引起了整个房间室友的关注,就连沐可和书贤也搁下书抬起头观察战事。
冯凯走到房门口:“柳小主,请去重华宫沐浴更衣,皇上今晚要在重华宫临幸你。”
涵依顿时僵住,我只是那么一想,他怎么真的要临幸我?为什么要在重华宫?
涵依、舍青、香帘被一大群宫婢接走了。
君悦讥讽蜜芝,“确实是区别待遇呢!说不定过了今晚柳小主就要变成柳主子了,到时候田小主可要记得行礼啊。”
蜜芝暗自记下,此次羞辱我一定找机会回报给你们!
沐可劝说蜜芝:“要想得宠,必先树立好自己的形象,如此撒泼,别说是皇上,就连街上的乞丐也看不上!”
“你!”蜜芝还有骂出口,书贤又接上了一句:“楚秀女说得极是,我劝你还是安份些,少招惹同屋的秀女,若是那人一步登天,你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甜诗不耐烦地说:“你们说够了没有?口口声声说少招惹同屋的秀女,你们现在在干嘛?”
沐可、书贤和君悦不屑于与甜诗相争,于是坐回床上,各干各的事。
甜诗安慰蜜芝,“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要伤了和气,你今日与她结仇,改日她飞上枝头,可就不只她们三个人嘲讽你了。学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知道在宫中少得罪人才能活长久。”
蜜芝不服,决定改日再将今日所受羞辱加倍奉还。
在重华宫中,涵依沐浴完毕后,被锦被裹了起来。
“又是这招!”
冯凯见沐浴完毕,吩咐道:“快把柳小主抬到浴德殿的床上去,皇上马上就要到重华宫了。”
“是。”宫人将涵依抬进浴德殿,放在床上。
涵依再次处于紧张状态。
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冯凯行礼,“柳小主,怎么服侍皇上应该不用奴才教您了吧,毕竟是过来人了,我俩本都是琼裳郡主的人,但郡主已放弃了报复,我们还是自谋生路吧。柳小主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奴才,奴才一定尽力办到。行了,柳小主好生伺候皇上吧,奴才告退。”
冯凯退了出去。
涵依心想:“上次他吃了春药,都能忍住不临幸我,这次他没有吃春药,会不会也能不临幸我?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啊,他婉夷知道我不是处子,把我打进冷宫,就惨了!”
想着,只听外面的太监喊着:“皇上驾到!”涵依全身被恐慌笼罩。
☆、078
涵依不知所措,只听天寅步入浴德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她面前。
天寅褪去了外衣,脱去鞋子躺在涵依身旁抱住涵依,涵依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推开天寅。
“放心吧。”天寅温柔地抚摸着涵依的头,“我不会急于要了你的。”
涵依有些震惊,心想:“糟了,过了这么久,他对我的感情非但不减,反而还增加了不少,出巡时,他还急于要我的身体来作为他为了我争夺江山的补偿,现在却说不急于要了我,想让我感动吗?”
天寅见涵依不说话,便继续说:“今晚只是一个册封你的借口,明天我就封你为淑仪(四大贵嫔之一,居于永寿宫偏殿),让你搬出拥挤的秀女房。”
涵依仍旧不说话,累了,就合上眼睛睡去了。
次日,涵依被封为淑仪,赐号依,居于永寿宫偏殿,归雨淑管理。
涵依、舍青与香帘搬进永寿宫偏殿。
宫人皆向涵依行礼,“奴才(奴婢)参见淑仪娘娘。”
“都平身吧。”
“谢娘娘。”
涵依深知深宫各处都会有别人的眼线,不敢对宫人说太多话,以免祸从口出。
“本宫受封为依淑仪,按礼节应向正妃及以上的妃子行大礼。香帘、舍青,先随本宫去慈宁宫。”
涵依刚走出偏殿,便遇见了雨淑,涵依立马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
雨淑反讽道:“和怡公主与正妃平等,本宫可不敢受你的礼。”
涵依不想引起祸端,便假装不懂雨淑话中之意,“臣妾愚钝,不知娘娘的言外之意。臣妾刚为淑仪,按礼应先去慈宁宫行礼,娘娘则应待在正殿,等待臣妾去行礼,而现在,娘娘为何自己跑来了?难道娘娘连宫中规矩都还没学好不成?”
“纳兰涵诗!”雨淑大喊起来。
涵依面不改色,福了个身说:“娘娘,臣妾名叫柳涵依。”
“自上次被你羞辱后我就下定决心要为自己争一口气!你等着!本宫只要揭穿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殉葬潜逃,罪不可恕!”
涵依嘴角挑起一丝微笑,“那就请娘娘尽力揭穿,看看是臣妾的心计重还是娘娘的计谋深。”
“好!你等着!”
涵依福身而去。
涵依来到慈宁宫,向太后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霖琳正与太后话家常,见涵依,这般眼熟,与和怡公主倒有几分相似。
“德妃娘娘吉祥。”涵依向霖琳行礼。
太后不屑地看了涵依一眼,“你就是皇帝新封的依淑仪?”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
霖琳问:“你可人的涵诗和怡公主?不对,现在应该叫和怡固伦公主。”
涵依想了想,说:“听说过,乃是民间公主,只因臣妾是多罗格格,品级太低,故不得见。”
霖琳点了点头,“你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是吗?娘娘见过公主?”
“嗯。她陪着先皇出巡时来过我的本家,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是一种说不出的美丽,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涵依被夸耀地有些害羞,“娘娘将公主说的如此传神,臣妾都想一睹芳容了。不知和怡公主住在哪所宫殿?”
“她已经殉葬了……”霖琳似乎在为涵诗惋惜。
太后劝道:“行了,此事不提便罢。依儿,跪安吧,还要去向其他妃子请安呢!”
“臣妾告退。”
涵依退出了慈宁宫,心想:“幸好皇贵妃之前没见过我,否则被认出来说我和天寅乱伦,我一定会被杀了不可!”
涵依来到储秀宫正殿,“臣妾给贤妃娘娘请安。”
致儿好奇地走近涵依,质疑道:“你是纳兰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