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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什么报复?”琼裳一时还想不起两年前与涵依约定的报复,深思着才恍然大悟,“那是我的主意,不关她的事。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必须报复回来!可是涵依没有选择报复你,她在一步步沦陷,一步步爱上你,她对你的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自认为她伤害了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伤害的作用是相互的!”
琼裳将涵依这八年来受的苦全部告诉天颜,“我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若你还不开窍,我会替涵依杀了你!”
琼裳的眼中充满了杀气,天颜不禁打了个寒战,第一次见到琼裳凶悍的一面。琼裳见天颜不说话,继续说:“我去向阿玛要兵,爱涵依还是放弃涵依,你自己决定!我只负责帮你或者杀了你!”琼裳走出营地。
几日后,致儿的身子有些恢复了。致儿有气无力地问:“本宫这是怎么了?来人!”
牡丹恭敬地走来,“娘娘,您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太后下令半年之内,娘娘不能得到皇上的临幸。”
“什么?半年?凭什么?那淑妃呢?有没有被处死?杀死龙嗣可是要被处死的。”
牡丹见致儿如此虚弱,还不忘深宫心计,心中暗自高兴,迟早把你算计死!牡丹回话,“回娘娘的话,淑妃没有被处罚,被贵妃娘娘救下了。听说是李御医指证娘娘您是信期紊乱,这才消除了淑妃谋害龙嗣的居心,太后大概是恐娘娘的信期延误了龙嗣的孕育,这才下令半年之内不得被临幸。”
“信期再紊乱也不需要半年啊!”致儿本想打牡丹,但全身无力,连起身都有困难。
牡丹暗喜,表面却还是恭敬的样子,“娘娘好生休息吧,奴婢去为娘娘拿补身子的药。”牡丹记下了涵依的那句好生伺候贤妃,误以为涵依想借牡丹之手杀之,于是天天为致儿炖恶药,试图让致儿失去生育能力。
在承乾宫中,天寅与涵依一同画画,涵依仍旧没有与天寅圆房,她心里的那个人始终是天颜。
天寅抓着涵依的手,涵依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勾勒出美人的身段。天寅画的是《美人起舞图》,就是涵依给先皇贺寿时跳芭蕾舞的样子。
正到快完工时,东殿外响起一阵声音:“太后娘娘驾到。”涵依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笔一滑,一张画毁在她手中。
太后高傲地走进承乾宫,见天寅与涵依如此恩爱,大怒,“皇帝是不是太冷落德妃了!”
☆、088
涵依脱离天寅的手,起身上前,向太后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并没有理会涵依,只大声对天寅说:“皇帝,马上去景仁宫!哀家要看到德妃怀孕!”
天寅沉默不语,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太后反而更加生气,“哀家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哀家要对贵妃训话,皇帝马上去景仁宫!”
天寅不想背负一个不孝之名,但也不想离开涵依半步,于是说:“皇额娘能给儿臣留点自由吗?皇额娘吩咐儿臣娶霖琳,儿臣娶了……”
太后打断天寅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你那是娶吗?那是纳!娶为后纳为妃,这点知识皇帝都不懂吗?”
涵依斗胆插话,想阻止这场母子之战,“臣妾恳请皇上去临幸德妃。”
天寅深感心痛,心想:“涵依你这是何苦?我们母子之间的战争不需要你来处理啊。皇额娘当年皇贵妃的位置,是杀死亲姐姐换来的,皇额娘的心狠手辣绝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我一离去,你注定不能全身而退。不行,我不能让涵依受到伤害!必须快点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臣妾恳请皇上去临幸德妃。”涵依跪在天寅面前,心想:“为了我,闹得你们母子不合,于情于理我都过意不去。你留在我这儿也不会有任何进展,你还是去景仁宫吧,霖琳的幸福也不能毁在我手上。”
天寅快步走出了东殿,离开了承乾宫。涵依扶太后上座。太后训道:“哀家封你做这个贵妃可不是让你每天霸占着皇帝的。你若是怀上了龙嗣,哀家尚且可以不追究,倘若你没有怀上龙嗣,哀家一定严加惩办!深宫之中哪容得下此等专宠?来人,宣宫里所有的御医来承乾宫替贵妃诊脉,省得到时候又将脉象诊错!”
天寅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景仁宫,见到霖琳,直奔主题,“你想不想救涵依?”
霖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什么救涵依?涵……贵妃娘娘怎么了?”
天寅二话不说,直接把霖琳拉出景仁宫。“你干什么?去哪儿?放开我!”霖琳厌恶地看着小跑的天寅,用力想挣脱天寅的手。天寅小跑着对霖琳说:“马上去承乾宫,要想救涵依,就去跟皇额娘说你想游园赏湖,所以过来邀请涵依。”
天寅将霖琳拉到东殿门口,整理了一下头发,走进东殿。“皇上驾到!德妃娘娘到。”天寅与霖琳走进东殿,着实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几百名御医在逼迫涵依问脉,霖琳被这壮大的场景吓呆住。
天寅大怒,“都给朕住手!谁敢动朕的爱妃,杀无赦!”御医们立马被天寅镇住,跪下行礼求饶。
太后不耐烦地问:“皇帝不在景仁宫与德妃度过良宵,跑来承乾宫做什么?还带了德妃来!成何体统?”
霖琳扶起涵依,心中愤愤不平,可又不能对太后发火,于是朝御医们大骂:“你们还待在这儿作甚?滚!都给本宫滚!”
御医被霖琳赶走。霖琳仍旧不得出气,板着脸,对太后说:“娘娘未免太没规矩了!妃嫔看诊均以屏风相隔,娘娘如何能让御医们直接问诊?若是发生了肌肤之亲,丢的可是皇家的脸!”
太后一心为霖琳好,却只得到霖琳一句没有规矩,心中的怒火一下燃上最高点,“中宫无主,哀家替皇上管理东西六宫,有何不可?”
霖琳见太后凶自己,便知道自己过于生气了,立马跪下说:“娘娘恕罪,臣妾过于生气,这才冲撞了娘娘,请娘娘责罚。”
太后见霖琳一脸委屈的样子,甚是心疼,立马上前扶起霖琳,又厌恶地看着天寅与涵依,“你们俩先出去,哀家有话要对霖琳说!”
天寅与涵依退出东殿,掩上殿门,太后语重心长地说:“琳儿,哀家都是为了你好。”
霖琳愧疚地低下头,“琳儿知道皇姑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想将快乐附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太后像一个母亲一样,慈祥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为皇帝开枝散叶?这长子的位置可一定要夺下来。”
“这个不急……。”霖琳红着脸,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后担心一问:“你老实告诉哀家,你与皇帝圆房了没有?”
霖琳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移话题说:“娘娘,我想与涵依一起游园赏湖。”
太后失望地摇摇头,“你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苦心呢?”
东殿外,寒风嗖嗖,用力吹打着涵依的脸,涵依蜷缩起身子,打起哆嗦来。天寅脱下外衣,为涵依披上,双手搂过涵依,温柔地问道:“还冷吗?咱们去西殿候着吧。”
涵依摇摇头,微笑着说:“不冷了。我们还是侯在此处吧,免得太后生气,又生事端。”东殿门被打开,涵依立马解下外衣,还给天寅,向太后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很不情愿地宣布了以下内容,“日后的每月中,皇帝十天临幸你,十五天临幸四宫妃嫔,剩下的五天临幸秀女,就这么定了,这个决定实行到立后为止。”太后回宫去了。
霖琳展露笑颜,“今日是本月的最后一日,咱们三人游园赏湖如何?”天寅与涵依互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良久,御花园多了三位少年,他们心中各有所爱,却只落个苦情的下场。
几日后在赵宫中,琼裳与芸儿回到赵宫。“阿玛!大哥!”
“格格吉祥。”侍从们向琼裳行礼。
这一路上可把琼裳累坏了,马行至半路暴死,荒郊野林又没有买马的地方,只好与芸儿使用轻功赶路,消耗了大量体力。
“阿玛!”游竺闻声而出,“宝贝女儿,你如何归宁了呢?”
琼裳俏皮地说道:“突然想阿玛了,就回来看看你呀。”
游竺收起往日的肃颜,和蔼地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想归宁就归宁呢?有没有经过合亲王的同意?有没有使性子?”
琼裳一听到游竺啰嗦,便开始不耐烦,“阿玛!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啰嗦了!”
“好好好,不罗嗦。”游竺开怀大笑,立马携着琼裳往里屋走。
在朝堂上,天寅向大臣宣布:“此次太平军队进犯,多亏两位士兵足智多谋,替边境解决了燃眉之急。只是朕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是和家室,爱卿们觉得朕该如何封赏他们?”
一大臣出列:“皇上有所不知,那两位士兵名叫司马千尘和司马千风,乃是逸王司马世风的两个儿子,逸王救治太后,功不可没,其儿子又救活边境地区,若不封王,实在有愧于司马家啊。”
天寅点点头,“要不如此,朕封司马千尘为尘固山郡王,封司马千风为风固山郡王,同住在京城的固山府中,封地就不另赐了,以逸城为封地即可。”
“皇上圣明。”
“就这么定了。即刻召两位郡王进京面圣!”
在储秀宫中,李御医替致儿把脉,大惊。致儿的身子恢复了很多,倚靠在屏风后的椅子上,悠闲地问:“怎么样?本宫的身子可好了一些?”
李御医冷汗直冒,不敢说出致儿的脉象。致儿见李御医不发言,便有些担心了,“是何症状让李御医如此为难?本宫有不治之症?”
“娘娘多虑了,”御医用袖子轻擦冷汗,双脚不停颤抖着,“依娘娘的脉象来看,应该是不孕之症。”
“不孕!”致儿顿时暴起,又伸出手来,“你重新帮本宫切脉!一定是你误诊了!”御医又诊了一次,情况还是一样。
致儿惊慌地问:“怎么样?”御医如实禀报,“娘娘,臣该去报告给皇上和贵妃娘娘了。”
致儿捂着肚子,仍不相信,但她只能接受现实,“站住!”致儿冲外面大喊,“来人!拦住他!”
☆、089
李御医被宫人带回来。致儿穿上衣服走出屏风,“本宫还有话要问李御医,御医为何走得如此急?”
御医见致儿一脸怒意,也就不敢正视致儿,“臣已经确诊无误,还请娘娘放行,此事若是耽误了,臣可是吃罪不起的。”
致儿令宫人送上金银珠宝,“这么多,够吗?”御医还没说话,只听外面的太监大叫:“淑妃娘娘到。”
“淑妃娘娘吉祥。”随着一声“吉祥”,雨淑被旌儿扶进储秀宫正殿。
“你来做什么?”致儿一脸厌恶地看着雨淑。
雨淑得意一笑,“李御医,贤妃患了什么不治之症?需要你在储秀宫待这么久?临幸制一经太后改革,本宫有幸得了皇上两夜,李御医不来看看本宫有没有怀上龙嗣吗?”
原来是仗着两夜的临幸来向致儿炫耀的!致儿明白了雨淑的意思,微微表现出愤怒,“宫里这么多御医,为何偏偏要李御医?故意跟本宫做对就直说!好让你见识见识本宫的手段!”
致儿紧握拳头,向雨淑示威。雨淑不屑与致儿争论,“本宫可没空搭理一个半年不能接受宠幸的妃子!李御医,本宫亲自来请你,你还不随本宫去吗?”御医正好借淑妃脱身,于是随雨淑而去。
致儿用力拍响桌子,“岂有此理!”致儿心想:“万万不可让李御医将不孕之事传出去!”致儿往永寿宫而去。
在永寿宫中,李御医认真替雨淑诊脉,贺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雨淑如释重负,惊喜地问:“可是喜脉?”
“启禀娘娘,确实是喜脉。臣马上去禀明皇上和贵妃娘娘。”李御医走出永寿宫,致儿已在宫外,“李御医,本宫在此恭候多时了。”
李御医装傻地问:“娘娘找臣可有事?”
致儿开门见山:“你少装傻!不许把本宫的不孕之事告诉别人!”李御医见致儿难缠,于是说:“不巧得很,臣已经吩咐小童去禀告贵妃娘娘了。”
致儿大怒,立马往承乾宫而去。李御医见状,立马往乾清宫而去,准备先去禀告天寅。
在承乾宫中,涵依手捧天高的包袱,心想着那天,天寅为保包袱略施小计一事,心中微甜,抿嘴浅笑着,忽听宫外太监大喊:“贤妃娘娘到。”致儿冲动之下忘记了礼节,“李御医的小童呢?”
涵依不想为难致儿,也就没有与之计较,疑惑地问:“什么小童?”
致儿以为涵依在装傻,“你别装了!小童去哪儿了?”涵依见致儿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顺坡下滑,“小童下去领赏了,你找本宫何干?”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涵依仍不知是何事,致儿威胁道:“交出小童!还有你!不许将我不孕之事告诉他人!否则本宫定不饶你!”
“不孕!”涵依着实被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为何会不孕呢?涵依小心地探问:“李御医可已确诊?”
“少废话,快点交出小童!”
“哪里有什么小童?本宫才刚听你说此事。”致儿料想中计,立马往乾清宫而去。致儿不得见天寅,最终,致儿不孕之事传遍清宫。
几日后,千尘(天高)、千风(地厚)进京了。
霖琳、雨淑正在乾清宫与天寅下棋对弈。雨淑被天寅将了一军,便娇嗔地夸赞天寅:“皇上真厉害,臣妾佩服地五体投地呢!皇上,让臣妾赢一盘嘛!”
霖琳在一旁起鸡皮疙瘩,“只不过是下象棋,淑妃不至于这样吧?又不是在洞房!”霖琳一脸厌恶的样子。
冯凯推开门进入,禀告天寅说:“皇上,尘郡王和风郡王到。”
天寅吩咐雨淑和霖琳躲在屏风之后,千尘与千风走进大殿:“臣等给皇上请安。”
“快且平身。”千尘与千风起身,原来只是长了些胡须,并没有太大改变。
天寅夸道:“千尘千风不仅足智多谋而且相貌出众,怪不得边境的谢将军极力推荐你们入朝,将来一定是朝廷的大谋臣。”
千尘莞尔一笑,“皇上过奖了,臣不过是小谋小计,可赶不上皇上的大智大谋。”
天寅开怀大笑,“千尘竟也会好话讨好,听谢程俊说你从不讨好上司、对任何军中大事都是直言不讳,今日一见,怎也学会了讨好?”
千尘见天寅有排斥之意,镇定地说:“臣对军国大事自然都是直言不讳的,可如今只是与皇上面见,若是一味地批评,不知变通,如何担得起谢将军的推荐?臣对国事可是知无不言的,皇上可不要怪臣心直口快、无头无脑啊。”
天寅听千尘话中带有一丝豪迈之气,亦不失谋者风范,此等大臣,若不重用,必会遗憾终身!“千尘说的哪里话?对国事心直口快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朕怎会责怪?为了迎接你们进宫,朕准备在午时设小宴,宴请二位贤臣开怀畅饮,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千尘浅笑着:“皇上之邀岂有拒绝之理?臣等荣幸之至,一定准时赴宴!”
在屏风后,霖琳好奇地探出头,想看看这两个另天寅开怀大笑的人,“天……”霖琳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惊奇地看着千尘,心想:“是天高!”
雨淑不屑地走来,“有什么好惊讶的?没见过男人吗?”雨淑稍稍探出头,也被眼前之景吓了一跳,“天高、地厚!”雨淑又仔细地看了一眼,确认后,“本宫要去告诉皇上!”
霖琳迅速点住雨淑的穴道,“不准告诉皇上!否则本宫割断你的舌头!”霖琳担心地看着千尘,心想:“你现在是戴罪之身,还回来作甚?为了涵依?这样值得吗?”
霖琳看着千尘帅气的侧脸,眼神不由得呆滞在千尘近乎完美的侧脸上,如此俊秀的脸,让她痴情了整整一年,可是现在已为皇妃,如何与他亲近?
想到这儿,霖琳不禁流下眼泪,我若没有进宫,我若成功逃婚,我若不是多罗格格骂我若没有遇上他,我若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就不痛苦了?天高,我好后悔没有逃婚,好后悔没有早点向你表明心意,好后悔当初听信小人的话乖乖进宫。我若有幸被休,你还会要我吗?
千尘与千风退出了乾清宫。
霖琳警告雨淑,“别忘了本宫是太后什么人,是皇上什么人,要是敢说出天高、地厚的真是身份,本宫就让你尝尝本宫的手段!”霖琳解开雨淑的穴道,两人走出屏风。
天寅恢复悠闲的表情,“来,我们继续下棋,现在换霖琳跟朕下棋了。”
霖琳忽觉有事,便借口说是人不舒服,雨淑巴不得霖琳离去,自己独享这份圣宠,于是在一旁帮腔:“德妃既然觉得凤体不适,就早些回宫歇息吧,万一伤了凤体,皇上和妹妹我都会担心的。”
“妹妹?”霖琳听到这二字,顿时哈哈大笑,“本宫年方十九,淑妃少说也有十二五了吧。”
雨淑有些生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