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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山洞一事,君汐不由地傻笑起来。雪依整理好药材,就去给君汐端午膳。心依从寿王府来到石相府,本是来找君汐,告诉她容儿已经七日没犯病了,哪知君汐竟坐在软椅上,不自觉地傻笑着。
心依可不如雪依聪明,自然不知君汐傻笑的原因,于是问:“主子,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竟笑成这样?”
君汐极力才止住笑,问道:“你不在东庭照顾容儿姐,来我这儿何故?”问罢,又不由地笑了起来。
心依大吃一惊,以为君汐犯病了,关心地问:“主子可有染上什么难缠的笑症?何故笑而不止?”
君汐用答一句笑一声的频率回答心依:“你这丫头好厉害,哪有什么笑症?大概是山洞走火入魔了。这样,若我再笑,你就打我。”
心依瞪大她那双大眼睛,无知地点了点头。君汐的办法果然有效果,刚一说完就不笑了。
雪依突然慌张地跑回来:“主子,不好了,方才我去厨房,见三夫人和四小姐鬼鬼祟祟地在你的膳食中下毒。”
心依好奇地问:“三夫人、四小姐是谁?为何要毒害主子?”
君汐听罢雪依的话,立马板起脸来:“三夫人是我的三娘,四小姐是她的女儿,石君沐。她们一向看不惯我,一刻不下毒就像要去阎王了一样,真是可恶极了!”
心依开始担心君汐,她终于见识了宅斗,以前,她一直对自己没能加入宅斗感到惋惜,现在看来,没有宅斗才是最安全的,“那……主子打算怎么应付?”
君汐抬起手,轻轻拂过一束发丝,嘴角扬起一丝心计,狞笑一声,突然被心依打了一掌。
雪依吓了一跳,大声呵斥:“大胆心依!主子也是你能打的?”心依无辜地看着雪依,“是主子命我打的……”君汐无奈一笑,又被心依打了一掌。
(君汐热烈控诉:“导演!这样我没法演了!主角被配角打!还这么二?”念瑶巨汗:“靠!这个时候跳什么括号?吊观众胃口!那你说怎么改?”摄像机仍然对着念瑶和君汐。念瑶厌恶地推开摄像师,“别拍了,片场呢!”经过一轮激烈的商议……)
心依问:“那……主子打算怎么应付?”君汐轻轻拂过一束发丝,鼓动她那附有心计的脑子,嫩唇一弹,说:“她既然都宣战了,我就让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让她看一下,与我做对的下场!”
君汐拍案,眼神中溢满杀气,心想:“我再也不是十六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石君汐了,我不要受人摆布、任人宰割!十六年了,是时候反击了!石二、石三,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六年后,你们口中那个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石君汐,会身怀武艺、心计再回来,等着我给你们安排明年的忌日吧!”
下午,君汐正欲实施自己的计划,一摸腰间,才发现太后赐的玉佩不见了。
君汐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唤来了汐院所有的下人,吟月也来了:“发生何事了?”君汐虽表面镇定,但从她的话中可以看出此事的重要性:“娘,太后赐的玉佩不见了。”
吟月一脸不安,“这可如何是好?是合玉佩?可有什么特征?什么时候不见的?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
君汐陷入深思,她也忘了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了,好像已经很多天了,因为这几天过于忙碌,都没有注意到玉佩。
良久,君汐才联想到山洞一事,可能是那时遗失的。君汐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去过山上,因为吟月不喜欢君汐登山,害怕君汐摔倒。
君汐决定只身上山找,于是说:“你们的眼睛都给我放亮点,把石相府上下都找一遍,还有浣花宅!快!”
说罢,君汐悄然离开,独自去了城山。白天的城山显得很平静,不像夜晚,时不时还会传出猛兽的吼叫。
君汐仔细地找着,慢慢地找到山洞,与豫轩相遇。豫轩竟在这山洞中。
其实,豫轩与君汐的情况相同,开始了传说中的“心有杂念”,练功时总是做不到位,还无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不时地回想起山洞一夜,还会不自觉地发笑,心里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孤单的时候,还会心痛。
豫轩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人,她是一位水仙郡主,叫王怜漪。(具体事情等后文再阐述,敬请期待。)豫轩知道他喜欢上了君汐,但是他不能娶君汐为王妃,因为他坚信怜漪会回来。
君汐问:“你怎会在这儿?”豫轩理所当然地答道:“自然是来狩猎的,你好像在找东西。”君汐使劲点了点头,“我把太后给的玉佩弄丢了,好像丢在这儿了,会不会被人捡走了?”
“母后最忌讳别人不重视她的东西了。这座山一般没有人来,应该不会被捡走,我们一起找找吧。”
君汐大惊,豫轩的语气竟不带一丝冷意,难道太阳又打西边出来了?君汐愣在一边,豫轩怪道:“愣着干嘛?找啊。”君汐这才缓过来,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好!”
豫轩的眼神定格在君汐的脸上,这一抹灿烂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世间最罕有的伊人笑,不论是哪个男人见了,大概都会为之所动吧!
君汐怪道:“愣着干嘛?找啊。”
豫轩这才反应过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情不自禁地调了君汐的下巴一下,君汐先是一惊,随后难为情地低下头,两人开始寻找玉佩。
突然,山上滑下一块大石头,将洞口堵住,山洞一片漆黑。豫轩摸索着前进,突然止步,“我摸到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是不是你的玉佩?”
豫轩呼吸一紧,顿时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哪有玉佩是软的?你摸到的,是我的手……”
☆、133
豫轩并不是故意的,是不由自主,心灵感应告诉他,君汐的手就在此处,他探寻着真假,没想到是真的,君汐似乎不舍地将手缩回,二人一语不发,山洞一片寂静,只有那滴滴嗒嗒的水声回响于整个山洞。
良久,两人才恢复正常。君汐看着这漆黑的山洞,问:“怎么会突然这样?”
豫轩摸着洞口那块冰凉的大石头,“像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把洞口堵住了。”“什么?”“大石头。”
君汐也来到大石头前,“感觉起来,份量不小啊。”豫轩发动内力推石,因为洞口的地是向下倾斜的,所以石头即便被推开,也会自动滚回来。
豫轩成功推开一点小缝,石头又堵了回来,想要推开石头,很难。君汐开始转手指,稍有悲伤之感,太后的玉佩尚未找到,竟和豫轩一起被困在山洞。
良久,两人依靠着石头坐着,开始闲聊。豫轩回忆着山洞一事,问:“那日晚上,你为何会来山上?”
君汐抱住腿,让头靠在膝盖上,无奈地说:“还不是因为你那个良娣……”
豫轩大概明白了君汐之意,“她一直都那么爱吃醋,你要小心,若争不过,可以来找我。听说,你与石二夫人和三夫人关系甚疏,这是为何?”
自从豫轩发现自己喜欢上君汐后,就开始打听君汐的一切,所以知道了此事。君汐的眼中充满仇恨,一提到石二、石三,君汐恨不得把她们杀了,厌恶地说道:“她们跟我有深仇大恨,不杀之不快!”
“深仇大恨?你从离阳山上回来,不过才几月,何来的深仇大恨?”君汐也不知该怎么说,于是问:“你相信前世吗?前世,我只活到十四岁,因为她们杀了我,她们间接杀了我……”
君汐将前世之事,毫无保留地告诉豫轩,豫轩自然是半信半疑,但并不表露,“你说我们前世是很好的朋友?”君汐只是一笑,语气突然变得成熟起来,“你信吗?”
豫轩肯定地答道:“我信。”这一次,豫轩竟说了信,他一向是不信这些的,并非口是心非,不知为何,只要是君汐说的话,他都想相信,还会不断琢磨君汐的言外之意。
豫轩突然蹦出一句话:“前世……我们没有缘……”还没说完,君汐打断了豫轩的话,起身对着那块大石头,“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既然推不动它,就把它打破!”
君汐的话满附威慑力,豫轩立马起身:“如何打破?”
“何式内功!我还没练成,主要是缺至阳内力,如果在发功的时候,有人及时给我补充,我就可以打破这块石头。”豫轩练的正好也是至阳内功,于是说:“我给你补充,你发功吧。”君汐点了点头。
只见君汐慢慢抬起手,掌心朝下,手臂与胸平齐,汇聚全身内力于掌心,气沉丹田。豫轩推掌,给君汐输送内力,君汐待内力汇聚成功,反手一掌打在大石头上,一开始,石头病没有动静。
豫轩以为施功失败,失望地低下头,君汐突然开口:“准备好了吗?”
“什么?”顿时,内功爆发,石头连带着山洞全部烧毁,君汐下意识地抓住豫轩的手,“逃啊!”
两人一起发动轻功,逃离的山洞。豫轩看着不远处的山洞废墟,赞叹地点了点头,“何式内功果然厉害!不过……你确定母后的玉可以抵制得住这么强大的内力吗?”
君汐这才意识到。心想不妙,立马往废墟跑去。
良久,终于找到了玉,就在稻草之下,可惜来迟了,玉被内力毁成了两半。“原来是这块玉!”豫轩大吃一惊,太后竟如此看重君汐,“这可是先父皇送给母后的定情信物啊,好几位公主求母后传之,都不得其果,她竟送给了你!”
君汐感觉到太后对她的喜爱,尴尬地转起手指。豫轩懂补玉之术,答应帮助君汐修补玉佩。君汐回到石相府,已是黄昏,吟月等人还在找玉,一无所获。
次日清晨,君汐起床准备练功,石二与君淑突然造访,见君汐无事,甚是奇怪,石二心想:“石三不是说给她下了无色无味的药吗?难道又被她察觉了?”
石二回忆起几日前所发生的事。三日前,石二又去算卦,重生老人再次以算命人的形象出现,告诉石二:“最近几日出现了一位阻碍夫人前程的人。此人琴棋书画、武术医术样样精通,而且心计匪浅,前世还与夫人有深仇大恨,若夫人不及时出手杀之,恐会被她反害,请夫人慎行,不可总是坐山观虎。”
石二相信了重生老人的话,立马开始行动。君汐见君淑那张丑脸,别提有多厌恶,自然也不会摆出什么好脸色,“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还没等石二与君淑说话,君汐指着君淑的眼睛,“你看看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别人是含情脉脉,你是含笑九泉!”
君汐又指着君淑的鼻子一顿乱损,“再看看你这个鼻子,爹的鼻子可是又挺又长,你的呢?朝天鼻!知道的人会说是你娘长得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流氓的野种呢!”
又往下指,至君淑的嘴,“再瞧瞧你这个歪嘴,别人是一笑倾国,你呢?说你贻笑大方都是夸你了!”
君汐拿起玻璃瓶,摔碎在地,君淑吓得后退一步,“你干嘛?”
石二已经火冒三丈,马上就要爆发了。君汐上前一步,抓住君淑的手臂,“给你整整容貌,画个胭脂!”
君汐只是为了激怒石二与君淑,没想真毁了君汐的容颜,君汐见石二迟迟不爆发,又说:“你们俩趁早滚出石相府,省得被爹发现你生了个野种!就你们俩这货色,留下会恶心死人,出去会吓死人,就等着后人的万般唾弃吧!”
石二与君淑被彻底激怒,冲上前欲掐住君汐的脖子,君汐发功,何式内功第二重,将两人隔之门外,本想动手杀之,哪知雪依突然走来,一脸喜悦之气,“主子,寿王来找你了。”
☆、134
豫轩迈着步伐,帅气登场。今日的豫轩与往日不同,光是穿着、发式带来的气质就与平时不一样。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寿王冠交相映衬。
巧妙地烘托出一位帅气王爷的非凡身影。他手持象牙的折扇,身上还多了一股淡淡的体香。豫轩微微一笑,下巴向上抬起,形成诱惑动人的弧度,让人呼吸一紧。
君淑的眼神呆滞在豫轩的脸上,好一张惊鸿之脸!与君淑那张丑脸简直是天差地别。君淑火气顿消,立马迎了上去,“小女子君淑,见过寿王爷。”
豫轩对着君淑,又呈现出一张冷面,问道:“有事吗?”一句话让君淑立即无语,“这……”君汐冷笑一声,走到豫轩面前,豫轩配合地与君汐击掌,“学得不错!”豫轩在说君汐的冷笑。
君汐嫣然一笑,得意地说:“那时,这么有内涵的笑可不是丑八怪学得来的!”君汐箭君淑在学,就这样一说。
石二在一旁完全被忽视,想立刻杀了君汐却无从下手,心中痒的不行。君淑被君汐说得什么都不是,心中又急又气,她自认为自己长得很不错的。
其实,君淑长得也不算差,只是那张一笑就会歪的嘴,确实很丑。豫轩看见了君汐的心计和眼中的杀气,于是说:“你又何必将她逼至绝路?毕竟是一家人。”
“谁跟她一家人!”君汐立马接上了话,“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她是你什么人啊?”君汐见豫轩帮君淑说话,便生气了。
君淑见豫轩为自己说话,顿时羞红了脸,还觉得豫轩对她有好感。君汐懒得多说,拉豫轩去了花园,立马放出狠话,“一切阻止我报仇的人,包括你,我都会将他与石二一视同仁,石二该死,阻止我的人也不例外!”
看似是一句很任性的话,却不带一丝任性的情愫,话中充满了仇恨和报仇的决心,可见君汐报仇之心的坚定。
豫轩对着君汐,听到这种话却还是笑了,“你真傻。”明明是一句骂人的话,却甜在君汐心中,君汐本以为自己会生气,却爆发不出,换句话说,根本就是不生气了。
君汐不解,为什么豫轩的一句话可以将她打入低谷,也可以让她飞上天堂。君汐没有再说话,豫轩仍是坚定自己的立场,劝君汐不要动杀念。
“其实宅斗无非就是驱赶、杀戮,我不想让你卷入这场纷争,你可以去浣花宅,或者去浣花宫,这两处才是你的安身之所啊。”
君汐只觉可笑,“这一世的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心中的仇恨!”说罢,君汐离去,心想:“我被骗了整整十四年,最终还死在街头,这般大仇,此生若是不报,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为何我每做一件事,都只得到周围的反对?要下山时,先生反对;要加入宅斗,依芷反对;要救寿王时,良娣反对;要逃婚时,爹娘反对;现在要复仇,寿王反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幼稚单纯的石君汐,却没料到自己还是,重生这么久,会医会武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没杀死石二?为什么我是这样的人?”
君汐使用身轻如燕,这次她成功了,意外地成功了,顺利地到了城山,向山下大喊,“无情的人!我是不会放弃的!此生的人物便只有复仇。”
君汐轻声嘀咕着:“我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复仇大计不能再拖,杀她们不需要太深的计策,让我来个暗杀!”
城山上,蓝天下,君汐对天发誓:“此生若不杀石二,下世便不再为人!”
不远处,立着两个身影,左边是豫轩,豫轩不忍君汐沾染鲜血,心想:“你说,我不会明白你心中的仇恨,我承认,但是,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右边是重生老人,老人嘴角挑起一丝弧线,脸上洋溢的却是深不可测的阴脸,与之前的老人判若两人,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阴谋。
豫轩看见了老人,还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血腥味,很特别,好像是从老人身上发出来的。
次日,豫轩找到冥风。冥风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似乎不喜欢皇家的人,完全没把豫轩放在眼里,豫轩对此态度极为不满,他贵为寿王,又是皇太后的亲生儿子,谁人见了不是望尘而拜?这个何冥风,竟如此清高自大!
豫轩摆出一副沉着冷静、从容自若的样子,要不是有事相求,他根本就没必要理会这种“鸟兽不可与同群”的人。
“何先生,下载有一事相求。”“寿王之势,大如那滔滔江水,哪是我这种草民可以干涉的?”冥风自命清高。豫轩一笑过之,“先生言重了,事关浣花郡主,不知先生可有兴趣听一听?”
冥风一听是君汐,立马变得一本正经,问道:“何事?”豫轩冷笑一声,“先生终于愿意听了。郡主尚且二八年华,却一心的仇怨,在下听说何式武术中有忘术,不知可否用在郡主身上,让她忘记仇怨,先生大概也想看到她纯真无暇的甜美笑容吧!”
冥风看出了豫轩的心思,“这不需要寿王你来费心劳神,太后尚还没有赐婚与汐儿,你们也不是夫妻关系,这种事就由草民打理吧!”
豫轩又是一阵冷笑,“先生果然是聪明人,竟能看出在下的心思。不过请先生放心,在下不会强迫郡主,一切由郡主自己决定,望先生使其忘记仇怨。”
豫轩的眼睛充满对君汐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