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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汐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杀青园,自然不会再轻饶,“既然生了公主,那为何不早些说?”
“回娘娘的话,那时的林昭训尚未患上痴病,臣妾怕女儿不保,所以才将她交给娘家抚养,本想在昭训病后领回,但臣妾不受皇上宠爱,与其接回孩子,还不如让她留在娘家,以免受冷宫之苦。”
说着,青园以泪洗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君汐身在局外,看得出青园说谎,豫轩身在局内,半信半疑,毕竟关系皇家血脉,不可以掉以轻心。
豫轩下旨请回小公主,青园这才保命,君汐只得了个竹篮打水。
晚上,君汐换上寝衣,正要歇息,豫轩突然到来。
“参见皇上。”小个子跪下行礼,声音在宫中盘旋,形成了回音。
整个凤金宫空空荡荡,只剩下君汐和小个子,随声一句便可以回音无穷。
君汐马上躺在床上,假装睡觉而不理豫轩。
豫轩知道君汐会有心结,特来解释恕情愿无罪一事,“我支走陈青园,是为了让林容儿孤立无援,好趁机除之。”
君汐不语,想来心中还有不快,“我不会轻饶了陈青园的。”
豫轩许下承诺,“不管那女孩是不是真正的公主,我都不会留她。”
君汐心如止水,豫轩明明就是疼惜那个远在他乡的女儿,何必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她可不是三岁孩儿,怎会听不出其中的谎意。
“你且去吧,我不想与你多说。”君汐没有将眼前的人当作皇上,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妇人一般,没大没小地拒绝了丈夫的好意。
豫轩守在君汐身边,寸步不离。
次日,君汐准时卯时醒来,见豫轩正躺在她的身旁,突然有了一种亲切感,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曾经的她们,可以毫不保留地互诉心事,而今,却连亲近都那么难,是皇位带来的隔膜吗?
豫轩睁开眼睛,只见近在咫尺的君汐,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君汐主动依偎在豫轩怀中,亲吻豫轩的脖颈,豫轩温馨地回了一吻。
“可不可以废了科举制?我要亲自选臣。”君汐这一问,像是为了掌权而吻,使豫轩不得不避之,“你到底是为了权而爱还是爱而爱?”
君汐意识到君王的猜忌,漫不经心地答道:“权?我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有,我不会为权而爱。”
君汐的话让豫轩不寒而栗,她变得好恐怖,怎么会给他一种惧怕感?君汐将枕下的大臣名单取出,“这是我从各地选上的。你不必全都接受,但是必须从中选择。”
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让豫轩很部署度,但他不想伤害君汐,决定采纳她的主张,毕竟他是为她而夺权的。
几日后,雪依终于回来,“娘娘,青州的百姓实在厉害,特别是其中一个姓于的公主,听说是服兵回来的,实有做将的能力,现在正带着两万兵马秘密训练呢。”
“你回来得正好,现在陈青园离京,容儿孤立无援,一定会与心依联系,你马上去妙太嫔的封地,以私通之罪杀之,让容儿彻底无援。”
几日不见,君汐狠毒了几分,以往只是被动地防御,现在竟主动击之,雪依有些吃惊,“娘娘真的要杀妙太嫔娘娘?”
君汐被雪依的问话动摇了几分,但很快又狠下心来,“快去拟旨,十日之内赐死她!”
雪依知道君汐之所以这么狠毒,都是为了豫轩的皇位,不知道豫轩有没有体会到君汐的苦心。雪依领命而去,小个子前来通报,“娘娘,太常少卿吕大人求见。”
君汐端正坐姿,一挥衣袖,说:“宣。”
太常少卿是君汐提拔的新臣,名叫吕略伟,就是君汐与豫轩一起救下的人。
略伟俯身而入,向君汐叩头,“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臣刚收到消息,北方旱灾,必须马上救治。本应告诉皇上的,但臣恐奏章被大略过之、草率了事,所以先送来给娘娘,请娘娘定夺。”
君汐仔细地阅读着,渐渐皱起好看的眉头,“这个地方已经旱灾三年了,朝廷早就发放了灾银,定是被贪污了。你速去查一下,灾银在运送过程中经过了哪些官员之手,本宫要一个个查,换掉贪官。”
“娘娘英明,臣领教了。”略伟受益匪浅,速领了命,开始查明此事。
修仪殿中,容儿又与小年子勾结。
“怎么样?本宫让你说的话你说过了没有?”容儿正试图挑拨豫轩与君汐的关系。
小年子扶容儿坐下,讨好的嘴脸不可恭维,“娘娘吩咐的事,奴才自然不敢耽误,否说了,皇上已经开始怀疑皇后是为权而爱了。”
容儿满意一笑,“凡事必须要先下手为强,石君汐不义在先,就别怪本宫无情在后了。年公公,从现在开始,你还要继续说,一定要脱口而出,不能带一丝心机,皇帝的心计深的很,指不定就会看出破绽。”
从此之后,豫轩便不再去凤金宫,而是待在帝钰宫,对君汐不闻不问。
好几个晚上,君汐都在批阅自己手下那三十几个大臣送来的奏折,自然而然地忘了寂寞之感,她毕竟在做大事,千万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分心。
深夜,整个皇宫的灯火几乎都被熄灭,只有凤金宫灯火光明,知道次日天亮。
“娘娘,夜深了,睡吧。”小个子守在君汐身旁,君汐不睡,他也不睡,他是忠心的,在娘娘歇息前不得歇息。
现在正是树立明后形象的时期,君汐丝毫不敢怠慢,为了批完奏章,君汐不惜用毒药刺激神经,使自己熬过一夜又一夜。
一日,温尔私自来到凤金宫,其实是容儿差人送密信告诉温尔,君汐已经好多天没有合眼了,原因是失宠,好让温尔萌生怜意,使豫轩误会加深。
“偶尔弹一弹琴,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温尔见凤金宫中只有君汐和小个子,误以为君汐被罚冷宫,甚是心疼。
“痛苦算不上,顶多就是劳累,没什么的,”君汐不明温尔来因,只能冷冷一笑。
温尔伸手替君汐配上玉簪,君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娘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是我交于你的信物,也是一个承诺。后宫妃嫔,一旦失宠,便再无翻身之地,还不如与我逍遥法外,做一对神仙伴侣。”
君汐意识到容儿与豫轩在偷听,故意抬高声音、讽刺豫轩,“曾经有一个男人,也这样与我约定一生,以夜明珠许诺一辈子的爱情,可现在呢,还不是猜忌深重、唯唯诺诺、冷清于我!由此看来,男人的话根本不可信,如月亮一般,有阴晴圆缺!”
温尔见君汐盯着门外,方知隔墙有耳,马上闭嘴。
“本宫现在在帮那个男人夺权,他却不理解本宫,还肆意冷落,本宫真不该帮他这个南朝末帝!”君汐越说越强烈,似有暴风雨降临的预兆。
豫轩气愤地步入正殿,与君汐大吵起来。
从此,二人之间形成了一层隔膜,可怜的分界线让两个情人感情破碎,二人分别在心中宣誓,“本宫再也不付出了!本宫要为自己夺权!”
“朕看错你了,你和王怜漪有什么差别!”
☆、162
雪依奉命杀依而归,并无收获。
“娘娘,妙太嫔那边好像得到了风声,先奴婢一步回京了,奴婢这才快马而回,估计太嫔娘娘的马车也已经进京了。”
君汐猜想是容儿通过林相传出的消息,容儿的确不可忽视,竟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君汐的事。
“去杀了小个子!”君汐细想一番,一定有内奸而不是窃听的外人,因为君汐一直很留心,若有人窃听,一定会被察觉,所以一定有内奸,而凤金宫中只有两个下人,雪依和小个子,雪依可靠、小个子却来路不明,所以一定是小个子出卖了君汐。
雪依明白君汐的意思,充分考虑到君汐的计划,劝说道:“娘娘三思,冒然杀了小个子,难免会打草惊蛇,不如先留着他,以后再杀也不迟。”
君汐听雪依一言,甚是,也就失了杀念,“当务之急还是杀了心依,我制了一种会挥发的毒,你将此毒洒于点心之上,再赐给妙太嫔,就说是皇后所赐,料想她也不敢不吃。”
“不可啊,万一查起来……”雪依的后顾之忧是对的,但君汐巧妙地解决了,这是一种会挥发的毒,一旦食下,其余的毒就会升华到空气中,随风而散,事后根本查不出点心有毒。
雪依劝不动君汐,便私自来到帝钰宫,将君汐下毒一事告诉豫轩。
豫轩只冷冷道:“她想毒便毒罢!反正朕这个南朝末帝也帮不了她!”
雪依不知道豫轩与君汐吵架的事,以为豫轩在纵容君汐,决定擅自行动,来一个调包,故意将解药放入。
豫轩虽表面冷淡,但心中还是疼惜君汐的,他不想君汐被废后,于是决定也赐点心,并在其中放入毒药,可以以毒攻毒,而让心依保命。
小个子端着点心先一步来到太嫔阁中,“奴才给太嫔娘娘请安。”小个子笑得十分亲切,其下却带着几分阴险。
心依免了小个子的礼,问:“公公来本宫阁中何干?”心依的表情淡然,像是无所畏惧的样子,难道小个子真的是内奸?
“回娘娘的话,奴才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给娘娘送来了一盘点心。”小个子将点心置于心依面前,与心依一个交流的对视,像是在互交心计,“娘娘刚刚回京,宫中尚有不周之处,我们娘娘信息,才赐了样点心,望太嫔不要嫌弃。”
心依看了看小个子的眼睛,又看了看点心,自知点心中会有毒,于是说:“皇后娘娘的心意,本宫当然不敢辜负。”
说着,将点心含在口中,假做下咽的动作,端起一边的茶杯,故作饮茶姿势,用广袖挡住小个子的视线,实则是将口中之物吐入杯中,所以没有将茶杯置回桌上。
小个子见心依已食,就放心地回宫了。
宫中,君汐让雪依侍浴,所以雪依才没有去送点心。
不一会儿,豫轩赐的毒点心到达太嫔阁。
心依听容儿说了二人吵架一事,知道豫轩没有恶意,所以放心食用,没想到没过片刻,就吐血身亡了。
不久后,容儿得到了消息。
“什么?!雪儿死了?”容儿惊讶地从位上一起,又绝望地坐了回去,她一直想护她周全,本以为在宫中可以保护她,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
妩鸢向容儿细细解释,“眼线说,皇后制了一种毒,让其下在所赐的点心中,毒气会随时间风化,只是需要解药来去除空气中的残毒,便可做到毫无痕迹。”
“你不是说点心中的是解药不是毒药吗?怎么会毒死她呢?”容儿有些崩溃,心依是她最亲的妹妹,她对心依是重情的。
妩鸢早已得出结论,胸有成竹的说:“皇后狡诈,解药一定也是毒,所以才毒死了太嫔。”
容儿一心想要报仇,决定借此机会废后。“妩鸢,马上通知爹,让他彻查此事,并写成奏折交给皇上,本宫要石君汐死!”容儿大声怒吼,直至无力地睡去。
君汐也得到了消息,于是前去亲自验尸,发现心依并不是中她的毒而死,她的点心没有毒,真正的毒在另一盘点心中,前后结合,君汐得出了结论。
其实,这一计是君汐用于钓出内奸的计谋,点心的毒是雪依亲自下的,现在却只有解药,说明雪依没有下毒,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让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假设雪依是内奸,那么她劝君汐、告密于豫轩和不下毒之举就可以得到诠释,还有心依逃过赐死一事,容儿和林相的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毫不留下蛛丝马迹地告诉心依,那么心依是怎么知道的?
只有雪依告密一个可能!尽管雪依再聪明,也逃不过君汐的连环计,君汐特意将毒药和解药一起给雪依,若雪依下毒了,就可以排除嫌疑;若雪依没下毒,就可疑了。
小个子知道下毒一事,君汐为试他忠心,特让他去送点心,若他是内奸,一定不会让心依吃点心,可在验尸过程中,君汐发现心依吃过点心,所以小个子的嫌疑可以排除。
君汐本不怀疑雪依,只是在她要杀小个子时,雪依出言阻止,因为雪依还要与容儿苟合,所以必须留着小个子,以小个子来遮蔽她的行踪,有了小个子,君汐的心思才不会怀疑到雪依身上。
幸而君汐敏锐,巧妙地用了一计,既除了心依,又试出了雪依,还知道了豫轩对她的关心。
未免打草惊蛇,君汐并没有向雪依明说,雪依不同于小个子,她伺候君汐多年,若雪依是容儿的人,那容儿未免太高明了,雪依也未免太有心计了,竟能隐瞒到现在。
连雪依都不可信,她还可以相信谁?
青园那所谓的女儿回京后,并没有得到重视,成了一只不起眼的蚂蚁,每个人都不闻不问。
青园听说了心依之事,紧张得坐立不安,“她竟利用皇上杀了妙太嫔!这实在太可怕了,如何是好?我该如何自保?”
霜艳也为青园而着急,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娘娘,不如咱去跟长公主联系,她毕竟是皇上的皇姐,总好过那个在青楼买过身的林修仪吧!”
“好主意!”青园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索性与怡安和好,联合对付君汐后,再斗不迟。
暖宣宫中,怡安才听说了心依一事。
纱夕向怡安说明解释,“这一计很妙,与贵妃灭后宫一般妙,让人知其人却得不到证据。”
“这么说,本宫若想保全性命,只有依靠敬贵妃,以她的心计斗石君汐的心计?”
纱夕点头表示赞同。
不一会儿,青园便来了。
怡安马上摆正态度,暂忘之前的怨恨,笑脸相迎,“敬贵妃,许久不见,又见标致了。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情愿也应和下去,二人站成一线。
“而今,汐皇后张狂至极,巧计杀妙,却抓不住任何把柄,她既开始行动,一定会有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你,亦可能是本宫,亦可能另有其人……”
怡安仰天长叹,表示无奈。
“所以我们要早做准备,各自想想要怎么做。”青园亦是无奈,却好像主意已定,又好像毫无办法,“本宫灭后妃一事传入那些新臣耳中,已是纷纷上奏要杀本宫,幸而他们没有证据,否则本宫命不久矣。”
怡安突然想到了用兵,“你我皆出于武将世家,本宫的舅舅手上有一个兵符,用于号令士兵,他十分专横,士兵并不服他,本宫可以夺他兵符,手下一共十万精兵呢!你也可以这样做,你爹不是副将吗?”
青园同意了怡安的办法,决定以兵制计。
商量一番后,青园离开暖宣宫。
君汐在暖宣宫外与纱夕见面。
“怎么样?她们打算怎么办?”君汐听说纱夕爱财,就买通了纱夕,以她为眼线,达到清除异己的效果。
纱夕只认钱不认人,君汐既然出了钱,她当然会以实相告,“都按娘娘的吩咐说了,现在两位准备联合来对付您。她们皆出于名将之家,刚刚打算要盗兵符,以兵制人。”
君汐又找到了霜艳,霜艳一直是君汐安排在青园身边的人,现在才派上用场。
“娘娘吩咐的话奴婢全部都告诉贵妃娘娘了,只是她们要以兵制人,不知娘娘要如何对付?”霜艳是为了生计才服从君汐的,若君汐命不久矣,她一定第一个背叛君汐。
君汐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于是富含心计地说:“放心,一切都在本宫的掌握之中。”
☆、163
已经是五月了,夜里有些闷热,自一觉睡醒,君汐便烦躁的了无睡意,支着宫灯一人来到西亭池畔静坐。
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亦是得不到豫轩的理解,微叹!难道她真的注定只能孤身到死。
心似有千千结,幽怨之情涌入心间,她竟然觉得自己像一个深闺怨妇一般可悲。
心中烦躁,她缓缓解下衣袍,踏足池中,想让冰冷池水冷却自己烦躁不堪的心绪,为何到头来,她只换来豫轩的不理解和雪依的背叛?
小个子快步而来,他知道君汐入池,特地带了浴巾,“娘娘,虽天已转热,但毕竟是夜里,万一受凉,奴才如何向皇上交代?”
君汐离开池水,随即穿上衣裳,坐于石椅之上,“半夜至,所谓何事?”君汐闲适地喝着茶。
小个子将浴巾放于一边,靠近君汐汇报道:“娘娘,抓到雪依姑姑的把柄了,亥时一刻,她偷偷去过修仪殿,一炷香的工夫才出来。”
君汐心下一喘,怎么会这样,自己一直信任的人背叛了她,自己一直爱的男人冷落了她。
“小个子,你是忠心的吗?”
“奴才绝对忠诚,请娘娘放心。”小个子突然间跪下,马上为自己辩解。
君汐与小个子来到凤金宫的小药房,在毒柜中取出一粒毒丹,“你服下这个,若你起半丝背叛之心,就会立刻毙命。”
小个子不放心地看了君汐一眼,接过毒丹。
“放心,若你不起背叛之心,这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