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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如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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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父皇有个不测,高燧陈兵一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不是没有,就算自己是太子又如何?秦太子扶苏不就被胡亥矫旨处死了嘛?他高燧也可以矫旨一个“遗命”出来废嫡立长。目下自己手中无兵无将,光是一干文人、几个死士是没有用的,真闹到了这一步就算最后有勤王之师,这南北割据已经是天下大乱了,如果藩王中再有趁乱的,这天下是谁的就更难说了。祖父、父皇都是趁乱夺的天下,有太多的血腥教训。想到这里,高煜决定要亲自赴行在去解决此事。

    昨日他到了东皋,密会了逊炜后就住在绘园南侧的中禅寺内——不奉召就私自赴行在是谋逆大罪,目前他还不能公然露面,打算看一两天动静再说。最好是永逸能马上回銮,万一不行,自己到关键时刻再出来也能震慑一下,总比在京城坐以待毙的好。

    今日他已从张翁全口中大致了解到永逸的病况,知道病愈已然无望,变故也就在这十天半个月内。他不禁有些焦急了,形势逼人,诸事都要小心了,最好是尽快让永逸回京,迟则生变。他命人去找逊炜前来商量,去的人却回话说逊炜不在住处进了绘园。高煜心下愤恨,心想此等紧要关头竟还想着卿卿我我,真是误国误己!

    正在咬牙切齿的时候,却见逊炜抱了个女子过来,一问才知道这是南飞星打探高燧消息时负了伤,心中也是感激。可是当听说了高燧的动作后又开始焦虑了,高燧竟然也如此清楚永逸的病况,不早不晚算准了这时候过来,定是怀了异心了。可是只有两天的功夫,又能做什么呢?就在张翁全给柳星雨治伤的功夫,高煜拿定了主意,趁早和父皇碰面,说清楚厉害,不行再做其他打算。

    当下在张翁全看完病后,高煜便和张翁全一道进了绘园,命逊炜留下照顾柳星雨,逊炜想说什么,看了看躺在床上因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子终是不忍抛下不顾,也只好同意了。

    高煜乔装和张翁全进了绘园后就看见海公公命奴才们找人,悄悄拉过海公公来表露了身份,知道永逸情况恶化,便匆匆奔向永逸的住处。刚进去就发现永逸神智不清,错把霄碧当做别人,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进去,怕触怒圣颜吃个大罪。正自无计可施的时候,张翁全掏出块东西,让众人掩住口鼻,隔着窗户塞进去悄悄焚起来,正是那安息香。果然不到片刻,永逸和霄碧都倒下来了。其实就在进门的那一刻他已拿定了主意,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于是就命令众人依言行事。

    张翁全给永逸把了把脉,啧道,“奇了,奇了,怎地这病一下子沉重起来了?下晚我走时还不是这样呢。可是吃了什么?碰见什么了?这大喜大悲于此病甚多危害啊。”

    高煜两眼一扫,看到了桌上的小笺、绢子,拿起笺纸一看,想到刚才一幕,估计与此有关,当下便悄悄收起来。问张翁全,“且不管那些,依你之见,这病目下到了何种地步?”

    “只怕就在今明。”

    高煜一惊,这么快!“可有法子让皇上清醒一下,总要说些话,交代点儿,不能就这样……”

    “这个殿下放心,在下自有法子,不过时间可不能太久,总也就是那最后一刻吧,殿下把事情都布置好了,再说话也不迟。在下这就去煎药。”张翁全退下抓药。

    高煜内心翻腾、坐立难安。看着昏迷的永逸,心中颤抖、紧张、亢奋……交织在一处难分难解,这石破天惊的一刻即将来了,陈兵两淮的高燧即将来了,俯瞰天下的时刻也即将来了……

    
 


深宫如海 卷三:缘幻 黄竹歌声动地哀
章节字数:5023 更新时间:07…10…27 13:34
    辅国公张英匆匆来到绘园,皇上深夜召见非同小可,他闻讯后半点不敢耽搁赶了过来。可到了门口却见海公公满怀歉意地送走了杨士钊和周言。

    “皇上适才又说累了,不耐烦见这么些人,传谕独见国公爷一人,对不住,两位大人请回吧。”说着拉长了声音吆喝了一声,“来呀,把内用灯笼都点起来,送两位大人。”这待遇可不是一般的,杨士钊慌忙说了句不敢,匆匆告退。独周言扫视了一眼屋内,心念微转,也不说什么,随着杨士钊退下。

    一路上杨士钊还在擦汗,见四下无人方才悄悄说,“这圣心难测,真个要小心了。”

    周言若有所思,答非所问,“哦,皇上喜欢薰香嘛?”

    “方才多谢海公公,啧啧……”杨士钊兀自说个不停,庆幸自己没有蒙召见。原来这内廷宦官接近圣颜,知道圣意原比外官容易些。于是就有一干阿谀奉承的小人专门研究起宦官迎来送往的言谈举止揣摩圣意,比如刚才那一嗓子的吆喝便是有讲究的,越是客气威严越透着圣心不悦,嫌人碍事的意思,这嘴上说对不住,实际上就是“识相些,早些滚蛋”。更别说抬举二位用内用灯笼相送了。这些个外头官吏的心思内侍们也都晓得,平常便带着关照一二,当然这里头是少不了孝敬的了。故而方才杨士钊一听海公公这话,赶紧溜之大吉。

    海公公那边见杨、周二人走了,这边就躬身迎接张英,“国公爷,让您久等了,这边请。”说着前头领路指引张英进去。那张英是从不屑于与杨士钊等人为伍的,也从不靠着依附他人攀附帝王,当下不以为意,抬脚就进了内室。

    这一切都被黑暗中的高煜看了个一清二楚,海公公当差多年,刚才那番做派架势,分寸拿捏得极好,是个可堪谋事的人。几位大臣的人品也可见一斑,张英和杨士钊都不足为惧,只是那个周言,平素言语甚少然言必中的,也不结交朋党,无甚雅趣,倒是个难缠的角色。高煜心中暗暗盘算,如今时间紧迫,先见了张英再说。

    张英进了内室,却见永逸躺在床上,睡得甚是安详,心下狐疑,欲唤海公公,回首一见却是四下无人。

    “张大人,是本宫要见你。”一个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英一激灵背上竟沁出一阵冷汗。回首看去,更是骇然。永逸的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烛火摇摇衬出一袭黑色雀金绣便服的身影,越发的冷峻威严,说话的人正是高煜。

    “殿下?你怎会在此?”张英惊愕,转而回过神来厉色道,“殿下来此可有旨意?不奉召前来可是想造反嘛?”

    “目下就有人要造反,不过不是本宫。张大人听说后意欲何为啊?”高煜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拿到嘴边喝了一口。

    “谁人如此大胆?张某决不会轻饶谋逆之人。只是殿下你此刻确也犯了谋逆大罪……”

    高煜嘴角一弯,“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储君,父皇千秋万世之后,天下江山就是本宫的,本宫何必要多此一举呢?淮王密匿重兵,不日就要来此逼宫,张大人不设法护驾勤王,反而来和本宫较这个口舌?难道说张大人一生忠直,倒不愿扶助正统,却要做个乱臣贼子的帮凶?届时天下大乱,试问张大人有何面目立于世间,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太祖、先祖?”

    如此镇定自若的气势,语带锋芒的诘问倒让张英愣了一愣,他不由得重新打量了这位太子,素来只听见一干文人夸他忠孝义悌,从没有见他在一些大场合上露过风头,他是随两朝皇帝马上夺天下的,对这些满口“之乎者也”的文人瞧不上眼,对他们拥戴的太子也没有什么深切认识,他只以气魄、功夫、战功评定一个人。对于太子他不反对但也不是倾心拥戴,因为在某些方面,他私下认为高煜不如高燧有杀伐决断,高燧更像永逸皇帝一些。可是此刻他的观感变了,他惊诧的发现这个太子不是素日看到的那个只知道仁义道德的学士,那么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究竟如何决断呢?

    高煜好像看出了张英的心思,举起手中的茶杯送到张英面前,“这是宣窑的青花瓷,可精致?”张英不解其意。只见高煜五指一用力,茶杯应声碎成了四五片,张英大吃一惊,此等指力非等闲功夫,这位太子往日竟是深藏不露,城府之深令人骇怕。

    “中看的东西总是不中用啊。”高煜轻吐慢语,“本宫自幼跟随高人习武,十余载苦练甚少人知。皆因本宫不屑于与人好勇斗狠出那等风头,那是莽夫所为!本宫的勇,勇在披荆斩棘无所畏惧,勇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着高煜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区区一个高燧算得了什么?无勇无谋,本宫不放在眼里,本宫心在社稷,志在天下!”

    这一番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高论加上那捏杯的威慑彻底折服了张英。他立刻伏倒在地,“老臣唯殿下马首是瞻!”

    “呵呵呵呵”高煜笑着拉起张英,复又显出仁厚宽容的贤君风范,“起来起来。张大人,无须多礼,此番本宫还要多多倚仗你啊。”

    “殿下尽管吩咐!”

    “张先生断言,惊天之变只在今明,高燧不日就要前来。本宫的意思是这个变故只有张大人知道,对外要秘而不宣,速速住持銮驾回京,本宫料想高燧还没有杀父弑君的胆量,父皇的消息不出,他来也是白来!另外本宫在此的消息也不能外泄。一会儿父皇清醒后必定是要托张大人以国事的,张大人只管尽臣子之责就好。”

    “老臣省得,殿下只管放心。只是那个事只怕瞒不住近臣……”张英有些发愁。

    “言之有理,张大人你看如何解决呢?”

    高煜与张英又密谈了一阵,将目前的形势、各人的立场通透地分析了一遍。张英越发觉得这位储君心机深沉,工于谋略,素日真是小觑了他,皇上英明为太祖江山计他确是帝位的不二人选。张英本就是杀伐中的勇将,只唯英主臣服,见高煜这般深感兴盛我朝有望。当下就尽吐心声,全力谋划,不知不觉两人就谈到了天明。

    张翁全端了药进来时两人刚刚谈完。高煜示意海公公进来伺候永逸服药。张英看见汤药心中有些不安,高煜瞟了他一眼,微叹道,“若有老君的仙丹能保得父皇长命百岁,我等方才何必要做那‘置于死地而后生’之计?即使不行,哪怕能保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了京城也好啊?”

    张英听了这话,心中才稍安,是啊,此刻永逸有变对高煜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不会生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冒此风险的。唉,眼下只有依计应变了。

    汤药下肚半盏茶功夫,永逸悠悠醒转。高煜避入帐后,海公公上前奏报辅国公前来探病。

    永逸此刻神智清明,病了这么久,他心里明白现在这刻是回光返照,大限已经到了。不过他并不遗憾,多年来的杀戮、身体上的痛苦、良心上的谴责、一错再错的后悔他已经受够了,死对于他来说反而是种解脱。所以当他听说辅国公来了时,感到很高兴,将事情交代完毕他也可以放心了。“宣他进来。搬个椅子来让他坐到朕跟前,德庆,你也留下来听听。”

    张英坐到床前,看着永逸的病容不由得悲上心头。

    “爱卿,朕要去了。”一句话说得张英这个驰骋沙场、杀人如麻的铁铮铮汉子落下泪来,永逸见状摇摇手,“咳——生死有命,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做此妇人状?朕有话说”

    “是!”张英坐正,聆听永逸的吩咐。

    “朕去后由太子高煜继登大宝,他聪明干练、才具过人、知人善任,是几个兄弟当中最能成大事的,朕当初立他也是因为如此。只是他宽厚不够,谋略太过,不过……咳,朕也不是一个仁厚之君,你们以后好好辅佐他吧。”

    高煜帐后听得分明,想父皇平素对自己似是一般,总以为自己是沾了嫡子的光才被立储,不想原来父皇甚是了解自己,确是看重自己才下的决定,当下心中也是十分感动。

    那张英听到永逸夸赞高煜刚要说“皇上英明”,又听到永逸自责自己不够仁厚,心下恻然,待听到最后托孤,忙答了个“是”,强忍悲痛听永逸继续说。

    “后宫一切按例。皇子里头就剩下老六,按例封王。其他藩王……咳,朕最不放心这个,若是能安分守己则罢,若是不能,只怕……爱卿届时多少保全一些。敬妃她虽是跋扈,只要不太过,也不必认真计较她的族人。需知朋党之争不可坐大了一方,这些道理爱卿说与太子听,将来他会明白的。”

    “安南的事情你们瞧着办吧,不要堕了我天朝的威仪。”永逸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语了,高煜好生纳闷,不一会就听见张英出声相询。

    永逸心中似有千万踌躇,沉默良久方才无限自伤地叹了口气,“桂栋的事确是朕鲁莽了!”

    张英是明白旧事的,闻廷玉小字桂栋,当年与他一起追随永逸,手足情深。那年他征战安南,回来后就听到他夫妇二人的死讯,也有一些谣传。他想打听但闻府下人俱无踪迹,女儿也送进了宫,无从得知真相。此刻听永逸这么说,心中一凛。高煜听说了也竖起了耳朵。

    “朕当年错会他有谋逆之心,唉,原本也不至于如此,皆因朕存了私心,这才种下大错。爱卿,你也会怪朕吧?不念多年君臣之情,朕这几年都很后悔,可是朕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呢?”

    “老臣明白皇上当年是不得已,江山与美人总要有个取舍,皇上是以苍生社稷为念的……”

    不待张英说完,永逸就摆手止住,继续说“朕杀了闻府上下几十口就是不想这事漏出去,你知道就行了,往事不要提了。哦,当日闻府还跑了一个奴婢,朕找了这些年都没找到,想是天意,朕也累了,不找了。”

    “爱卿,桂栋的坟在他们合墓的坡北,立了个无字碑,有空就去拜拜吧,朕与他的恩怨太多了,待朕下去再与他慢慢解吧……”语声渐微,永逸好似又陷于混沌状态。张英忙起身探问,只听见永逸喃喃自语,“这些都不要告诉碧儿,不要说……哦,还有碧儿的婚事,朕……”下面的话几不可闻,高煜凝神细听却怎么也听不清楚,随即就听见张英的疾呼,高煜迈步出来发现永逸已经昏了过去。

    高煜命张翁全前来诊脉;让张英陪同左右候命,开始依计行事;令海公公整肃侍卫内监,内紧外松做好防范。一个时辰以后,永逸二十二年七月初八巳时,圣武文皇帝薨逝于东皋绘园,时年五十七岁,传位太子高煜,托孤辅国公张英。张英为社稷安定计密不发丧。

    却说逊炜在中禅寺守了星雨一夜,因担心她的伤势生变,一夜未敢合眼,和衣坐在桌旁,直到天快亮时才朦胧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被一声动静一惊而醒。再看面前站着星雨,不知何时起来的,想是腿脚不利索,碰倒了杯子弄醒了他。

    “你怎么样?”逊炜关切地问,连忙上去扶着她坐下,“要喝水嘛?我替你倒。”说着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

    星雨接过来喝着并不说话。她早就醒了,多年习武她的身体本就强健,休息了一夜元气已经恢复,就是腿上的伤颇为疼痛,勉强行走可以,但使不上劲。刚才她一直坐在那儿凝视着逊炜,看着自己身上穿着他的外衣,看着他沉沉睡去的模样,她有些伤感。走下床是想把外衣给他披上,不想惊醒了他。。每每下了决心偏生最后又不顾一切地冲上来,真如飞蛾一般不自量力。

    “是我害了你!”逊炜依然很歉意,昨晚张翁全说再晚腿便要废了时,他感到自己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这两年他不是不知道星雨对自己的这番心意,只是……当下他叹道,“我没有和你说也是不想你涉险,怎地顾大哥会同意让你去呢?”

    “顾大哥他本不同意,是我执意要去的。他派了人跟着我,是我打发了他们。”

    逊炜思忖片刻,下定决心,“青竹帮是江淮第一大帮,顾大哥帮主之尊名盖江湖,难得他又心思细密,重情体贴,是女子不可多得的良人,他对……”话没说完,就被星雨打断了。

    “你可是要说,他对我一往情深,莫要辜负了他?”柳星雨硬咬着牙齿,身体微微有些发颤。

    ……

    “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柳星雨见他默认,心中气苦,她极为要强,不肯在人面前服软示弱,也不会乞怜别人的垂爱,“你凭什么和我说这些?”

    “对不住。”逊炜被问得惭愧,“你好生歇着吧,我不放心殿下那边,这就过去了。”转身就要走,却听见柳星雨在身后幽幽地说,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们便是这样吧?兄弟喜欢的女人,自己便不能去招惹她对嘛?因着薛辉喜欢雅秀,顾长风便撮合他们,哼哼,”星雨冷笑着,“你们有没有问过雅秀是否喜欢,是否开心?”

    逊炜不答,不想在此刻继续下去,太伤她的心。

    “你呢?”

    简单两字低声问来,逊炜却觉得心头有千般沉重,回首看见星雨面色苍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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