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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如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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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煜瞧着不对劲,想想便遥遥跟了上去,一径就进了琅琊小筑,众人刚要张罗着迎驾被高煜止住了。他拣了张圈椅坐下,看着如霜如风伺候霄碧净面、通头,一番梳洗停当后如霜看看二人情形不便再留,只好离开。的0e

    高煜看着妆台前的背影,乌发垂腰,如瀑如云,如斯美人怎不叫人流连,可惜却是咫尺天涯,当下微叹道,“朕知道你有意放她走,其实只要你对朕明言,朕总是依你的,何必以身犯险呢?”

    ……

    “这一向好嘛?”高煜见场面冷清,黯然道,“听说你风寒咳嗽,可好些了?夜里风大,早些歇着,别熬得太晚。”

    “我没有宣太医你也知道,这次的耳目又是谁?”霄碧冷笑着回过身来看着高煜,“你还想怎样?”

    “碧儿!朕只是关心你,你为何总是曲解朕?”高煜颇感无奈,走近霄碧蹲下道,“你听这外面的虫鸣,住在这里可象你儿时的情形?朕知道你思念故土,但凡朕能想到的,都会不吝其工为你谋来。你看那雉尾莼千里运来还不改其色,朕只是盼你高兴。”

    霄碧苦笑一下,含悲带恨,“你要做明皇,不要拉我做太真,千秋骂名都给了女子,谁又晓得女子的苦楚,长恨此身非己有,伤心岂独息夫人?”说着凝视着高煜,一字一句道,“你说盼我高兴,那么我有一个要求,你能否答应我?”

    “你说!”

    “我想去江南……”

    高煜刚想应允,下一句话却让他把话生生咽了回去,“一个人去!”高煜面容一僵,看了霄碧一眼,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踱到窗前,旁边设着一架高脚羽纱宫灯,轻纱薄锦,透着红烛萦萦分明,一只飞蛾误以为光明在即簌簌扑来,几番撞到纱罩,想是力道不够,犹不悔返,整翅重来……高煜顿觉可怜,返身离去,“你分明是懂朕心意的,却总在朕最软弱的地方扎上一刀,怎不叫人灰心失望呢?”

    高煜折返乾清宫,颓坐在御座上。小桂子上前密报,派去跟着星雨的人跟丢了。高煜以手加额,隐隐感到头痛,“至今还没有静安侯的消息嘛?”小桂子惭愧地低下头。

    “派人去江南探一探,务必找到他,她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江南。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说那个话?”

    小桂子虽然越听越糊涂,这一个个他到底指谁,不过他明白皇上要找的人就那么一个,当下连忙答应了一声,退下准备。

    当晚的情形很快就传遍了后宫,众说纷纭。待传到了宛贵人耳中,经过孙嬷嬷的描绘,已然是宫闱传奇秘闻。不过宛贵人对其他不甚在意,只是知道皇上当时离开是去了那边,心中好一阵失落,有一段时间都不再去御花园。可是大家看了一段时日,并不听闻皇上去过琅琊,琅琊小筑也只是多添了一些侍卫——那日率先救下霄碧的侍卫钱兆勇和王进盛升了职,领班扈卫那里——其他并不见变化。众人都觉奇怪,宛贵人忍不住又去探望了霄碧。

    霄碧正在抚琴,流韵泠泠,清丽委婉,窗外的宛贵人听得入迷。待到霄碧停手,方才入内见礼。两人客客气气地让过坐下,宛贵人细看霄碧,面容黯淡,身形消瘦,比之前一段时日似乎又清减了一些,暗忖宫中的传言可能不假,虽然满心好奇,但却不知如何启齿。霄碧见她有一阵子没来,来了也不似从前,估计她有什么事情,只是近年来霄碧性子寡淡,无心探问这些。一时间两人皆无语。

    “姐姐这是弹得什么曲子?”宛贵人感到尴尬,笑着先开了口,“妹妹不懂,只觉得好生雅致,听了以后心中十分平静。”

    “妹妹所言不差,听出这样也算是半个知音了。”霄碧淡淡一笑,“这曲名叫《碣石调幽兰》,兰花不就是清雅素洁的嘛?”

    “姐姐取笑了,我这样的人怎配得上姐姐的才情,堪称知音呢?”

    “知音不论贵贱,不论才学,只论心之共鸣。俞伯牙是晋国使臣,钟子期不过是山野樵夫,一曲《高山流水》引为知音,唱响千古……”霄碧说到这里停了停,目光投向某处似有所思,片刻回过神来,惆怅道,“瑶琴不同秦筝,本是愉己不悦人,能听出琴者心意的人,世所难求啊。”

    嗯?宛贵人茫然,却见霄碧以手抚弦丝,感慨道,“妹妹可知这七弦的来历?”说着不待宛贵人回答,便径直说下去,“伏羲造琴本为五弦,合五行之意,含山川之数,整张琴本是喻‘人’。后来文王为纪念爱子伯邑考,加了一弦,武王伐殷为鼓舞士气又加了一弦,才成今日之琴。昔年文王操琴,百兽起舞,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都是因着——琴者情也。”

    霄碧看着宛贵人的神情,心中微憾,垂目叹道,“刚才那曲幽兰还有最后一段未弹,这就把它抚来一听。”转眼清澈弦音流过,《幽兰》的最后一段情调明朗,本是喻着前程光明的意思。宛贵人不懂,只觉曲调比起刚才来,叫人心里开阔些,刚想赞叹,琴音却是一变,越走越急,再看霄碧一改平和之态,蹙眉凝思,神情越来越激动。正在惶惶间,就听见“嘣”的一声,琴音嘎然而止,一弦断了!

    霄碧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怔怔得看着断弦,两边蜷缩成一个小卷,断丝上头沾了一点红痕。指上犹在缓缓地渗出血丝,细细长长,皆聚在了指尖,欲坠未坠。如霜如风赶紧上前来忙着收拾。

    “姐姐?”

    “君弦断了?君弦!”霄碧似喃喃自语,神色惊疑。“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怎么会弦断?知音少……”

    宛贵人见她这副模样,思前想后鼓起勇气问道,“这君弦是说知音人嘛?那姐姐心中的是,是皇上嘛?”

    霄碧心中纷乱,难辨滋味,只是木然地摇了摇头。

    秋风凋尽江南绿,大理城中重颜色。召朗府内花团锦簇,丝竹盈耳,花园里搭了喜棚,大红的喜幛从门口一直结到内堂,一对对摆夷族青年男女载歌载舞,遍撒花瓣和圣水,一派喜气洋洋。

    今日是召朗府大小姐出嫁,云南府司衙门官吏和摆夷族头人齐聚一堂,众人看着新郎官一表人才是赞不绝口,感叹天降姻缘的同时不免有些窃窃私语,人人都晓得大小姐沉疴在身,陡然一个外乡人来娶了她,内中情由自是见仁见智。

    “老爷,宣慰同知大人来了。”一个家奴跑到艾温面前急急报告这个消息。艾温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和新郎,两人点了点头,新郎悄悄退后,艾温起身出门迎接。这个消息同样也惊摄了在座的两位大人——云南宣慰使和都指挥使,两人急欲起身,环顾左右又双双坐下,相视一眼,自顾喝酒。这一幕皆落在了魏增德的眼中,心下暗忖,这个宣慰同知的确有些来历,明面上虽然官职不大,暗里似乎凌驾于两司长官之上,看来云南前路如何皆在此人身上。

    少顷艾温陪着一个儒雅文士进来,正是周言。他与众人一番寒暄后,便随艾温拜见魏增德,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皆存了几分诧异和敬意。

    “恭贺老伯嫁女之喜,未知东床何人?”周言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四座,只见魏增德呵呵笑道,“不是外人,乃是老夫的外甥,周大人,请”

    “中表联姻,亲上加亲。”周言正赞着,猛地发现堂后闪出的一人,英挺俊逸,风采依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再看他一身吉服,不是新郎官又是何人?

    “侯——爷!”周言惊呼一声,只见新郎官好暇以整理了理袍子,笑道,“周大人忘了我已是皇上的罪臣了嘛?怎当此称?”

    “下官叩见侯爷!”周言毫不理会,恭恭敬敬行了大礼,一时间满座俱惊。
 


深宫如海 卷五:缘散 为君沉醉又何妨
章节字数:6109 更新时间:07…11…06 13:42
    高煜拿着周言的奏折惊诧不已,逊炜在云南找到了魏氏嫡亲,并且娶了魏氏女打算落地生根。不过两年的功夫而已,就发生如斯变化?高煜有些不敢置信。可周言一贯的缜密冷静又容不得他怀疑。

    高煜又看了一遍折子,一手工整的馆阁小字写得清楚分明——臣旁观侯爷,已有悔意,言及旧事,讪之少年不羁,行居无节。皇上有尧舜之胸怀,欲开万世之基业,臣以为侯爷才具可堪当重任。”——的确这样的结果是大家所期见的,圆满地解决了这件纷扰三年的事情。按理说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不知怎地,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却颇感沉重,倘或碧儿知道这个会做何反映呢?高煜想到那日她有心求死的决绝,顿感惶惶。提笔在折上批了几字,“朕心甚慰,再观。”又吩咐下面,“此折不必交几位阁老复议,立刻派人送往云南,单交给周言。”

    可是还没有等到周言再观再议的折子上来,山西那边已经来了消息,首先是逊炜夫妇与魏家父子回了王府,紧接着逊熳、逊炜一起上了请罪折子,并且恳求皇上恩准魏氏祭祖省亲。折子情辞并茂,要求合乎常理,朝中大臣大多也想息事宁人,齐声附和。高煜也就不便再坚持什么,下朝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太后。

    太后自然是惊喜万分,二十多年未有音讯的兄弟,也是娘家唯一的后人,有生之年能够重逢,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事情呢,当下一叠声的吩咐众人赶紧预备,催着高煜立刻召唤魏氏进京。

    高煜看见太后正在兴头上,一肚子的惆怅不知道从而说起,支吾迟疑之间就让太后看出了端倪,“怎么?皇帝,你对此事尚有异议?”

    “母后,朕……逊炜娶了魏氏……他进京……”高煜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太后已经了然于胸,看着高煜,默然片刻,“皇帝,这个结也该是解的时候了,他都已经放手,皇帝何必还执着其中呢?如今这样的结果可说是皆大欢喜了。”

    “朕明白,朕是怕节外生枝,而且,”高煜斟酌着缓缓道来,“也担心碧儿,他们见面后……毕竟……”

    太后默不作声,好一会方才开口,“进京的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当初闹成那样,也就是两年光景而已,想想,唉……”随即又展颜笑问,“逊炜怎么找到他们的?增德的一双儿女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可曾成家生子?”

    高煜就折子上所奏一一道来,太后很是感叹了一番,又吩咐宫人不得再说此事,尤其在霄碧面前。母子两个拉了一会家常,高煜这才退下。

    就在高煜和太后议定此事没有多久,长春宫的宁妃也收到了山西的消息。入冬后,萧太妃照例进贡的同时也给宁妃捎了体己。长春宫里宁妃摒退左右,听了山西来人的奏报,不禁蛾眉轻蹙。那人见状,立时匍匐在地叩首道,“我们太妃说,此事全仗娘娘设法,此恩此情,太妃是忘不了的,日后她和侯爷定当涌泉相报。”

    “起来,起来。”宁妃连忙上前拉起他,“说这些外道话?没有姑姑哪里有我今日,我自是明白的。”说罢来回踱着步子,低头细细思量,无意间目光触及案上一个成窑青花玉壶春瓶,弦纹饰边,缠枝花卉的款,神韵兼备,栩栩如生。宁妃走过去,下意识地用手抠着上头兰花栀子的纹饰,一下一下,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容,“你回去告诉太妃,请她放心,一切有我,定不能让他们这般快活的。”

    来人答应了一声离开,宁妃又唤了榴花进来,“瞅个空子找孙嬷嬷来。再瞧瞧惠贵人在做什么。”

    这一日,霄碧抄完了《心经》去太后那儿交差,不早不晚的功夫却发现慈宁宫内众人忙着归拢整理,看情形又象是筹备节下的礼单,又象是预备打赏的东西。霄碧心里颇觉奇怪,按说这离年节还有两月时间,不该这么早就预备下来,要说打赏更不象了,素日哪个来请安拜年,没见过这么郑重其事的。

    当下,霄碧就问一个正在包尺头的小宫女,那个宫女结结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霄碧还想追问就看见李嬷嬷出来了,笑着拦下话,礼让霄碧进内室。“年下事情多,今年太后发了话,早早把年节的东西预备上,这不让小丫头们也好生学着些。”

    霄碧点点头,随着李嬷嬷入内,见了太后将经书奉上,太后细细瞧过,夸赞了一番,又道,“《心经》也快抄好了,赶巧海盐天宁寺的与空大师又进京来了,哀家想请他在白云寺为圣武文皇帝好好地做场法事,碧儿,你瞧着怎样?还有什么该添的没有?”

    “老祖宗圣明,事事想的周到,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祖宗恩准。”

    “你说来听听。”

    “与空大师是得道高僧,臣妾近年来潜心向佛,仰慕久矣。法事一事,可否让臣妾前去上香主祭,也好向大师求教一二。”

    唔,太后微一沉吟,笑道,“这阖宫上下也只有你醉心于此了,既这么着,这事就交给你办吧。”

    高煜下朝后回到南书房,甫一坐定,就有宫人来报宁妃请旨求见。高煜微生讶异,这里虽是内宫,却是时常召见大臣的地方,况且处理国事的时候他一向不喜嫔妃来打搅,就连皇后都甚少来此处,宁妃一向温柔知礼,今日却是为了何事?

    “宣!”高煜想想还是命人传唤,片刻宁妃进来,却是一脸的焦灼,见礼也有些慌张模样。

    “怎么了,爱妃,何事惊慌啊?”高煜笑着扶起她,携手同坐在熏笼旁,案上一个三足双耳鼎炉内焚着些许降真香,渺渺轻烟萦绕,整个屋子里是祥和宁静。

    “臣妾莽撞,皇上恕罪。只为臣妾方才听说一事。”宁妃说到这儿语声都有些变了,“说皇上的舅舅要进京了,还说来了一对新人竟是……”

    “住口!”高煜脸色陡变,站起身来,“你从哪里知道的?”

    宁妃慌忙跪下,哽咽道,“想来此事竟是真的,臣妾断不敢妄议,只是斗胆恳求皇上莫将此事告诉妹妹!”

    这一说倒出乎高煜意料,缓了缓心绪,伸手拉起她,试探着问起原因。

    “妹妹性子外柔内刚,认准了的理不易低头。为着那事也闹腾了许久,我不知劝了她多少回了。”说罢宁妃轻轻叹了口气,“总算是平静了一段日子,这会子再重提旧事,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呢。真要如此,旁人不说,皇上心里就不好过,往日里为了妹妹的任性,皇上受了多少气,寒了几回心啊。”

    这样窝心熨贴的话实在叫高煜感动,握着宁妃的手不无感慨地说,“爱妃如此贤惠体贴,实乃后宫妃嫔之表率啊。”

    宁妃闻听嫣然一笑,“皇上谬赞。皇上是臣妾这一生要倚靠的良人,为了皇上,臣妾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何况这还牵着妹妹。臣妾与她是打小的手帕交,如今又同为妃嫔,情份不同。臣妾一心是望着皇上和妹妹和好的……”

    听到这儿,高煜无奈地转过身去,宁妃见状继续道,“虽说她如今执迷不悟,可是皇上也莫担心,臣妾会好生劝她,假以时日,她终会明白皇上对她的好的。”

    “她若有你一半明白、懂事,也就不会如此了。”

    “所以这事还是瞒着妹妹的好,免生波折。臣妾适才一听说就慌忙赶来……”

    “对了,你听谁说的?”高煜又想起了这事,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宁妃笑嘻嘻地回奏,“臣妾能从哪里知道,是臣妾宫中的宛贵人,今儿向臣妾讨教如何给舅舅送礼,这才知道的。臣妾听说一时就慌了,也没问她是如何知道的,也没给她出主意,就忙忙地跑来了,也不知道她这会子有主意了没有?”

    高煜心念一动,立刻吩咐小桂子,“去,到长春宫看看宛贵人在不在,在就宣过来,不在……”高煜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颇有些不安,“探探做什么去了再说。”

    不大的功夫,小桂子回报,果然宛贵人不在宫中,去了琅琊小筑,听说是请柔妃娘娘帮忙拿个主意。

    “什么?”高煜是又急又气,一甩袖带翻了案上的鼎炉,不顾宁妃的劝阻,抬脚就向外跑去。

    到了琅琊小筑,高煜知道已经晚了,霄碧脸色煞白,目光虽已是落在匆匆赶来的高煜身上,却是空若无物,神智迷茫。

    好半响功夫,一旁低头跪着的宛贵人心中忐忑,怎地始终听不见两人的动静,抬眼偷瞧,只见高煜殷殷目光只盯着对面,旁若无人,这样的直灼殷切的神情自己竟从未见过,即便在最得宠的时候,也只是觉得皇上比较迁就自己,性子温和平静,似乎从没有大喜大怒。人人都说皇上御下难测,有不怒而威之势,自己也从不敢作他想;再看对面那人,却是无动于衷,竟如泥雕木塑一般。宛贵人心中顿感空落,仿佛一脚踩空,有过一霎那的清明,后续却是惊惶失措、心乱如麻,眼前这一幕直直撕掳着她的心,都道是郎心如铁,却原来是流水无情。

    还是霄碧发现了宛贵人,站起来扶起她,强笑说,“妹妹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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