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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如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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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块,乌森森地凝着血印在里头。

    “核桃也磕得差不多了,尽够了。”太后此时突然发话,“你们都落座好生听戏吧,不必在哀家面前伺候了。哀家有事再唤你们。”

    是,众人起身答了一声,走到竹帘隔得另一边落座听戏。两人一张案几按照位分坐下来。霄碧恰巧被宁妃和惠贵人左右夹着,“妹妹,你听这一段《朝元歌》,词曲甚妙。”宁妃笑着对霄碧说,霄碧勉强笑笑。她熟知《玉簪记》戏文,说得是女尼陈妙常与书生潘必正由琴而私定终身,最后终成眷属的故事,二人从羞怯畏惧到直灼相恋的心思写得玲珑剔透。《朝元歌》就是陈妙常诉说长宵孤冷、守佛敛心,最后感叹一句“有谁评论,怕谁评论”。今日她初见曲目沧然暗惊,可听到这会,却是说不出的凄凉,哪里有宁湖居士明断姻缘,纵有千般美梦,也要有醒得时候,凭他许下什么终归是抵不过夫妻一场的。

    霄碧起身唤了如霜下楼更衣,宁妃和惠贵人对视一眼,向随从使了个眼色。

    畅音阁下寒风瑟瑟,眼下正是四九时节,刚下过一场雪,雪后寒是滴水成冰,各宫听差的奴才们都缩在两边耳房内取暖候差,并没有人留意到霄碧携着如霜下楼来。

    霄碧独个站在楼前冬青树下,萧萧寒风只吹到身上空落落的,透着心的寒。这曲唱罢就是杂耍《百鸟朝凤》了,早就传说此技甚妙,场面壮观,众人都等着一睹神妙。真个妙嘛?费尽心思的设计也架不住些微变数。心思?有这些又如何呢?

    “主子,外头天寒,早些回去吧。”如霜见她发呆,不免出言提醒。

    霄碧看了看如霜,突然就生了念头,低声道,“如霜,那出《玉簪记》唱得很好,你去春晖堂等着,唱完了看赏。”

    如霜一愣,还是答了个是。

    “只是这戏再好,也是戏,世间人纵有心也无力,哪里寻得张县衙来断姻缘呢?就是眼前人……”霄碧说着说着突然轻声呜咽,“我是极小气的,绝不肯饶了那贪恋荣华、背信弃义的人,也不会去眷念罔顾结发、一心两用的男子。琴已断弦,续来何用?”

    主子?如霜越发惊疑。

    霄碧不容她分说,给她系上自己的斗篷,突然抱着她,附耳轻语,“好姐姐,我发发感触而已。披上我的斗篷去吧,别着凉了。另外,记得几句诗,画堂西畔桂堂东。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说罢,推着如霜出去。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模糊,霄碧捂住了心口,彷佛那里有人剜了个小洞,抽出一根丝,一点点地拉长,拉远,就是拉不断。脚下木呐地向后退着,一直退到廊柱下,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就靠了上去,坚冰一样寒冷的柱子彷佛刀削过一般,滑不溜手,哧溜一下霄碧就滑坐在了地上。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一个小太监从耳房内出来探动静时就看见了霄碧,慌忙过去把她扶起来。“啊哟唷,我的娘娘,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了?跟着您的姐姐们呢?”

    “哦,哦,不当心摔了一跤。”霄碧掩饰地笑了笑,“我一个人出来透口气,没让她们跟着。”

    “啊呀,您的千金贵体怎么禁受得住这样,奴才这就给您去叫人。”

    “不用了,我歇会就回去,你是哪个宫的?今儿这个日子当差可是辛苦了,回头去琅琊小筑领赏。”

    小太监大喜,先给霄碧请了个安谢赏,然后回话道,“奴才是乾清宫侍侯的,今儿原本不是奴才当班,可不是因着今儿事情重要,才给临时找来的。”

    “为何?”霄碧奇道。

    “呵呵,娘娘您想,今儿是外头戏班子进宫,闲杂人等多啊,太后并各宫娘娘、诰命夫人又都来听戏,这关防驻跸当然要慎重些。这不,乾清宫的守卫把这儿、春晖堂、御花园、神武门各个出口守得牢牢的,明的暗的布了好多哨呢。尤其那边春晖堂,皇上命人……”

    下面的话霄碧再也听不进去了,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似要脱腔而出,皇上布下这许多的明岗暗哨却是为何?难不成?哦,不,他不要来,他千万不要来。在这一瞬间,霄碧真切地希望逊炜陪着依香回到府第就不要再出来了。可是万一他来了呢?万一他信守承诺了呢?霄碧慌了,转身就要向春晖堂方向走去,她要报出这个消息,拦下这一切。

    可惜迟了一些。刚走两步,就听见后面传来如风的声音。如风一溜小跑过来,拉着霄碧低语,“主子你到哪儿去了,等了这半天也不见您上来,皇上到太后这边来,娘娘都去伺候了,独少了您,如霜呢?”

    霄碧又急又慌,饶是不敢挣脱,被如风拉着一步一回头向前走去。楼上春意融融,铜炭盆内大块的软烟罗红炭燃得正旺,乍一进来甫不习惯,连打了几个喷嚏,一下子就引得众人回头。霄碧硬着头皮上前见礼,低着个头,混没有留意到宁妃和惠贵人诧异的目光。

    “外头冷,你去哪儿了,这么久,冻坏了吧。来,坐到朕这边来取取暖。”高煜看见她脸唇青白,眼睛红红,知道她冻得厉害,也不管是否在众目睽睽之下,便伸手示意她过来。这等旁若无人的亲昵语气自然让大家心里不是滋味,联想到这二十天的荣宠,心里便如搅翻了一缸醋一般,酸得直泛出苦水来。

    霄碧也颇窘迫,她最不喜站在风口浪尖上,当下福了一福,恭敬谢恩。便答道去外头透透气,难得晴天,月虽不明,还是有满天星星的。

    她这一说高煜还没有反映,惠贵人忍不住就讥讽起来,“妹妹只是雅致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风花雪月的,这一个人悄悄出去,有没有‘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啊”

    一言即出,霄碧心中吃了一惊,再看高煜正盯着自己,想必也被这话愣住,便尴尬道,“姐姐说笑了。”

    “惠姐姐难得掉句文,还说得不应景,妹妹别往心上去。”宁妃笑着来打圆场,一个劲地使眼色给惠贵人。高煜在一旁看得真切,霄碧有一些惊惶,心不在焉,惠贵人倒似理直气壮,却又被宁妃拦住,这两句诗是说男女密会,真的是不懂乱说,还是确有其事?惠贵人一向没读过什么书,竟能掉出这个文来?当下盯着几人,不动声色走到她几人中间,笑道,“惠儿如今也读书了,这两句念得有些味道,还读了什么?”

    惠贵人闻听此语颇有些得意,瞅了一眼宁妃,又瞟了一眼霄碧,笑道,“臣妾也没有读什么,不过白听了几句学嘴罢了,还有一句就是‘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说着拿眼狠狠地盯着霄碧。

    霄碧霎时脸色煞白,手足冰凉,浑如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批得体无完肤,只觉无地自容。眼前宫灯摇摇,人影晃晃,衬得人心发慌。

    高煜不解地看看惠贵人,看看霄碧。宁妃嘴角隐隐挂着些笑,低着头一副不敢与闻的模样,远处的郭后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只管陪着太后听戏,装作未闻。

    此时正好一曲唱罢了,满堂喝彩。叮当铜锣声中有人奏报——给老祖宗、皇上献艺,杂耍《百鸟朝凤》。霄碧嘴唇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就向楼外看去。远处传来人声嘈杂,接着似有一个烟花爆竹掠过,不是献艺的声音。咚咚咚咚,紧接着有人快步跑上楼梯,霄碧的心一下子抽紧了,上来一个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报道,“启禀皇上,有刺客,跑到春晖堂去了。”

    “围起来,抓活的。”高煜一声断喝。

    随即听见咕咚一声,身后的霄碧一头栽了过去。
 


深宫如海 卷五:缘散 醒时空对烛花红
章节字数:6575 更新时间:07…11…06 13:42
    逊炜在房中踱来踱去,心急如焚,宫中的戏码该演完了,怎地人还没有出来呢?看看母亲和舅舅,也是陪坐一旁,一筹莫展。三人正自忧心,忽听家人来报,戏班子回府了,还有宫里的公公来传旨。

    三人一惊,忙开中门迎驾。圣旨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说“尔等孝心可嘉、慈颜甚悦,朕感宽慰,特赏……”,恩赐得颇为丰厚,三人也不知因由,谢了恩,摒退了众人,单留了个侍女下来回话。

    “怎么?你们没有机会互换?”逊炜甫一关上门,脱口而出,声音有些微微地颤抖。刚才他满怀激动地迎来了这名女子,可仔细一打量后,一颗心渐凉渐冷……

    “我不动不说话你也能看出我们的差别?我以为……”那名女子带着些许伤感抹了一下脸庞,一张面具随手而下,露出柳星雨的本来面目,“她根本就没来,来得是她的宫女。后头跟着一群大内侍卫、太监宫人,将春晖堂上下翻了个遍,每一个男子都盘查再三,眼见得是要找你。”

    “什么?”三人均感诧异,不敢置信。

    “你约她在那里还有谁知道?没人了吧。顷刻之间有人就发了讯号,分明就是设好了埋伏在等你。”柳星雨想起方才的情形还觉寒心,“还要我再扮嘛?只怕她扮得比我们谁都好呢。”

    “不可能,不可能。”逊炜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她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不可能……”

    正说着下头家丁来报,太医院的张大人求见侯爷,来给夫人送药。

    “快请!”逊炜彷佛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叠声吩咐下去。可看见张翁全面色凝重,一股不祥之感涌上了心头。“张兄——”

    张翁全看了逊炜一眼,沉吟了片刻平静道来,“侯爷恕罪,原本应早些过来给夫人送药的,因着宫中急召,耽误了些时辰,侯爷明鉴,下官还担着几位娘娘诊脉的差使。”

    逊炜愣了愣,左右看看,强制镇定,泰然示意上座,“张大人太客气了,劳您记挂内子,本侯感激不尽。不敢耽误了张大人的差使。这宫中差使想必办得顺利?”

    “承侯爷吉言,今日确是有喜无忧。当今柔妃娘娘喜脉,皇上龙心大悦,恩赏无数……”

    下面话也不用再说了,只见逊炜一下跌坐在椅子中,面如土色。

    入更后,霄碧才悠悠醒转,一屋子的奴才都高兴不已,殷勤探问。他们的主子时来运转,又如此争气地有了身孕,皇上大喜过望,连带着他们都觉得面上有光。一边早有人报与高煜。“碧儿,你醒了。”高煜兴冲冲地走来,坐到床前,拉着霄碧的手,“方才真是吓坏朕了,天幸你们母子平安无恙。”

    霄碧一脸惊惶看着高煜,似还未清醒,未几便用眼光搜索四周。高煜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以为她一时没会意便笑道,“你也不知道吧,真正还是个孩子。告诉你,适才两位太医已经确诊,明年秋天你就要做娘亲了,咱们的儿子就要出生了,哈哈哈……”

    下头的奴才立刻识趣跪下道喜,山呼连连,直贺得高煜心花怒放,一叠声说,“好,赏,人人都有赏。”

    霄碧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高煜的笑脸在眼前模模糊糊,耳旁的嘈杂人声仿佛隔着云端,听得不那么真切。

    “碧儿,你怎么了?”高煜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热,凉津津地还有些冷汗,“定是累了,这些日子你太操劳了些,太医说你脉象不稳,要好生保养,宜静勿动。你好生歇息着,朕不扰你。想要什么只管差人去六局一司取来,明儿朕再来看你。”

    “如霜呢?”霄碧终于开口相问。

    “是了,你习惯如霜伺候,去传。她正在外头给你煎药呢。”高煜笑着起身,又似想起什么,“哦,朕已经替你重赏了戏班子,连同侯爷府上在内。”

    霄碧恍惚地应了一声,只是拿眼看着门口,等待着如霜。高煜只道她精神不济,浑不计较,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如霜进来服侍霄碧服了汤药,安顿好霄碧,派好各人差使,掩上门窗,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人,霄碧一把拉过她的手,“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霜看着霄碧,松过她的手,替她掖好被子,柔声问道,“主子,你是怎么回事?”

    霄碧转眸,闭口不答。

    如霜暗暗叹气,还是把过程一五一十告诉了霄碧。当时如霜披着斗篷刚进春晖堂,就见一个女子迎上来,才要问话,就见那女子死命地盯着她,问她是否是柔妃的宫人。如霜奇怪,答了个是。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听见外头一声长啸,有人高喊“捉刺客”,一拨人涌进来,领头的竟然是咸福宫的周公公,随后不大功夫一群乾清宫侍卫就进来了。把里头搜了个遍……

    霄碧打了个哆嗦,“搜出什么来了?”

    “能搜出什么来?”如霜反问了一句,见霄碧依然不答,便继续说下去,“自然是没有刺客的。所有人都盘查了一通,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什么。奴婢瞧着周公公倒似失望得很。至于奴婢,原没什么可惧的,见了皇上如实回话。那会皇上没心思理论这些,后来太医的脉案出来,皇上只顾着高兴了,一概人等都没有追究。”

    如霜静静地看着霄碧,她彷佛松了口气,可是却丝毫不见喜色,面向床里转过身去再不说话。

    这一刻长春宫也颇热闹,咸福宫的惠贵人深夜悄悄来此,这会儿急得团团乱转,“怎么办,妹妹,春晖堂怎么会没人呢?这下可如何是好?若是皇上追究起来可怎么办?”

    “她明明没去,怎么你的奴才就放了信号出来?”宁妃也在一边嗔怪她。

    “谁知道她让如霜披了她的斗篷去。天黑,周公公也看不真切。可是她那会的确下楼了,去哪里呢?会不会是其他地方,妹妹你会错意了?”

    “不可能。”宁妃蹙眉细想了一遍,又摇头否定,“不会。姐姐你说那日她只听到画堂、碧桃、红杏这几个字,后来那位夜里跑去哭了一场。那就没错,一定是他,一定是这两句诗,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再说,那位回来后不会无缘无故去春晖堂,后头不会这么巧,就送了戏班子进来,今儿也不会让如霜去,咱们试探了几番,她都显露出来,事情不会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咱们不知道。姐姐,你想啊,你念出那几句诗,那位脸色都变了,后来听说有刺客,都吓晕了,肯定是心里有鬼。”

    “那又如何?”惠贵人没有心思听宁妃在这儿细细分析,只是惶恐眼前,“咱们什么也没抓住,倒弄得沸沸扬扬。她倒好,一倒一晕,皇上就慌了,什么都不问了。如今又有了身孕,皇上就更是当宝了,回头要是想起我说的话,怪罪下来,我可怎么办啊?”想到高煜的冷酷,想到日后的处境,惠贵人不禁掩面哭泣。

    “姐——姐!”宁妃实在瞧不上她这副当不了大事的模样,不禁冷笑,“所以说啊,事到如今,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做实了那件事情才成。”

    啊?惠贵人止住悲声,抬眼看向宁妃,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眉眼弯弯,温柔娇弱的眼神中竟带出一股怨毒阴辣,惠贵人心中不禁也打了个哆嗦。

    宁妃笑了笑,依然轻声慢语,“我这可都是为姐姐自保,姐姐要是没胆气,就等着人来作践吧。你瞧着吧,怀了龙钟,如今可是她的天下,皇上、太后不知道要怎么个疼呢,将来一旦生下个皇子,怕不被捧到天上去,别说你的均儿,只怕连皇后的嫡子也没有可瞧的了,日后在这个宫里,咱们可就得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了。你前番为了如雪那个丫头得罪了她,此番又抓住了她的把柄,你说她以后会怎么待你?”

    这番话让惠贵人生生打了个寒战,顷刻她便拿定了主意,“一切但请妹妹设法。”

    “你放心,还有个笨丫头可以挡在前面呢。”宁妃轻笑着附耳道来,惠贵人不住点头,听罢又有些疑惑,“可是万一她抵死不认,哀求皇上,皇上一准心软,咱们……”

    “以她的性情受了这等大辱怎肯屈从,她那骨子里的傲气我算是看得很明白。”宁妃哼哼冷笑,“曲意承欢?她若会这个,又怎能到今日?”

    腊月二十二,艳阳高照。

    太后和皇后都有懿命,霄碧安心休息不必循例请安了,各自都赏了物件。各宫妃嫔也来凑趣,约着到琅琊小筑道贺,宁妃和惠贵人自不例外,两人带了丰厚的贺礼不说,还坐着亲亲热热说了一通怀胎生养的体己话。高煜子嗣稀薄,宫里除了皇后,也只有她们俩育有皇嗣,说起这等经验自是头头是道,听得旁人艳慕不已。

    霄碧心里暗暗打量着惠贵人,不住揣摩,对她们的话也不做多评。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和平泰然。众人说了一阵也没什么意思,正巧这时有人来报“代王太妃来给娘娘道喜”,众人一听忙起身离去。

    霄碧离座,慢慢迎了上去却愣在门口,众人簇拥着一位命妇而来,九?四凤的冠冕,文彩辉煌的霞帔,竟是如此隆重?霄碧的嘴喘懦了一下,竟不敢去看来人的神情。

    “孩子,你比从前可瘦多了。”

    这一声发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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