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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事中的最后一件,我帮了他们,也助她报了仇。然后松开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离开,独自留在原地。
从那以后,谦和知礼成为吹散在风中的呢喃,而无畏无疑成为我穷极一生思索的命题。我总是喜欢对着开得荼蘼的半枝莲,回忆,却不知道飘过的片段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我的希望。
突然想起老住持给我的那本经书,泛黄,书页起了毛边,上面唯一的一句注释,“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难道,从一开始我追求的就是一种错误,所以也注定了痛苦。可我还是坚信,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曾做出的选择是种错误。那么,痛苦又从何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最初的想法,是要给谦知很多戏份的,可不知怎么写啊写的到了最后,就成了一个隐形式人物。
所以,给他个番外吧,我心目中的大好人啊!!!
把错别字改了一下,这章写的匆忙,好多错字,改过了。
暖阁侯君体羸弱
华愁刚一退到幕后,皇后嫔妃那里的赏赐就到了跟前,宣旨的公公说了一大堆赞誉的话,放下珍品玉器,又拿了不少的答谢礼后才“趾高气昂”的离开。待到这一切都结束,华愁再也忍不住的软倒下去,若不是被眼疾手快的雅悠扶住,怕是还要摔得不轻。
“哎呀,快来人啊,去叫医鹊大夫过来。妹妹这是怎么了?”雅悠一时慌得都不知道到底该先顾华愁还是先喊人了。
“姐姐?别,我只是连着几场唱下来有些倦了,歇一会儿就好,别麻烦其他人了。”华愁的声音透着掩不住的疲惫和虚弱。
“麻烦什么啊!医鹊是咱们自己人,又不是去请宫里的太医。当初就是为了不麻烦,才让医鹊一起过来的。”
雅悠连珠炮的说了一串,又冲着外面喊了一句“人呢?怎没个应声儿呀!”
外面的人见喊得急,这才进来张望一眼,发觉事情不对劲,赶忙答应着去请人。
“等等,你们几个先帮我将华愁扶回房,小邵你去请医鹊大夫,动作快点。”雅悠看华愁已经一头虚汗,口气又焦急了几分。
待华愁躺下没多久,医鹊就神色匆忙的赶到了,紧张的看了华愁一眼。只见她僵硬的扯了一个笑,微微的摇了摇头。医鹊眉头一紧,却还算镇定的对雅悠说到“能否麻烦雅悠姑娘跟大家先行回避?”
雅悠刚想说什么,却被华愁扯了衣袖,听她虚弱的说“姐姐就听医鹊大夫的吧,对不住大家了。”
众人只道华愁本就是个不太合群的人,也不曾在意。雅悠则是因为有医鹊在便也放心。一来医鹊医术不低,而来雅悠认为医鹊不可能会欺骗非怜,而真若有事非怜也会让她知道,故此也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等到众人都退出了房间,医鹊才仔细的为华愁诊脉,至始至终眉头都没有舒展开来。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方结束了他的查诊,面色很不善。
“状况是不是很差?”
医鹊埋头收拾东西,口气低沉的说“早劝过你不可为,你偏一意孤行。如今的状况已经濒临底线了,我不知道还能保多久。你是当真不要性命了吗?非要进忘情阁就算了,竟然还涉险宫中?我真该听她的,将你弄晕了直接送回去。”
躺在床上的华愁原本也是心有担忧,可看到医鹊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怎地就只觉得好笑。虽然这个时候对她来说笑都是浪费力气的事情,却还是没忍住。“呵呵……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呢!你放心,我自己身体如何我心里有数,若是实在撑不下去,也许我会同意你的方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等到你被发现?还是等到那个人被救出来?我怕你的身体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
“医鹊?”
医鹊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华愁打断了,看着她阻止的眼神,医鹊只能摇头叹气,外加心底的咒骂。
“别紧张,真的,我只是这两天累着了。可也总算达到初步目的了不是吗?你知道我今天在唱戏的时候看到谁了吗?是皇上,他带着李德海躲在暗处,可我看的很清楚就是他,他已经听到我的戏了,那他就会想知道后面的事情,就会一步步按照我安排好的剧目走下去。”
“你真这么肯定会顺着你设想的那样演下去?”
“没错。都说半真半假的谎话最动听,同样这种现实和虚幻相结合的剧目也会最动人。那些戏词自不用说,就是那一句句的唱曲也是我请了天朝最有名的大家谱成,怎么可能不吸引人?而且越是心思复杂的人,想的越多,这出戏想的越多就越有看头,就越想知道结果。”
“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你简直是疯了,我当初怎么能答应你的?若是日后非主知道了,我一定会被她扒了皮的。”医鹊无法理解华愁的思考,只觉的这是一件异常疯狂的事情。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保你。”
医鹊摇头难过的说:“我怕在那之前吾命休矣,或是看你不治我已自杀殉主了。”
华愁又是一阵轻笑,虽然还是一脸的疲惫之色,却是神情轻松了许多,即使知道自己身体很不好,可谈话间的那份自若和无谓洒脱,连医鹊都不得不暗自佩服。这也许就是当初他会答应她那个疯狂决定的主要原因吧。那样的一双眼睛,有让任何人折服的魅力。可惜,医鹊始终也在摇摆,他的决定是不是真的正确。
“我真的很不明白小姐为何非要亲自……”
医鹊的话在华愁温柔的笑里掩了声息,懊恼的低头说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华愁一笑,淡淡的说“你没说错什么,只是选择错了说话的地方。这里不是忘情阁,在那里都不能大意的事情,这里更要谨慎。不要再有下次了,好吗?”
医鹊一个重重的点头,像是做出承诺一般,认真的答到“医鹊谨记。”
“说了这么久的话,觉得更倦了。也幸亏只是觉得疲倦,人容易劳累,不然还怕真不好解释呢!还照以前的方子吃药可以吗?我觉得还挺管用的。”
“不能全照之前的方子了,要改两味药才行。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又要照顾到……许多药材都用不起来,我尽量把握。可我还是那句话,你如今最需要的是多休息,不能连轴唱的操劳。若是还如此这般下去,那就是再多的药恐怕都保不准,你就是为我的小命想想,也可别不当真?我可不想被活活掐死。”
华愁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呵呵呵”的笑得厉害,反倒是医鹊一脸的红润尴尬。
“如珠其实很温柔的,只是从不轻易放出自己的信任,所以看起来很冷。”
医鹊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会心的一笑。
屋里的谈话接近尾声,外面却响起了雅悠脆生生的说话声。
“这大冷天儿的,公公怎么到小伶们这边来了啊?”
来的竟是李德海,让雅悠很是奇怪。他可是难得一见的人物,若不是第一天进宫的时候恰赶上他去给皇后娘娘送皇上的赏赐,才缘得一面。当时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还打趣的说她们运气好,有的人进宫数十年还难得见到这位大公公,更别提皇上了。
“是雅悠姑娘啊!这冷天儿你怎么也杵在风口上啊?华愁姑娘可在里面?”
李德海虽贵为大公公,顶红的人物,却还是对谁都笑脸相迎,看不出什么架子。可说话间,倒是没什么等候避忌的说法就往屋里进。这也是,除了几个正经的主子,这宫里倒是大半避忌他的。
雅悠想挡已经来不及,虽心中有些暗暗奇怪,却还是笑盈盈的回答“在呢,就是累着了,正躺着呢,大夫还在瞧。”
这话才引得李德海脚步一滞,却也只是回头望了雅悠一眼,脚下慢了几分,提高了声音说到“圣上有旨宣给华愁姑娘,姑娘准备吧。”
再到跟前的时候,华愁已经衣着整齐的垂首立在一旁。
“给公公问安,劳烦公公前来。不知何事吩咐?”
“华愁姑娘客气,皇上有些事儿想问问姑娘,宣姑娘雍玑殿东暖阁侯君。”
华愁始终垂着头,李德海看不到她的神色。华愁却可以感觉到探究的眼神始终包裹着她的左右。华愁心中其实也是没边没底的,就小声的、谨慎的,像她一直表现的柔弱样子一般,问到“公公可知是什么事吗?”
李德海其实也不知皇上是什么心思,回答的却义正词严,“圣上的心思岂是我们做奴才的能知道的?姑娘只管跟了咱家过去就是。”
医鹊和雅悠在一旁已经有些着急的神色,可皇上即派了李德海来,看来就是少不了的一趟,只希望华愁别出什么岔子才好。而医鹊和雅悠的心思也不尽同,雅悠担心华愁经不住几句盘问,就透了底,到时候所有人都有麻烦。医鹊则担心的更多,这会儿更是恨不得立马将华愁带出宫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好避免出事。
“是华愁不懂事了,麻烦公公稍等片刻,允我整理妆容。”似乎是没什么选择的情况下,华愁也没有犹豫的必要,很快的做出回答。
“这是自然,咱家在外面等候。这位大夫不离开吗?”
医鹊本想说些反对意见,可李德海的一句话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留下一句给华愁准备医药,便先行离开,却也是走的很不安心。
雅悠帮着华愁整理,几次想开口,又不知是该叮嘱什么,还是该劝解什么。倒是华愁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安慰的说到“姐姐别担心,不是说了就是问些事儿吗?定然一会儿就回来了。医鹊大夫已经去给我准备药了,就劳烦姐姐帮我瞧着,等我回来了刚好把药吃了。好不好?”
“哎,回头我就去医鹊那儿盯着,等你回来了一准儿吃上药,然后就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华愁轻轻点头,心里转了很多念头,可也只有一个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作者有话要说:哎,今天看到了批评了留言,呜呜……
俺之前写的时候就说过第一次写文,有些镜头真的不会写,会很狗血的。没办法,水平有限啊!!
我本来就是只想突出写一个女主,男的都是配角啦。至于女主阴沉的问题,呜呜,俺是想把她写的很理智的那种,可不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呜呜……
不过还是很感谢地,大家要明确的指出俺的问题,俺才能更好的改正,谢谢!!!
这两天事情多,没写很多,下次更新周末吧!!
阴阳黑白藏生死
“皇上那里还有没处理完的折子,可能要姑娘在这里等上片刻。这东暖阁是皇上小憩的地方,茶点之类的是常备好的,皇上早做了吩咐姑娘可自请便。”
“华愁不敢,多谢公公提点。”
李德海的意思自然不止是表面上的说法,这皇上小憩的地方,岂是旁人能自便的?话固然可能真是皇上吩咐,所以李德海要将话给带到,可也是给华愁提个醒,该守的身份规矩最好别忘。
对于华愁的应答,李德海满意的暗自点头,心道这看着柔弱无主的丫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这样倒好说话了。
“姑娘客气。你们两个好生伺候着,别委屈了华愁姑娘。”
李德海又吩咐了一句,便丢下华愁一人,从暖阁的后面拐到旁边的雍玑殿去,东暖阁依旧是两个小太监守着。华愁也不敢坐,还是她进门阁后李德海引她前至的位子,看似恭敬的立着,却也在小心的打量四周。
即说了是皇上小憩的地方,便布置的相当舒适典雅。
西面是一溜边儿的书架,经史子集,野史、杂谈,虽不能说齐全,可也是分得清清楚楚。顺着书架往北是一张躺椅,外加一张矮几。转手过来是两张对置的圈椅,连带中间的方桌都比正常的矮上半截,桌上一副水晶透亮的棋子。那圈椅做的很大,白毛绒的垫子包裹了一圈,像是能盘坐于上的样子。华愁不仅心中暗笑,这皇上看来真是个享受的人,说了是休息的地方就连个正常的桌子、板凳都没有。
东南和西南两角各放置了两个半人高的铜炉,缓缓飘散着缕缕白色烟雾,熏染的阁内即温暖如春,又芳香怡人。
华愁却觉得这阁内总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再细心打量一圈,才恍然这里竟连一张书画都没有。唯独那躺椅上铺着的锦缎薄被,面儿上不是织花,反而是绣字。再仔细去瞧竟是太宗的传世之言。
“耕夫役役多无隔夜之量,织女波波少有御寒之衣。日食三餐当知农夫之苦,身穿衣缕每念织女之劳。寸丝千命匙饭百鞭,无功受禄寝食不安。交有德之友绝无义只友,取本分之财戒无名之酒。常怀克己之心闭欲是非之口,若能依朕之言功名富贵可久 。”
华愁心中突然对皇上升起一种矛盾的心思,连这说是轻松的小憩,都时刻不能真的放松下来,这样的生活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敬佩他。
“华愁姑娘觉得这段话如何?”
原来为了看清那锦缎上绣的字,华愁不知不觉得走到了躺椅之前,背对着雍玑殿和东暖阁相连的门,看不到有人进来,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察觉。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皇上恕罪。”不用看也知道问话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朕其实很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向朕请罪,起来回话。会下棋吗?”
“谢皇上,学过一点,不敢称会。”华愁答的很谨慎。
皇上已经先在北面的圈椅上坐下,也不顾及体面的盘腿坐着,冲着华愁说到“过来陪朕下一盘,你执黑先行。”
皇上的话没给华愁留一丝反对的余地,华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呆呆的杵在原地。
“怎么?不愿下?”
“皇上,华愁蒙皇上召见,不知什么事吩咐,华愁不敢贸然。”华愁本准备以静制动,可皇上的举止太过奇怪,所以还是决定由自己冒险主动。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听说外面的人没真见过你的样子,朕有些好奇,想瞧瞧你。果然是一副芙蓉面,这双眼睛生的真美!”
“是坊间的客人们抬举,华愁没那么好。”
华愁是跪在地上回话的,只觉得丝丝的凉意透过地板穿过手心,沁到血脉之中。这样说话的皇上让她觉得有心底深刻的害怕,像是记忆深处不自觉的回避一样,只想躲开,躲的远远。
“是吗?你的戏确实唱的不错。听说全戏包括戏词都是自己编写的,朕看了所有的释书本子,很不简单!”
“谢皇上夸奖,是华愁卖弄了,华愁也是逼于无奈,要在坊间立足并不容易。”
“在天地间立足都不容易。就像太宗的那段话,说的很简单,可真的做到却并不容易。所以朕时刻看着,就是哪怕是在梦里也要记得。这就是朕为什么将它放在休息的地方,为什么将它织在锦被之上。可到如今,朕还是觉得想实现的依然没有做到,而且差之甚远。所以,朕很想知道,你,所做的离你想实现的又还有多远?”
华愁吃惊的抬头,发觉皇上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又匆忙的别过脸去,心底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可惜,还没等到她想到合适的答案,皇上已经做了结论。
“无论你想做什么,记住这里是皇宫,由不得随你的心思。陪朕下盘棋,赢了朕你可以立刻回去。”
华愁心底升起几分揣测,面上却是恭敬而平静的说“皇上的话华愁谨记于心,至于下棋怕是赢不了皇上的。”
那水晶透亮的棋子,连黑都黑的通透,捏在指尖,只一点的冰凉微微刺激着人的神经。
与皇上对弈,特别是在他怀疑的时候,即使他许你赢,你要做的也只是输,而且是输的漂亮。
一盘棋下了很久,久到两人都觉得疲惫。待到李德海算了一下之后,才知竟是走到了和局。
华愁心底是如释重负的安慰,刚想说几句漂亮话,却听到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华愁微微皱眉,立刻起身站到了一旁,恭敬的垂首。只觉得香风一阵,皇后锦绣的裙摆已经到了跟前儿。感觉到那凌厉的一眼扫过自己,华愁的头垂的越发低了。
皇后显然是得了风声巴巴的赶过来,到了却不急着为难华愁,或者说在她没弄明白皇上的心思的时候,她断然不会做出有违贤良淑德的举动来。但当她看到桌面上的那副黑白棋子的时候,心底还是涌起了不小的惊讶。
“皇上今天怎么好的兴致,倒是把这套阴阳棋都拿出来用了。若不是臣妾过来送羹汤,还遇不着呢!呦,竟是华愁姑娘执黑,可决出输赢了?”
华愁早听过世间有一副阴阳棋,说是一块玉石胚子里有黑白两色的珍玉,无论是黑是白,都是通体的透亮。整块玉石赶好的做了一副棋子,剩下的胚子补了一个棋盘。
这东西说到珍贵,也就是因为世间仅有,这全天下的奇特汇到小小指肚大的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