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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说到珍贵,也就是因为世间仅有,这全天下的奇特汇到小小指肚大的棋子上,又怎么不奇稀呢?可若是真有心,也不是仿不出来第二副,所以这副棋的另一个出名之处就在这“阴阳”二字上。据说如果执黑的人输了,那这人的命也就不日将了,可以说是小小的棋子中却是藏了生死攸关的大事。正所谓黑白如无常,阴阳即殊途。
刚看到这棋的时候,华愁只觉得不一般,却不曾联想这么多。华愁不是迷信的人,不信输棋即输命的说法,可皇上那曾经流露出来的杀心这一刻却是感受的清明。华愁甚至在怀疑,皇上是连皇后回来都算在了内的,借由别人的口让自己明白。对于善使这种手段的皇上华愁是再清楚不过,只觉得心底深处的厌恶。也许是房间了香气太重,华愁觉得头昏昏沉沉,而原本就空空的胃,不知是什么缘故,此时也开始隐隐作痛。
“华愁的棋艺不错,竟在朕的手下走到和局,朕要好好嘉赏。华愁,你可有什么想求的?”
华愁不想跟皇后起冲突,在非怜再三告诫之后,她的原则就是对皇后能躲则躲。可今天一番宣旨,已经把她推到了皇后的警戒线上,成了皇后眼中防备的角色。而如今,皇上似乎更是故意说出这番话,将她带入尴尬的境地。
“回皇上话,小伶进宫多日,一直承蒙皇后娘娘的照顾,不仅不嫌弃小伶出身低贱,还给了小伶许多赏赐。原不该再求什么,可若是不说又显得矫情,小伶这两日身体不好,只想求几日的休息,以养足了精神更好的为皇上、皇后,以及其他主子们唱戏。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首肯。”
华愁是骄傲的,从来不愿在旁人面前自称小伶,就连刚才对着皇上也只是谦称自己的名字。如今为了躲过皇后的猜忌,故意放低自己的身份,隐藏自己的骄傲。
而一旁的李德海至始至终都在观察华愁,起初还担心她不会答话,惹了任意哪个主子不高兴,日后都会招来许多麻烦。可听了她的这番回答,李德海又忍不住暗自点头,心道早先倒是看差了她。转念又想,皇上怕是早就察觉这人并不简单,便故意来这么一场插曲。皇上是想借皇后的手加以警告。可如今,华愁的回答明显的奉承皇后之意。若是她不知道皇上意图而这么做,那只能说她很聪明。而若是她察觉了皇上的意图才这么做,那她的城府就更值得人小心提防了。
李德海偷偷的转去看皇上的神色,果然从他的眼底察觉一丝探究的目光。无论华愁如何表现的低调、柔弱、无主见,她确实成功的吸引了皇上的注意,至少是一种戒备的探寻,而不是单纯的好奇了。
“这有何难,皇上答应了就是,左右到年关还有些时日呢。这几日本宫为了听戏累着华愁姑娘了,也难为姑娘懂事,回头本宫让太医院送些补药过去。”
皇后却是听了皇上宣旨华愁的消息,才想着过来探探情况,若是皇上有什么别的心思,或是华愁想什么美事,那她绝不会留着华愁到年关。可这会儿听了华愁聪明的回答,心道这华愁还算识相,便索性也大方了起来。
“谢皇后娘娘体恤,谢皇上。”
华愁知道皇上那里定然会戒心更胜,可至少好过皇后这边,皇后的手段有时候阴损的不入流。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而是根本不想花功夫对付那些。所以宁愿两害取其轻,决不能这会儿得罪了皇后。
“皇后都说了,你就好生休息三天吧。三日后,还是万花园内,朕要听你的戏,不用从头至尾的,朕比较感兴趣《出征》、《返乡》、《获罪》这几出。李德海你送华愁回去,将去年送上来的宫绢选一些给华愁姑娘,她的释书本子用的到。”
皇上亦是和善的说话,好像刚才那些莫名的奇怪都不存在一般,像一个宽厚的君主一样。
华愁是千恩万谢后才离开的,心里觉得比打了一场仗还要辛苦。皇上此番的举动,若说是试探,其实很没有必要,他贵为九五之尊,还需要亲自出面试探一个小伶?若不为试探,那就更难解释。而他单点的那几出戏,让华愁不得不琢磨,她的事是不是需要提前。幸亏刚才求了几日的休息,虽然时间不多,可也许能让她稍微调整一下行事的步伐。
时间已经很晚,宫宇之地已经点起了精美的琉璃宫灯,可总有些地方是无法照到的黑暗。一如人心底那些深暗的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俺准时来更新了,没有其他的废话啦,大家开心看吧。
下次应该是周二。
开弓没有回头箭
“怎么样?皇上为什么宣旨让你过去啊?”
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雅悠就急忙的问到,也不忘将一直拿小火温着的粥递上去。想来怕华愁的胃一直是空的,直接喝药也受不了,倒也是真的关心她。
华愁感激的说“谢谢姐姐关心。没什么事,说是好奇我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我看试探的成分居多。而且他看了我们所有的释书本子,单点了几出打眼的戏,要我们三日之后唱。”华愁也不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哪几出?为什么三日后唱?”雅悠听得有些纳闷,仔细的问到。
“《出征》、《返乡》和《获罪》,我说身体不好要休息几日,他就给了我三天的假。姐姐怎看这事儿?”
雅悠听得直皱眉,当初定这几出戏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太明显,可华愁却很坚持的支持墨秋的意思。之前在坊间也只是唱到了《返乡》,进宫后是为了给那些主子们查验,才将所有的释书本子写了出来;当然还欠着结局。没想到立刻就多了事端。
“当初你坚持要按照这些来唱,我是一直没见小姐,否则我倒是真想问问她。”
华愁浅浅一笑,将吃了一半的粥放下,说到“雅悠姐姐还不明白小姐的意思吗?她将少爷的事情似真似假的编了戏文出来,又让非姑姑造了这么大的声势,要的就是皇上没有理由杀少爷。他若杀了,又怎么堵得了全天下的悠悠之口。”
雅悠一愣,“小姐是想……”
华愁微微点头,说“没错,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若是姐姐一时没什么主意,先听听我的想法如何?”
雅悠这会儿确实没什么主意,点点头表示同意。
“之前小姐曾跟我说过,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有利,所以才让我去了坊间,因为那里消息传播最快。只是消息传的最有力度的地方还是皇宫,所以小姐利用江南曹家让我们进到宫内。虽然冒险,可也必须这样。小姐也提过,一旦皇上开始怀疑的时候,就是我们也将消息放出去的时候。”
“消息?什么消息?放到哪儿去?”雅悠听得有点心惊,亦有些困惑。
“都说了是越多人知道越好,自然是放到民间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至于消息嘛,自然是说这戏是少爷平生的缩影,少爷是无辜的这些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边吸引着众人的注意,那边又散布着消息,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们是为秦蓂平凡吗?你就不怕到时候皇上……”雅悠当初只是听了非怜的命令,非怜也只是说了为帮墨秋。对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雅悠有自己的猜想,虽也算八九不离十,可确实没想得这么深。如今想来,自己竟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
“我知道把姐姐牵扯进来是不应该,是我的错,可当时真没旁的人能帮我了。姐姐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姐姐有事的。”华愁知道雅悠的心思,也知道她就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因为是非怜吩咐的也断然不会埋怨。可华愁的心里很不好受,毕竟就像她说的,皇上若是知道了,事情肯定不能善了。
“妹妹说的是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哪能说谁对谁错的。现在看来皇上显然是已经疑心了,这事儿啊还要早点跟姑姑讲一声。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提前行事了。我想办法将消息带给姑姑。”
雅悠是个实性情的人,加之对于华愁为爱不顾一切的举动有着几分怜惜,平时对华愁多有照顾不说,今日知道这些后也没见为难她,反倒是一心一意的想着怎么把事情办好了。
华愁心里感激,握着雅悠的手说“谢谢姐姐不怨恨我。传消息的事姐姐倒不用担心,不是还有医鹊吗?他是大夫行动总是比我们自由些,让他以为我拿药的名义出宫一趟不就行了。而且非姑姑那,我也早留过话,若是七天之内咱们有消息给她,就按消息上说的,若是没消息,也让她照之前都商量好的办。”
“你们之前还商量什么了?”
华愁突然转口说到“不是我跟姑姑商量的啦,都是小姐的主意,让我转告给姑姑的。也没什么,就是让姑姑别忘了秦相那条线就行了。”
雅悠似乎没有认真听,没有察觉华愁的话里人称转换的突然。之前的话说起来给人的感觉是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主意,最后却又突然转到墨秋那里。也幸亏她此时不曾察觉,否则她可能更为惊讶。
“是这样啊!那我就不用太担心了。对了说到医鹊,他那里还等着我的信儿呢!说是你一回来就通知他,让他放心。这会儿虽然晚了点,可我还是过去一趟好了,正好把该说的都讲了。”
“那就麻烦姐姐了。对了,姐姐记得告诉他要去一趟小姐那里。”
“这个是自然地,你不说非姑姑也会安排的。我过去了,你先歇一会儿吧。”
华愁取了架子上的披风给雅悠披上,说到“现在这么晚了,各宫的宫门估计都下钥了,姐姐还是先回自己房间吧,有什么事明天说也一样。”
“我去看看吧,若是真下钥了我就回来。你快去歇着吧,这冷天的你要再吹了风,身子会更弱了。”
“左右不过在屋里面,能吹什么风啊?倒是姐姐出去的时候可要注意。哎,我也不这么啰嗦了,姐姐早去早回吧。”
雅悠一点头,也没再多说直接出门去了。至于后来跟医鹊都说了什么,华愁不知道,也没打听。只听说医鹊第二天就出宫去了。
医鹊也没出去太久,第二天晚上就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个见的自然是华愁。他一项是个懒散的人,什么事也都不太放在心上,可这次的事却始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华愁倒是一副轻松的模样,因为是休息,所以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到了晚上还在琢磨一副画,似乎是刚画好的,正准备题词。看到医鹊回来也只是点头打了声招呼。
医鹊见华愁的样子,有一点点的生气,口气带了一点点的不满,“见了非主,将事情都说了。非主说您之前也有提过,让她从秦相那里入手,她正准备做呢。我去见了如珠,没跟她说所有的事,但她还是很担心你。小姐,您真要这样吗?”
华愁听得出医鹊的不满,心知是为了什么,也不生气,反倒是有些抱歉的说“医鹊,你又忘了。再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问题不要再讨论了。既然非姨那里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等着好了。没有告诉如珠是对的,我还真怕她控制不住。还有谢谢你虽然总是说不同意的话,可还是这么帮我。”
“不用谢我,我倒希望如珠控制不住,我看也只有她还能让小姐顾及几分。”医鹊的话带着委屈。每次想到他是隐瞒了真像中的一员他都会觉得头皮发麻,简直不敢想象被其他人知道后他会不会死的很惨。
“医鹊现在越来越了解我了。对了,我问你,要是让你带着我去一趟天牢,可行?”
“你,你,怎么想起来去天牢啊?那又不是想去就去的地方?”医鹊被吓到了,简直跟不上华愁的想法。
“所以才问你可不可行啊?我只是突然觉得不甘心,就算是把他救出来他估计什么也搞不清楚,想到这些就觉得很冤枉,所以想去看看他,想让他知道。”
有的时候医鹊真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相守的人,可以赌上自己的一切,好像一个勇敢的战士。可当她真的在行动的时候,又不时的流露出小女儿的一面,带着委屈的不甘心。
“您也知道他根本不会明白啊?既然不甘心就不要做了啊?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不甘心?”医鹊就算是埋怨,可心底还是很不好受。她心中的那些委屈和不甘心他听得真真切切。
“是啊,是啊,我自己找事做行了吧,到底行不行嘛?”
不是真的觉得委屈,而是很想去看他,很想看看那个记忆中的人,看看那个明明连交谈都没多少却不能忘记的人。
医鹊叹了口气,说“靠我一个人可能不行,要是有哑书的话,应该没问题。”
“要请他吗?会不会……”
“会,而且很可能让他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方宛如,如果他知道了非主也会知道。”
以哑书的忠心,若是知道现在化名华愁,顶着方宛如的身份,真身却是那号称不理红尘事的顾墨秋,那么会有什么样的风暴不难想象。也许非怜会直接把她抓回去,捆起来,然后再好好修理她的任性。
华愁摇摇头,好似很不甘心的样子说,“是啊!他如果知道了,非姨肯定就会知道,非姨知道了也许不会原谅我吧。看来,只能算了,好不甘心啊!”
当初让哑书带方宛如出来,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制造声势,可若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她做,墨秋没有信心,所以只能冒险的自己来承担一切。顶着方宛如的身份与非怜谈判,进入忘情阁,在坊间成名,然后再进宫,这一切都有极大的危险,可墨秋还是做了。所以如珠反对,医鹊反对,特别是在墨秋身体很不好的状态下,依然没能成功阻止墨秋。最幸运的是,到目前为之还算一切顺利。
“小姐想清楚,若是真想见他,我会尽力。只是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我还要跟雅悠去说一些事情,待会儿把药拿来给你。”医鹊终究是心软的,看不得华愁委屈的样子。
华愁点点头,随意的笑了笑,之前的事似乎也并不放在心上。可心底的苦涩又该如何掩埋,即使不表露在外,又如何可以欺骗自己?自己心底的声音,一直的直觉,即使把他救出来,他们依然会天各一方。所以才会不甘心。
不用唱戏,不用对别人谄媚的日子果然最是悠闲。特别是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在等待一种结局的出现,悠闲却带着紧张的刺激。
可就像比赛接力一样,华愁她们领跑了第一棒,那第二棒就交到了非怜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一章,大家总要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了吧。
所以之前俺一直说,所有的都不是过渡,都有原因地。
有时候俺总在想,这个世界是不是真有一见钟情,虽然俺相信爱情需要理智,可小说里似乎更热衷爱情是盲目的。也许这样会更浪漫,和让人心向往之。所以,我想我的女主应该是这样吧,有这冷静的处事,却也会在爱情前不顾一切。当然不是为了不值得的人盲目,而是为了可以信任的人。
其实俺这文写的很单一,一直都只是墨秋自己的活动,俺心中的男主甚至还没有男配的戏份多。可是怎么办呢?俺给他的身份限制了他的活动。女主的感情也是一种梦幻里的希望,连最后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要在一起,俺还没考虑好。所以也不需要秦蓂来回应墨秋的感情。
算了,这篇俺就重点写女主吧。如果有以后的话,俺考虑多增加他的出镜率,呵呵……
天气好冷啊!!希望大家是在温暖的环境下看俺的文,千万注意保暖。俺的文已经很冷了,可不能看的更冷。(o(∩_∩)o。。。哈哈,俺又啰嗦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
自从秦家出事之后,秦相就称病在家,没上过朝,也没怎么出过门。他很明白这个时候越是低调越有可能保住他秦家,至少是保住他自己。可在接到一封书信之后,他还是犹豫的出了门。虽然知道会引起那些密探的注意,可那信中所说的一切对他太过诱惑,让他决定冒险一试。
当秦相从后门进入,再经过七拐八拐的绕路来到忘情阁独一无二的一扇门前时,首先闻到的是扑鼻的茶香。那一刻,秦相有瞬间的闪神,仿佛日子又回到了他权倾朝野时,那门内是等着他的艳丽美人。
“相爷都到了门口,怎么不进来?我可是早就煮好了茶等着相爷大驾呢!”
声音还是那样的美妙,却比以往少了些恭维,多了丝嘲笑,也许很浅,可秦相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
“咳,非怜相邀,秦某怎能不到?”秦相不愧为秦相,即使察觉了对方的不恭,可还是能坚持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原则。
秦相顺手将房门关牢,然后在非怜对面的位子上坐下,自动自发的拿了一杯斟好的茶,闻香品茗,道了一声“好茶。”
“呵呵……外人都说秦家要倒了,可我看相爷的样子,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嘛!怎么也不像走霉运。”
“世事无常,谁又知道第二天会如何?”秦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