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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描述这种星象“预示所在天区的对应分野之国必有凶险,不可以兴办大事,发动战争,或是正在经受灾殃。”
此等变异的星象,不用三年时间,所在天区对应的分野之地,将会爆发战事,战事也将失利,疆土沦丧,或者国君被杀。不知大王要是知道这“枪云星”预示的是这些涵义,会不会立刻处决了这妖道国师!
唐蝶嫣心中想着,面上不觉挂上笑意。
“大胆妖女,贫道所说妖邪正是你,胆敢藐视大王!”那妖道国师伸手一指,将了小蝶一军。
这是放大招了,小蝶心说不急,暂看他还有何本事。
“国师,这是何意……”炎武王说尚未说完,大殿之中一声痛吼,只见大王身后侧掌扇的宫人陡然倒地不起……
“大王小心,这妖孽正在读心施法!”
听了这话,小蝶都快笑喷了,她哪里会什么法术啊?不过那小宫人却是面色有疑。“大王,可否让我上前看看?”
“不可,不可,你这妖孽还想再害大王!”那妖道可算是神烦了,一脸惊恐倒是装得挺像。
“正如国师所言,我是妖孽,你是神仙,那我上前,你还镇不住我吗?那你又何称得起神通广大这四个字?”
“……怎能让你威胁大王!”国师大人狗急跳墙,已代替起大王发号施令:“来人,快快将这个妖孽拖出去!”
虽然他是越级宣人,可两个侍卫已然冲进朝堂,只等大王下令。
小蝶心下也慌了,没想到这妖道已经在大炎拥有如此大的权利。若是大王对他言听计从,她就危险了。
“国师大人,你若真的把握在手,何不自己收妖,你认为肉体凡胎的侍卫对付得了吗?”小蝶如今只能来动摇他在大王心中的地位了,她心里也没底,听天命吧!
国师未理小蝶,反对侍卫斥责:“你们站着做何,还不动手!”
朝堂之上正争执不下,炎武王确实有点估计妖邪一说,可他对殿中女子倾慕,反倒不觉得多危险,只当这刁蛮丫头满有趣的。这时,小蝶身后,一位武官“咣当”倒下……
“你这妖女还在作乱!”这一句强调,国师大人分明没有前几次说得干脆决绝,话中倒有几分惧意。
炎武王也是猛得睁大眼睛。
第二个人倒下了,大殿哗然一片。
众人甩开一条道来,谁也不敢再与小蝶靠近。
离大王宝座尚远,倒是与这倒在地上的武将更近些。在侍卫未来,大王犹豫之时,小蝶必须缕出头绪,她定了定神,向那倒地的武将走来。
蹲身诊脉后,她感觉那人脉象平稳且有力,查不出有何异常啊!正在奇怪不解时,地上人突然朝她眨了眨眼睛,似是在逗她一笑。那俊逸清秀的眉眼,不自觉挂着明朗的笑颜,“郑……”话刚出口,宽大的袖口中,她的手已被人用力攥住。
心领神会,小蝶将看诊,摸脉,似是还融合了点穴的初级手法,经她这般那般的一番“施救”,那名武将在众目睽睽下又苏醒了。
“郑爱卿,你感觉如何啊?”炎武王不敢下去看,忙关切问道。
“回大王,微臣感觉好多了,多亏这位姑娘……啊!是玄女娘娘啊?”那武将面对小蝶先是隆重一拜,再言:“玄女娘娘让在下好找,那日为崂山村驱邪,一路相助,受您恩惠的百姓延伸半个大炎,如今在此相见,仙姑又救我一命,请再受我一拜!”
“郑爱卿你说这位真是……九天玄女?”炎武王好奇的向前伸长了脖子追问。
“回大王,这正是玄女娘娘。”
小蝶见郑奇英说慌脸不红心不跳的,她也不敢出声,只跟着他的节奏走。
“大王,臣奏折所说的正是玄女娘娘的事迹,请大王嘉奖娘娘。”
奏折……嗯,好久没看了,炎武王却不能对外人道也。“天降九天玄女正是我大炎兴事啊!”炎武王认定,大殿再次响起众人朝贺,“大炎兴事!”
“不知仙姑希望寡人如何赏你?”
那眼睛分明在说,你都是我的,你要什么寡人都会满足你。而这种满足如同对一个小孩子或是一只宠爱的小猫,小蝶怎会不知?
“大王,希望您可以允许……”小蝶上前一步,指着炎武王王座,每个人都惊讶不已,以为她要的是大王的宝座?见形势有变,妖道国师一时不敢言语,躲在一边观望。她当然不会有这种歹念,“允许贫道看看那位倒地的宫女。”
妖道一听,脸都绿了,他又不能干预,只听得大王应允:“可以。”
小蝶上前,一步一步走向大殿尽头那高高在上的大王宝座,路过妖道时,小蝶一顿,她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看向他,然后走了过去。
这一眼,妖道已是一身的冷汗。
还未走近,看面色小蝶便知道这位宫人是中毒了。为小宫女看诊一番,她转过身,对妖道厉声质问:“快快拿出解药!”
妖道一禀,还在狡辩:“贫道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这妖道,还不承认吗,你对她施了毒,再沉些时辰,她将性命不保!”
炎武王也是心头一震,之前也有过类似情况,他却从未想过这事与毒有关:“仙姑啊,国师怎会下毒呢?”
“大王不知,这妖道使的下作伎俩不过是民间神棍常用的法子,不知是提前许了这小宫女好处,骗她服下;还是他在别人不觉时施了毒,害人于无形。”
“你胡说!”妖道还在垂死挣扎,小蝶上前几步,一把抓起那道人的袖子,果真还有残留的粉末,小蝶低身一嗅便知道这其中奥妙。“你这妖女快放开我,这般无礼!”
“妖道,不认识我了?”
老道闻言一愣,仔细在这美艳的女子脸上看了几眼,竟有些相熟,“你……你……”他越看越是心惊。
小蝶低声在国师耳边轻语:“先生可知唐家已无谪女可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在看新版天龙……
有种傅红雪穿起当乔峰的错觉。
☆、(37)一人之下
先生可知唐家已无嫡女可嫁了……
她声音轻如天边飘来的一片秋叶,仿佛有魔法般将老道钉在原地。
这道士额头上如雨的汗珠刷刷流下,脸色犹如白纸一张。
他怕。
他是真的害怕。
若说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没做过一两件亏心事那是不可能的,要是都怀着惶惶不安之心,日子怕是没法过了。可偏偏就有几件是过不去的槛,一想起来就后怕的事。
那日他收了唐家三姨娘的钱,设计唐家老爷匆忙嫁掉嫡女唐蝶嫣,但他万万没想到,在成亲当日会发生灭门惨案。怕当小姐闹事,成亲当日他本不想出现在唐家,怎奈唐家三姨娘还未将事成之后的尾款还清,他便来得晚些。琢磨着成亲礼成,新人入了洞房自是不能反悔,当老道赶到唐家时却意外的看到熊熊烈火蔓延了整个唐宅……
那几百条人命一夜都死了,似是都死在他的手里,之后一连个几天恶梦连连,直到游走他乡才渐渐将往事淡去。如今小蝶重提旧事,如在老道心中钉下一颗钉子,竟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
小蝶所说的,正是她在唐家与这道人针锋相对所说的第一句话,那道士怎会忘记?他当时就觉得这女子与众不同,却未想会害她一生。
他欠唐家的,也欠她的。
“我一时难以推测出毒物是何源,你真不打算说吗?”
当小蝶的一再追问,老道方晃神回到大殿之中,他迷茫的看了眼与他对质的少女,抛开个人恩怨,撇开敌对关系,她当下只求他能救一救那徘徊在生死线上的小宫女,眼神那般焦急,那般清澈,如同第一次在唐家见到的那个明明笑语嫣然却非要装出一副话中带刺的率真小模样。
真是作孽啊!老道仿佛有苦说不出,眼中有无限的欠意和挣扎,总之难以开口。也许说出来,才是害了她。
而这时,他的眼睛不自觉的飘向大殿之中,似乎在是众大臣中寻找着什么。
“贫道……贫道不知。”在小蝶眼中,这妖道还在拼死一搏。
如今时间紧迫,小蝶可不想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这毒可致命,再不解毒可就来不及了!”
炎武王早已命贴身的公公请来太医为昏迷的宫人诊治,在小蝶与老道唇枪舌战之时,那太医大人上前禀告:“禀大王,宫女已无呼吸……”
闻言,小蝶一惊,这等毫无逆转之事老道还不愿拿出解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身无解药。
“从你袖子上残留的药粉看来,你是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了。”小蝶望向呆滞的道士,怒指着这老道的鼻子道:“你以为宫人一死,所有的事都无从查起?还是你确信死人是不会开口出卖你了?从你出手那一刻起,应该就没把她当做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你升官发财的阶梯,荣华富贵的垫脚石!别人的死话从不入你的眼,你也算修道之人,于心何忍?对得起百姓称你一声道长?对得起大王称你一声国师?对得起自古受道家庇佑的芸芸众生?”她说着宫人之死,可那语气分明是在为当年身为唐家嫡女的自己质问妖道,她唐蝶嫣哪里对不起你,她唐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害她一家?
说者有意,恰好听者也有心。
那满脸麻子的老道“呯”的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死一般的苍白,他听着小蝶的斥责,如同是对一年前唐家灭门赎罪,“贫道有罪,贫道有罪啊……”他哀嚎着,声音凄厉,却有一种难得的解脱之感。
他侧过头看到大臣们眼中射出的万箭,以及炎武王暴戾的眼光,老道士自知死期将至,不如……他突然起身冲向唐蝶嫣!
莫说侍卫离大王尚远,护驾不周,谁都未想到国师大人会出次一招。老道师这么横冲直撞的冲撞过来,自是狗急跳墙要对大王不立,刚好小蝶又是身带武功,哪里能让这老家伙占了便宜?
只是临近时,与她相差不过一拳的距离,老道突然垂直倒下,嘴中用尽最后一口气力叫道:“九天玄女降世!”
小蝶欲动手前遇到这样一种万万没想到的情形着实让她心惊,听到老道如此一叫,她不由得一愣,呆呆地望着倒地的老者,似乎心中的恨也没那么浓烈了,还有那么几分怜悯。
而对于大殿之中瞠目结舌的人们,这一幕便是被称为“九天玄女”的女子降伏了这妖道,战胜了邪恶。大家都认为是死于她的手下,只有她一人知道,那道士是自尽。
太医见道人不动,小心的看向炎武王,在得到允许后,他飞快的走到道人身边,查看一番,连忙禀告:“大王,这妖道已归天,与之前宫女所中之毒相同。”
“这等妖人还想对大王不利,是自得其国,好在玄女娘娘早已识破。”郑奇英不错过任何可以帮小蝶邀功的时机,大肆在炎武王面前为她说话。
炎武王也正在对小蝶器重之时,欣慰说道:“你真是九天玄女下凡啊,救了寡人一命,就是救了大炎众生一命,要寡人如何感谢仙姑呢?大家说说。”
“大王,国师一职如今空缺,何不封玄女娘娘为大炎国师呢?”说话的,是当朝一品丞相林中懿。
“林相国好提议,寡人就封九天玄女为我大炎新一任国师!”炎武王心情及佳,将刚刚道士之事一扫阴霾。
“大王英明。”文武百官齐拜。
林相国人过古稀,说话铿锵有力,一向是从臣说话的风向标,有他的举荐,大王多半会同意。众人都在心中猜测这九天玄女与丞相大人有何渊源,小姐却未多想,丞恩后她愈感到高高在上之人如盯着猎物一般盯着自己。
“大王,国师大人受封后是否搬入之前的国师府?”郑齐英早看出炎武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王,国师大人在后宫居住多有不妥,请大王尽早定夺。”林中懿出奇的帮郑家人说话,朝中人又是一阵腹诽。
“嗯……国师府陈旧,修葺后再做打算。”炎武王心中不快,“就由郑齐英监理。”
“臣领旨。”郑齐英出列,在大王想要退朝时抢先请旨:“大王,臣还有一事要请大王定夺。”
炎武王不耐烦的抖了抖手,示意他快点说。郑齐英道:“大王,国师府一直住着那妖道,恐有妖邪暗藏,微臣凡夫俗子难奈于它,臣请大王降旨,玄女国师与微臣一同到府上震妖!”
“准。”
两人出了大殿,小蝶跟于郑齐英身后,出了城门各坐一辆马车而行。
坐在四面全封的车上,颠簸的车厢就如同她正在前行之路,每一步如履薄冰。
事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要低调的在宫中生存,查出哥哥与父亲的下落,谁知她偏又这么巧合的当上了大炎的国师。以后想要低调也不行了,更多双眼睛在注视着她,怕是每一步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那灭她唐家的罪魁祸首是否也在今天的大殿之上?想到这个,小蝶就不由得心慌。
车停,两人从车中下来,小蝶很想感谢郑齐英刚刚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可当看向他时,郑齐英不仅一言不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莫说熟络,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下车后,眼前就是国师府大门了,气派华丽,老道士八成是受穷怕了,这国师府装潢得如同乡间土豪宅子,大有誓要把土财主的庸俗气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气势。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国师府,内里同样的金碧辉煌的,不得不嫌弃一下这老道的品位。
小蝶走在郑齐英身后,而她身后还有两三个随从。小蝶认出其中一人就是副将张坤,那这俩都应是郑家自己人了吧!张坤抬眼刚好对上小蝶含笑的眸子,一愣又垂下头去。小蝶心想,真是主仆,表情都一样。
好吧,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看谁忍得久,等我在府中转上一圈,回上一句“无鬼”,便可回宫交差,省得招人不待见。
他果真是一直冷着一张脸,两人一路无话。
郑齐英本就是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胚子,这会子孤傲气上身,与平时那副明朗的笑颜大不相同,反到是满身疏离的高贵之感。
“你们两个到偏房看一下,然后把后院的犄角旮旯都查个仔细。”走到大厅前,郑齐英面无表情的吩咐着,两人领命后一并离开。
小蝶心想他又要玩什么把戏?这一路也没让她这个“国师”出手捉妖,难不成今天是来参观前国师府的,根本没安排她出场?心中正在揣测,她只觉手臂上一紧,腰被人控住,随着某种有力的牵带,身子两番旋转进厅,被反压在大门之上。“你还知道回来?”郑齐英整个身子抵在小蝶身上,不容她逃开,隔着柔软的布料,她甚至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
“你胡闹什么,快放开我郑齐英!”小蝶挣扎了一阵,想推开他简直是徒劳。
“我不,你跑了怎么办?”郑齐英笑得明朗,可眼中满是如火的炙热,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儿,真怕哪一个眨眼功夫,又让她逃了,“道长,你自己说,要怎么补偿我?”
小蝶感觉一只手慢慢爬上她的小腰。
作者有话要说: 奸情,让奸情飞一会~
☆、(38)识破身份
有些昏暗的大厅,只有门开的地方射进几缕阳光。
身在背光处,两人的身子挤压得陈旧的木质大门不时发出“吱哑”的闷响。
“郑公子,请放尊重点!”小蝶叫着去打落在腰上的手,却被郑齐英趁机一手拉住放在胸口上,透过单薄的衣衫,柔软的手感之下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小蝶面上一红,心也跟着紊乱起来,嗔怒道:“郑……郑齐英!有什么话就说,这样逗弄我,你什么意思啊?”
“果然是你!”郑齐英侵略性地向她身上压迫过来。
感受到威胁,小蝶下意识的向过退去,而身后已死死抵在门板上无路可退,而且她听不懂他想要说什么,“什……什么呀?”
郑齐英乌黑的眸子顺着屋外的光线显得晶亮,他嘴角上浸着得意的笑:“酒馆中的明明是你!”
哦,原来是为这个。能不纠结这个了吗,少年?小蝶这才明白他说得是哪般。
“今儿个你要是没再穿这套白衣,怕还要糊弄过去,看你还怎么狡辩!”
小蝶嘟了嘟嘴,道:“……我认行了吧?那日也是情非得已,吃你几个馒头都这般小气。”
“不是几个馒头,是十个馒头,一只烧鸡,五斤牛肉,一对蹄膀!”说这话时,他不时的心想这女人是有多贪吃?可转念猜测,这八成不是她一人的食量,难不成是为那个她心仪的家伙……想到这个,郑齐英感觉一股酸气袭来,情绪翻江倒海的要喷涌而出。
“我还银子便是!”果真欠账还钱走到哪里的是这个道理。“吝啬鬼!都多久了,还记得如此清楚?”
“是你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本是互相揶揄的,不知为何突然透出些许暧昧,他凝视着她,眼光一措不措,那般真挚,眼中似落了漫天的繁星。
“还不放开我!”小蝶不想让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