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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本是互相揶揄的,不知为何突然透出些许暧昧,他凝视着她,眼光一措不措,那般真挚,眼中似落了漫天的繁星。
“还不放开我!”小蝶不想让这种情绪继续下去,毕竟她无意滋生枝节。
“我偏不放,你这人啊,一旦心虚了便会想方设法的逃了去!骗了人家的饭,害我为你打了一架,被大哥骂,你就算有种种理由,还是一去不复返了;得了人家的恩惠,怕别人找你索要,你又悄悄离去;这一回你还想怎么个消失法?道长啊,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才不给你这个机会!你逃不掉的!”
好啊,沉默寡言深沉疏远全是装的,这会儿见四下无人了,他也敢放肆!还特意支走了两个手下人,真有你的啊郑齐英。忍耐了那么久,怕是早就憋不住了吧?她心说郑公子这事情办得多孩子气呀,又不能这么一辈子锁着她,她想走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小蝶心下一动,面上便不觉染上笑意。
见被他挟制得动弹不得的小女子一时笑颜如花,全无惧意,郑齐英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心道:都做到这份上了,她还不怕我?不行,我一定要让她知道点厉害!
他沉默片刻,猛得一个前扑,小蝶还在笑的双唇突然被堵住,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唐蝶嫣发挥身上一切能动性拼命挣扎着,郑齐英却并不服输,手下身下的力道都重了几倍,偏让她动弹不得。而唇下柔软清甜之气让他一时沉迷,脑中发热,企图翘开薄唇侵略进入……
小蝶又羞又怒,只奈难以脱离,一急跺起脚来。咦~她发现脚下还能有动作,便一不做二不休一脚狠踩下去!
“唔~”郑齐英吃痛得从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哼,手上力道刚一收,小蝶借力使劲一推,终于摆脱了束缚。
刚刚那算是短暂的激吻,两人皆一副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子。
小蝶警惕的看向郑齐英,生怕他在突然扑过来,厌恶地说道:“我平生最讨厌别人以身子强弱或是天生男女差别对他人强求欺凌,若是胜了,你心中又有何得意的?”
郑齐英被这话气得脸色大变,“哎,你认为我这么做是为了得意?”
“哼!”小蝶冷哼不语。
“道长,你凭心而论,我郑齐英待你如何,就算我把心剁成饺子馅,包成点心给你,你心中可有我半分?”
“那你还如此不知分寸?”
“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心中已有他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那他又在哪?我看到,是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上路,历尽千辛万苦,无依无靠,他若是真把你放在心上,他怎会放你一人生活在世上。”
“因为……”
小蝶心中慌乱,一时又无法将所有误会说开。她怎么向别人说明她与伝徕之情,哪怕生死永隔也不可变。不能暴露身份,她忍痛咽下后半句话,伝徕用生命换来的局面她要守护下去。
看眼前的郑齐英一脸伤心她偏偏无可奈何,只得提醒:“郑公子,一切都是徒劳,你不要再陷下去了。”她一抬脚出了大厅。
“我自做多情行了吧!”
身后响起郑齐英赌气的声音,小蝶头也没回。
两人别扭着在院子里踱了几步,刚好遇到从后院回来的张坤他们,此时他们正从走廊疾步向郑齐英走来。
依旧是郑齐英走在前面,小蝶随后,再之后是两个随从。
四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了之前死一样的缄默。
走出国师府,郑齐英拉住欲上车的小蝶,小声叮嘱:“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不能舍下你,如今大王对你虎视眈眈,连我这个外臣的看得出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还有一点,小心林中懿这个人。记住,有何难处,让张坤来找我。”小蝶还在奇怪如何能差使郑家的副将,说罢,郑齐英已自顾自的蹬上了马车。
两车向东四两方向相对而行,一辆回郑国公府邸,而另一辆驶向大炎的皇宫。
车中,小蝶慢慢回想郑齐英的话。大王觊觎之心,她心中明了,小心是一定的了,至于林丞相嘛,为人看起来还算正直,不过接触不深,今日在朝中他会为自己说话,小蝶也感觉匪夷所思。是单纯的示好吗?还有另有所途?
突然想起老道求死前眼神无助的在众朝臣中寻觅。他在找谁?他在顾虑什么?难不成有人在幕后指使他……
想到这层,小蝶只怪自己年少无知,朝中之事哪有单纯一说,哪个看似光鲜之人背后没有靠山?想想,这老道虽然是占了天灾的天时,但以一介草民之力,若无人举荐,怎会顺利进宫,又怎会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国师的位置?
所以那时,他知道承认罪行是死,咬出幕后黑手也是死,这种横竖皆毙的结局,才会以一人之死为事件画上句点。至于最后那句“九天玄女”,怕是他要送自己一程吧,还债罢了。
马车在宫门前停驻。
唐蝶嫣走在通往宫殿的甬道之上,路遇的宫人们纷纷向她行礼,如今她不再是以大王女人入宫,而大炎国师。
朝堂一日之内瞬息万变。
回到兰倚苑,还未进门,守侯在门口的宫人告知她:“大王下令,国师的住处已由兰倚苑搬至苍青馆。”
随宫人前行,路线大至是向炎武王宫殿的方向,走过一回,小蝶也算熟途识路。
搬家,炎武王感觉让她住在后宫不妥了吧?至少搬离大炎小姐居住的兰倚苑,就是身份的象征。若是像郑齐英所说,炎武王就算心里再不想也挡不住国师出宫的脚步吧?不过,现下唐蝶嫣并不想出宫,利用国师之便和手中的便利,大哥的事,她一定要尽快打听出眉目。
“国师大人,苍青馆到了。”
宫人一言,小蝶才发现苍青馆已在眼前了。而正眼仔细一瞧,心中大叫不好,这地点是不是离大王的宫殿近了点……
换句话说,苍青馆是宫庭藏书的地方,是炎武王主殿的附属宫殿。
苍青馆,真是馆如其名,清新典雅,透出浓郁的书香之气。三层的小楼,建筑为圆型设计,犹如古堡建筑,每层楼均分八个房间,只留有通风的窗口,从窗望去可看到碧水小筑的全景。
安排小蝶居住的房间在三楼,地方不大,却很整洁明亮。在她看来,似是之前看守书楼的人歇息的地方。她东西不多,又无一同进宫的侍婢,很快便安顿好。
“你叫什么?”小蝶坐在桌前面对低眉顺目的小宫女。
“回国师大人,奴婢叫阿申。”阿申声音略粗于一般的女子,是个娇小木呐的女人。
“阿申啊,收拾好,你可以下去了。”
“是,大人。”
小蝶发现阿申退了两步走到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咦?没走?
“那个,阿申,”小蝶抻着脖子叫道:“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是,大人。”她歪着身子从柱子后露头,然后走了几步到藏到门后,又不动了……
哎~这是什么道理?
本打算打发了宫人就可以独自行动了,谁知小宫女死活不肯走。小蝶真心汗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大王的命令专门来看着自己的,要不要发个脾气赶走她算了。
正想着,此时“吱哟”的一声轻响,沉重的梨花木大门被推开,小蝶心道这小宫女还没玩够呢?
“好吧,你随意,我要休息了。”既然轰不走,我走好了!小蝶欲起身到床上小悾换幔桓猩碜油蝗槐蝗舜雍罄ё。
“阿坤?”
“我的国师,让寡人好等。”
不会吧,大王还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成立了三紫家族,我们要多和三苏学习,向苏轼 苏辙 苏洵致敬!
☆、(39)红颜祸水
说话的功夫,背后的男人已将头深深埋进小蝶的颈窝,来回嗅身下的猎物,口中的贝齿不安份的寻到衣领处,正小心的咬扯布料。
小蝶一个寒颤,被那人口中呼出的热气吓到了,这次似乎比大殿那晚来得更加猛烈,炎武王一发觉她有挣扎的迹象,直接将怀中的人儿面朝下按在桌上。小蝶惊慌到失声,她全身附在光滑的桌面上,双手只得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全部瘫在桌上,想要反击却全无机会,与之背对着,看不到那禽兽的样子,可脑中已补出一副可怖的狰狞面孔。
心急如焚时,听到“咔嚓”一声,外衣已被粗暴的撕裂!
泪水夺眶而出……
郑齐英刚刚才警告过她,她只当威胁潜在,有恃无恐。她以为走出唐家灭门和失去伝徕的悲痛,走过瘟疫的生死线,她以为可凭一已之力独自面对一切,走到最后,揭开谜局。而如今进入深宫,操纵一切生死大权的就是身后这个对她予取予求的男人,她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啊!”还在思虑万千,一只有些冰冷的手已从里衣衣领探入,带着寒意,让她恶心。
小蝶的惊叫声似乎让大王兴奋不已,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下人。而她越是不从越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炎武王疯了似的享受女人给于的反应。
如一条待杀的鲤鱼在案板上翻腾,坚硬的桌边硌得唐蝶嫣腰腹生疼,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切都完了,可她无力回天……
也就是一瞬间,身后的力道轻了,限制她的人倒在她身上滑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小蝶想要爬起来看看究竟,可手脚刚一使劲便无力的倒回桌面。此时,一双苍劲有力的手将她扶起,小蝶转过头发现小宫女一脸严肃的扶她坐下,然后踹开地上的男人,竟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小蝶身上。
“阿申?”
“国师大人受惊了。”
“你……”同为女人,小蝶不能忍受衣衫不整,就算是宫女大概也不能忍吧?她这样解衣于她十分不妥,“你的衣服?”
“国师大人,我是张坤啊!”
小蝶睁大了双眼,发现这宫女的小脸确实有些熟悉,会是身形差不多,但也是不能完全相信。宫女不是让人惊艳的绝世美女,却也比起身着一身男装的坤秀气许多。小蝶疑惑极了,吃惊的消化这一事实:“张坤是女人……”
宫女忙揭开脸上易容假面,露出真容,说道:“不不,国师大人误会了,是郑小王爷命张坤易容进宫,保护国师。”
真是吓掉下巴,这便是郑齐英所说‘的有事找张坤’,那他刚才怎么不出来相认啊?小蝶真是又惊又喜,又忧又愁啊!因为那才的事被张坤撞见,还有那么一些些的羞耻。
“那如今,这大王……”小蝶对刚才之事本是难以启齿,还不知道如何处理。
“国师大人放心,晚些我会将大王偷偷送回他的寝宫,日明但凡他问起,您当做未曾发生就好。”张坤说得简单,处理的也是相当干净利落。
晚些,小蝶整理了心情,打算尽快打听出大哥下落。大王能来这苍青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做法不可再用第二回,毕竟王宫不是久待之地啊!
换好夜行衣,她打算行动时,又是张坤将她拦下。得知她的想法,张坤说出了一个让人惊喜的秘密:他与唐奕圣相熟,而且是非常交好。
“唐大哥为人豪爽,做事磊落,朋友众多。”张坤回忆起过去的时光,突然皱起眉头,“只是一年前,他收到一封家书,之后突然失踪了。”
“家书?他有透露上面写得什么?”小蝶似是摸到了脉门,一切即将水落石出。
“他说过是妹子要成亲了……兴许是大喜过头,他整整醉了一夜。”
张坤不知,唐蝶嫣怎会不知?
大哥离去,怕是因为她了。那封家书不会是爹爹或是三姨娘寄出的,他们要想亲事顺利自是不会找大哥来搅局。那能通知他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就是京都庄家。依小蝶推想,唐家多年不与大哥联系,那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而大哥想得知家中之事,必定从庄家入手。而从小大哥对她关爱有佳,听说她要嫁给一个乞丐,不急才怪。若是这样,他必是回了唐家,发现唐家有事不回宫也合情合理。
了却了大哥失踪之事,小蝶还是一夜未眠,她开始为自己的处境堪忧。
第二日入朝,将会进行大炎国师的册封大典。小蝶早早起身,带上装扮成宫女的张坤走出苍青馆。
沿碧水小筑而行,走到假山旁,一对妇人的对话不经意间流入耳中。声音熟悉,那开口的是那日被尊为刘贵妃的贵妇人:“璎妃妹妹免礼。妹妹如何起得这般早啊?”
“姐姐不也是早早起身,今天要册封那妖精,这宫中嫔妃八成是难以入睡了。”直接被璎妃称为妖精,小蝶听得心头一颤,原来她在后宫中已是众矢之的了。
“妹妹这话怎么说呢,也有那心宽之人,无欲则无求。”
“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若是让那狐媚子名正言顺的呆在宫中,只怕迟早会夺你我的圣宠,姐姐不怕吗?”
“哼!”刘贵妃轻哼,“她还用夺?大王怕是早就吃定她了。”
“那姐姐打算坐以待毙,让她在宫中立足?”璎妃声音急切。
“妹妹莫急,日子还长着呢,你我姐妹同心,自不会让她顺风顺水。”刘贵妃似是轻轻一笑,然后道:“本宫还要到佛堂诵经,就先失陪了。听说近日妹妹在喝坐胎药,不如多多注意身子,清晨不宜在风中久立。”
“姐姐好意,妹妹心领了,恭送姐姐。”
片刻,不见璎妃动静,小蝶从假山后探出头来,她看到一轻盈美人立于水边,妩媚多姿,身段婀娜,只是眉目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精明。她对着水下的鱼儿轻慢一笑:“不过是只芙蓉锦鲤罢了,看你能在我头上多久。”这话分明是在说之前离开的刘贵妃的。
芙蓉锦鲤,众所周知,这种鱼外型美观,比一般的鲤鱼美上许多,却因为是杂交品种所以没有繁殖能力,璎妃这是在笑她不能生养。刚刚一副姐妹和气,看来也只是一时的同仇敌忾,逢场作戏。真是恩宠大如天,唐蝶嫣自觉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师,没想到还未入后宫便引起众嫔妃的敌意。
见她站在假山许久后不动,张坤只好开口问寻:“国师大人?”
“嗯?”唐蝶嫣出神的功夫,发现璎妃等人已走远。她向前走了几步,想了想,然后对身后的张坤道:“张坤,我有一句话请你带给郑公子。”
“大人请说。”
“我要出宫。”
本来想要靠自己的,但要在这深宫之中生存,她仅靠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前有帝王,后有众嫔妃,她这个名义上的国师会骑虎难下。如果说郑齐英有心帮她,这到是一条出路,什么自尊啊面子啊,在活路面前一文不值。
册封大典之上,听宣入殿唐蝶嫣一身紫衣华服,头系锦带,淡雅清丽,飘然若仙。
在众人注视之下,她一路走得十分泰然,直到对上炎武王质问的双眼。而也只是一眼,小蝶便不再流连,目视前方。
此时炎武王也在猜疑。两人当朝对质显然不行,可看国师小美人一脸云淡风清真不像有事发生过,炎武王不好明问。今日一早,大王在他的寝宫中惊醒,他不知为何风流香艳的美事会化为一场梦,一夜初醒万事如初,真的只是一场梦?
小蝶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心中翻滚面上却是毫无表情。
朝堂之上一派肃穆,即使册封只是走个形式,也无一人敢怠慢。仪式一毕,郑齐英很想再次以国师身居内宫不妥为由率先发难,只是自己主办的修葺国师府一事还需一些时日,便想出再出一个理由试试看。
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文官先开了口:“禀大王,老臣有奏。”
“讲。”
“国师入朝刚一日,民间传闻四起,盛传九天玄女乃妖女现世,世道将乱,大王……”呈报的是国子监的元老,也就是后宫璎妃的老父,他此话之意不甚了了。
“你是说,有人不服寡人旨意?”大王怒意已至,惊得那老臣子不敢多言,“你去带人把造谣和传话的都给抓来,寡人很久未看凿颠之刑了。”
众朝臣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凿颠之刑,是以铁器从人头顶凿下,凶残血腥无比。
如此一来,老臣只好悻悻退下。
郑齐英欲出列,又被另一个人抢了先,这人就是丞相林中懿。他上前两步,一拜道:“大王,依祖制,国师册封后三日应入云礼观闭关,为国运祈福。坊间传闻虽不可信,但未必空穴来风,若请国师出力,大炎国运好传,也可平息悠悠之口。”
祖制这座大一出,炎武王也不可多有非议,当场应允。
这样一来,倒是省了郑齐英一番口舌,只是林相国三番五次相助,这事蹊跷得很。
不只郑齐英,小蝶也是心中不解。不过能够躲出宫去,再好不过,也就不好再计较是借了谁的手。
未再耽搁,册封典礼后小蝶命张坤入宫收拾,她立刻前去云礼观。
作者有话要说: 咦,这么晚了,大家早安~
☆、(40)炎国易主
三天。
时间不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