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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毁一条袖子,这衣服真心没法穿了。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非要调戏自己?可伝徕又感觉这事太过滑稽,忍不住又遮着脸不禁笑了一阵。
见那破布袖口在风中飘舞,他躺在地上一直颤抖着不说话,这是哭得更凶了?小蝶心急了,而被她拉开挡在脸前的手,看到伝徕那张笑得眼泪横飞的脸出现时,小蝶惊呆了。
他在笑,他竟然在笑,在嘲笑她不成?
唐蝶嫣也不管他是笑是哭了,扑上前去以嘴堵住他的唇,轻轻嘬上两口,他果然不动了。对着他柔软的唇瓣一阵□□,辗转揉捻间,小蝶的手不安分的随伝徕的脸,脖子,胸膛下滑,直到遇到一个坚硬之物。
“呃~”伝徕难耐的呓声而出。
就算如此他还是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地上任她为所欲为,小蝶感觉他起伏的胸膛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吓到了吧?哈!
小蝶还在骄傲,眼前的景物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世界天旋地转。还未搞清状况,转眼间她已成为身下人。
“伝……伝徕?”小蝶如只受了惊的小猫呆呆地望着他。
“你可是心甘情愿?”伝徕一向清朗的眸中似要喷出火来,有要吃人的饥饿感。
两人久久凝视,欲望仿佛要把对方吸入自己的眼睛中。
唐蝶嫣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伝徕,那种占有的眼神她曾经看到过,在炎武王、郑齐英,甚至……在那些个夜晚,种种令她恐惧的环境下,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里,她怕到想要逃走。而当对方是伝徕,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心中反而生出一丝期待。
小蝶定定的望着他,轻声而又坚定地回道:“我愿意。”
衣带轻解,晨色之中,衣衫下的肌肤光洁白皙。小蝶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去,刚好亮出修长的脖胫,在她羞涩之时,一双炙热的唇突然灼在她最敏感的耳后。
“呜……”不小心叫出口,又好想把这声音收回来,小蝶双手捂脸一时懊恼不已。
本想要好好爱抚她的,伝徕却被这可爱的表情弄得满脸笑意,心中暖意洋洋,不自觉的便紧紧拥她入怀,“我会很温柔的。”
“……嗯。”
慢慢取下她捂在眼上的柔嫩的小手,放在嘴边,顺势吻上那只裹着淡淡青草香的手背,顺着手背、手腕一路吻到肩头。痒痒的,心中砰砰跳个不停,小蝶欲躲又被他拉回身下。一寸一寸,温柔的吻在她柔软的身子上延伸开来……
炙热如火焚身,舒爽似清水拂身,她终于将身心全交付于他。
日出天明,秋高气爽。
郊外偶尔传来的娇、喘与呻、吟,为寂寞清冷的乡间平添几丝情趣。
白日宣淫!
以衣盖头的唐蝶嫣全然不见刚才的狂野大气,现在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能看到的,只有几百步开外的一条小河沟了。
眼神刚至,头顶响起一个清朗之音:“秋水寒冷。”
“我就是想想。”小蝶将头埋得更低了。
伝徕温柔的伸手对她摸摸头,和蔼地笑道:“你想都不要想。”
“嗯。”
从昨夜之后,小蝶就跟只听话的猫咪似的。伝徕无奈地摇摇头。
在非常不想遇到外人的时刻,不巧的是……一村民赶着驴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啊!”小蝶失声惊叫,伝徕连忙以手堵住她的声音。小蝶发泄后,躲在伝徕身后一阵穿衣折腾。还好自己的衣服尚算完好,伝徕嘛……
“谢谢大叔,这衣服算我和您买的,你不用客气。”
“没事没事,那大叔可赚啦,乡野村夫哪有好料子,银子给多了!”
“多亏遇到您,慢走。”
听到对话,小蝶再看伝徕,他也换好衣服,驴车已行出很远。她好奇的走到伝徕身旁,不禁问道:“伝徕,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和那位大叔买的,他是给裁缝铺送货的,要把主顾挑剔不要的衣服退回,如今我刚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伝徕系上衣带,这身蓝色衣衫倒是很合身,笑对小蝶:“反正屠家军的兵服我也不能再穿,想来你撕得刚好!”
这么一说,想起之前的暴行真是丢脸死了,小蝶脸色刷的爆红,“不要再提了……那他,刚才没问你这衣服是怎么弄坏的?”
伝徕脸色一滞:“问了。”
真问了呀?小蝶抿了抿朱唇,一脸好奇地追问:“你怎么说的?”
“我说,”伝徕到一半抬头望天,小蝶靠上前来,总感觉他笑得狡黠:“我说,昨夜撞上女鬼了。”
“……”
接着,空旷的田野上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
相守的日子总是甜蜜又忐忑的。
如今,他们哪顾得上这么多?
晌午,冒着大雨两个饥肠辘辘的人跑进小镇的酒馆。小酒馆人不多,但小二还是把他们请上了二楼,靠着窗子,小镇的景色一览无余。
一阵秋雨一阵凉,可桌前的两人却“打”得火热。
“说好的,这个明明是要给我的!”小蝶嘟着璎唇不依,“伝徕,你欺负人!”
“昨天让你欺负了,今天我要欺负回来。”伝徕一手高高地举着包子,笑得格外灿烂。
唐蝶嫣急忙去捂他的嘴,二楼人不多,可也不是包场啊,这被人听到了还了得?小蝶紧张地回道:“不,不还是被你欺负回去了……”
见她紧张兮兮的,伝徕咬了口香气四溢的肉包,然后意犹未禁般看向小蝶,仿佛那一口是咬在了她柔嫩的小脸上如此美味,“那今天呢?”
“哪天不是呢!”小蝶无语了。
成亲后,唐蝶嫣有种掉沟里的感觉,过去怎么没发现,伝徕最近是愈发的无赖了!
大雨转小,天空灰色难消,别有一翻迷离雾气蕴在空气之中。
伝徕与小蝶携手走在无人的长街之上,无人便无扰。安静的走着,徘徊在灰墙壁与青石板之间,小蝶有时会突然紧张的双眼绞着他身影,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此珍贵,生怕错过什么。而她不会发现,她同样被伝徕珍惜,还有那只莫名握紧她的温暖的手。
有情相守,一个眼神,一张笑脸都是甜蜜的。
可甜蜜的日子能过多久,便让人忐忑不安了。
“二师弟,好久不见呐!”爽朗的声音如云中空灵的鹤鸣之音。
飞身而至的青色身影掠过天际。
伝徕警惕的以自身护住小蝶,小蝶可以感受到伝徕的紧张,她抚上他发僵的肩膀。“伝徕,他是谁?”小蝶不禁好奇,什么人可以让一向淡然的伝徕这般注意。
伝徕不语,只是眼睛不错的注视着落在不远处的男子,见他不肯说,小蝶也不敢再问了。
气氛一时如临大敌。
那个气质狂傲的男子步步向他们逼近,“我道号伝历,他从未告知你有我这个人吗?”
他现在都不想理你,你说他能逢人便讲吗?小蝶不知道这个叫伝历的家伙哪来的优越感,只是伝徕依然不开口,面色煞白,小蝶嗅倒了一丝不祥的味道。
“她就是唐蝶嫣?”那男子指名道姓,小蝶闻言一愣,近看,发现这男子一身青袍似是在哪里见过?
啊!伝徕!原来这样的青衣伝徕也曾穿过,小蝶更加想要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了。照这男子所述,他们两是是师兄弟?
伝徕本是沉默,一听他叫出小蝶的名字,眼中精光一闪,冷漠地开口道:“大师兄,不要为难于她。”
小蝶这才发觉此人是来者不善!
“伝徕啊,我一向以为师父的话你决不会违反,没想到,你竟然违抗师命,莫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男子一挑眉,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你竟然让这祸国的妖女活到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紫藤尽力了,想想朦胧的才是最美的,应该不会被和谐吧!
☆、(46)始作俑者
“大师兄,不要再说了!”伝徕为难地皱起眉头,想要阻止,可事态一发如决堤的潮水不可挽回。
师父?祸国?妖女?
一个个谜团相继抛出,这陌生男子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不知不觉,唐蝶嫣落在伝徕肩膀上的手指收紧。伝徕察觉,他回头看向一脸未知的小蝶,当眼神相绞的瞬间,他知道,有些秘密一旦真相大白,他将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哦?不说了?倒像是我在胡言乱语喽!我倒要问问,当年师傅命你下山娶这唐家嫡女可有假?”
小蝶一愣,眼神质问地看向伝徕,伝徕别过头去,依旧一言不发。
伝历冷笑一声,又道:“下山前,师父亲手将碧眼蝴蝶交于你,可有假?”
原来碧眼蝴蝶是来自他的师傅,伝徕从未提过。小蝶见伝徕一双手慢慢握拢,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而他一直不言,是默认了吗?
“二师弟,师父让你拿那条蝴蝶坠子前去唐家成亲,你明为娶,实为是要杀了这天命祸国的妖女,可又是我在胡说?”
“伝徕……”小蝶好希望他说点什么,哪怕不是否认也不要这么沉默下去,可眼前伝徕只是缄默的立在原地,如一棵枯死的树木,周遭死一般寂静。
见伝徕沉默不语,伝历走到小蝶身旁,上下打量一翻,果真是个美人胚子,口中轻佻:“唐蝶嫣,你还不知道吧?你唐家因为这碧眼蝴蝶会遭受灭门之灾,事发一个月前我们整个师承山可是人人知晓,我师弟更是心知肚明,你可曾见他出手相救?”
“他……他……”小蝶回想到之前,那日唐家上下几百人一夜被杀,伝徕确实出手相救了,可是他并不赞同救下所有人,是啊,他没有。小蝶努力找回那一丁点儿的理智,替伝徕辩解道:“以他一人之力,怎么能句救下唐家所有人!”
“你还不知我这二师弟的厉害吧?他一手流云剑可是使得出神入化!在我师承山,除了师傅,他可算无敌手,百人是难以近身的,更不要说徒手做掉几个贼人,只不过,”伝历眼神犀利,凑天小蝶耳边,冷冷对她说道:“他是不能救,师命难违啊!哈哈哈哈~”
随着伝历狂笑的声音,小蝶的心也坠入了谷底。
她见过。
她亲眼所见,伝徕使剑。
伝徕看到唐蝶嫣失落的样子,如同身上某个地方被掏空了一般,可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如今师父不在了,我身为代理掌门,怎能容你与这妖女结为秦晋之好?”说着,伝历手起剑出,向唐蝶嫣袭来!
“大师兄,你为何要苦苦相逼?”伝徕怎能让他伤了小蝶?持剑对质,冲出身去与伝历纠缠起来。
原来是真的……
小蝶踉跄的退了两步,任风雨吹打她的脸庞,濡湿了发。
望着伝徕的眼中有惊惧,有疑问,有失望。
她的心惊痛不已。
…… ……
……
“我一定要娶你,不要再为难别人,为难自己了。”
她不喜被迫嫁于一个乞丐,逃婚不成,从房上落下,昏睡在他的怀里,伝徕曾轻声说道,话语轻得近似耳语,随风飘远。
…… ……
……
“你为何护我?”
“你忘了,我是要娶你的。”
唐家被灭,生死一线,他是这样安慰她的,那话说得认真且驽定,几年过去话音犹在耳旁。
…… ……
……
“伝徕,你说过要娶我的,可是戏言?”
“记得我要娶你便好。”
他为救她,舍命吸出白头蟒的蛇毒,那时的紧紧相拥,那张苍白病容的脸庞在小蝶眼前挥之不去……
…… ……
……
我是要娶你的。
我是要娶你的!
我是要娶你的……
唐蝶嫣每回想一次都如同一根利针从头刺下,刺得她痛不欲生。
从头至尾他只是在遵师命,一路相守相护不过是为了除去她唐蝶嫣这个祸国的妖女。可悲,可叹啊!
一生情深难割舍,怎奈,多年相思化为水,全然付之东流……
刀剑相向时,小蝶暗然离开。
“小蝶!”伝徕欲追,可刚一上前便被伝历阻拦,两人又是一通恶斗。
伝徕剑锋凛冽,行云流水般飘逸,宛如舞蹈轻动手中宝剑,对付师兄决不会招招致命。而伝徕则不同,伝历出剑果决阴狠,且不留情面,两人虽是同门,可一招一式随使剑人的心境则大不相同了。
很快伝徕就落了下风,更何况此时他根本无心恋战。
她走了,她要去哪里?
那背影如同诀别,让伝徕不住的心慌,像是在他的身体里硬生生地夺走了一部分。
唐蝶嫣离开,伝徕自知很多事情难以挽回,心痛难忍,心思混乱间失手长剑被夺,倒在地上。伝徕面色苍白,一时气血攻心,身上毒发……
见他心死悲痛,伝历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手持师传宝剑是他梦寐以求的,能用这把流云剑送师弟一程,更是他多年的心愿。
伝徕一手握上伝历刺来的剑刃,锋利无比,触手见血,他顾不让许多,只是苦苦哀求:“大师兄,我只求你放过她!”
“你放心,我不会依师傅之言杀了这祸乱九州的妖女。”伝厉笑得张狂,俯下身子凑到伝徕耳边,“二兄弟,你可知屠辑在找她?”
此话入耳,伝徕心头一凉。
他定定地看向伝历眉眼间如妖如魔的妖异神采,恳求的说道:“大师兄,你不能这么做,师傅的本意……”
伝历冷笑起身,向前踱了两步。
“哼,师傅?他老人家一生无大志才会窝在师承山那个荒凉的不毛之地。试问,历朝历代,哪门哪教不是依附朝廷得以存活的?师傅既然不在了,我身为代理掌门便要担负起光大我派的重任。若捉了她献给屠辑,你说岂不更佳?从此我伝历就是屠辑的开国功臣,师承山也会成为道家归宗,国之大教!”
“大师兄!”伝徕一口鲜血喷出,激动的情绪丝毫没有动摇他的野心,伝历手中的剑抵在伝徕胸前,因为用力却略有克制的手法,胸前的衣衫透着浅浅的绯色。
“二师弟,这便是唐蝶嫣最好的结局。我可饶她一命,却不能饶了你……自幼你便得师父器重,从小你就是师兄弟几个中资质和心智最强的。掌门之位早晚是你的,这是师承山心照不宣的事情,若不是你早已中了毒,今日也不会倒在我的剑下!”
伝徕自知从小身子不好,每当运功多有不畅,却一直强行修炼,只是下山前,身子越发差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人夜袭落下悬崖。
“毒……是你下!” 伝徕突然睁大了双眼望着眼前人,不可置信:“原来,那日山腰上的真的是你!”
“你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从七年前便为你做下慢性毒药的根儿了,迷笙散无色无味,致在阻人气血,若不是过量使用,不易被人察觉,直到你下山那晚我才加大了剂量。”伝历长长舒出一口气,道:“确定你身子不佳,我才敢在半山腰拦你啊,伝徕,这么年的布局,想毁掉你,可真让人费尽心思啊!”
伝徕苦笑,原来从小被人算计,而这人竟是自己至亲的大师兄,那时年幼的陪伴,真心的岁月都是别人眼中的计算,“我如今这般还不如个废人,怎能挡你的前路,大师兄,你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伝徕,错就错在你太过强大。林家再弱也是曾经扳倒过炎武王的大族,你一出山,为屠辑军师方可助他破城,有你这样睿智之人,我将难登峰顶。”云历说到此处也是心中感慨万千,“莫怪师兄,那日你下山若是命丧山底,便没有这些牵绊,何苦要挣扎呢?”
狂风突起,细雨如刀。
天色灰沉一片。
心伤至此,伝徕目光闪烁间,他似乎看到在这簌簌秋风之中,伝历如一个狰狞地恶魔般笑得凄厉可怖。
“既生瑜何生亮啊!二师弟,你就安心去吧,会有人替你照顾好那如花的小女子的。”
说罢,一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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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的身子在风中颤抖。
好冷。
小蝶摩搓着快要冻僵的手臂,如一俱行尸走肉慢慢走过街头巷尾。
抬起头,雨已停,风已住,天空依然乌云万里,难以明朗放晴。
街上的行人渐多,秋雨过后人们纷纷出门采买闲逛,或是开门做生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却不知道,心像被掏空了一般。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王叔,快去看看,刚贴的告示,说是要处决什么人呢!”
“你小子就爱凑这个热闹!”
“王叔,你听说过有个姓唐的商人吗?”
“大炎能被提及的大商甲还姓唐的可不只有一家,怎么,要处决的……”
“嗯,说是姓唐来着,您也去看看,小的不识字。”
蝶嫣被这无意间灌入耳中的对话惊醒,她发疯一般向人们涌动的地方跑去。墙壁之上果然贴有一张黄榜告示,那是一张处决公示,上面说得有理有据,将要处死之人种种令人发止的罪行描述一番,简直罪无可恕,为平民怨,待三日后行刑。
小蝶从写得天花乱坠的告示中找到三个字,一时头晕目眩:唐庚年。
爹爹还没死!
这么多年,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