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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说话,还陪酒,看她们这羞怯扭捏的样子,怕是只差没把陪睡说出口,敢情萧若之成三陪了?
“他在我屋里。”
正文 39杀鸡儆猴
“萧神医他在……您的屋里?”宫人不可置信地望了眼支离疏身后;讶异的脸旋即转为了悟;转为羡慕;盯着她以面纱掩藏的脸蛋:“听闻萧神医从不与女子治病,姑娘是他的贴身丫鬟,才能有这能荣幸呢!”
支离疏不说话;回头看了看已经穿戴整齐的男子;他长指灵活地穿过发间,绾起发丝固定,优雅随性。
转过身来又问:“你们主子是谁?”
“是定国公千金;睬紫郡主!”宫人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支离疏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对此略微不解。但是主子有交代过对萧神医一定要客气;不得有半分怠慢;只好将他的丫鬟也奉为贵客;不敢摆出半点架子来。
支离疏扶额,这女人怎地无处不在?
御花园中,风韵犹在的东太后一身华服端庄严肃,让人敬畏不敢直视。
“萧神医昨个儿进的宫?”
“正是。”
东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宫人退下,接过紫睬剥好的冰镇荔枝尝了一口。
“听说这位神医不好请动,是秦钰开的口吧?”
紫睬一脸温和地笑,讨好道:“是呢,不过紫睬与这位神医也有些交情,萧公子那脾气,呵呵~的确不是太好~”
“哦?那你为何不将他请来,让哀家瞧瞧他是否真有本事。”
“太后娘娘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呵~”太后起身缓缓走动,看着满园的红花:“我请他入宫是为要事,连我都没把握他会帮我瞅上一瞅,你有这本领?”
当年先皇为了奖赏萧若之的祖父,留他在宫中效力,结果第二日华神医就走了,到如今都没再见着本尊。
想起救她一命的故人,东太后略微感伤,摆摆手:“罢了罢了,但凡医术出神入化之人这性子都烈,古怪得很,华神医就是先例。”回头瞅着紫睬:“这可是华神医的亲孙子,请不动就算了,你们不许用哀家的名誉请人,出了岔子,哀家必定治你们的罪。记住了吗?”
“是!”紫睬显然没有想到太后和萧若之祖父还有这层关系,本想用太后对父亲的礼让对她的格外恩宠威胁萧若之,借此打压支离疏的威风。
她这一招利用太后的关系介入萧若之和支离疏之间,看来是不行了。她就不信,这两人无孔不入。
紫睬握紧拳头,只认识不到一年的小夫妻,等他们过了这股新鲜劲儿,凭她的美貌和对男人的了解,萧若之很快就会被他吸引!
谄笑上前,“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萧公子此次是带着夫人前来的……”
“紫睬,你看这花儿的颜色,为何不纯,这黄颜色的秋菊为何沾上了红?”
“这……太后娘娘,既然这花色不纯,不如直接摘了扔了,免得影响您观赏。”说着就要动手摘花。
“慢。”东太后看着她笑了笑,“花色不纯可以摘了扔掉,人心不纯,该如何是好呢?”
紫睬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低估了太后的洞悉力,其实她的一言一行,太后都看在眼里,这么多的公主郡主,她之所以格外的宠紫睬,为的是安抚定国公,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方式。她不想看到当年拼死为大周打江山的功臣因为一时贪欲成为刀下亡魂。
她三番两次给定国公和九王爷台阶下,无疑是念及先皇的情分,也是为皇帝挽留人才。
年轻的西太后驾崩后,对皇帝造成极大的打击,众王旁敲侧击煽动她改立储君,她从未心动,带领侄子楚莫凡和一干大员,诚心拉拢秦钰,内外一心,一手将还未清政的皇帝带大,好在皇帝天资聪颖刻苦努力,大周在他的治理下得以强盛繁荣。
有秦钰和莫凡鞠躬尽瘁的辅佐,她终于退居后宫,过上太后应该过的日子,避免后人口舌非议。
“紫睬,哀家当初也和你一样,如果没有这颗争强好胜的心,或许早已老死冷宫。有好强之心固然是好,但是一定不要忘了本分和自己的能耐,没有能耐,光争强好胜,得到的,都是泡影。”
当年和西宫争宠夺权,永无止尽的争斗换来的是无尽的寂寞苍凉,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离世,会是她崭新生活的开始,她们之间的争斗并不影响她对皇帝的疼爱。
那孩子长得和先皇一模一样。
如今皇帝对她敬重有加,情同母子,这在无情的帝王之家恐怕是第一例。
在男人面前从未吃过亏的紫睬年轻气盛,显然不把东太后的话放在心上,嘴上是谦和恭顺的话:“太后娘娘说的是,紫睬一定谨遵太后教导,不做没有把握的尝试。”
内心咬牙切齿,老女人!当年争不过年轻貌美的西太后,到人家死了又假惺惺的把人家儿子领来当亲生的养,装什么圣母娘娘,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生不出儿子看上了皇帝的权利!
她垂首,目光狠绝:争了大半辈子的对手就那么死去,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待父亲大功告成,本郡主会让你看到什么叫不自量力,什么叫真本事!
皇宫别院
支离疏一句“我家公子没空,不见客”将紫睬派来的宫人打发走了。
萧若之随后说有事出去,已经三个时辰还未归来,不晓得在忙些什么。
宫里头信得过的人太少,入宫不可多带人手,小莱不在,她一个人配制药粉着实有些棘手。
支离疏低头嗅了嗅指尖上的药粉,这是常年的茴香粉,萧若之为什么要让她把特制醒脑凝神的药粉放进去呢?
正思索着,院子里走来个老太监,在几名宫人的簇拥下一脸谄笑地上前给她行礼。
“这位是萧神医身边的贴身丫鬟阿离姑娘吧?嘿嘿,太后娘娘有请阿离姑娘前去赴宴。”老太监道明来意。
支离疏并不惊讶,无论走到哪国哪宫,但凡是被请进去的,少不得一顿好吃好喝。
“我家公子可是也去了?”她问。
老太监尖声尖气:“去了去了,萧神医早就到了,正和外国友人喝酒对诗呢,临时想到怕您一个人无聊,就启奏太后,这不,太后命咱家来接您过去~”
支离疏望天看了看时辰已过饭点,宫人送过来的饭菜她一口没吃,要不是老太监提醒,她早忘了还没吃东西。
有酒有肉,萧若之还惦记着她,真是受宠若惊!
包好分装成包的粉末,支离疏回屋整了整妆容便跟着老太监去了。
宴席歌舞升平,热闹得很。
支离疏在老太监的带路之下来到萧若之所在的位置,抬眼一看果然有几个外国人在,看装束打扮,应该是天烛国派来的使者。
正位上坐着一身龙袍、头戴金冠的年轻皇帝她第一次看到。
年轻皇帝一对凤眸不怒自威,还剩几分稚气的面庞上,一股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威信油然而生。
支离疏上前礼数周全地拜见过太后和皇帝,得到允许方在萧若之身旁的空位上坐下。
太后对她十分谦和,配置的竟是女主人的位置,身后不少王爷王妃暗暗打量,支离疏看在眼里。
她刚才是以丫鬟的身份参拜的,太后赏她女主人位,他们好奇也不为怪。
“来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萧若之侧身,“这些菜我一口没吃,都是留给你的。”
“谢谢啊,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你最近越来越虚伪了。”萧若之递给她一双筷子,“斯文点儿,注意形象。”
支离疏脸上挂着恶作剧的笑,“反正是你教导出来的丫鬟,真丢人也是丢你的。”
开吃。
夹菜的时候目光一不留神瞥见了正盯着她这头的紫睬郡主。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支离疏饿的慌,没心思跟她看对眼。
强装镇定优雅地吃了几口,隔着几个座位的老外突然看着她发问,“哦?这位就是萧神医的丫鬟,还戴着面罩,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刚才无意之中看到紫睬和那长相古怪的外国人说着什么,八成是她故意挑起事端。
支离疏本不想回答不作理会,哪知被他这蹩脚语一问,皇帝和太后都看了过来。
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换了副表情,起身十分有礼貌地道:“这位客人很想知道?”
使者点点头,不悦地说:“我问,就是想要知道,听说你是萧神医的丫鬟我才会好奇,你反问我是什么意思?”
支离疏听着这句话含沙带刺儿,察觉到问完之后那使者两眼放光,十分得意地看着紫睬,明白过来一下子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这时席间轻快的乐声似乎变小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已经被外国使者有意刁难神医丫鬟的事情吸引。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坐等萧若之的丫鬟受辱,太后发怒为萧若之挽回面子的局面。
料想这老外并不知道萧若之除了医术名扬天下,在大周太后心目中的分量也是举足轻重的,被面前性感的女人几句话弄得大失方寸,最后八成是自己吃哑巴亏。
“既然客人这般好奇,我……”
“等等。”老外抬手打断支离疏的话,“你们大周,无官无品,特别还是你这种丫鬟身份,不都是下人吗?”收到身边美人鼓励的眼神,越说越带劲儿:“下人,不都是自称奴婢的吗,你,为什么自称‘我’呢?”
此言一出,抱着看好戏心态的人也捏了把汗,天烛国经济繁荣,与大周有这密切的关系,但是近几年来新任国王上位,开始对各项条约不满,屡次毁约,这次派人过来名为致歉,实则深入大周打探情况,意图解约有不轨之举。
“这个问题,我代她回答。”萧若之起身,看着天烛国使者:“是我让她自称‘我’,使者认为不可?”
“萧神医,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们天烛国有个制度,专门管制下人,可以让他们对您服服帖帖,不知道萧神医有没有兴趣?”
“呵~”萧若之精致的面庞上带着动人的笑意,“大周泱泱大国,早已经形成一种独特的管制方式,以人为本重在人心,只要抓牢了人心,凡事还怕没人为你去做吗?”转头看了看支离疏,上前几步停留在天烛使者跟前,“我这丫鬟可以为了主子不顾性命,使者不妨派你的随从一试?”
天烛使者自信满满地站了起来,一个眼神示意,几名随从争相挺身而出。
“好!”萧若之轻笑,“阿离。”
支离疏“嗯”了一声,上前对着天烛国使者就是一个耳光,声音那个响亮!
乐声骤停。
安静,安静得可以听见使者快速羞愤的呼吸声……
萧若之的声音不大,但是就连殿尾的守卫都能听到。他说:“使者觉得我这丫鬟胆识如何?”
那几名天烛使者没有想到会是这种苦差事,萧若之手里把玩着的几根隐身散发着毒气,谁敢上去打他耳光?纷纷不着痕迹倒退一步。
“哈哈哈哈!好!萧神医不仅对医术有研究,对国事也十分的关心呐!”年轻的皇帝拍手叫好,当即命人为支离疏准备清水洗手,“这位阿离姑娘好胆量,忠心为主,精神可嘉呀!”
洗完手,“使者大人,真是对不起,只是一场验证管制方式的比对,我并无恶意,你们国家的制度‘优越’,您是大官儿,应该不会跟我这种‘下人’计较,对吧?”支离疏连续说了好几个“我”,还刻意加重语调突出,完全无视使者难看的脸色。
“呵呵,看到是您,我差点就不敢出手了,还好我刚才只用了一分力,使者皮肤黑黑的和炭灰差不多,”状似非常仔细用心的观察:“啧啧,这看不出来。”十分关切:“应该没留下印记吧?”万般内疚地掏出个瓶子:“来,这是我家公子研制的护颜粉,就此一瓶,绝版的,使者大人,试验归试验,下次还是不要以身示范啦~”将瓶子递给他:“请笑纳。”
正文 40没怀上?
丢了面子不能再丢风度;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天烛使者接过药瓶;“多谢!”
睬紫面如死灰;不敢抬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她原以为可以让支离疏丢人,看样子;皇上找萧若之赴宴根本就是让天烛使者难堪;反倒让她帮皇上卸了使者的威风。
猛地灌了一口酒,目光逼视着不远处若无其事吃东西的女人;支离疏,你不会得意太久!
天烛使者身后的随从小声地在他耳边叽叽呱呱说了几句什么,他脸色一变;走到殿中与皇帝皇太后道别,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皇上,太后,微臣有一事要说!”上前说话的是睬紫的父亲,定国公。
皇帝抬手,笑道:“定国公有事尽管说来听听。”
定国公回头看了看萧若之,“微臣一直仰慕玉指神医的医术,可惜官职卑微不足挂齿,请不动神医,今日得以一见,定是要厚颜请求皇上恩准,让萧公子为微臣号上一脉!”
“朕观定国公红光满面,可是身子也有不适之处?”
“年纪大了,难免有些隐疾,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笑看着萧若之,“呵呵,依玉指神医所见,朕这位爱卿身体如何?”
“回皇上。”萧若之走出座位,与定国公并肩而立,“这位大人身体强健老当益壮,气色虽好,肌纹错综复杂,应是忧思过度,偶伴有心慌气促食欲不振,嗜辛辣重口,长久下去,必定损伤五脏。”
听完萧若之连贯清明的叙述,定国公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
众臣从定国公的表情上看出了些眉目,不用号脉,只观察他的肤色就可得知他最近的状态,果然不愧一代名医!
“什么都逃不过萧公子的眼,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这种情况?还请萧公子指点一二。”
熟悉定国公的人都知道,他一向喜爱清淡的食物,这几天口味忽变,萧若之能一眼看出,绝对不是巧合,难道自个儿的身体真的出了毛病?
看着身旁气定神闲的少年,年纪轻轻已秉承华神医精湛的医术,可惜他膝下无子,娶了四房生了八个女儿!
萧若之轻笑,“实在抱歉,在下奉命为大人瞧病,对症下药之事,还请另请高明。”
“爱卿,萧公子从不轻易与人瞧病,你身上这些隐疾朕已经命人记录下来,稍后让太医开些药调理调理便是,就别为难萧公子了!”
“是!”
定国公退下,复杂的目光看了眼睬紫,开始担心,这样一个深藏不露心思慎密的男人,她真能降服?
支离疏正一门心思风卷残云,发现一道深沉的目光射向她,随意一瞥,发现萧若之还来不及收回的视线,眯着眼冲他笑了笑,然后想起自己还带着面纱他是看不见的,耸耸肩埋头喝下最后一碗汤。
再抬头,发现他已经在她身边坐下。
“你最近很能吃。”
“大周宫里的菜比起齐国好吃多了,难得来一回,不吃闲着也是闲着。”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若有所思地笑。
“怎么啦?”支离疏偏头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支离疏,聪明又犯傻,是你的本能么?”
支离疏开始不明他的意思,随后见他修长的指尖按在她的脉上不移开。
要不是周围把酒言欢的人太多,她真相蹦起来叉腰大笑,“哎,你不会认为我有了吧?”
“嗯。”
“哈……”笑容僵住。
支离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喂,你那个‘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这样。”他拿开手,笑得异常动人。
看着他奇妙的表情,支离疏只觉得不妙,正要继续追问,被他按住肩膀:“此处不宜谈论此事,回去再说。”
被萧若之那句话一折腾,支离疏如坐针毡,盼着宴席早些散。
事情偏不如她所愿,定国公这对父女就是不肯把她当成透明的。
听到皇帝问她:“是否能奏上一曲?”支离疏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谈论的不是要事。
琴棋书画是睬紫的强项,除了霓裳剑舞,她根本不会这些。
乐师已经退下,殿内显得分外安静,目光齐刷刷投在她的身上。定国公父女大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架势,支离疏觉得再这么沉默下去必定招架不住会丢人。
“回皇上,民女不会弹琴。”支离疏起身回道,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民女跟随我家公子身边,刻苦钻研医术,没有定国公千金这种闲情雅兴,请皇上恕民女不能为您助兴!”扫视一圈周围:“诸位见笑了。”
“无妨无妨!既然不会,换些别的方可!”
“大周能遇这般体贴民情的皇帝,民女为大周儿女感到骄傲!”马屁还是要适时拍的。